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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她,她很明白自己是滥情的人,对她好的人,她无法下手,无法背叛。
“你这是在暗示我么。”他不太懂,但也隐约能听出她刻意的调丨戏。她是不是那种女人,见到一个可以依附的男人就会想尽办法纠缠。
“不。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她这么麻烦他,他若是有需要利丨用她的地方尽情利丨用她就好。这样的相处虽然挺让人寒心,但想要背叛或远离时,却会轻丨松许多。她害怕我爱罗对她好,因为自己注定要欺丨骗、背叛。
毕竟,是光与影的关系。
☆、Chapter 50·绝望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爱罗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我爱罗就住在隔壁,那这里应该就是风影居无误了。
但大半夜得这么一折腾,凛已经睡意全无了。
据我爱罗所说,外界会以为她失踪。可行性凛不愿意费心去想。我爱罗太天真,凛懒得跟他解释这个世界多邪恶。
凛知道自己难以入睡,索性从床上挪到窗边的躺椅上开始看月亮。
隔着那扇小小的圆玻璃窗望天。
沙漠里的星星很近很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它们的每一次闪烁。
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她就觉得很愧疚。
其实我爱罗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现在的她确实没有能力给小家伙好的生活。如果不依赖我爱罗,她甚至难以存活。
说起来,从前在佐助身边总是欺骗,现在遇到我爱罗,也是欺骗。她虚伪的面具,真的是永远都摘不下了呢。多么可悲啊。
就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联想,又让她不可自抑地想起了孩子父亲。
他现在应该已经睡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想念她,不知道她不见了他会不会来找她。不知道占有欲那么强的他,看到她现在住在别的男人的家,依赖着别的男人,会不会介意。
如果是他找到了她,那她是不是就没有违背答应鼬的事。
不知道抓八尾的时候他会不会弄得一身伤,不知道他抓完八尾会不会已经原谅她然后迫不及待地去接她?
纤细的无名指上空空荡荡,佩戴戒指留下的压痕已经荡然无存。凛抬手习惯性地摸了摸耳朵,空空荡荡的。真是什么都没了。
可她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他好看的眼睛。
会想起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吹气的触感,
会想起他坏坏地咬着自己耳朵的样子,
会想起他埋在自己胸前伏在自己腿间贪婪吸吮的样子,
会想起……
不可以再继续想下去了。
夜…实在太可怕。人一到夜里,实在太脆弱。
好不容易捱到我爱罗去上班,风影居里只剩她一个人。天亮了,人的情绪也就正常些了。
住在风影居里可以躲开医生的日常检查,我爱罗不在也不用担心他会问起查克拉波动什么的,那么偷偷为自己用忍术医治也是可以的吧。
这样想着,一只手凝聚着查克拉,凛开始尝试自我治疗。
她既不能让这伤拖太久,也不能好得太快。
还真是…自找麻烦一样地在折腾着。
传说中的风影居,圆圆的屋子,黄黄的,很温暖干燥的感觉。突然想起了我爱罗小时候,这个熏黄的世界,还是挺温暖的。
看看这些房间,他应该不介意的吧。凛虽然有尊重隐私的观念,但却没有与之相符的行为。
人们一般会在意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隐私。
推开卧室门,凛很惊讶地发现客厅居然摆放着木质钢琴。
风影居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不知谁这样有雅兴。
走近了看,钢琴上还放着我爱罗的母亲加流罗的照片,的确是个温柔和婉的女人。
一瞬间对探索房间失去了兴趣,虽然是单手,但凛还是很想弹琴。
她有太多压抑的东西想要发泄出来,不能说出口,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触上琴键的那一刻,她突然忆起之前抓着佐助的手按琴键的触感。美妙无比。
有什么在不断地涌出。
拼命压抑的情感,在那一秒决了堤。她记得,她那天弹了很多很多曲子给他;她也记得,她那天唱了什么歌给他。
可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给他的感情,他是不是都能接收得到。
拆开另一只手上的绷带,凛也懒得管自己的伤势。
如果身体的痛楚可以麻木心里的痛的话,那么她愿意承受这切肤之痛。
缝合过的伤口又重新裂开涌出了鲜血,顺着手流淌下来将白色的琴键染红。
她毫不在意,完全不肯降下手速。
筱崎凛的手和她在那个世界的手大小不一样,但经过那一天的弹奏,她已经习惯用这双持刀的手敲击琴键。
“你是想让手废掉么。”手被抓起的时候悲鸣的琴声也戛然而止。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没感觉到。
他没有用沙,真是难得。可是他的钳制也让她很难受。
“只是看到钢琴太激动了而已。”她皱眉笑着抽回了手。她其实有点介意,这样的触碰。
哪怕他们之间,其实还隔了层沙之铠甲。
“抱歉,弄脏了你的钢琴。”冷静下来之后,凛确实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这毕竟是在别人家啊。而且…爱琴的人,怎么能这样对待琴呢?
“是我母亲的。”凛微微一愣,却也觉得没人比她更适合了。那样的气质。
他说母亲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呢。
“伤口,处理下吧。”我爱罗转身去取医药箱。
凛却收了手环住自己,根本不打算处理伤口。“不用管我的。”
心灵的伤口无法愈合的话,身体的伤无论愈合多少次都没用。
“即便因为你的肆意妄为连累到孩子也没关系么。”我爱罗的话语里满是怒气,她明明说会好好对孩子负责,可是她现在又在干什么!
凛微微蹙眉斜瞟了一眼我爱罗,风影毕竟是风影,或许她一直以来,有点低估他吧。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小家伙的存在,一不小心,就又把他忘了。
“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么。”凛泛着绝望的冷漠眼神让我爱罗也一愣。他还记得昨天他也想这么说,却被她的坚定执拗震撼。原来她那个时候只是逞强吗?毕竟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
难怪总是吃不好睡不好,她心理压力这么大,想来也很难放松吧。
她一边口口声声坚持要生下这个小孩,可另一边又对不确定的未来和孩子的降生感到恐惧。
就是如此矛盾的心情。反反复复,兜兜转转。
“也许,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呢。”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她还是害怕,生养孩子的辛苦。她还是在逃避。可是当别人问起时,她就像刺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如此阴暗的想法。
她最怕这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最怕这孩子变成当年的自己。
自己所经历过的痛苦,绝不想让这孩子再经历一次。
可最怕的,还是成了真。
或许…他不出世,才比较幸福。
“即便是错误,也是个美丽的错误。”我爱罗直接拉过凛的胳膊往上浇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随着四处迸溅的水滴散开,像是要侵犯整个世界。
明明是她,告诉他孕育一个生命是有多美好的。明明是她,为了这孩子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受苦也依旧坚持的。明明是她,那么坚定决绝地告诉他她会坚持的。
“嘶…”凛哪想到我爱罗会直接这样做,她总觉得我爱罗没有这么爱多管闲事,也没有这么粗鲁。
不过…其实他在遇到她之后已经多管了很多闲事了。
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如果连你都认为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那他一定会变成我从前的样子。”他从前的样子,那个偏执的杀人狂。
“孤独,嗜血,厌世。把杀戮当做生命的意义。”他在给她缠勒绷带。每一个动作都勒疼她的身体,每一个词都扎疼她的心。
其实他说的,她又何尝不懂。
她也是这种悲剧的受害者。
她现在的性格,她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痛苦,有多少,是因为父母之间有了矛盾不再相爱从而觉得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呢。
她一直害怕佐助和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失格的父母,可是…
“我自己来吧。”她不该把对于孩子父亲的负面情绪迁怒到这孩子身上。何况她已经自私地抛弃过小家伙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她承诺过的。
害怕的事,就要自己鼓起勇气倾尽全力去改变。不想重蹈覆辙,不该是害怕发生同样的事,而是该害怕同样的事发生时变成和他们那样的人。
接过绷带凛继续给自己包扎,真发炎了就麻烦了。
看着她熟练的手法,我爱罗皱起眉头不禁有些惊讶。
“我学过一些。”凛头也不抬就知道我爱罗会怀疑,她也不打算再隐瞒这一点,他说得对,伤口发炎的话会很麻烦。她不能冒这个险。“之前那样,是因为…”
“我知道的。弄好就过来吃早餐吧。”他打断了她的话,去准备饭菜。
如果她接近他,是想找个依靠寻求庇护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的话,那么这样的理由他是可以接受的。
这时的他并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竟会为这样的理由而失落感伤。
看着餐桌上的外卖,凛不是很有胃口。但还是得吃一点,为了小家伙。
吃了两口就不行了,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凛丢下筷子将外卖推到一边,我爱罗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她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努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就很好了,证明她心里还是希望多过绝望,哪怕只吃进去一口,也是进步。
“你平时也吃这些么。”不再有胃口吃东西,凛转而想说点什么改变现状。要是他家有保姆就好了。
“嗯。”我显然没听懂她的暗示。
“……”对于一只有交流障碍的熊猫,凛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寄人篱下不能得寸进尺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何况也不想欠他更多了。
“胎教很重要的吧,不要再那样弹琴了。”我爱罗正吃着东西,突然抬头很认真地看着她。很奇怪的感觉。
居然连续被一只什么都不懂的没有情调的熊猫说教,她还没得反驳。
凛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加流罗怀着我爱罗弹钢琴的画面。感觉,很温馨呢。
“你好像很关心这个孩子啊。”凛不想正面回应弹琴的问题,反而调侃起了我爱罗。他不会也在打这个孩子的主意吧。
“只是觉得,看着你孕育他的过程,也许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关于母亲,关于爱。关于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空缺。
“我不是个好母亲。”也许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你不是也说过,要一点一点学习么。”我爱罗意外地贤惠地收拾着餐桌,他不能让孕妇干活。这是底线。
“需要什么就开口。”他还要赶回去工作,其实他之前从未在家里吃过早餐。因为担心她,所以才特意买了两个人的早餐回来,没想到她真的在做出格的事。
看她那副憔悴的样子,大概又是一晚上都没睡吧,不然也不会这么早起。
这样下去她肚子的孩子要怎么办。
他是真的不想,看着这个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辙。
更不想看着,凛,就这样昏昏噩噩中扼杀一条小生命。
“喂…我爱罗…”她是真的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