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的王威的。
她料想的不错,在听见王威这个名字的时候,徐明镜眼中的不赞同便消失了。他依旧站了起来,却是对徐氏一拜,言道:“谢过夫人。”
还未等徐氏嗔他多礼,逐音便挑开了厚厚的帘子,对徐氏笑道:“夫人,是瑄王殿下来了呢。”
在外人看来,徐氏到底是圣上亲封的宜公主,又养在太后膝下,和瑄王亲昵几分也实在并不稀奇。这逢年过节的,瑄王直接过来拜访她,似乎也并不失礼。瑄王府和荣国府不过一墙之隔,若是平日里,沈君止就直接翻墙了,不过如今到底临近除夕,他出于礼数,还是走了正门。
入府就直接往人家后院冲什么的的确不像话,沈君止又不是前几年八|九岁的孩子了。这临近年根的拜访,自然是要先见过贾母,这才由贾母身边的丫鬟引着往徐氏的院子里来。
贾母是超品的老封君,位同亲王。可沈君止却是实打实的亲王,更是圣上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若真的论起来,贾母也要跟他行礼的。沈君止却一再推说自己年轻,受不得老封君的礼,便只按亲戚走动便是。
贾母知道这是看在儿媳的面子上,瑄王殿下才如此尊敬自己。到了她这样的地步,活得就是一张脸面,儿媳长了自己的脸,她自然更加投桃报李,与徐氏越发亲厚。
还没见到人影,徐氏便听见了一道少年清亮的嗓音:“徐姐姐,宝宝~~~”
可疑的尾音让徐氏一个哆嗦,伸手便将小闺女从座位上提溜起来,拍了一下球球软软嫩嫩的小屁股,徐氏催促道:“还不快去?”
球球被人拍了屁股也不恼,回头对着自家娘亲甜甜一笑,便迈着小短腿往帘子外奔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脆生生的喊着“阿止!!!”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身材高大,周身白衣箭袖,衣摆上绣着精致的麒麟纹,眼上也覆着一条同纹白纱的少年抱着身量娇小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还来不及掸落肩上雪花,那少年便将小姑娘放在自己的膝头,脱去她的鞋袜,将一双雪白的小脚团进了自己的掌心。
“姐姐也真是,天儿那么冷,宝宝穿一双薄履,您也能让她跑出去?”沈君止催动内力,让自己的掌心发热,一点点熨帖着掌心的一团冰凉。
徐氏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戳了戳沈君止的额头,幽幽道:“这还埋怨上我了,阿止你也不想想,这孩子哪次见了你,是旁人能拦得住的?”
这话倒是让沈君止有些得意,眼前的白纱遮住了他脸上的大半神态,却掩不住他勾起的唇角。徐家姐姐戳他额头,沈君止也不躲,只笑道:“那倒也是,宝宝一贯是和我亲昵的。”
“抱走抱走快抱走吧,阿止你就惯着她吧,这样没大没小,那句阿止也是她这么个小玩意能叫的?叫一声小舅舅还差不离。”最是看不惯这两人这幅黏黏糊糊的样子,徐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佯装嫌弃的赶人。
“啊,那抱走了啊。”
只是徐氏的一句嫌弃,沈君止竟就这样顺坡下了。椅子还没坐热,他便抱着球球往门外走去。
#徐氏:我只是点亮了吐槽技能,你要真敢抱走我闺女,看我不咬死你。#
#男主:徐姐姐你食言而肥QAQ#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细想来,这篇文的背景说是悲怆也不过分——前一辈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而行文至今,后一辈还没有成长起来。力量青黄不接,敌人蠢蠢欲动。甜蜜蜜的日常之中暗藏着危机与生机,每个人的前途都仿佛走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而宝玉,也不得不走出荣国府这个桃园,用自己的双刀破开多舛的前路,走母亲未走完的路。所以,她永远没有办法成为原著里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因为她的出生,便是背负。
而叔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办法赋予女主全然明媚的性格。所以,在一切都没有开始之前,就先让她快乐一些吧。若是沈君止还能帮她抵挡一些风雨,便让他多抵挡一些吧——没错,叔对男女主的态度,就是差别辣么大。小姑娘是重点保护对象,至于男主什么的,请多挡刀吧。
希望姑娘们看文愉快,叔保证不搀玻璃碴子,努力甜甜甜。
☆、第46章 赠药。
第四十六章。赠药。
末了,沈君止到底没有把球球抱走。徐氏留他吃了午膳,虽然如今沈君止已经九尺之高,生的虽不是夸张的壮硕,却很是结实,然而徐氏还是免不了念叨了他一通,俨然是将他和球球还有明镜那两个急需要长高的孩子一般看待。
只是吃过午膳,沈君止便当真不好再在徐氏这里逗留了。看了一眼已经在打呵欠的球球,沈君止没脸没皮的对徐氏笑道:“姐姐,便让宝宝去我那里歇午觉吧,晚上我再送她回来。”
徐氏白了他一眼,啐道:“怎的,你那里的床特别暖和不成?这大冷天的,净折腾我闺女。”
沈君止在吃饭的时候便已经摘下了眼上的白纱,此刻眯着一双鸳鸯眼,颇有一些少年人的得意:“前儿我在松山猎了只白虎,昨天他们才刚把制好的毯子给我送过来呢,想让宝宝去瞧瞧。”
在一旁捧着杏仁茶小口小口喝的球球登时双眸一亮,也不做声,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家娘亲,只差没在那张小脸上写上“我要看”三个字了。
徐氏又好气又好笑,点了点球球的脑袋,却对沈君止道:“只一点,你带她去看看便罢了,盖着歇个午觉也使得,却不许让人给她抱回来。惯孩子没有那么惯的,去年你送的那张黑熊皮的毯子还好好的呢,却被宝玉这孩子拿去垫脚杌子,平白的糟践东西!”
那黑熊皮是去年沈君止送给球球的,因着他一年到头塞给小姑娘的东西太多,所以想了一会儿才有印象,遂道:“那熊是忽然冲出来的,我没防备只得出刀,皮子上挺长的两道刀痕呢,垫杌子也不可惜的。”
沈君止这幅“甘之如饴”的模样简直让徐氏觉得辣眼睛,深深觉得自家小闺女没有被惯坏,那纯粹是心性纯良棒棒哒,嫌弃的冲沈君止挥了挥手,徐氏道:“走吧走吧,晚上要是玩得太晚,就带着宝玉翻墙回来,莫惊动旁人了。”
瑄王府和荣国府一墙之隔,阿止又不是外人,自家小闺女有黏着人家,只要沈君止不闹得太过,对于这种拐带小姑娘的行为,徐氏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于徐氏而言,两人静悄悄的走,玩够了再静悄悄的把人送回来,对自家闺女的清誉反倒是好事。
——徐氏虽不欲用礼数拘着自己的女儿,然而到底人言可畏。
也知道一些徐家姐姐的顾虑,沈君止点了点头,重新系上了覆上双眼的白纱。抱起了一靠在他肩头,就打了一个呵欠的小姑娘,沈君止在扫到徐明镜的时候微微一顿。作为系统,他是知晓这孩子的身份的,因为球球看到的那一行称号,正是他特地挂上去的。
想到徐右将异域苦撑多年,终归没有再见故人的一日,却依旧嘱咐自己的子孙来寻故人遗血,沈君止不由有些伤怀。看着徐明镜过于瘦弱的身子,沈君止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白瓷瓶子。
“这是周御医配的药,或许对你的内伤有些好处。你快些喝了才好。”周御医什么的不过是借口罢了,沈君止给徐明镜的那一瓶药,实际上是完成帮甄英莲找寻父母之后,他得到的奖励。和球球得到的一样,沈君止得到的也是一瓶改善体质的药剂。
和球球的只是点亮技能点不同,沈君止的一身功法都是自己实打实的练出来的,加之他的母后又深谙调养之道,沈君止虽然达不到御医的水平,可是想要看出一个人的气血如何,是否受过内伤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他见徐明镜虽然面色无异,可是周身内力运转滞涩,加之之前也不能在球球手下走过三招,便知这孩子定然受过内伤,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以至如今成为暗疾。
若非如此,十几岁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徐明镜作为贾敬的徒弟,吃穿用度不至于奢华,却也不至于吃不饱,他不该如此矮小孱弱。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不知为何却会受那么重的伤,沈君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他只是心中有一道界限,对于界限以内的人,他总是乐于展示自己的善意的。
徐明镜看到了沈君止掌心的药瓶,又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少主。他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方才看他和夫人言语也知沈君止和少主情谊非同一般,可是赠药……从泰岳到盛京,他颠沛了整整一年,至此之后,便总会有一些谨慎。
“为何?”少年抬了眸子,带着些许警惕的望着沈君止。而徐氏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并没有打算要开口。她是足够有智慧的女子,自然知道,此刻她若是贸然参与进去,许或这两个孩子一辈子都没有交心的机会了。
沈君止被徐明镜眼中的警惕弄得一愣,幸而有眼前的白纱阻挡,让他的错愕看起来不那么的明显。他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去,却当真在思索徐明镜的问题。
为何?他这些年的努力是为何,他如此执着又是为何。
忠顺和他的兄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势,而他的站队本就很是天然。无论外面如何熙攘,众人对他如何揣度,他却是始终要站在兄长这一边的。可是,东平郡王和长公主是母亲的故人,他也从未见识过东平郡王府的所向披靡。在沈君止的心中,“徐将军”是英雄的代名词,却也只是一个活在故事里的人。
他不必执着于旧事,也没有必要背负前尘,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呢?
怀中的重量很轻,甚至有一种还没有自己的双刀沉的错觉。可是在那小小软软的一团贴过来的时候,沈君止的嘴角却微微扬起了。如今他或许不知道那个答案,但是没有关系,他总会知道的。
至于现在……
沈君止一手抱着球球,另一只手则将那瓶药直接塞入徐明镜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君止缓缓道:“故人热血不空流。”
故人。故人。哪怕素未谋面,却也能称旧故。沈君止并没有对徐明镜有太多的解释,他只是用这简单的七个字告诉他,他们是站在同一边的。而他们如今忍受和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是相同的。
徐明镜掩在袖口下的手指微微一动,半晌,他接过了沈君止手中的药瓶,对他郑重拜道:“谢瑄王殿下。”
沈君止对他摆了摆手,却身形一动,抱着怀中的人闪了出去。在他闪出去的瞬间,徐明镜便看到眼前的两人倏忽隐没了身形。他骤然一惊,因为徐明镜不会认错,沈君止的功法,正是徐家才有的神技。
他仰头不解的望着徐氏,并没有说话,只是少年清亮的眼眸之中盛满了疑惑,和些许的……不赞同。
这样的神情,徐氏是懂的。她看了一眼徐明镜手中的药瓶,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笑容之中却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明镜,这个世上的好,都是相互的。”
长公主当年对还是答应的太后伸出援手,这是善缘。东平郡王府卷入皇室轻辄,为圣上一府皆殒,这是共患难。可是徐氏到底不是被长公主和徐将军捧在掌心长大的懵懂少女了,她愿意相信太后和圣上对她和她的儿女的感情,可是她想要重振东平郡王府,洗刷东平军的污名,那就不能只靠那可以消磨的愧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