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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怡望着望着,心中忽然一跳,脸颊微烫,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颇有些茫然地捂着胸口。
心脏在掌心下扑通扑通的跳动,与那日雨化田让她感应的心跳相合。
他向她伸出手来,“傻站着做什么?过来。”
林子怡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捂住脸颊,蹲在地上。
雨化田不明所以,走了过去,也陪她蹲了下来,疑惑道:“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林子怡闷闷道:“恩,感觉是生病了。”
雨化田严肃了表情,“你先站起来回客栈休息,我去找个大夫。近日事多,你又未好好休息,怕是染了风寒。”
林子怡依旧埋着头,不肯抬起脸来,只是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是什么病,感觉大概是治不好。”
雨化田皱起眉头,“什么病?怎会治不好?这小镇怕是没什么名医,明日到了京都,你先随我去医馆。”
林子怡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觉得我是得了相思病。”
雨化田一时没听清,“什么?”
林子怡叹了口气,两只手捂着脸颊不愿意松开,只是自顾自地在那边低呼,“诶哟喂,忽然觉得化田兄长得真好看,颠覆了我的审美,这可怎么办啊?”
这让她回山里头还怎么和那些年轻小辈普及正确的审美啊。
雨化田觉得她这样奇怪肯定是生了什么病,再见到她通红的脸颊,更是确定这一想法。
林子怡只能被迫躺在床上休息,两只眼睛一闭,假装自己正在安眠。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后,林子怡偷偷摸摸睁开一只眼,向四处看了一圈,发现雨化田确实走了之后,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气。
林子怡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似乎颇为纠结地自言自语,“这可咋整?忽然觉得化田兄美得跟画似的,摸一下小手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活像话本里陷入恋爱的傻子。完了,长此以往下去,我是不是会掉智商啊?”
她抱着被子翻了个个儿,又自言自语,“两情相悦之后,为了感情升温,话本里一般套路都是吵架和好,再吵架再和好,我是不是应该和化田兄吵一架啊?但咱俩也没啥可吵的啊?要不然我先和维克多买买提演练一下?但它就会说贵妃娘娘吃点嘛,一着急就说外语,和它吵架我听不懂,很吃亏。”
“算了算了,不管了。吵架技能没点开,就不强行来了。”林子怡想得不耐烦了,索性也就放弃了。被子一蒙头,她忍不住“嘿嘿嘿”乐了起来,“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喜欢着自己,原来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啊。”
林子怡这几日因为欧阳少恭的缘故,神思郁结,好不容易被冲淡了许多,人便松懈了下来。在床上滚来滚去自言自语了一会,也就困倦得睡了过去。
然而她刚闭上眼,本该迎来一片安心的黑暗,不曾想却见到了一片富丽堂皇。
林子怡看着高坐在上方的玉帝,一脸死相。
玉帝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见她这个表情,忍不住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子怡捂着心口,“诶哟哟哟”地躺倒在地,“心口疼。诶呀,心口好疼啊。觉得人生好苦。”
玉帝:“……”
玉帝:“……你别给我上天庭来碰瓷。”
林子怡觉得自己如今已经不需要去收集什么魔器,那与玉帝之前所说的约定自然也就作废了。没了把柄,虽然不至于太过放肆,但她说起话来也不需要如同从前那般小心翼翼。
而且刚过没两天好日子,正赶着开心的时候,一闭眼就见到了玉帝,简直让林子怡糟心的不得了。
林子怡愁眉苦脸爬起来,“玉帝你找我干啥呀?”
玉帝慢条斯理地说:“我听雷公说,你又寻到了魔器?”
林子怡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角落的雷公,抱怨道:“我今年是流年不利的命相么?怎么老是命犯欠儿登。”
雷公低着头,“职责所在。”
林子怡点头,“职业欠儿登。”
雷公:“……”
林子怡从石室中匆忙逃出时,有见到琴台上摆放了一个凤尾琴。
当时她入了梦境,雨化田又不在身边,想必是被雷公察觉到了魔器就在她的附近。
既然魔器于她无用,留在身边也只是徒增麻烦,倒不如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最终谁能得到,于她无关。
林子怡一边想着回到雨府就把手里的魔器尽数扔出去,一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见到是见到了,但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拿到新的,手里本来有的,也让别人强抢了去。”
玉帝蹙起眉头,“是谁这么大胆?”
林子怡摇头,一副可怜相,“不知道。没见过。身高八尺,打不过。”
玉帝垂下眸子细细思量,半晌,“你可见到了太子长琴?”
林子怡迟疑一下,摇摇头说:“没见过。要是见到,不就早带过来了。”
玉帝若有所思点点头,也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有。
林子怡从那日与欧阳少恭在梦境中交谈中,隐隐感觉到他憎恶天命的情感。
毕竟渡魂多年,又是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的命数,他能遭遇什么,林子怡想象得到。
倘若让他死于最为憎恶的天命之中,怕是最为快意的报复。
他骗了她那么久,又轻描淡写推脱于一句忘记了,她心生愤懑,怎么做都不为过。
可林子怡却不想这么做。
她只想把太子长琴、净明道长、白士卿、欧阳少恭和处处针对于她的徐本槐,从她的生命旅程中摘个干净,留下一个雨化田陪她平平常常过完后半辈子就足够了。
欧阳少恭想做什么她不管。
欧阳少恭日后会怎样她也不会插手。
他们本就是陌路。
玉帝捋着胡须,不知想了什么,竟和善地笑了起来,对着林子怡难得的安抚道:“你也无须太过在意。与你争抢魔器的怪物,你可还记得什么模样,出现在哪里?不如我借你几个天兵,陪你一同去抢回魔器。”
玉帝这般和善的态度令林子怡心生疑窦,她不动声色地编着瞎话,“我瞧着应当是魔族。他抢了魔器就离开了,速度极快,怕是已经不在原处了。”
玉帝动作一顿,却是迟疑起来。
天界与魔界一向不和,从前多有摩擦,但争斗许久也没什么结果,这几年难得安定了下来。若抢夺魔器那人当真是来自魔族,玉帝反倒不能贸然去抢回来。
林子怡知道玉帝不愿意破坏如今的平衡,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她想了想,试探道:“这收集魔器本是触犯天条,我虽然心中知晓,但迫于情义实在无奈。玉帝肯调兵帮我,可是改了主意?”
玉帝轻咳一声,“这……收集魔器仍是触犯天条,我只是感念你这小妖怪竟也是如此情深意重,不由心中感动,一时口快忘了天规。虽不能帮你许多,但细细想来,这魔器之中冤魂甚多,若是能助他们入了轮回,也算是好事。倘若你要集齐魔器,我尽量在天规之下,免你一些处罚。”
玉帝这副和善的面孔,反倒让林子怡看清了这事情并不如她所想那般简单。
她本以为玉帝之前隐晦提及的那个交易,针对的是太子长琴。
只是如今看来,玉帝并不在意太子长琴,反而更想让她集齐魔器。
太子长琴不过是个幌子,玉帝是想借着太子长琴来混淆她的视线,从而利用她来达成一些目的。
可是收集齐了魔器,对玉帝又有什么好处呢?
林子怡百思不得其解,但未将这份困惑摆在脸上,也并未说出自己不想再去找魔器的想法。她总觉得这种事说出口,忤逆了玉帝,令他恼怒反倒不好。
林子怡的表情仿若被玉帝所说的那些话语感动一般,身子低伏,口中说着感谢之语,换来玉帝极是虚伪的笑声。
玉帝似乎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传到了,便扬了扬手,说:“你自行下去吧。”
林子怡轻声应下,从大殿缓缓踱步而出,却并未回去,而是反身躲进了角落,听着大殿那边的动静。
平日里大殿附近都有天兵看守,只是今日却一人没有,仿佛都被调离开来。
等了片刻,林子怡听到雷公低声问着玉帝,“玉帝可是信那个小妖所说?”
玉帝轻笑一声,道:“信不信又如何,她就算耍些小聪明,也无非是要昧下那些魔器,不愿让我察觉太快罢了。待她集齐,又怎能瞒得住。”
雷公附和道:“玉帝英明。”
玉帝似乎颇为得意,语气中带着自得,“到时候,天规不容,惩罚自然是要比那八十一道天雷还要严重,他怎会坐视不理。”
林子怡心中一惊,却不是为了玉帝所说的重罚。毕竟从玉帝那含糊其辞的话语,和这需要将天兵调开密谈的态度中,她也早就不对他所说的会减少惩罚的承诺深信不疑。
林子怡只是不明白,为何玉帝会偏偏要和她这个小妖怪过不去,还选择这种诱导的方式。
在这天庭,她认识的人不多,无非就是三娘,胡四娘之类的小仙。
若说林子怡被罚,而不会坐视不理的人……就只有大圣了。
玉帝那边的声音带着阴狠,“就算他成佛了又如何。还不是有了弱点,竟还是个卑下的妖怪。既然我放出了饵,不愁他不上钩。”
林子怡只觉得后怕,她紧咬下唇,失神地喃喃道:“玉帝,想利用我,来对付大圣?”
☆、第七十八章
玉皇大帝背地里想利用林子怡去针对孙悟空这件事,要说是事也不算什么事,只是乍然听说,令林子怡有些后怕。
林子怡已经放弃了那些对她来讲毫无意义的魔器,所以这个阴谋从根本上就无法成立了。如今的情况只要一拖再拖,装作在找魔器的样子来麻痹玉帝,就算最后被玉帝察觉,没有名正言顺的罪名,玉帝也拿她无可奈何。
剩下的,便是寻个时间来提醒一下孙悟空,要他多加防备。
林子怡来过天庭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上来也都是因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什么闲暇去参观,所以孙悟空的洞府在哪里,她并不知晓。况且她又是在偷听的状态下,并不安全,所以也就没有立刻去提醒孙悟空。
不过好在,她手里还有孙悟空那日在金陵客栈留给她的几根毫毛,应当是能寻得到大圣的。
虽然大圣说,要林子怡在危险的时候再烧掉毫毛招他过来。
但林子怡仔细想了想,自己以后会离那些魔器远远的,奔向和凡人谈恋爱的甜甜蜜蜜生活。只要欧阳少恭别不罢休再以什么由头来找她麻烦,那她在凡间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林子怡解开锦囊,将里面的几根毫毛倒在手心里认真数了数,又望进锦囊中确认没有疏漏,才在掌心中升腾起一簇火苗,转瞬间便将那些毫毛燃成了灰烬。
林子怡坐在窗边等了半晌,也向外张望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孙悟空过来。
她颇感困惑,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先跟着雨化田回到京都再说。
小镇离京都不算太远。
扬鞭策马赶了大半日的路,临近黄昏之时,他们总算进了城门。
林子怡骑在马上看着街市的繁华景象后知后觉问道:“对了,你不是奉万贵妃的密令去金陵捉宫女么?我好像不记得你去办了。任务没完成怎么办啊?”
雨化田微微一怔,才想起辛老翁为他合理出城办差编的那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