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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也回绝情殿吧。”花千骨拉起白子画的手,正要御剑而起,突然间冥将哼哈二将看准了时机欺身而近,一个拿着大刀,一个举着长//枪向白子画和花千骨袭来:“今天让你们两个替冥王偿命!”花千骨吃了一惊,将白子画护在身后,奋力将断念剑舞成一片青光力抗二人暴风骤雨般的攻势。花千骨清楚的知道白子画已经为了天下苍生失去了所有法力,不能再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今天她不再是只躲在他羽翼之下让他保护的人,而是挺身而出保护师父的那一个。
她小小的脸上没有了顽皮,没有了温婉,取而代之的是与白子画推出极烈刃时一样的笃定与坚毅。花千骨凝聚了全身的真气,娇柔的身躯在昏暗的冥界中轻灵的跃动着,白子画虽然没了法力和武器,但是他还有武功和轻功,也尽力躲避着他们的攻击。怎奈哼哈二将每个人的法力都比花千骨强不少,白子画的凡人武功在强大的法术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快两个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几乎抵挡不住了。
正在紧张时刻,一股劲风带着黑光挡住了哼将砍向花千骨的一刀。正是阎罗王拿着冥王的黑色王剑,只不过从没摸过剑的他拿剑的姿势竟然和拿毛笔一样,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赶紧纠正了过来,他暗自心焦:自己虽然得到了这统治冥界的力量却是不怎么懂武功。这时哈将的长枪又去挑白子画的咽喉,阎罗王情急之下左手胡乱结了个印挥了出去将那长//枪击歪了。突然一道白光带着嗡嗡之声疾速闪至白子画身边,正是他跌落角落的横霜剑。白子画一敲横霜的剑柄,将剑推送至花千骨身边喊道:“田园剑法双剑同施。”
阎罗王方才见白子画似乎没有了仙气只以普通武功对敌,所以握着剑将白子画护在了身后,向哈将厉声道:“你,退下!难道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么?”哼哈二将乃是冥王嫡亲的亲信,本就对阎罗王不服,更恨花白二人,他们已打算好要破釜沉舟。哈将冷哼了一声:“今日连你一起收拾,先交出鬼王之棒!”说着左手直掏向阎罗王的胸腹。阎罗王护着白子画后退躲避,白子画已看出来阎罗王不会剑法,急中生智突然道:“用你右手剑写字,黄牛的‘牛’,提笔发出剑气,左跨一步进三步。”写字对阎罗王来讲再简单不过了,按照白子画的说法,真的挥剑写起了字,每一笔都带着凌厉的黑色剑气。“千万的‘千’,右跨一步左上两步。”……
另一边花千骨双手各握着断念和横霜,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保护师父!默念心法:“静达至诚万法臻,真气自流一行二”,在最危急的时刻,激发出她的所有潜能,两支剑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心情,发出了呜呜的共鸣。她左手横霜银光凛冽,右手断念青芒流彩,双手各划了一个弧,剑气均匀平缓的从双手的剑上流出,双剑绝美的一合,发出一声龙吟,剑光大涨将哼将的大刀圈在其中没了退路。哼将差一点就将刀脱手扔了,狼狈的翻了个跟头撤出身形,他对这剑法吃惊不已。
一招能使出来了,花千骨信心大增,很快双手双剑将田园剑法的精妙配合之处挥洒自如的运用了出来。青色银色剑影或交织,或交错,或交叠,剑气虽然并不十分强大,但是防守时却绵绵密密,滴水不漏,攻击时携风带雨,异常凌厉,好像从各个方位都将对方的退路封死。没几招哼将的大刀脱手飞了出去,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随手捡起了根木棍又冲了上来。
花千骨看那边在白子画的指挥下“写字”的阎罗王,因为他并非习武之人,反应没那么快,和白子画的指挥也有时间差,再加上他真气控制也不自如,时有时无,因此只能算勉强招架而已。花千骨纵身跃了过去,一边帮阎罗王接招,一边从墟鼎里掏出了拴着铜铃的红绳,得空扔向阎罗王:“用这个擒他。”阎罗王伸左手接住,突然觉得这绳子灼热难耐,连忙扔给了白子画。花千骨吐了吐舌头:“忘了他也是鬼。”
于是花千骨一人双剑对阵哼哈二将,阎罗王时不时在白子画的指挥下生疏的帮上两下,白子画则瞅准时机用绳拴,他看着花千骨自如运用剑法和剑气配合得十分巧妙,唇角慢慢向上勾了起来。他们很快将哼哈二将擒住,阎罗王吩咐手下道:“先将他们关进地狱,等审完后再发落!”又转头向白子画和花千骨道:“让二位受惊了,你们可有受伤?”白子画道:“无妨。”花千骨抹了下汗,亮晶晶的眼睛如风中的花蕊般:“我也没事儿。”
花千骨将横霜剑收入墟鼎,带着白子画御断念剑而起,身后的阎罗王毕恭毕敬的行礼:“恭送尊上。”白子画站在花千骨身后,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熟悉的身影:她这样娇小却装着一颗如此强大而坚韧的心;她的身体如此单薄却爆发了这么强劲的力量,在关键时刻保护了自己;她的肩膀如此柔弱却扛起了天下苍生的重担。
白子画心疼的搂她入怀,把棉氅也裹住了花千骨,现在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从容不迫的保护她了,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花千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他教她御剑时的情形,说道:“师父,现在终于轮到小骨御剑带师父了。”白子画无意间手碰到了她腰间的宫铃,神色一黯,自嘲的说:“现在师父真的成了笨蛋。”花千骨仰头看了看他,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小骨的师父。”
又飞了一会儿,白子画忍不住开口:“小骨,若你想知道东方彧卿转世何处,想去看望他,师父不会阻拦你,我可以与你同去。”“师父,东方他既已喝了孟婆汤,早就忘了前尘往事,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我何必去打扰他?”花千骨又琢磨了一下,斜睨了白子画一眼:师父竟然同意她去找东方?怎么隐隐嗅到了酸味?她打趣的说:“师父啊,咱们晚上回家吃饺子可好?”“好。”“那个,不用蘸醋了。”“不用蘸醋?为何?”“因为啊,有人已经吃了很多醋了!”
白子画这才明白过来花千骨是何意,这个小徒弟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打趣起师父来,一时气结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话来,白子画面上尴尬极了,厉声道:“小骨,你休要胡言!”花千骨竟然吓得心里一哆嗦,一下子御剑不稳,断念剑颠簸了一下,白子画紧紧搂住花千骨。她的背贴紧了他的胸膛,抱着这娇软的身子,白子画心里一下子释然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好好的,她在他的身边。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任谁也抢不走她!”
考虑到白子画已经丧失功力变成了凡人,一日三餐必不可少,花千骨一到绝情殿就忙着去做饭了。白子画独自站在露风石上俯瞰千山,此时已是傍晚,因为没有太阳,景色暮雾如烟,更增添了一份美感。“师兄。”不知什么时候笙箫默来到了他身边,没了仙力真是很不方便。白子画侧头看了看笙箫默,从身上拽下了掌门宫羽递给了他:“师弟,我说过‘人有多大能力便要承担多大责任’,现在这个掌门只有你来做了。”
笙箫默后退了一步不接宫羽,说道:“师兄,你先别急啊,再想想办法,也许有可能恢复你的法力。再说,这个能力也不是单指武功和法力吧,胸怀、魄力、精神,现在六界之中还有谁能比得上你?任谁做这个掌门都不会有你更能使人信服。再说了,其实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没了法力,这要是突然间掌门换人恐怕长留弟子们也会适应不了,再胡乱猜测谣言四起就不好了。”他凑近白子画,眼睛闪着狐狸般狡猾的光芒:“师兄,你放心,各项事务我可以帮你处理,但是这个掌门啊还得师兄你来做不可!对了,我会叮嘱一下幽若,你没了法力的事情我们先瞒着,我也会找找看有没有恢复你法力的办法。”白子画闻言又默默将宫羽悬在了自己的腰间。
“对了,师兄,为保证安全要不要派清流带些弟子来保护你和千骨?”白子画摇了摇头:“不必,清流能对付得了的,以小骨今时的法力和剑术足以应对。”笙箫默暗吃了一惊:足以应对?他知道师兄不是夸大其词之人,既然这么说那意思就是千骨的能力已在清流之上了?想起火夕他们提到过的两人双剑合璧的剑法,又见过花千骨一人练双剑,他已猜到些端倪,点头道:“那好吧,也免得外人生疑。”
笙箫默继续问:“师兄,你为何最后选择了千骨将极烈刃推出?”白子画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自从上次我刺了她那一剑之后曾多次问过自己,为何不选择相信她?其结果是我失去了她而六界也差点毁灭,今日她之前说的那番话让我更加坚定——我应该相信她。”笙箫默想起花千骨说的是:“我不相信正,不相信邪,我只相信你!”也正是这句话将白子画从堕仙的魔魇中拉了回来,不由得羡慕的说:“是啊,信任是相互的,相互信任才能使心越靠越近。”笙箫默说完想起了自己和紫潾,脸上不经意间露出黯然神伤之色。
静默良久,笙箫默悠悠的说:“师兄,想不到最终是千骨的善良拯救了她自己和六界,她虽然失去了神身却没有失去神的品格。师兄你别笑话我,我那句‘嫂子’真是发自内心叫的,虽然我一直在侧见证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是以前我始终以为是千骨的可爱和在绝情殿与你朝夕共处的温暖,打动了你这块寒冰,从心底里我从没觉得她配的起你。今天我才算真正看清楚,千骨她长大了,虽然在法力和能力上比你——哦,以前的你——逊色很多,但是她的善良和在大是大非面前的担当已经足以与你比肩。”白子画没有说话,却把目光投向绝情殿厨房袅袅而起的炊烟之处,唇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没有经历过何谈懂得,没有失去过又何谈珍惜?
“对了师兄,你为何会放过了霓漫天?要是我就押她到十八层地狱去,永世不得轮回!”白子画看了一眼笙箫默,意味深长的说:“小骨说的对,只要心中还有爱,就可以被原谅。我见她看朔风时的神情,知道她心中还有爱。其实只要心中有爱,不只能做到放下和拿起,而是能够感受到这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可以做到一切。因为我相信,善良的一面终将在爱的滋润下开花结果。”笙箫默双眼弯成两个温暖的小月牙:“师兄,你跟千骨真是——越来越像了!‘凤凰于飞,翙翙其羽’形容现在的你和千骨再合适不过了。”但是不经意间,他的眼底却流露出几分只属于他自己的寂寥和没落。
☆、250小剧场之十
250小剧场之十:无节操纯搞笑,非正文!!非正文!!!!
辞别了阎罗王,白子画和花千骨准备御剑回绝情殿,花千骨想起了当初白子画教她御剑时的情形,坚持站在了白子画身后。两人御剑而起,花千骨学着当初他的做法,顽皮的执起白子画的双手伸平,嘴里说教着:“御剑之术,在于调息,抱元守一,往复循环,以气御剑,以意控制方向,达到人剑合一的境——”“小骨!”话还没说完,白子画突然发现他们正向着某个小山岭上的大树撞去,却是因为白子画身材高大挡住了花千骨的视线,她又一心在“说教”根本没有看到。
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花千骨只觉得脚下突然没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