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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们现在停下来的位置,安茹告诉他的深海禁地。
“大人,我们该往前走了。”沈钰在一帮人的推搡下走到魏宥面前提示的说道。
魏宥眉毛一挑,目光往远处一送,拖了些腔调慢道:“急什么。”说罢还兀自笑了一笑,整个高深莫测装神弄鬼。
“怕是只有大人不着急吧。”沈钰闻言就不乐意了,她在海民技术军任职,有名的暴躁脾气,和谁都敢顶着来,就烦有人和她曲里拐弯的说话非得去琢磨,不有病吗。
知道众人等不及了,魏宥把监测的时候有两个能量点的事情半虚半实的说了一遍,“我觉着这附近大概有些古怪,决定留下来勘察一二。”有关深海禁地的话却是一概不提。
其他人低声讨论,一时间无人表态,本来么,他们跟来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宝器的,现在为了一个真真假假的可疑情况就得停在半道上怎么甘心。
魏宥咳了一声续道:“这样,我留下在附近看看,接下来由沈钰带队,大家都跟着去找兰剑,当然请剑的事情还得等陆上的人一起来,各位主要先在外围进行一些调查。”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盯上了,不漏痕迹的扫了扫周围的水草,暗自警惕起来。
随行各位觉得把总督一个人扔这儿好像不太好,但是前面就是宝物实在诱惑力太大,一帮人正天人交战,沈钰倒是美目一转哼了一声对众人说道:“大人这是有私事要解决吧,我们还是别耽搁了好。”斜了一眼魏宥,撇撇嘴,好像这位总督大人马上就要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
魏宥觉着这个棒槌真是没法处了。
等其他人都走干净了,他也转身在附近转悠起来,身边确实是有些什么跟着的,这尚未露面的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气息从刚才开始就完全没收敛,大大咧咧的缀在魏宥后面。
魏宥估摸着他的位置,倒也不着急,海民祭祀的脸在整个帝都知道的人不再少数,这种明目张胆的家伙一般就两种情况要不是个傻逼就是个能人,这第一种么他眨眨眼就能搞定,后一种么对方眨眨眼就能搞定他,实在是不用操什么心了。
虽然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当那家伙突然冲上来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的屈肘向后一击。
空了,他感觉到。
还没等他再反应,滞空的手臂突然一沉,魏宥无防备踉跄了一下,那家伙忽的就翻正身形贴在他面前。
啪的一声,魏宥大概没想到自己面对这种情况第一反应居然像个被调戏的姑娘家甩手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操
“……哎呦”那人估计也给他打蒙了,捂着脸蹲了下去,魏宥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的应激反应,一边又不动声色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这……这身上裹得是水草吧。”他心中推测,看着眼前绿色的一坨人形,魏宥突然觉得这一巴掌打得也不是很窝囊。
兰剑的出世让秦熠在民众之间又引起一阵好评,一时间帝君对宝器淡然处之的态度为他的形象再次加分不少,连带着整个国家也终于从过分的狂热中冷却下来。兰剑割断了百年来东大陆最后一丝的畏惧,告知天下神龙依旧与众人同在,以最锐不可挡的气势撑起了整个帝国大厦的精气神。
信仰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让人相信自己无所不能。
不管外面怎么宣传秦熠沉稳自矜的风度,樊平作为跟随在帝君身边多年的传令官还是看得出来兰剑出世以来,帝君的心情就每况愈下,当然秦熠一直自控的很好,要不是樊平每日呆在他身边发现帝君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不会枉然断论。
樊平静静地立在书房内,方才是帝君将他宣进来却半天没有动静,他垂着头,轻言唤了一声帝君,书桌上陡然传来一阵翻书声,只听秦熠快速说道:“此次边防抗击魔物,你去通知郑少青少将率小队前去迎击。”他将自己的失态掩饰的很好,足以让人相信刚才的失神只是在思考一些要事。
樊平听后也不多问表示自己明白,秦熠就让他退下了,看着樊平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秦熠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到底还是和他很生分。”
樊平回到宅邸,独自回到偏院,樊家现在只剩他这一脉,樊平尚未娶妻偌大的宅邸空旷异常,按理他作为当家自然是要住主宅的,管家也来提了许多次,都被他轻轻的揭了过去,依旧住在他幼时的偏院,在这里他才觉得安心。
樊家历代都是功将贤臣,尤以樊平的父亲樊炎为典型,那是真正担得起赤胆忠心几个大字的,他精通战术,在大战中他出奇制胜的种种战策现在依旧被人们津津乐道,樊炎就像最炽热的火焰,一旦被提起就能沸腾所有人的血液,燃烧他们的热情。
樊平一直都是在父亲的光辉下长大的,对他而言所有的期望都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负担,他被希冀的遍体鳞伤鲜血直流,终于在一次痛苦中麻木的醒悟——父亲的那座高山是无法翻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魏宥并不是个顺风顺水的人,出生于乱世,半推半就的接过祭祀之位,虽然还是个少年却背着沉重的担子,磕磕绊绊的走着,纵然是遍体凌伤也咬着牙抽条成一个有为青年。然而就算在最悲痛的境地他也没有连衣服都守不住的时候,大概老天实在是要让他什么都经历一遭,现在专门送个人到他面前和他抢衣服玩,最操蛋的是他还打不过人家。
他穿的是祭祀法袍,不是战斗用装,长袍广袖好不方便,偏那野人动作极快,来往几招,他袍子的下摆算是废了。瞧着千疮百孔的衣裳,魏宥极其怀疑这家伙现在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剥他衣服,就是耍着他玩的!好比猫逮着耗子了非得好好折腾一番才吞入腹中一样,这样的认知让他一时急火攻心,往日的那些咒语在脑海里噼里啪啦一个接一个往外炸,急中生智还将束缚咒和滞动咒进行了融合,那人一时间没防备居然还真被他得手了。
魏宥早过了大哭大笑的年纪,但是此刻又很想像个刚学会用咒语变几朵野花讨女孩子欢心的小家伙一般得意的大笑,他拼尽全力终于压下了嘴角,整个表情显得很是扭曲。
那人被困住了也不恼,颇为感兴趣的研究着身上泛着金光的咒语,赞许的出声:“恩恩,把两个咒语捏到一起了,嘿小孩你还怪聪明的。”说完冲着魏宥龇牙一笑,好像刚才不共戴天和别人抢衣服的不是他一样。
魏宥习惯性的眯了眼,打量起眼前这个家伙,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头,肌肉附着十分完美,与人对练的时候可以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这下他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了。暗自啧了一声,魏宥开口问道:“在下海民祭祀魏宥,不知阁下是什么人又在这里做些什么?”
对方仿佛完全没看到魏宥恶鬼附身的脸色,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不大在意的动动胳膊,附着的符咒很快褪去,“我叫龙九,小孩你应该听过我才对。”说完撩开前额过长的头发,露出双眼,金色的竖瞳里盛满笑意。
真是活见鬼了,魏宥想。
无论是东大陆的史书还是祭祀的记事书,龙九的地位都是比不上他那以身躯封印了大魔的父亲和化身为兰剑的姐姐龙兰的,作为龙族的他生前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除了在浩劫中有了一个符合身份的死法,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谈起这位小殿下,人们总是对他的风流韵事更感兴趣一些。
但是不管那位多么荒唐,他究竟是在大战中死了啊,对啊是死了的啊,那眼前的这家伙到底他妈的是谁呀!
魏宥实在是道行不够猜不透了,他拾掇了一下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我没从你身上感受到龙的力量。”
龙九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只要我收敛了气息别人当然感觉不到。”
“那你怎么证明?”
“证明?”龙九抓了抓头,“难道我要变回龙给你看吗?”
……多么简单粗暴的办法
龙九想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挺逗,嘿嘿乐了一会,冲着魏宥一扬下巴地痞气质十足地说:“欸其实你也知道吧,东大陆的人对龙都会发自骨子里的亲近,就跟被投了食的小奶狗似得围着屁股后面直转,我是不是真正的龙九你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阁下这性格倒和那位大人相差不远,”魏小奶狗冷笑一声,故作恭敬的拱了拱手,“在下眼拙,望殿下不要介意才是。”
“谢谢谢谢,好说好说。”
魏宥心骂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因为龙九的出现,魏宥没有再等沈钰他们,带着龙九先回了祭祀塔,龙九好像不希望自己复活的消息马上公布,问他理由他也只说是个人原因,魏宥无法也就只派一侍从暗下召回周芜子照顾龙九,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就又急急忙忙跑去应付研究所的那些人了,他是很放心周芜子,这人嘴紧说失忆就失忆的功夫炉火纯青。
等他和那帮人迂来往去拍了一圈马屁赶回来,龙九和周芜子已经在没心没肺的讲荤段子了。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心中啧啧道。
俩人正聊得欢,龙九笑的收不住,眼睛都瞧不见了。不得不说这位殿下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周芜子给他拿了件衣服,又顺便把他那野兽风格的发型给收拾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也是一派风流的衣冠禽兽了。
“殿下。”魏宥喊道
龙九没个正形的歪在椅子上,心情不错的打着招呼:“呦,回来啦。”
见他们有话要说的周芜子起身告了别带着侍从退了下去。
魏宥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沏了杯茶,龙九笑眯眯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祭司大人真是真是挺,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殿下谬赞,方才看殿下与周传令相谈甚欢本以为殿下不是拘泥于形式之人,属下多有得罪。”丝毫不显敬畏之意。
龙九乐了,往他身上一歪,胳膊哥俩好的一搭,魏宥一惊,茶水差点泼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的翻个白眼,这怎么个意思?要结拜啊?
“说吧有什么事。”
一句话被龙九说的一唱三叹起承转合,有一瞬间魏宥觉得自己是被市井大无赖罩着的小无赖。
“……兰剑一事殿下怎么想的。”魏宥也不和他绕弯,直愣愣的抛了问题。
龙九沉睡了得有百年,有些地方还没转过来,他反应了一会,才颇有些困惑的开口:“……我什么都没想啊。”
你长脑袋是为了显个高吗。想是这么想,说就不能这么说了。“我的意思是,陆上的人也想把兰剑请回去供着,殿下要是不愿意,我们会尽力将兰剑留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魏宥还是没等到龙九的反应,当他以为这个不靠谱的半吊子的脑袋不堪重负坏掉了时,龙九却突然开口了,他问:“东大陆的皇帝如今是何人?”
魏宥没明白这位的思维又转到哪去了,中规中矩的答道:“我国当今帝君是秦熠陛下。”
又过了半晌,龙九继续说道:“兰剑之事不必勉强,只要安置妥当就好。”言语间冷淡不少。
魏宥瞥了眼龙九,心想这语气有些不对啊。
郑少青大战以来便跟随秦熠,虽赶不上樊炎名气大,却也实实在在是功臣一位,大战过后腆着脸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