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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凛用手捂着头,吊针从手上脱了一半,半根针管还在皮肤里,鲜血却一点一滴开始往出渗。凛毫不自觉,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挣扎中。生下来的时候孩子不还好好的吗?生下来的时候……她还看过那孩子的啊,丑丑的,脏兮兮的,颠丨覆了她的审美的。
怎么会呢?怎么会没了呢?
“凛…冷静……兜!兜!”带土按住凛不再让她乱动,呼唤着兜快点过来帮凛把吊针处理好。她的手背已经丨血丨淋丨淋的了,还有些肿。
凛的身丨体抽丨搐着,却哭不出来。因为哭不出来,所以太多想要发丨泄的情绪都找不到出口。
胳膊被抓着,不知道兜给自己注射丨了什么,凛很快没了力气,软丨软地靠在床丨上动弹不得。兜趁机把吊针取掉,为她的手做了简单的包扎。
虽然不再有力气挣扎,但似乎脑子的运转开始快一点了。某些东西开始在凛的脑袋里闪过。
“抱歉…我没照顾好孩子,让他生了病……”兜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不是为佐助开脱,而是怕凛知道胎死腹中的真丨相会过丨度自责。
“……”凛并不说话,望着兜的眼神锋利得像要看穿一切。“孩子是死在我肚子里的。”
如果之前她还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她很确定。
为什么孩子没有哭,为什么她要看孩子的时候佐助会犹豫那么久,为什么佐助自己看都不看孩子一眼……所有的疑惑联丨系在一用这个推断足以解释清楚。孩子在出生之前就死了。他们一起骗了她。
其实她早在那个时侯就感觉到了不是吗?只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肯放而已。
“是。在我带你回来前孩子就已经死了。”眼见瞒不过凛,带土索性全盘托出了。这个世界本就是残酷的,凛不可能永远都生活在美丽的幻境中。他们可以骗她一时,可是将来她知道了又要怎么办?她现在挺不过去的话,将来更过不去。
何况还有更残丨忍的事等着她去面对。
“为什么…为什么…”凛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如果她不想着去见佐助的话,如果她不跟我爱罗去铁之国的话,如果她不招惹我爱罗的话……如果她能更强大的话……
都怪她都怪她都怪她……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凛的情绪又开始大幅波动,明明已经注射过镇静剂,带土和兜想要在不弄伤凛的情况下禁丨锢住她还是很困难。
“听着,凛……”带土按住凛的肩膀,大声向她吼着,“不是你的错。”
凛的眼睛稍稍清明了些,她的眼睛渴切地望向带土,里面压抑着希望。
不是她的错,都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个受丨害丨者。孩子的死不怪她,不怪她。
记忆一点一点向前回溯着,凛的仇丨恨终于找到了对象,“是她…是春野樱…她杀了我的孩子……!!”还有佐助…他……
她杀了她的孩子,他是帮凶。
凛就像是个刚刚抓丨住希望的渴望救赎的孩子一般,恳求地望着带土,希望在他那里得到合理的答丨案。她想要的答丨案。
“没错,就是她。”带土的声音逐渐柔和下来,但仍带着对仇人的狠戾,肯定了凛的想法。那个女人是不是凶手根本无所谓,只要凛能从自责中解脱出来就好。
“…所以要先把身丨体养好,这样才能复仇。”带土轻轻摸丨着凛的头,直到她全身都放松丨下来。
“嗯…”凛的双手环抱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一瞬间就变得极其平静,甚至是死寂的,既不像是在伤心,也不像是在考虑如何复仇。
难以言喻的感觉。却令人毛丨骨丨悚丨然。
看着凛这幅模样带土不由得担心起来。
“佐助那小子,最近为了照顾你把身丨体都累垮了。”带土试探性地开始跟凛说别的事,他怕她在一件事里钻牛角尖,出不来。孩子的话题不敢提,只怕佐助是唯一让她感兴趣的话题了。
“是吗。”凛眼皮都没抬,显然兴趣缺缺。这个男人在不在她身边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我想看看孩子。”凛微微抬眼,盯着带土等待他的回答。即便隔着一层面具,带土也能感觉到这眼神里的压丨迫感。
“孩子已经埋了。”带土只觉得冷汗正从脸侧滑落。
“珍贵的宇智波一族的身丨体,你们会埋了?”凛猛然抬头,眼睛全睁,眼里闪现过逼人的光亮,甚至是带有一丝阴鸷的。
果然这件事是瞒不过她的。不过本来也没想瞒她,只是…原本是打算让佐助来告诉她这些的。带土略作思忖,随即道,“孩子确实已经安葬了,只不过眼睛给了鼬。”
“哇哦。”凛的嘴角突然勾起,惊叹一声,眼底却是冰冷的。该说真是物尽其用吗,宇智波一族的人,可真是冷血呢。连一个还没完全发丨育好的孩子都不放过。
也是呢,兜在这里,从医学上完全做得到。
该说他们还能埋了孩子没把孩子整个做成标本已经很好了吗。
可笑的是,提醒兜多研究器官培养的人,正是她;对春野樱咄咄相逼的人,也是她。
该说是自食其果吗。
“还有一个坏消息…”看到凛摆出这样的表情,带土突然有些上火。像极了,和那个时候的她真是像极了!她的悲痛和她的癫狂究竟那一边是装出来的?
“斑!”兜怒吼一声想要阻止他,他想要把凛逼疯吗?一次性给她那么多打击!
带土完全不顾兜的阻止,继续冲凛宣布着更残丨忍的事,“你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他当然知道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但她总是要知道的。
一次痛个够就好,太过连绵的痛,更让人难以招架。
“知道了。”凛对这个坏消息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反正她已经没有想要为谁生孩子的愿望了。生不了孩子,倒是替她省事了。
反正之前也有担心过自己完全无法胜任母亲这样的角色,现在好了,一劳永逸。
看着面前的凛逐渐在和当年的影像重合,带土皱了皱眉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确是悲伤的,可是这样的表现方式让人厌恶。这一点,从以前到现在,一点都没变。“身丨体恢复之后我会继续教你忍术。”
“哦…”凛轻轻应一声,既像是答应,又像是带着调笑的怀疑,实在让人恼火,而后忽然咧嘴一笑,“谢谢。”
“你没事吧?”兜还是第一次见凛这样。从前的她虽然并不温顺,但也从未给人过如此邪肆的感觉。一言一行都像是要挑战人的底线。
“我像是有事吗。”凛微笑着回问兜,笑容完美得根本不像是个刚刚遭遇了那些悲剧的人。
“不…没什么。”兜很想说有,但是本能告诉他,不能再与这样的凛纠缠下去。
看着兜远去的背影,凛默默攥紧了早已血红一片的床单,头无力地埋在两丨腿丨间,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一般。
如果要恨的话,她该恨多少人呢?
除了春野樱之外。
是狠心把她抛下的佐助,还是逼她离开的鼬,抑或是对她袖手旁观的带土……?
谁欠的债就该让谁来还,别的人,都不行。
☆、Chapter 62·失去
血…都是血…他身上都是她的血!她在他怀里…没有呼吸…………
她恨他……!她恨他!!
“凛!”佐助猛地惊醒,用手扶着额头,汗水一滴滴从脸上肆意滚落。还好是梦。
“你没事吧?”鼬坐在床边,担忧地望着佐助。筱崎凛真是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佐助转头诧异地望着鼬,自己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该是在凛的床边守着她的吗。
“她好像醒了。”知道佐助一旦醒来就不会乖乖呆在这里,鼬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告诉佐助凛已经醒来的消息。
“为什么不叫醒我!”她醒来他不在身边,她该更怪他了。佐助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揪着,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好想告诉这个弟丨弟,离那个女人远点,可是又很清楚他不会听。自从和佐助重逢之后,佐助每次和他起冲丨突几乎都是为了筱崎凛。自己的弟丨弟真的是对这个女人越陷越深了。
看看他,为了她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他简直无法相信现在面前这个邋遢凌丨乱的男人是他冷傲帅气的弟丨弟。
明明都已经告诉过他她的可怕了,他为什么还是这样执迷不悟。
佐助并不搭理鼬,急匆匆地就摔门出去了。他赶着见凛,什么都不顾。
“喂……Sasuke!”鼬看着佐助的背影,心痛不已。难道就真的只能这样看着他误丨入丨歧丨途吗?
“凛…!”熟悉的曾让她深深迷恋的声音,焦急悲伤又混杂些许欣喜的声音,老远地就飘进凛的耳朵。
她醒来这么久,他才醒么。
这个原本似乎应该守在她身边的人。
好不容易赶到门口,他却放慢了脚步。其实他奔过来只用短短几秒钟,可他却觉得这段时间好长好长。到了这里,更是一步都不敢再向前迈进。
凛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佐助突然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从门口,到床边,不远的距离,他却觉得他走了很久。
每走一步,都心惊胆战,害怕她会突然醒来,害怕对上她的眼神。
清瘦的人缩在病床丨上更显孱弱。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团,好像随时都会从他眼前消失了一样。
佐助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凛打着点滴的手,缓缓揉丨搓丨着手指帮她回丨复温度。
她的手好冰,冰得他的心都快要被冻住了。
他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的手指上,呼吸顿时凝重起来。
佐助稍稍抬头,轻轻丨吻过凛的手指。最开始只是轻轻的摩擦,后来就试探性地吸丨吮起来。
凛的手指轻轻一颤,佐助惊得猛地抬头看着凛,正对上她的眼睛。
她只是微微偏着头冷漠地看着。像看着他,又像看着另一个世界。
在她无神的注视下,他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怎么动,都觉得窘迫。
“凛…”小心翼翼的开口,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沉默时的煎熬。
不复从前。
不复从前即便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各做各的事也舒服自在的氛围。
不复从前两个人默契的陪伴与相守。
她再不会是从前那个耍着小性子跟他撒娇跟他耍赖调丨戏他欺负他依赖他的人了。
“身丨体没事了吗?”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他身丨体的关心。可在他听来这更像是讽刺,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根本不需要他解释。明明该是他去关心她,现在反倒是她这个病人在问他的身丨体怎样了。多可笑,他多失职。
“嗯。”佐助皱着眉头,一味地盯着凛的手指,骨节嶙峋,他甚至缺乏看她眼睛的勇气。
他是真的害怕,再见到一次,她眼里冷冽的寒光。
可他总是要面对她的。
佐助试探性地抬头对上凛的眼,虽然没什么温度,但好在并不凌厉。至少还是他可以面对的范围。
“饿不饿?”真正想说的话说不出口,说出来的东西都无关痛痒。
“刚吃过东西了。”看着凛这副模样,佐助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宁愿她打他骂他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憋在心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