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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你的子宫内膜就已经很薄了,受精卵成功着床已经很不可思议,滑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似乎神明曾经给过他们一次机会,但是这次机会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葬送了,天意如此吧。
凛一瞬间觉得头像是要炸开一般,铺天盖地的自责席卷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一般来说流产之后半年才能再考虑怀孕的,难道医生没有提醒你们吗。”像他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年轻情侣医生见过太多,只觉得愚蠢得无可救药,怎么骂都骂不醒。
“那时候,医生说…我生不了小孩了……所以……”避孕也好,调养也罢,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兜好言相劝的尽量晚点同房,在他们搬出去之后,也由凛自行判断将禁欲期进行了终结。
她已经坏掉了,再坏掉些又有什么关系。
谁能想得到那个时侯她还能再有个孩子呢。
“胡说!庸医!子宫内膜的修复技术五年前就已经成熟了,你流产还不到一年,如果那个时侯及时进行修复还是有希望的……”
“还有你们,难道就不知道再换家医院做做检查吗!?”
能怪谁呢?能怪谁呢?
怪兜误诊吗?怎么可能!
五年前已经成熟的技术,可她来自二十年前。
那个时侯,并没有那样的技术。兜能保住她的命,已经是不错了。
看到凛难过得低着头,佐助伸手捉住凛的手,冷汗涔涔,可他只能通过这样无力的方式给她传递勇气。
“那您的意思是?”代替了凛,佐助承担了提问的角色。
医生遗憾地摆摆手,“没办法修复了,损伤实在太严重了。”
握着的手攥得更紧,佐助的心也是提了又提,他怎么也没想到来医院会闹这么一出。如果凛不知道第二次流产的事,想必不会陷入如此自责的境地。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怀着微弱的希望,佐助试探地问道。
“…”医生为难地摇了摇头。
“试管婴儿呢?”关于不孕不育的广告他看过,试管婴儿这样的名词他也听说过。
“不对症的。”试管婴儿是针对卵子和精子无法正常结合的夫妇,而她是因为子宫内膜过薄胚胎无法着床才导致的不孕。
“那…代丨孕呢?”脑袋里疯狂地检索了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凛冷不丁地抬头,问着医生。
医生就像是看着什么罪犯一样提防地看着凛,“姑娘,这是违法的。”
“我知道了。”在她原本的世界,代孕是有争议的,法律还没有明确,没想到在这边,直接就成了违法。
但莫名的,她也松了口气,让别的女人为她的爱人生孩子的事,哪怕孩子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谢谢。”心灰意冷的凛起身欲走,佐助也有些乱,慌慌张张地收了检查单据跟在凛后面。
“小凛,小凛…”佐助紧张地追上凛,拉住她的手才稍稍安心些。
等候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两个人身上,轻声的议论,从那间诊室出来的患者难过的原因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众多的悲剧之一。
在等候着的人,也许有的幸运,但也许,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不幸。
佐助揽着凛走到安全通道楼梯的拐角。
这里没有人,她可以发泄她压抑的情绪。
“我觉得有点难受。”她伏在他怀里,还在压抑。
“我知道…我都知道…”佐助抱紧了凛,任由她在自己怀里轻颤。
即便没有泪水,他也知道她在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不小心就开虐了捏。
话说上一章都没人猜凛和渣叔说了什么渣叔那么高兴么233333333
☆、Chapter 128·噪声
“叮。”房卡刷开房门,佐助推门而入,藉着室内微弱的光线,看到床上躺着休息的人,动作也不由得轻柔起来。
轻轻掩上门,佐助在昏暗的条件下也准确无误地找到床边,凛团着身子睡着,感觉很无助。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很低落,本来说好的一起采买些旅行用品,也变成了佐助一个人的任务。
让她休息一下没什么不好,如果她觉得累觉得辛苦的话。
伸手摸了摸凛的长发,指尖碰触到与发质不同的胶线,耳机滑落,微弱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有些嘈杂。
她仍旧没有醒。
佐助拎起落在床上的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
迷迷糊糊地,凛感觉到了亲吻。
“小凛…”佐助将凛仍塞着的耳机取下,连带着手机推到一旁,胡乱地吻了下去。
“唔…”被弄醒分明是烦躁的,可是当他的舌头伸进来同她的缠绵那刻,她选择投降。
抱住了他的脖子,她尽情享受着他的热情。
“都买好了吗?”抱着佐助的时候,空虚不会那么强烈,有些痛苦也可以暂时忘记。
“嗯。”佐助低头在凛脸上又亲了一下,“待会你再检查一下。”
“几点了?”听着歌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睡了个昏天黑地。
“快七点了。饿了吧?”
“嗯。”就算不饿,也得陪他好好按时吃饭。
漫步在木叶街头,凛本就对吃没什么特殊要求,再加上兴致不高,所以即便食府林立,她的视线也未曾停留。
“想吃什么?”眼见这样转下去不是办法,佐助只好出言相问。
“我也不知道。”凛实话实说,其实哪家都可以,视线飘移,随手指了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店,“就那家吧。”
“好。”
习惯性地拉了凛向包间走去,因为很害怕那些负面言论会伤害到凛。
确实如今的木叶忍者村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但春野樱的声名和威望还是不错的。
陪凛去医院看诊佐助更是给凛填了假名,无非是担心好事的人知道了会更加中伤她。
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更不认为凛有任何罪过。
然而他们之外的人,所谓的大众所谓的道德…说他们是错的,说他们是应该遭报应的。
狭长廊道中穿梭,包间的门开开合合,突然侧边就闪现出一张熟悉的脸,“诶!?佐助!”
井野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看着佐助拉着凛,表情呆滞又诡异,“同学聚会…你不是说不来吗?”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滞了。
“佐助来了…?”
“是佐助诶…”
“还有他的……”
井野声音不小,引来了原本在包间里聚餐的同届生,七嘴八舌的议论间,门口便聚集了不少人。
更有其他包间好事的人,将门打开个缝窥探着廊道上的动静。
实在是意想不到的误会。
凛和佐助又怎会想到,随手一指的地方,居然会是这帮人同学聚会的地方。
而佐助拒绝参加聚会的事,凛并不知情,自然佐助也并未放在心上。
他独来独往惯了,这种活动,不参加才是常态。
都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眼见着招来的关注越来越多,鸣人拉住冷着脸正欲拒绝的佐助赔着笑,“快进来吧。”
“……”佐助仍冷着脸,或者说更冷,释放着强烈的低气压,意思分明是要拒绝。
另一边胳膊却被攘动,感觉像是把他往进推,佐助侧头看一眼凛,发现她也是一脸无奈,“来都来了……”毕竟…现在再说什么误打误撞的,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她的意思他懂,不想被说是落荒而逃。他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为什么要摆出一副怕这怕那的样子东躲西藏的呢?
佐助这才终于让步,摆开鸣人的手,牵着凛进了包间。
鸣人松了口气,一边摆手示意着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一边冲着佐助和凛招呼着,“来来,坐这里。”
服务生正往里加着座椅,显然这样的状况,对于双方都是尴尬。
按照他们的分配,原本是男人们一桌女人们一桌,但凛显然不可能离开佐助去另一边,所以分外醒目地被一票男人围着。
而另一桌,曾经是忍者也好不是忍者也好,如今大部分都是家庭妇女了。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关怀对象自然是春野樱。
说是同届生,虽然没带小孩但是各自带了家属,所以对凛而言生面孔还是蛮多的。
虽说自己坐的这边,都是些大男人,嚼舌根的人少,旁边是佐助和鸣人相对轻松,但凛还是觉得不自在。
有她这样一个外人在,不自在的又怎会是她一个人。
原本兴高采烈的气氛也好,口若悬河的谈论也好,都戛然而止。
如果这里没有这些麻烦的女人的话,这群男人们或许还会好好调侃一番佐助。
然而在当前的氛围下,没有人有那样的心情。认可佐助的行为意味着,回家和老婆干架。
“来,喝酒喝酒…”这或许是唯一的、唯一的舒缓尴尬的方式。
漩涡鸣人给佐助斟过酒,到凛的时候有些受阻。
“她不能喝。”佐助抬手按下凛抓着酒杯的手,以她今天的心情,一杯接一杯灌死自己都有可能。
平日里他想喝酒都是她陪,现在他却说她不能喝,突然管教欲这么强是想怎样。
“为什么不能?”凛不悦地瞪佐助一眼,分明是想喝,在这种宴会上人无聊得就只能喝酒了。
而且…整桌若是只有她一个人不喝,会有非常明显的被孤立遗忘的感觉。
两个人闹别扭,旁人看来却分明是打情骂俏秀恩爱。忽略不悦的种种,这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一道风景。
应该说这种事发生在那个一向高傲冰冷的宇智波佐助身上本来就是奇景。
自然,整个饭桌乃至旁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边。
“你未成年。”佐助不依,按着杯子的手纹丝不动。
“噗…佐助你居然对未成年少女下手。”凛正欲反驳,不知是谁冷不丁地来了句调侃,将佐助噎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整个饭桌上的气氛一瞬间活跃了起来。
“佐助你倒是把人家小姑娘管得严呐。”
“怎么,只许她陪你一个人喝?”
七嘴八舌说情的人太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开口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对佐助进行调侃倒是很愉快的事。
本来就是个没什么破绽的家伙,难得现在有了软肋,怎么能轻易放过。
男人劝起酒来架势堪比女人吵架,就连佐助都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许她陪他喝酒什么的,他倒是想。
“就喝一点嘛。”凛就势撒着娇,知道现在的佐助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见佐助讪讪地将手收回,凛将杯子丢给漩涡鸣人,鸣人一边窃笑,一边为凛斟酒。
看着凛一脸得逞的模样端着酒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语言的力量的佐助气郁在心头。
在鸣人的号召下举桌端杯,算是终于将气氛回归到正轨。
凛看着佐助笑得不怀好意,飞快地同他碰了杯,得意地挑挑眉,“叔叔,喝酒。”
佐助气结又语塞,只得沉默地闷下这杯酒。说起来她要叫他叔叔,根源还不是因为他说她未成年。这能怪谁。
“哈哈……”笑声炸开来,佐助那副受气吃瘪的模样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第一次见。
一堆三十几岁的大叔里插了这么个小姑娘进来,原本在同学聚会上也会忧心商讨的要事全部搁浅,大家东扯扯西扯扯,说说奇遇怪谈,倒也算得上是融洽。
至少,不像是另一桌那般阴郁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