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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子画,摩严显得热情多了,笑眯眯的招呼众人:“各位仙友道兄、掌门长老们,辛苦你们对付妖族了,大家快坐下说话吧。”
大家依言落座,脸上勉强以笑容回应。
刚一坐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道士便扬声问道:“上仙,不知洪荒之力现在何处?”
“……”白子画没说话,只拿眼瞥向摩严。
摩严假装不知道白子画在看着自己,径直从墟鼎中拿出玲珑匣,朗声:“道兄莫急,洪荒之力我已从孽障狐妖的墟鼎中取出,眼下身怀洪荒之力的罪徒花千骨就在这玲珑匣中。”
“那太好了,我们快些打开玲珑匣,好除去洪荒之力。”老道士登时眉开眼笑,从位置上站起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且慢。”玉浊峰温掌门倏地出声,起身对白子画拱了下手,“白掌门,昔日我于雪山被七杀派所困时,您的爱徒花千骨曾对我施以援手,助我脱离困境。如今她被洪荒之力所附,成了众人要除掉的对象,但我还未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不知白掌门可否在等一等,兴许有别的法子,既能除去洪荒之力又能保全花千骨的性命。”
温掌门话音刚落,云隐也站了起来,抬手道:“千骨目前还是我蜀山的掌门,能否请尊上看在掌门几次三番击退七杀派有功,及扶持我蜀山派走上正轨的功劳上,饶她一死,如温掌门所言,再寻法子破解洪荒之力。”
“……”
白子画依然一言不发,但神情有了些变化,可以看出他心里是同意再想法子除去洪荒之力的,毕竟那样一来,他唯一的徒弟花千骨就不用死了。
可惜大殿里还有蓬莱的人,作为间接被花千骨害的死过一次的霓千丈,面子上十分挂不住,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自然不会同意随随便便就轻饶了她,何况还有恨透了花千骨的霓漫天在,他们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了。
“笑话!区区玉浊峰和小小一个蜀山,你们两个门派加起来有天下苍生六界生灵分量重吗?”
霓千丈重重地一拍桌子,横眉竖眼的瞪着温掌门和云隐。
“亏你们还是两大门派的掌权者,心里只记得花千骨待你们如何如何,却没想过她现在已是身怀洪荒之力的妖神,若不诛杀,日后她势必会把整个六界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
“……”
“……”
云隐和温掌门互看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无法反驳霓千丈的话。洪荒之力太过强大和危险,谁也不敢保证现在不杀花千骨,等她变成妖神失去自我后,会不会犯下和千年之前的妖神一样的滔天大罪。
“依老道看,还是先打开玲珑匣,看看花千骨的情况再说吧。”
最先说话的老道士捋了捋胡子,沉声开口。
云隐和温掌门默默退回座位,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
“打开就打开,反正花千骨现在成了妖神,你们要是没办法把洪荒之力从她身上拿出来,那就得杀了她。”
霓千丈甩了下袖子,没好气的哼哼。
“各位不要吵了,大家有话好好说。”摩严适时站出来圆场,言罢,将玲珑匣抛到半空中,嘴上念着口诀施法试图打开,但他试了一次又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怎么回事,打不开?”摩严皱起眉,困惑的望着浮在半空中的玲珑匣,而后扭头向白子画求救,“子画,你来试试,你修为比我好。”
闻言,白子画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冷着一张脸回到:“方才为了对付杀阡陌损耗了不少灵力,现下我有些力不从心,师兄让其他人试吧。”
“……”摩严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好转身寻求其他人帮忙。
……
转眼过去大半天,太阳都落山了,众人轮番尝试,什么法术和法子都用遍了,玲珑匣却还是没打开。
“这可如何是好,再拖延下去,妖神的洪荒之力恐怕会全部恢复,届时化身妖神的花千骨冲出玲珑匣,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那天下苍生就完了!”
眼看玲珑匣打不开,众人开始着急,在大殿里转来转去,每个人都一脸的担心和害怕。
这时,一直站在孟玄朗身后观望的东方彧卿突然站了出来,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说:“各位要想打开玲珑匣不难,是谁把花千骨装进去的,谁就能把玲珑匣打开。”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作恍然大悟状,忙让摩严把湘思带上来,让她来打开玲珑匣。
“……”
摩严眼珠子转个不停,偷偷看了几眼白子画,心里有些心虚,若是让他看到那孽障伤成那样,指不定又会入魔。不行,那他长留的名声和他师弟的名声就都毁了!想到这,他借口说天色已晚,不如众人用过晚膳后再带狐妖出来。
云隐和温掌门一听,二话不说抬脚就走,对他们来说,花千骨能晚一些放出来,他们想法子救她的时间就多一些,所以此时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白子画亦是很失礼的紧随云隐和温掌门之后化作一道光飞走,见他这么急的离开,摩严面露不安,破天荒的也不顾礼数追了过去。
说话最有分量的人都走了,蜀山派和玉浊峰两大门派也走了,其他人见状,只得无奈的跟着去用膳。
……
一离开大殿,白子画直奔仙牢,到了那里,却又一次被弟子拦住。
☆、第128章 可悲
第一百二十八章
*
仙牢外,几个弟子面面相窥,硬着头皮拦住白子画不让他进去。
“让开。”
白子画冷冰冰看着他们。
弟子们顿时感觉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了好几度,迫于白子画强大的气场,不由自主跪到地上,全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白子画懒得和他们纠缠,径直抬脚往仙牢里走。
“尊上,世尊说了不让您和那狐妖见面……”弟子们忙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
“湘思还是我长留的弟子,你们的师妹。”
白子画严厉的出声,目光凉凉的斜他们一眼,接着大踏步往前走,拐了几个弯后来到鸳鸯扣所显示的位置,但这里有层层结界阻挠着,结界内雾蒙蒙一片,令他无法看清里头的情形。
“……”
白子画抿一抿唇,抬手试探结界,结果发现摩严下的结界十分牢固,一时半会的他也无法解开,若是强硬冲开,恐怕会损耗太多的灵力。
“子画。”
这时,慢一步追来的摩严赶到了,他飞到白子画身边。
“师兄,请你打开结界,我要……审问一下她为何会被妖界的人缠上。”
白子画盯着结界,眉头紧蹙。他确实很不解湘思怎么会和霓玉绮扯上关系,还那么听她的话,掳走小骨要把洪荒之力献给她。
“师弟,各派掌门和其他仙友道兄都在膳房等着你过去一起用晚膳呢,审问狐妖一事交给我就可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打开玲珑匣毁掉洪荒之力吧。”
摩严张口就拿洪荒之力逼白子画离开,后者听罢,双眉蹙得更紧,神情又变得凝重,墨色的眸子还紧锁着结界,但脸上已有几分动摇。
的确,比起在仙牢里安然无恙等待审问的湘思,被洪荒之力附身的花千骨要更难办一些,她是他唯一的徒儿,他若不救她,世上就没人能救得了她了。再而,洪荒之力关系到六界苍生,稍有不慎,万物生灵皆有覆灭的危机,比起它们,湘思就更不重要了。
白子画终究放不下自己肩上的责任,心里头更在意天下苍生一些,想着湘思这会子顶多是关在牢里饿饿肚子罢了,摩严的结界这么牢固,旁人也无法进去伤害她,就算是对她不听话的小小惩罚,先让她在仙牢里待几天吧。想罢,他转身离开了仙牢。
摩严借口给湘思送晚膳,留下没走,等确定白子画走远后,他打开结界走了进去。
“尊上……”
结界才一打开,便看到湘思泪流满面地跪在仙牢里,双手抓着栏杆,盼望殷切的望着外头。刚才,白子画站在结界外时,她在里头是能看见他的,只是他看不见她而已。
“呵!”
摩严看到湘思就冷笑,随手丢了手里用来骗白子画的食盒,缓步行至仙牢旁,阴森森的瞅着里头的湘思。
“摩严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弟子了。”
湘思被他一顿鞭子打的怕了,一看到他就连忙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孽障,不是有九条命和女娲石吗,我就是打死你了,子画也不会知道。”摩严恶声恶气的冷哼,一想到湘思害得白子画入魔,心中就怒火滔天。
他打开仙牢走进去。
“弟子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湘思见他进来,下意识往角落爬,退到没法再退的位置,心惊胆颤的跪在那看着摩严。好似受到巨大惊吓的小鹿,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畏惧的望着他,白色的头发蓬乱的堆在身后,上头还沾着不少血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两条伤痕。纵使如此狼狈不堪,却还是无法掩盖她倾城倾国的容貌,旁人若见了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定会为她所媚惑,对她心软。
“我不是子画,不会被你这个孽障蛊惑。”摩严站直了身体,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自我感觉很好的模样。“你最好收起那可怜无辜的样子,否则只会让我更想将你撕碎,再用石磨碾成粉,散到天地之间,叫你再也没法用这副皮相祸害他人。”
“师尊说的是,弟子不敢了。”
湘思根本听不懂摩严在说什么,除了白子画,她想不到自己还祸害谁了。媚骨天生,她并非有意要生的这样狐媚,可她不敢顶嘴,怕摩严再打她。
“你说不敢了有什么用?”摩严毫无预兆的发飙,回身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子画已经被你害成那样,就算你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湘思的脑袋磕到仙牢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立刻流了出来,在地上开出一片妖异的红花。她不敢抬手去擦脸上的血,努力爬起来重新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嘴里继续认错:“是是是,都是弟子的错,弟子罪该万死。”
“……”
她这样说,摩严又有点下不了手再虐打她。他记得很清楚,数月前,白子画自游历归来后便一直待在绝情殿闭关,他怕他出什么事,便去绝情殿看望,谁知站在假山后时,居然看到他的师弟主动亲了这个孽障。当时大惊失色,匆忙飞离绝情殿,心中慌乱的不行,怎么都没想过自家这个清心寡欲的师弟竟会对门下的女弟子动情,直到他得知湘思是狐妖后,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她用妖术媚惑了师弟,所以他才那么憎恨湘思。
现下想来,他师弟也不是那种没定力的轻浮之徒,如今对狐妖情根深种到入魔的地步,可见他确实动了真心。
若只是被狐妖单方面的媚惑还好办一些,直接杀了狐妖便是,但他最怕的是白子画真的动情了,那事情就难办多了。
堂堂长留的掌门,六界第一上仙,众人的表率,白子画决不能栽在一个卑贱的狐妖身上。
越是这么想,摩严心里就越乱,脑子疼的厉害,令他没来由的想发火,眼角余光瞥见伤痕累累的湘思,便几步过去质问道:“孽障,你要是不想再受罚,就把打开玲珑匣的法子说出来,不然就等着上诛仙柱受*钉吧!”
“……”
湘思一愣,想到了花千骨,为了护住她,她壮着胆子摇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