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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杜,后者丰满的脸庞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几乎形成正方形的小巧下巴也透露出不欢迎来客的信息。想到刚才可能是自己走路太不专心,差点撞到她,她才推了自己一下吧。艾薇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说道:“杜,又见面了。你好吗?刚才是我太不小心了。”
杜淡淡地低了低头,就要从艾薇身边走过。
“那个……杜……”艾薇转身叫住了她,“还有……上次的事情,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当时我有点激动……”
杜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她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似乎对艾薇的话充耳不闻。
“我很抱歉!”艾薇大声说道。
杜停了下来,还是没有回头。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艾薇的耳朵。“请记住,身为伟大法老王的妃子,不应该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失礼了这样的话。只需要时刻审视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自己的身份。伊西斯奈芙特殿下,何况你还不是王后。”
艾薇愣了一下,杜对自己的态度跟其他人大相径庭。犀利的眼神,无情的语气,虽然没有颐指气使的神态,却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样子。即便如此,艾薇竟然没有办法生气,甚至对她表现出的威严感到一丝害怕。在她眼里,应该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埃及未来的女主人吧,可能就是个她口中霍乱埃及的来历不明的女子,或者连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都不如吧。
……而这个少女的容貌跟十年前相比,竟然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为什么不会随着岁月老去……这种人,不是神迹,就是灾难。希望她不要给法老和埃及带来灾难……
耳边响起杜曾经的评断,又想起了自己当时气愤不过而发表的那一通义正言辞的抗议,艾薇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她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地面。不过杜说的话也有道理,她的确没有王后该有的样子。混乱之时,眼前浮现出奈菲尔塔利那高贵神圣的形象,艾薇不免更加垂头丧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
杜的话把她从乱七八糟的想法里拉了回来,她抬起头,却发现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正用一本正经的表情审视着自己。
她侧着头,向杜投去询问的目光。
“听说可怜的希伯来人已经得到法老的赦免而获得救赎。”
“啊?怎么会说到这个……”艾薇有点吃惊,这件事杜都知道了?
“至少,”杜自顾自的说道,“在这件事上,看来你还有点作用。”
这……听上去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艾薇的想法清楚地写到了她的脸上,她好像看到杜的嘴角边闪过了一丝笑意?不对,一定是她眼花了……
“看你总喜欢到处乱跑看看什么风景。你要是喜欢这里,自己偷偷过来就好,别让我看到,影响我的工作。”在艾薇快速进行着心理活动的时候,杜已经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咦?怎么有种很开心的感觉?她是不是慢慢开始被杜接受了?所以说,她还是有用处的,不是埃及的灾难,对吗?艾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她现在确实感到莫名的开心。这就是被认可的感觉吗?杜在告诉她,她做了正确的事?而且,她似乎不再反感自己来到这个花园。
艾薇又看了看这片美丽的花丛,所以说她一直坚信的事情是正确的。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就算自己没法辅佐拉美西斯,也一定不会给埃及带来灾祸。就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下去,从杜开始,到每一个人,让他们都接受自己、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艾薇不由得充满了信心和斗志,也不管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依旧大声地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喊道:“谢谢你!杜!谢谢你!我会好好加油!”
☆、冰释前嫌
塞哈尔被罗威叫走的时候显得情绪十分低落。大概是对自己擅离职守感到懊恼,但又不能违背法老的命令,所以走往觐见厅的一路上这个大个子巨人都只是低着头生闷气。尾随着他的布卡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窃笑起来。
而当塞哈尔从法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头埋的更低了,不仅如此,因为他个子过高,即使低着头,布卡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扭曲的面容像快要哭出来似的。他就那么旁若无人地从布卡身边走过,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布卡诧异地望着塞哈尔高大的背影,又看了看送他出来的罗威,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他这是怎么了?陛下发火了?”
罗威倒是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他略带笑意地回答:“那倒没有。陛下特别表彰了塞哈尔侍卫长最近这段时间的尽忠职守,特意准许他出宫休假一天,明日回宫即可。而且,”罗威顿了顿,冲布卡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说,“还下令赐给塞哈尔几个女人,我已经派人将她们送到塞哈尔在宫外的住所。相信他会喜欢的。”
“哼!”布卡对此嗤之以鼻。他这些年向来不近女色,可对于那些亡命天涯的雇佣兵来说女人确是最好的奖赏。“既然这样,他干嘛还哭丧着脸?”
“大概是因为无法守护伊西斯奈芙特殿下吧。”罗威已经完全掩盖不住自己的笑声,“这家伙还挺可爱,谁知道他怎么想的。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或者只能说,咱们殿下的魅力太大了吧。”
布卡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你要回去了吗?布卡队长。”
“我还是去跟着他好了。我不放心。”布卡回应道,快步追着塞哈尔去了。
“哎,这两个人啊。那我就去巡视一下厨房好了。”罗威注视着布卡身影,也转身离开了。
。。。。。。
塞哈尔根本不想离开宫廷,离开他要好好守卫的尊贵的伊西斯奈芙特殿下,哪怕是一天。然而法老的命令必须要被毫无差错地遵守和执行。于是他只能带着一种失落和郁闷的心情在街上游荡。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了家中。
他在宫外的住宅位于底比斯的繁华地带。拉美西斯慷慨的赐给了这位私人侍卫长一幢带有美丽花园的二层小楼。后来塞哈尔又让人在花园里挖了一个水池,用他的话说,撒丁岛的海盗是不能离开水的,更何况埃及的气候干燥,水更是必不可少的生命之泉。
但是很奇怪,周围的气氛似乎与往日不同。从双脚迈入花园的一刻起,塞哈尔就觉察到了空气之中弥漫着的细微异样。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这种长久的生存方式造就了他在危险来临时的敏锐嗅觉。
他停住脚步,慢慢地环顾四周。法老赏赐的女人不知道在哪里,就连平时负责打理他房子的小奴隶也不见了身影。未免安静的过了头,昆虫沉默着,好像它们也感到不安而躲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他没有直接进入房子。而是选择绕到房子侧面,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无花果树。他蹬着粗壮的树干,轻松地爬了上去,将自己隐藏在茂密的枝叶里。借着月光,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房间的情况。帘幕后面似乎有亮光在晃动。一个、两个、三个……或许还有更多……他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就在此时,几片云朵遮住了月亮,周围陷入一片阴暗。
就是现在。
塞哈尔双脚猛踩树干,纵身一跃,直接从阳台冲进了屋子。他借力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迅速起身,拔剑,三下之后三个人应声倒地,一声没出就丢了性命。又有两个人从黑暗中扑了上来。塞哈尔转身,与他们扭打在一起。
嗖!嗖!嗖!
不知从哪里射来了几只弓箭。
不好!又来这招!塞哈尔暗暗叫苦。暗处的弓箭最难躲避,加上他又比较高大,很容易被击中。不管他怎么躲闪,终于大腿上还是挨了一箭。
“啊!”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蹲了下去,一手举剑呈防护姿势,一手试图检查腿上的伤口。
屋里的灯火被点亮了。
光影之中,塞哈尔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三个高大的蒙面人。
“你们还是来了!”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是你没有完成任务的下场。”一个手拿弓箭的人瓮声瓮气地说,就是他伤了他的腿。
“就这样想来杀我,未免太小看我塞哈尔了。”塞哈尔咧着嘴回应,一面伸手想把箭□□。
“明明受了伤,嘴上还不服软。”那人冷冷地说,“你最好别轻举妄动,箭上有毒。”
其实塞哈尔何尝不知道箭上有毒,刚刚被击中那刻的钻心疼痛恰恰证明了这一点。现在他已经能感到自己受伤的腿逐渐发麻,正在失去知觉。他的手臂也跟着擅抖起来,他挣扎着想起身,又因为手脚不协调而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一咬牙,将手中的剑丢到一旁,双手握拳,狠狠地看着面前这几个要取他性命的人。
“他那么想让我死。”
“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机会?你们居然连我的那些兄弟也不放过。在雇佣我们刺杀法老的同时,安排你们自己的人进行伏击,不是吗?”当时出乎意料的混乱场景再次浮现在塞哈尔眼前。
“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
“但是代价,不是要他们的性命!”塞哈尔怒吼道,“他们可以死,但只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不是被你们杀害,不是!去告诉他,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选择不要这次机会,选择现在就死去?”蒙面人放下手中的弓箭,提起他身旁那人的长刀,逼近塞哈尔。后者感到一阵毫无生命气息的死亡威胁,他并不那么害怕死亡,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什么都没有做。
塞哈尔睁大眼睛看着他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就接受这个结果,跟你的兄弟们一起去死吧!”
对不起了,伊西斯奈芙特殿下;对不起了,法老陛下。来不及通知你们,一切都晚了。塞哈尔紧闭双眼,他已无力反抗,只能静待死亡。
“啊!”
“啊!”
“噗!”
砰!砰!砰!
耳边传来惨叫声和什么东西落地的嘈杂声音。塞哈尔连忙睁眼,随后又难以置信的擦了擦他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布卡。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那几个蒙面人已经倒在地上,血正从他们身体底下缓缓流出。
“你……”塞哈尔一时语塞。
布卡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查看塞哈尔腿上的伤。
“箭上有毒?”他抬眼问道。
大个子痛苦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情况很危险……回宫治疗估计来不及了……你家里可有解□□?”
“这种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必须常年准备……在院子里那颗无花果树下面,埋着一个箱子,有个红色瓶子,你把它拿过来……我知道他们用的什么□□……”
“居然把解药藏在树底下?”布卡冷笑了一声,也只有像他这种智商的人才能想到这样一个隐藏点吧。
“快点去啊!布卡!快点!疼死了!我要不行了!”塞哈尔咧嘴大声地催促道。
布卡无奈的耸耸肩,直接翻身从阳台跳了下去。
不一会,他就敏捷地再次从阳台翻了进来,手里还拿回一个红色的瓶子。在麻利的处理伤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