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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扎越深,既然,所有的过错都是我造成的,那就由我来继续这一切吧”
东华说完,手里的酒也尽数撒到了地上
长留山冰洞
东方彧卿,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看着紧闭双目躺在床上的夕怡,看了半响,他才就地而坐了下来
“长老,不对,是姐姐。姐姐你知道吗?我伤小骨至深,她的所有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我,毫无理由。我不敢,告诉她,从始至终我都骗了她,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而是知晓天下事的异朽阁阁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告诉她,我也不敢告诉她。我曾经问过骨头如果她有朝一日知晓我骗了她,还会不会和我做朋友,骨头说,如果我欺骗了她,她就不再认我这个朋友了。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很爱小骨,可惜,她爱的人不是我,我知道,白子画从始至终都只把她当做徒弟,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你,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可是,不管怎样,我也会护的骨头平安,尽管,我所做之事会让骨头和姐姐恨我”
说罢,东方彧卿又再次最后的看了夕怡一眼,拿起手中的剑走了,东方彧卿不曾发现夕怡的手动的更频繁了,眼珠也在左右的来回滑动,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嘴里还喃喃有词,近听才知夕怡一直在说
“不要子画不要”
自夕怡昏迷后,她也只是陷入了梦境而无法出来,她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任何事,可就是睁不开眼,开不了口,动不了身。她知道糖宝的哭诉,也知道白子画和笙萧默的谈话,更加知道,东方彧卿这次的决心,她知道她必须去阻止,不然将会是东方彧卿的另一遗憾,也是另一场悲剧
绝情殿
东方彧卿辞别了夕怡便带着手中的剑径直来到了绝情殿,手中之剑直指白子画的喉咙
“你把骨头藏哪儿去了?!”
“她盗偷神器,放妖神出世,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我已经把她发放到蛮荒去了”
“什么?流放蛮荒?”
“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是我的错,是我错估了你白子画!我想不到,你如此地狠心!你明明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炎水玉!为你解读。你以为卜元鼎的解药,是夏紫薰可以提炼出来的吗?!”
东方彧卿就这样看着白子画,眼神很是复杂,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好你个长留上仙,枉费你聪明一世,竟然连这个都猜不出来。花千骨为了你才偷的神器,你却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你的仁义何在?!她甘愿受罚也不抵抗,你却把她发配到蛮荒,你的慈悲又何在?!”
“她是我长留弟子,赏罚自有分明,用不着你来管”
“好,那我又再问你,你又知不知道骨头为什么宁愿挫骨扬灰!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盗取神器?!为你解毒。因为她早就对你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东方彧卿抢在白子画开口前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在你心里骨头就只能是你的徒弟,因为,在你心里早就有了骨头的姐姐夕怡的存在!可是,你也不应该对骨头的付出视而不见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她!难道,将她流放蛮荒就是你的两全之策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应该知道,流放蛮荒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白子画,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死对她来说不可怕,仙身尽毁对她来说也不可怕,流放蛮荒不能在你身边对她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你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要待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你所做的一切是对她来说最好的选择!”
说完又再次将手中的剑指向了白子画“把她接回来!”
见白子画不为所动,东方彧卿很是急切的又说了一遍“把她接回来!”
“不可能”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救骨头!”
夕怡拖着病体,紧赶慢赶的赶到了绝情殿,看见的就是东方彧卿正拿着剑刺向白子画胸口的场景
“东方,不要!停下来!”
边说着夕怡边用全身最大的力气冲了过去,可是,有一个人比她更快,来人以身挡剑,挡在了白子画的面前
‘噗’‘滴嗒’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为白子画以身挡剑的人是东华,前一声是剑刺入他皮肉的声音,后一声是夕怡双手握住剑身被刺的鲜血直流落入地下的声音
“东华?姐姐!”东方彧卿见状手中的剑就这样直直的落了下去
“师兄?夕怡!”
白子画一把接住了东华倒下的身体,尾随其后跟来的笙萧默则是立马上前扶住了夕怡
☆、第三十四章
长留山,绝情殿
时光就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白子画和笙萧默不理解这些年来毫无音讯的东华上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有这些年他到底去了哪里?东方彧卿则是不敢相信,东华和夕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不是应该而且刚刚的他又做了些什么?而夕怡则是很是复杂与心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问着自己,这到底是谁错了?或许,更多的是在问着命运,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子画看着来人急急地问道“师兄?怎么是你?”
扶着夕怡的笙萧默也很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东华上仙?你怎么?”
东华的血留了很多,染红了他白色的道袍,看着子画无力地说道“子画,想当年我在异朽阁,看着东方长大,我一直想知道,咳,究竟,什么是错?呵,你已经做的非常的好了,比我和师父,做的都要好。只是,有时候,你有点执念,原本原本,你可以更洒脱,呵,咳咳”
一旁的东方彧卿急急地问着“东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可以阻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东华摇了摇头,看着前方慢慢的说道“这二十年来,你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如果我的死,可以消除你心中的仇恨。那我甘愿去死”
“我命令你,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要像父亲一样的教训我。我已经失去一个父亲。所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知道吗?!”
“够了,我已经此生无憾了,心中有爱,就会过得快乐,去寻找你所爱的人,错过的人吧。子画,你原谅他吧。他和千骨一样,都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孩子”
说完,东华上仙的眼睛就永远的闭上了,头也低垂了下来,任凭东方彧卿如何呼喊,都不会再有人应他了
“东华,东华,东华,你说话呀东华!你还要教训我呢东华!你说话呀!呜”
东方彧卿的前二十年活在仇恨里还有东华的陪伴,那,以后呢,以后的东方彧卿又该怎么办?夕怡推开了笙萧默的手走到了东方彧卿的身边,像安慰着小骨一样,安慰着他
“姐姐,东华死了,我不想要他死的。我都已经放了他了,为什么?东华,呜呜呜~~~~”
夕怡只是听着,只是无声的安慰着,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今夜的绝情殿,真的是绝情殿
夜晚总会过去的,可是悲伤却只能永远的留在心里,挥之不去
夕怡端着清粥走进来的时候,只见白子画正拿着昨晚东方彧卿所丢个他的手帕,手帕上面有一个男人的背影,旁边还有一首诗,写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
夕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只能若无其事的端着粥走了过去
“子画”
白子画闻声回头,只见夕怡正端着一碗清粥,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看着夕怡的笑脸,白子画也勾起了嘴角,走上前去“夕怡,你身体还未痊愈,应该多休息”
“没事,我哪有这么娇弱,来尝尝吧我给你煮的清粥”
“嗯”
白子画还未来得及端起碗,只听到门外传来了摩严的声音“子画,夕怡师妹也在”
“摩严师兄”
“夕怡师妹病体未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有劳摩严师兄挂心,既然,摩严师兄与子画师兄有话要谈,那夕怡就先告退了”
“嗯”待夕怡走远摩严才对着白子画继续说,而本应走掉的夕怡此刻正躲在了门外
“子画,你也大伤未愈,应该进屋好好休息”
见白子画并不领会与他,又继续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私自把花千骨流放蛮荒是吧。我知道她是你弟子,但她也是你的劫数。你看看你现在,被她害成这个样子,还不够吗?我知道你狠不下心来,所以,我替你做这个决定。”
“也许蛮荒,才是她最适合呆的地方。师兄,你回去吧”
“子画,我给你带了一些仙丹灵药,对你的身体大有裨益”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瓶子
白子画看也未看,只说了句“不用了”转身想走
可是,好巧不巧这个药就倒在了他的手臂上,白子画看了摩严一眼,若无其事的道
“我没事了师兄,你请回吧”
摩严盯着白子画的脸看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了一个字“好”
摩严走后夕怡又再次走了进来,只见白子画急忙放下了手臂,夕怡见状疾步走上前去,拿起白子画的手掀开了衣袖
“绝情池水!”
白子画知道有些事不能再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了,不然,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更多的人
“夕怡,这绝情池水的伤疤是为你而留”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睡梦中从他人口中听到的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说又是另一回事。夕怡想若是小骨还好好的,妖神未曾出世,洪荒之力也没有转嫁到小骨的身上,昨天的事也不曾发生,她也不曾听到过那些话,她想那么这个时候的她,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她,等了三生,问了三世,却终于让她在这异世的第四世里得到了答案。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在这里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有着太多的事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不能,也不允许。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夕怡做不到自欺欺人。更何况,在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小骨,一个为了他盗偷神器的小骨,一个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释放妖神出世的小骨,一个为了他仙身被毁最终还被流放于蛮荒的小骨
想到这里夕怡缓缓的放下了白子画的手 ,努力压抑了自己的哽咽,袖子里的手指狠狠地刺进了皮肉“你,好好地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 之后未在看白子画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白子画就这样站着,看着夕怡的背影越走越远
“夕怡,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终于有了勇气承认,那你呢?”
就在之时,一方手帕从白子画怀里掉了出来,飘落到了地上,赫然就是那方有着男人背影和一首诗的那方,白子画弯下腰,将其捡起
白子画看着手帕,呢喃道“小骨”眼神很是复杂
☆、第三十五章
有人曾说,发生过的事不是你不提它就不存在,不曾发生过,很多时候自欺欺人的我们在被人戳穿谎言后才知道,真相是多么的鲜血淋漓
夕怡这些天想了很多,她想自私一次,就一次,可是三生三世也换不回她的一次自私
“夕怡上仙,长留的缘因长老,真是好手段啊!”
“紫熏上仙,还请慎言!”
“呵,难道不是吗?我为了白子画从七杀殿的魔变成了仙,又因为他从高高在上的仙堕成了魔,他却连正眼都不曾看过我,这也就罢了。可花千骨呢?花千骨为他盗偷神器,只为救他一命,而他呢?却让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