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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走出会场之后的绿间被跑来的纯气喘吁吁地叫住了,绿间停下脚步。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绿间嘴角竟然挂上了讥讽的笑。纯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绿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讨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完全没有必要。”
他回头望了眼会场:“回去告诉赤司,下一次,胜利一定会是属于秀徳的。”只是一次的失败而已,他绿间真太郎不会就此认输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赤司的天帝之眼居然会输,我简直不敢相信。
☆、意外
洛山击败秀徳,顺利进入决赛。
决赛的场地挤满了观赛的人,王者洛山和身为黑马的诚凛,怎么看都是场精彩的比赛。作为全国大赛的新面孔,诚凛能取得如今的成绩无疑是超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学校,能走到最后。
尽管诚凛战胜了许多在大家看来不可能战胜的队伍,但仍旧没人相信他能击败洛山。洛山高校是自第一届WC、IH开办以来从未缺席的超强劲旅,于所有学校中取得最多的优胜次数,被称为“开辟的帝王”,近年战绩更是连续五年包揽三大比赛。而今年洛山的阵容更是史上最强,拥有一名“奇迹的世代”和三名“无冠之五将”,要战胜这样的队伍,太难了。
所有人都这么想,包括诚凛自身。最了解赤司的强大的黑子更是紧张,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与“奇迹的世代”的对决也到了最后的重要关头。虽然是最后一步,黑子知道,这也是最艰辛的一步。赤司,是最奉行胜利即是一切的理念的,而他黑子哲也,绝不认同。
就在今天,他,不,他们就要打败他。他要告诉赤司,什么才是他的篮球。
不光是黑子,诚凛的所有人都知道洛山的强大,为此他们经过了艰苦的特训,希望能增加哪怕只有一点的胜算。
一路上,赤司的表情都很平静。可从大家的训练可以看出,他很重视这场比赛。早在黑子宣布要打败他们“奇迹的世代”的时候,赤司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可笑。明明是队伍里最弱的存在,没有了队友的协助就什么都不是的黑子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可笑之余,他又有些兴奋。也许是胜利了太久,他在渴望有人能够打败他,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可有这样的勇气也很不错不是吗?
国三那年大家的关系闹得很僵,可默契始终还在。这样的默契使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同的学校,给了彼此之间一个竞争的机会。百战百胜的比赛让他们厌倦,而他们知道,能打败自己的只有同为“奇迹的世代”的人,这场比赛终于要分出胜负了。
不得不承认,他开始有些激动了,赤司嘴角上挑。胜者为王,如果哲也赢了的话,他会认同他的说法。
不过,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异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笃定,赤司带领洛山进场。
“诚凛看上去很强啊。”
“啊。”赤司弯腰系好鞋带,目光已经恢复平静:“他们很强。”
“看来今天会是很精彩的比赛呢。”玲央笑道:“纯酱没有来还真是可惜呢。”
提到纯,赤司的眼里有了一丝无奈:“一场比赛而已。”
叶山边压腿边说道:“要是我们拿了冠军回去,小纯一定会很高兴的,看不看比赛也没关系了。”
“小太郎还真是有自信呢。”玲央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也是赞同的表情。
“那当然了,我们怎么会输呢。是吧,赤司?”
赤司笑了:“当然不会。”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而这个时候的纯,却只能躺乖乖地在医院的病床上。至于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那就要从比赛的前一个星期说起了。
那个时候篮球社的大家还在为了比赛而进行封闭式的合宿,鉴于自己真的做不了什么,还要麻烦别人来照顾自己的纯为了节约篮球社的资源就留在了学校。虽然对于不能每天见到纯而有所不满,但赤司这次却并没有强求她跟着。但很快,赤司就意识到了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留在学校的纯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因为赤司早就拜托了同寝室的上岛监督她完成每天的训练。完全不敢反抗赤司的上岛在纯热切的注视下,只能无情地别开头。真的不是她狠心,只是相对于一个蛋糕就能搞定的纯,赤司显然危险的多。而且她总有种,如果她悄悄放水,赤司君一定会知道的诡异感。所以,纯,只能对不起了。
原以为赤司不在就能偷懒的纯只能乖乖妥协,她可不想赤司回来以后亲自看着她完成落下的所有训练。
对于自己不敢违抗赤司而委屈了纯的行为,上岛还是有些愧疚的。于是,下午放学之后,她就带着纯出校门了,既然不能停止折磨她的肉体,那就满足她的口腹之欲好了。而对于被赤司限制甜点许久的纯来说,这真是最好的补偿了,很欢快地跟着走。
“啊,好可爱的小猫。”走出甜品店的上岛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窝着的那只小猫,惊叹了一声,忍不住地就跑过去。
女孩子对这样毛茸茸的小家伙都没什么抵抗力,就算是同样可爱的纯也一样,也跟着上岛一起蹲着,看着小猫的双眼发亮。
要说这只小猫也是真的可爱,小小白白的一团卧在树下,在觉察到两人的靠近时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露出一双翡翠般的绿眸。觉察到她们的无害之后,便又别开头去,不再看她们。
“真的好可爱呢。”上岛忍不住伸手想要摸它,却不想原本慵懒的小猫突然就跳起来,直接往马路上跑。
“诶。”纯愣了愣,下意识地追上去。
小猫柔软的身子异常的灵活,可终究是腿短,被近期来有所长进的纯给逮住了。一把把小猫抱在怀里,小猫挣扎了几下,发现没用之后也就放弃了,颇有几分随你便的自暴自弃的样子。只是把小小的脑袋别开,不看纯一眼,似乎在无声的抗议。
纯忍不住笑了一下,真的是很有个性的猫呢。
“纯,小心。”看到急驶而来的摩托车的上岛顿时叫了起来,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听到叫喊声的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擦肩而过的摩托车撞倒了,白皙的双腿上擦破了好几处,渐渐红肿起来。纯怀里的小猫也因为冲击掉到了地上,却很灵活地安全着陆了。
上岛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小猫,连忙送了纯去医院。
到了医院之后,原本不甚严重的伤变得极为可怖,双腿多处青紫,脚踝处的扭伤高高地肿起。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短期间却是不能走路了。
合宿结束之后受到消息的赤司脸色阴沉,他果然不该放任她一个人的。而这次事件之后,赤司也再没有让纯单独一个人了。
也因为这样,纯也错过了这次的决赛。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决赛啊,话说我要是改了结局会有人反对吗?真的好想要改结局啊~
☆、阳光正好
最后一场比赛落下帷幕,冬季杯结束了。
观众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可以看出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体育杂志的记者们早早就准备好了□□短炮对准了这次比赛的主角——诚凛和洛山。
面对如此众多的记者,相较于诚凛的手忙脚乱,赤司就显得沉稳许多。谦和有礼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这样的小征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啊。”看到赤司温和下来的面容,叶山觉得万分的不适应,小征怎么会是这样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玲央笑道,虽然同样不习惯也就是了。
很好吗?叶山看了看游刃有余地应付媒体的赤司,平时强大到压得人几乎动弹不得的气场收敛了不少,至少现在的赤司光是看着的确没有太大的威慑力。不过,也仅仅只是看看而已吧,赤司余威犹在,纵使现在变得温和了不少,叶山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诚凛自冬季杯以来的胜利被洛山终止,最终屈于第二。但对于一个崭新的队伍来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可想而知来年的诚凛篮球社将会是怎样的盛况。
这些都不是赤司应该担心的事情,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能够轻松地从媒体的包围中脱开身,在诚凛还在忙乱的时刻带领洛山的大家凯旋而归。
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虽然过程无比艰险,可终究还是赢了。
奖杯由玲央和大家带回学校,赤司在半路就和他们告别了。
赤司到医院的时候,纯正百无聊赖地翻着赤司来时落在这里的法文原着,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最终还是泄气地扔到一边,真的是一点也看不懂。
偏头看到赤司的纯眼睛一亮:“阿征。”
赤司走上前去,顺手将她随意丢在桌上的东西收好。纯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没有住院的必要。赤司来就是接她出院的,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绝对不会再放任她一个人乱跑。
“恭喜冬季杯胜利。”纯仰头笑道。
赤司摸了摸她的头,嘴角上扬,蔷薇色的眼眸里一片温暖:“你这么说,万一我们输了怎么办?”
“因为我相信阿征啊。”纯一脸笃定:“阿征是万能的呀。”这是她从认识他开始就有的认知。
赤司嘴角的笑容扩大,比赛带来的紧张感在这一刻瞬间消散。无论再强大,他终究也只是一个高中生,尤其是他的人生一帆风顺。今天,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即使一直胜利,一直期望有人能挑战他,却都是基于相信自己能始终赢下去的前提下。也许这并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感觉早在国中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身边队友飞速的成长,渐渐的脱离他的掌控,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那种即将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他赤司征十郎怎么会输?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输。这样的压迫和紧张下,“他”终于出现了,一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他,“他”了解他的紧张和逃避,所以“他”站了出来。
两个赤司,性格不同,可终究还是同一个人。
另一个赤司的出现,推动“奇迹的世代”渐行渐远,只有纯一直陪着他,相信他。
当黑子和紫原问出他究竟是谁的时候,他很笃定地说他就是赤司征十郎。因为他知道,从头到尾这就是他一个人,无论是哪一个人格,都是赤司征十郎。同样有这个认知的只有纯,只有她坚信无论他变成什么样都只是赤司。
这样信赖他的人,再不会有了,所以他有什么理由不将她留在身边?
冬季杯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赤司的变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强大的气场收敛了,连威胁人的口吻也温和了不少。只是,不变的是篮球社的训练,依旧沉重的让他们想要去死一死。
寒假结束之后,洛山的学生也渐渐发现,赤司大人似乎变温和了。渐渐的,开始有女生跃跃欲试,秉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向赤司告白。结局就是,她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相信表象了。对于这一点,篮球社的大家深有同感。
对于赤司的改变,唯一没有反应的就是纯了。早在第一眼就注意到赤司的眼睛的变化的纯,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早就惊讶过了。比起以前赤司性格的变化,眼下的一点小小的改变纯完全不在意。依旧开心地过着她的校园生活,白天认真上课,傍晚去篮球社待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