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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苏苏心想,谁叫这男人大清早吃她豆腐,谁叫这男人不理人,谁叫这男人故意装帅?
活该!
她索性最后一击,“哎哟,大官人,今晨什么都没做呢,就累成这样,看来体力不行啊!无怪乎最后死在金莲姐身上。”说完这话,她似乎听见了西门庆咬牙切齿的声音。
“苏儿!”西门庆似乎真有些怒了。
苏苏原本嬉笑的脸却拧成一团。
这是头一遭,西门庆叫她的名字。
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西门庆的面色有些发青。
气氛在西门庆的死寂下变得有些古怪。
许久,苏苏打圆场道, “你叫我名字,也挺好的。”
终于活动开身子,西门庆勉强起身,语气有些故作的颓废,“你这般相貌古怪的女人怎能像那些小娘子一般称呼?”
苏苏哼了一声。
西门庆认了怂,“在下倒是怕了你。”
苏苏不说话,只是得意洋洋地晃着腿。
“其实,在下早就想这般唤你了。”西门庆忽然又道。
苏苏脸上一热,赶紧垂头,很快又将头抬了起来,望着西门庆,她原本是为今晨的是来算账的,结果东拉西扯,做的、说的似乎全是些不相干的事。也罢,反正这男人也受教训了不是?她正打算走,却又被西门庆拦住,西门庆苦着一张脸,质问道,“苏儿,为何你……没反应?”
苏苏很无语,心道这男人怎么还在纠结那种事情!略想片刻,她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没办法,谁叫大官人技术不好呢!”说完这番话,她感觉自己听见了西门庆小心脏彻底破碎的声音。说实话,感觉真爽。
当然,她不会实话实话,她其实就是那传说中只要睡着了头顶上炸雷都没感觉的那种睡仙……
若是在以前,西门庆铁定扯着她上床,而后来一场验证能力的战争。但此刻,他只是用手穿过苏苏的头发,似乎是无意识的梳理着,“苏儿,可那个时候为何会哭?”
苏苏脑中又浮现出那一瞬间的梦境。但很快,她就笑着说,“我想我老娘了。”
“你娘亲?”
“是啊。你不知多少代以后的女儿。”说“女儿”这两个字的时候,苏苏故意加重了口气。
西门庆不可能听不明白,但他却故作不知,“那……苏儿……你还是要回去?”
“我迟早要走的。”苏苏回答得万般镇定,“我同那些穿越的女孩子不一样。我是能回家的。所以,我要回去。我不能丢下我妈一个人。我更不要将自己埋葬在这个时代。忍受颠簸,流离失所。”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苏苏矫情,在能回家的前提下,瑟想没几个妹子愿意选择没爹娘没电没自来水没良好的医疗条件等等啥都没有的地方吧?过去和现在,多简单的选择?不过捏,在本文,苏苏这句话不过是虐大官人的序曲而已~~~
☆、二十八
苏苏不太清楚后来西门庆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她更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西门庆家的,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住处的。
整路上,她都有些晕乎乎的。
坐在屋中,看着桌面上的那些珠宝,她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而今最重要的,还是做这些东西,她对自己说,西门庆出了钱,双方也算定下了协议,她不想让西门庆失望、不,是不想让西门庆觉得女人是做不了生意的。
不留神,她就在屋中呆了三日。除了买些日用品外,她基本没有出过大门。
依照脑中对现代装饰品并不太清晰的记忆,她画出了一些珠花的雏形。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紧接着,就该依葫芦画瓢了。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有些累了,决定出门散心。在阳谷县,既便宜又方便的地方当然是王婆茶肆。苏苏只想到这一层,却忽略了对面就是潘金莲的小楼。
何九叔事后,潘金莲就像被卷入历史的缝隙,几乎了无踪迹。苏苏最近忙于生意,甚至都快忘了这个女人的存在。这个女人却在她最失落的时候探出头来。
而武松的出现也就变成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也未多说,只是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怒视对面。
顺着武松的眼神,她看见小楼上的窗户露出一道缝,人影一晃,但苏苏认得出,那就是西门庆!
这男人,在潘金莲家?
这个男人前几日才……
刚想到这一层,她才想到西门庆已被自己彻底拒绝的事。不由得自嘲的笑笑,她本是个做事毛毛躁躁,想到一件事就做一件事的性格,却不料在西门庆这件事上竟有些婆婆妈妈起来。该忘的不忘掉,该做的不做。
总有那么个人,会让你变得不再像你。
人生大忌。
可是她是来救西门庆的。她不想让别人伤害他的性命。即便武松是个好人。
在自我面前,旁人是那么微不足道。
她必须知晓武松在想些什么。
“为何,武二哥你不上楼捉奸?”苏苏问。
“那样做,不过是那个荡】妇被沉猪笼而已。”武松冷冷道。
苏苏后背生出一片冷汗。
又听见武松说,“武松要的是,这对奸夫淫】妇被千刀万剐!”
身子一凛,默默点头,苏苏却连一个看似鼓励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她意识到一直以来她都太低估武松了。她一直以为武松是个直言快语的汉子,始终相信官府,故而想要依靠官府解决一切,可而今才明了,武松的隐忍,武松耐着性子依靠官府,不过因为——
通奸者,男子无事,女子被浸猪笼。不过是坊间笑料。
通奸杀人者,男子杀头,女子凌迟。万世招人唾弃。
这才是武松想要的报复。
“倒是苏姑娘,今日怎会在此饮茶?”武松突然道。
苏苏赫然记起西门庆对武松说过的那些话,沉稳地答道,“其实,小女子是来这里放风的。”
武松未多言,他信了。
苏苏松了一口气。
楼上传来调笑声。
“走吧。”武松起身道。
苏苏不好拒绝,诺诺起身。她有点心慌,又瞟了眼潘金莲的小楼。
视线同西门庆对上,但也不过是一瞬间,西门庆就隐去了身子。
他知道她在这里?
这时,浓妆艳抹的王婆忽然将她扯入僻静处,狡黠得看了眼武松的背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窃声道,“大官人同三寸丁家的小娘子正快活着呢!”
苏苏脑子有些转不过弯,难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这件事全阳谷县人都知晓,王婆同她说这个作甚?
王婆朝她使了个眼色,眉眼间是隐不去的谄媚,“姑娘同大官人是熟人,大官人能与小娘子偷】情,靠的是老妪这张嘴,而今美事已成,大官人就这样忘了老身这个搭桥人,岂不……”说完,冲苏苏笑了笑。
苏苏懂王婆的意思,她嗤笑着拍拍王婆那能摸到肥肉的肩膀,道,“大官人不是给了钱吗?”多说无益,她打算走人。
王婆却又抱着她的手臂,迎着她鄙视的目光,一脸赔笑,须臾间,又换了一副狡黠的眼色,恬不知耻地道,“转告大官人,切莫觉得老身无用,若日后大官人看上别家的小娘子,还离不得老身。”
苏苏强压着心头冒出的一股火。唯有王婆,是死几次都不够的。这个老妪,还想要害多少人!?她狠狠甩开王婆的手。
王婆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武松却在这时走了来,一把扯过苏苏,牵住她的手,临走前还恶狠狠瞪了王婆一眼。
蜷缩着身子王婆走入后堂。没人知道她在想何事。
苏苏不自觉又看了眼小楼。
此时窗户已大开,西门庆和潘金莲各倚在窗户一侧,西门庆面色有些冷,潘金莲却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暴风雨的前奏。
苏苏同武松走在一路,自然吸引了全阳谷县的目光。坊间立刻开始传山林野猴苏苏其实是武都头放在西门庆身边卧底的流言。也有人说,苏苏是西门庆放在武都头身边的卧底。两派人争论不休。但对苏苏来说,事情如何都无所谓,她还是回自己屋中,用贵重的珠宝点缀绢花。
就在第一朵绢花大功告成的时候,武松又来了,长时间阴郁的他的脸上出现了第一道曙光。这道曙光让苏苏心惊肉跳。
西门庆再一次将把柄落入武松手中。
头一日,一个蹒跚的老妪前来武松面前告状,说西门庆抢了她唯一的外孙女入府,还将她的儿子活活打死!老妪希望武松能替她主持公道。
而武松也从街坊口中打听到,就在他同苏苏再次撞见西门庆同潘金莲偷情的那一日夜,西门庆的确抢了一个少女入府。街坊们还说,那个少女的哭喊声震天动地。
“或许是假的。”苏苏不想相信西门庆会做这样的事。就算那男人真看上了某个女人,他也会慢慢勾引。
但武松却用异样坚定的神色告诉苏苏,他万分确定这事是真的。“武松在县衙混了这么久,也算识人,那个老妪的心痛和对西门那厮的仇恨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那个老妪,打心眼里恨着西门那厮!”
武松如此肯定,苏苏也无话可说,她忍不住问起武松要如何做。
“那还不简单,去西门那厮家中救出姑娘,再带老妪去县衙讨公道!”武松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出奇的坚定。
苏苏无法,只求武松快走,好让她赶紧将这事知会西门庆。
送武松出门的时候,两人在门口遇见浑然改了气质的郓哥,少年的天真烂漫在他身上彻底消失,留下的,是与年龄不相协调的饱经世故的沧桑。郓哥扶着自己的母亲。郓哥娘也一身簇新,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比苏苏之前见她的时候精神了许多。
郓哥两母子许久未在阳谷县露面,想来是在躲避武松,但他们怎么也未曾想到会在远离县衙的此处碰面,一时怔住在原地,郓哥脸色发青,郓哥娘则是一脸惨白。
武松默然看了他们一眼,一声不吭,扭身就走。甚至连一个轻蔑的眼神也懒得给予。
郓哥脚一软,跪倒在地,凄声喊道,“武二哥,求你骂郓哥一声吧!打郓哥一顿出出气吧!武二哥!郓哥求你了!武二哥!!!”
武松却始终未回头。
苏苏不会觉得郓哥可怜。她相信其他人也不会为郓哥心痛。
做了怎样的事,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得有心理准备承担相应的后果。
她回到自己的家中,没有忘记关好前门,而后从后门溜走,她必须将这件事告诉西门庆,可脚才出门,她心中就突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事情有些古怪。
西门庆做事算得上谨慎,如果不谨慎,他做不到现在的地位。既然如此,他为何会挑在那个时候让武松看见他同潘金莲在一处?
西门庆是个无信的人,但对女子绝对言而有信——说偷就偷,说上就上。既然如此,为何会故意将她同自己是一路的人告知武松?真只是为了让武松放过她?
西门庆做事颇有思虑,对付郓哥那一套就能看出来。既然如此,他为何会任由那个老妪来武松这里来告状?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