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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拎着佐助的衣服,凛盯着衣服背上的团扇又一次开始犯难。
贴身穿着异性衣服的感觉,怎么想都觉得好奇怪。那样的亲密感让她不适。说起来,她现在裹着的浴巾,也是他平时用的吧?
为什么穿越到火影了偏偏要遇上宇智波佐助啊,相比之下他哥不是比他好太多了吗!要是手上的这是晓袍,她一定喜极而泣地把自己塞进去好吗。
佐助等了很久,见身后的人一直没动静,有些疑惑地转头过来看她,发现她还裹着浴巾拎着他的衣服犯难,不禁有些气结。白痴女人怎么连换个衣服都这么啰嗦。
而且那副嫌弃不情愿的样子,是什么意思。他没嫌弃她,就已经很好了吧。
说起来,她还把他辛辛苦苦洗干净的内衣丢在一边不肯穿。这个白痴。
凛凑近佐助的衣服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还有股清淡的香气。
就算不喜欢也只能穿了吧。而且…相比于在这里可能的任何人的衣服,她能接受的也只有佐助的了。
衣服稍嫌大了些,挂在身上有些松垮,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Sa…”凛差点就将佐助的名字脱口而出,还好反应快,发出了第一个音节之后硬是将后续的音节咽了回去,“…身体已经没关系了么。”
“嗯。”虽然是显而易见又很白痴的问题,但佐助居然转过身给了凛一声颇为认真的答复。
虽然白痴了点,但还能想起来关心一下他的伤势,是不是也算是对他还蛮在意的?
之前听见白痴女人在背后吸气的声音就不由得觉得她好笑,明明是没得选的事,还挣扎什么。
他的味道,她是一定要喜欢,也一定会沾染上的。
他身上的绷带已经不见了,裸丨露的肌肤上也几乎看不到伤痕了。究竟是她昏迷了太久还是他恢复能力太强。
说起来…为什么明明这个变态满身是伤中毒也比她重,可结果却是他安好无事她昏迷了这么久啊。
“对了,你叫什么?”凛觉得不早点问过他的名字,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那三个音节脱口而出,然后被他怀疑被他盘问。
“宇智波佐助。你呢。”佐助静静地观察着凛,她穿他的衣服的样子,感觉真是不错。
“凛。”虽然是佐助早就知道的名字,筱崎凛,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感觉是不一样的。说起来,故意略过自己的姓氏,是什么意思呢。
他已经暗示过了自己对她的兴趣,他看过她的身体也就意味着她无可掩饰,她没理由害怕承认自己那饱受非议的姓氏才对吧。
“姓呢?”佐助并不打算就此跳过这个问题。
“忘记了。”凛看着佐助一脸坦诚。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概也算一种优点。并非忘记而是根本就不知道。
“失忆了,然后被那个女人捡到。”后来就被他绑架,然后来到这里。凛想了想又补充了些后续情节,因为怕麻烦就略去了一醒来是在水牢那件事。她不知道聪敏如佐助,会不会相信这样的言辞。但这就是她面对这个世界所有人一致的自我介绍。
承认自己来自异世界什么的,简直天方夜谭。说什么自己知道他们的未来,更无异于自找麻烦。
“说起来…这是哪?”凛茫然地环顾着四周,很努力地把自己代入成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然后想象着自己应该问佐助怎样的问题,她总有隐隐的担忧,说不定哪些细节就会被佐助抓住,从而怀疑起她来。他实在是太聪明,不是她能轻轻松松糊弄过去的。
“大蛇丸的基地里。”说起来…佐助就这么把她带回自己房间,蛇叔也不管的么。
“喝药吧。”显然佐助并不想多跟凛解释关于大蛇丸的事,轻易地就岔开了话题。
看着佐助手中黑乎乎的气味奇怪的汤药,凛一点都不想去接。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看另一个世界。
“喂…”佐助冷着脸不耐地催促着凛。他当然知道她这是不想喝。
凛凑上前嗅了嗅佐助手中的汤药,比想象中还要难闻,果断一脸嫌弃地抵着佐助的手把药碗推了回去。“我不要喝。”
“不行。”被凛推开的手重新移了回来,再推,纹丝不动。
凛只得可怜兮兮地看着佐助,满脸的不情愿。
“快点。”
没动静。
没动静。
还是没动静。
“别逼我动粗。”佐助不耐地抿着唇,看着凛的眼里没有丝毫纵容。
“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管这么多干嘛。”撒娇不成就只能撒泼了,凛一拉被子,重新钻回了床上睡觉。
“喂…!”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佐助挑眉看着床上的人思索着要不要把目前的状况跟凛解释清楚。她是真的觉得他们没什么关系呢,还是在向他寻求某种肯定的信息呢。
大蛇丸让他去找她,目的就是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好么。
虽然那时很不情愿,觉得随便乱塞一个女人给自己很可笑。但现在他却觉得这是大蛇丸让自己做过的,他内心最情愿的事了。
她既对自己有用,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两全其美不是么。
但是…佐助望着还缩在被子里撒泼的人,果然…还是别告诉她这件事的好。
如果她真的失忆了,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件他认为锦上添花的事,到她那里只会成为蓄意为之。到时候,她要是喜欢他,肯定会成天胡思乱想瞎揣测,她要是不喜欢他…嘁,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假设。
“给我起来。”佐助哪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直接扯了被子丢到一边把凛从床上提溜起来扔到床头,另一手还平平稳稳端着药。
“啊!”好疼。凛吃痛地抬手揉揉被撞痛的背,瞪着佐助,满脸都是委屈和不满。
佐助听到了凛的后背撞上床头的闷响,看着凛那显然是摔痛了的表情,心里也有些后悔。看着反应她好像真的不是忍者,和这样普通的女孩子接触起来他还有些把握不好分寸。可是…筱崎家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忍者,就算她失忆了…她身上还有很多问题值得深究。
“混蛋。”凛顺手就抓起身边的枕头朝佐助砸去,怎奈根本没杀伤力,枕头稳稳落在他手中好似她特意丢给他一样。
随手将枕头丢回给她,果不其然又被她气呼呼地砸了回来,重复几次之后佐助的耐性已经接近极限。
“闹够了么。”他声音里的冰冷不耐她也能听得出来。再闹下去他该发火了吧?后果会是什么?
“…”虽然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凛还是乖乖接过药哭丧着脸喝掉了。她知道对佐助这样的人撒娇也好卖萌也好都不管用,只能乖乖听话喝药。
喝过药后凛嫌弃地嘟着嘴在心里抱怨药苦,还药碗时对上某个人一直都没松懈的监工眼神感觉心里堵得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至于这样看着她不放么。
药碗被从指缝中抽走时有东西落在手心。收回手展开一看,愣了愣,是糖。
这个最讨厌吃甜的人居然会给她糖。
意外地,是个贴心的人。好像…也没有那么混蛋了。
“不要出房间。”佐助说着,只留给凛一个潇洒的背影。
“喂…”这个混蛋逼她吃完药就自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带自己回来到底是什么打算。自己以后又要怎么办。
含了糖果在嘴里,凛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背,甜味混杂着苦味弥散成微妙的味道,一直纠结到心里。
一个人独自闷在如此阴暗的房间里实在憋得难受。凛先前昏睡了太久,现在找不到一星半点睡意。时间变得格外难捱。
抱膝坐在硬梆梆的床上,只觉得全身都疼。背上自然疼得厉害,但她胳膊酸了,也不想揉了。她对时间的感觉很迟钝,完全无法判断佐助还有多久会再次出现。
吃着糖,肚子也开始抗议了。想来也是,她应该有段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吧。
是要饿死在这里,还是出去找吃的呢。出去的话,或许只能找到一堆蛇蛋。凛摸着瘪瘪的肚子可怜兮兮地想着。说起来,佐助在这里,都吃些什么。
蛇窝的伙食,实在让人无心期待。
佐助的口味,她也实在不敢期望。
几番纠结之后凛还是溜下了床。
不幸的是溜到门口的时候正对上某人紧抿的双唇,稍稍抬头,便接收到他带着怒意的凶狠眼神。真的好凶。
“我饿了…”凛倒是机灵,感觉气氛不对便立刻解释。看到佐助手上端着的粥,凛挫败地垂下头,很没有底气地继续道:“我以为你去修炼不管我了…”话刚出口凛便觉得不对,自己不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佐助会出去干什么。
好在佐助的关注点似乎并不在这里。
蛇窝危险,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凛乖乖退回床上,对着粥嗅了嗅,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这才舀了一小勺粥塞进嘴里。粥不怎么好喝,凛明明很饿,却瞬间没了食欲。
凛嫌弃地撇撇嘴看看佐助,佐助视若无睹,反而用眼神催促着凛快喝。
“那个…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凛搁下了勺子,总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会比较好,但其实只是拖延着不想继续喝而已。她不想给他她很喜欢他很想巴着他不放的错觉。
“呵…”佐助不屑地轻哼一声,依旧静静地打量着凛。他有自己的判断,根本不需要她辩解。
“待会会有人来给你检查身体。”他只是通知她而已,并没有任何征求她同意的意思。
“哎!?”大概是兜吧。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所以快点喝。白痴。”佐助说罢,双手环臂闭目养神,没有继续搭理凛的意思。
凛只得一个人闷闷地跟难喝的粥继续作斗争。那个混蛋,装什么装啊。
敲门声很快便如期而至,兜端着托盘进来了。
“药师兜,”兜自我介绍后便拿出针管靠近凛,“要抽点血做检查。”
不一样。他和佐助不一样。凛看着兜,眼里有着明显的动摇。
明明他还没有移植大蛇丸的身体明明他现在还长得很正常,虽然凛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很有可能就是兜解的。但是凛能感到自己面对他时与面对佐助不同的害怕。他身上那种邪恶的感觉好恐怖。
凛仿佛没听见药师兜说的话,拼命地后退,看着药师兜的眼神像看着蛇怪。
凛突然明白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认定了佐助不会伤害自己的事实。她今天试探了他几次,结果都还算让人满意。所以她信任他,甚至是依赖他。
不想打针。后退拒绝着,却被佐助提溜起来禁锢在床边。她的右手死死攥住左边胳膊不肯放,可是却抵不过佐助的力气。
佐助在她的身后抓着她,凛扭头将求饶的眼神递给佐助,佐助却视若无睹。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她就觉得绝望。总觉得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他决定好的事,她是无法改变的。
“只是抽血而已。”佐助说着,冷静地挽起凛左边的衣袖将她的胳膊又抓紧了些好配合兜抽血,“别怕。”
这样被人紧紧抓住胳膊束缚着的场景让她想到了从前。不太美好的回忆让她挣扎得更厉害。
她突然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哪里。
刺进肌肤的针是冰冷疼痛的,他抓着自己的手却是干燥温暖的。身后的他,究竟是束缚,还是依靠呢。
整个过程,兜都以探询的目光打量着别扭的两人。凛一直掐着佐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