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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你把谭鉴怎么着了?!”
他伸过手来就要从陈晔怀里把谭鉴夺过去,却被陈晔身子一偏,趁机闪进了屋内,一脚把门踢上,然后说:“你哥昏过去了。”
夏小川瞪大眼睛。
“我把他带到Somewhere,和他一起看了个小电影,你哥受不了那刺激,爽晕过去了。”
夏小川惊叫:“怎么可能?”
陈晔把谭鉴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回头给了夏小川一记嘲笑:“你也知道不可能啊?你不就那么想的?”
夏小川大骂:“操!你难道做不出那种事来?谭鉴到底怎么了?!”
“你不会自己看啊,”陈晔揉了揉肩膀,“他喝了一杯恶魔之吻,就成这德行了。”
夏小川半信半疑的走过去,见谭鉴脸红扑扑的,身上的确残留着酒味,又检查了一番,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暧昧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那真是多谢你送他回家了——不留你喝茶了,自己开门走吧。”
陈晔邪笑:“那我可不放心,谭鉴现在这样子,保不齐你会对他干什么……我要留下来守着。”
夏小川大怒:“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快给我滚!”
谭鉴突然打了个嗝,无意识的傻笑了一声,翻个身又沉沉睡过去了,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短暂的沉默。
“我听见你吞口水了。”陈晔说。
“放屁!是你在吞吧?”夏小川恨不得陈晔变成一张卫生纸,顺着窗户就给吹出去才好!谭鉴从没在他面前喝醉过,居然被陈晔给灌倒了……这混蛋怎么还不走?
“你哥那姿势也怪难受的,我说我们还是把他弄床上去吧?”陈晔说着就准备过去扶谭鉴,夏小川抢先一步扑过去用手护住:“不用你管!”
陈晔被挤开,不由得脸色一冷,开骂道:“我操!你至于么你?你哥要上早被我上了,你这么防着我干什么……你有病啊?”
“那可难说。”夏小川冷冷的回了一句,“没准你嫌Somewhere人多呢?”
陈晔头一次发觉,自己的人格原来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了……我靠!
最后两个人还是把谭鉴扶到了床上,关于要不要给他脱衣服洗澡的问题,彼此又互相大骂了一番,夏小川扯了床被子盖在谭鉴身上,然后指着陈晔:“你怎么还不走?这又不是你的家!”
陈晔懒懒的说:“我偏不走,既然进来了,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打发走的道理!”
夏小川怒道:“你怎么这么无耻?!”
陈晔说:“我倒是觉得今天够君子的了,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谭鉴他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玩,多的是人陪你,你自己也说谭鉴这样的根本入不了你的眼,你何苦来缠他?”
“我换口味了,就喜欢这种闷骚型的,怎样?”
“我靠!别用这么恶心的词!你以为除了在你床上发浪的,剩下的就都是闷骚的?!”
“我以为你哥哪天要真爆发了,只怕比你在床上的表现更精彩。”
“……”
夏小川咬牙切齿——千不该万不该啊,当初怎么就招上了这个流氓,赶也赶不走,防都防不住!他不信谭鉴的魅力就这么大,说穿了,陈晔只是碰到了不鸟他的人,一股子邪性全发作了,所以才对谭鉴这么死缠烂打吧?
这样的人,要么别碰,碰了就别动真感情。夏小川是不在乎,他和陈晔都是老手,上上床调调情,合不来了就挥手拜拜,谁都不会受伤害。可是谭鉴的性子,夏小川跟他住了五年怎么会摸不透?与自己不相关的人谭鉴从来一眼都不会多瞧,但只要驻进了他的心,他就会认真对待——这些年谭鉴是怎么对自己的夏小川心里有数,自己其实也就是个被爸妈抛弃的家伙,谭鉴当年说会把自己养到大学毕业,那也只是口头上的协议,真不耐烦了撒手不管也没对不起谁的……给谭鉴惹了这么多麻烦,他也没认真要赶自己走过,他以前也就最多想想谭鉴要是交了个女朋友怎么办,死也没想到他要被个男人缠上了该如何。
陈晔这人,好胜心强,狂妄自大,追一个人的时候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甜言蜜语,慷慨温柔,得手了就会不屑一顾——夏小川越想越怒,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吠乱咬的想染指谭鉴?他也配?
陈晔从洗手间出来,大模大样的自己倒了杯茶喝,在谭鉴的床边坐下,和夏小川各占山头。
“喂,”他无聊的开口,“你属什么的?”
夏小川恶狠狠的道:“老子属蜘蛛的!”
“靠!你能不能别这么夹枪带棒的?”陈晔皱起眉,“看出来了,黑寡妇是吧?难怪你丫头发尖上都带着毒!”
“那是!陈晔,我不怕挑明了说,老子十五岁那年就看上谭鉴了,你丫打哪儿来给我滚哪儿去!”
“哟——还结了三年的网了啊?”陈晔冷笑,“我可没你这耐性……你可够失败的啊,正主儿没网住,杂七杂八的倒是沾了一身。我不耐烦结网,不过既然结了自然就要一步到位——”他的眼睛眯起来,语调变得阴森起来,“小子,你还嫩了点,谭鉴这种男人不是会被感动的人,你就是再默默爱他个十年八年,他照样拿你当弟弟。要得到他就得下狠手,你明白吗?”
“谭鉴他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上你!你省省吧!”
“我可不这么想。”陈晔懒洋洋的撩开额前的留海,眼中的寒光一闪即逝,“他心肠再冷也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我就断了他的后路,舍足了本钱陪他耗——夏小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吧?”
夏小川寒了一下。
“哪怕你就是个黑寡妇,我也比你毒一百倍。”
夏小川说不出话来了,陈晔从没有对任何人放出过这种狠话。他认识的陈晔,玩得起,收得住,表面上吊儿郎当,骨子里清高自负,还真没看他特认真的计较过什么东西。
谭鉴是个意外吧?
而意外,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也就无法阻止。
谭鉴醒来的时候,仍是晕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意识里是要下床去上厕所的,却忽然觉得平常Size还算不小的床,怎么好象拥挤了许多?
眼珠缓缓的转动,视线落在左侧,躺了一个人。
视线再落到右侧,还是一个人。
谭鉴想难道我还在做梦?没有谁的清晨会是这幅光景吧?他记得昨晚上被陈晔那杯恶魔之吻给放倒了,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无疑是件好事,可这床上同时多出两个人来,就是噩梦了吧?
不过看看三个人都算衣衫整齐,谭鉴抑制住了跳起来扁人的冲动,有些费力的坐起来,动作惊醒了另两个人。
“谭鉴你醒了?”夏小川还有些不清醒,边揉眼睛边打哈切,“几点了?”
陈晔动了一下眼皮,没有起来的意思。
谭鉴眼皮乱抖,我靠!这是个什么事?
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睡在我床上……还都心安理得的样子?!
餐桌上摆着烤好的面包和鲜奶,谭鉴仍然头痛,酒精,宿醉,还有两个祸害。
“我怕他半夜偷袭你,实在不放心,想来想去还是睡在你旁边比较安全。”夏小川解释说。
“哼哼,还真是说穿了我的心事。”陈晔冷笑,“难怪你死命的要把我赶回去,不然昨晚上还不知道谁干出什么事来呢。”
谭鉴沉默不语,面色黑如锅底。
“靠你丫别做贼的喊抓贼!我在这房子都住了五年了,要干什么还等现在?收起你那点色心,吃完了就给我滚!”
“主人都没发话,你叫嚷什么?我那点色心怎么了?你没干什么……说得好听,你有那胆子吗?”
谭鉴额上青筋乱蹦。
“你——”
“你——”
眼见两人又要跳起来,谭鉴猛的把桌子一拍,满室寂静。
“夏小川,吃完东西就给我上学去!你不是说了以后再不逃课?”谭鉴指着夏小川,“要是你这学期被当了,要留级开除什么的,你就给我自己吃自己去!”
夏小川恨恨的看了陈晔一眼,没有说话。
“还有你,陈晔。”他转头看向陈晔,“你是不是一定要玩下去,直到我肯奉陪你才罢手?”
陈晔有些惊异,但还是点点头。
“那好。”谭鉴的唇边,掀起一丝冷笑,“等你到大学毕业。”
陈晔挑起眉。
“等你毕业,真正成|人。或许你选择留在这个城市,或许你会远走高飞,那时候你还坚持下来的话,我就答应你。至少对手是个成年人的话,比和个连自己未来都没把握的毛头小子玩这种游戏,我的兴致高点。”
“我操!你以为老子是谁?”
谭鉴神色不变,夏小川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刚要开口,陈晔已经把话说下去了。
“不就六个月?谭鉴,那我们就走着瞧!”
“那这六个月,你都不会来骚扰谭鉴了吧?”夏小川连忙问,心里盘算着谭鉴这招也算厉害了,四两拨千斤,六个月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你脑子里灌浆糊了?”陈晔用看痴呆儿的眼神看着夏小川,“我当然要在这六个月里把你哥拿下来!”
空气之间的硝烟味儿又开始弥漫起来,一触即发的时刻,谭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吃完早饭,都给我滚。”
“……”
“……”
六个月……
陈晔和夏小川互相交换了一个威胁的眼神。
你小子就等着被三振出局吧!
10
又过了一个星期,谭鉴开始有幸吃到薛美人给他做的便当了,也亏得陈晔这几周忙着应付考试,暂时没来纠缠他,让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平淡。
因为彼此间熟稔起来,谭鉴也不用再薛美人前薛美人后的来代替她的称呼了。薛美人大名薛靳——谭鉴起初以为这个名字必定充满了不凡的象征意义,因为实在很少看到有人用靳这个字来做人名。结果问起来,薛靳只是随便笑笑,然后说:“我妈妈姓靳。”
谭鉴想幸好她妈妈的这个姓不难听,古色古香的,如果姓谭,或者姓陈姓夏的……靠,怎么一想到就是这三个姓!
薛靳是家中的独生女,却没有时下小女子的娇柔做作,她说当初选择来做了老师,只是为了留个稳定的地址等她男朋友,现在想起来却是辜负了原本的理想——谭鉴问她本来想从事什么职业,薛靳笑笑,做个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协会的成员,去西藏保护藏羚羊。
谭鉴惊倒:“那你岂不是要找个藏族男人?”
薛靳浅笑:“我以为爱我的男人会陪我一起去。”
谭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其实西藏不错,那里空气最新鲜,人民群众都很纯朴,我叔说他以前去西藏做生意,多给了人家钱都会被还回来的。”
薛靳说:“你叔叔还真是走南闯北的。”
谭鉴说:“是啊,他现在在几内亚,向当地人民兜售防晒霜。”
薛靳大笑起来,头向后仰去,最后说:“这辈子要真能和喜欢的人浪迹天涯,未尝不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谭鉴失笑:“小姐,你受武侠小说影响太深了,浪迹天涯是需要钱的!”
薛靳又气又笑:“你这人真正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