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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师父——他对你可好?”花千骨面上微热:“多谢关心,我很好,我师父对我也很好。”“当时你大婚,我因为事务繁忙没有去,只托人带了礼物,还望你不要介意。”“张公子,小骨怎么会介意呢?”“不知你可喜欢它?那是当年我师父云游大理国时,机缘巧合大理国国王相赠的,说是由当时太后画图并请名家雕刻而成,乃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他一直珍藏着没舍得戴过,后来留给了我。”花千骨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有点心虚的回答:“喜,喜欢,谢谢张公子。”张瑞秋此时已把花千骨送到了房门外:“千骨,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黑暗中远远的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安然眼中闪着亮光,心里暗自开心:“花千骨啊花千骨,我正发愁怎么把你引过来呢,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就等着白子画到了。”他对着怀中小葫芦说:“霓漫天,一切顺利,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到时就看你的了。”
长留山,绝情殿。“师父,小骨与幽若要去秋彤山庄寻安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此事可能与清风清扬长老失踪有关。小骨不在身边,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记得吃饭。——小骨”看到花千骨的纸鹤传信,白子画没来由的感觉微恼:清风也失踪了?这个安然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云翳的转世,怎么会出现在秋彤山庄?上一世他就曾设计引来杀阡陌,还算好时机集结了各派掌门栽赃小骨结交七杀,杀害绯彦。他清楚的记得,在蜀山密室里他和花千骨揭露他身份,花千骨质问他为何要陷害她时,云翳恶狠狠的说着:“因为你多管闲事!”当时他的面目狰狞,他是有多讨厌她?如果,万一他是带着记忆转世,又心机如此之深,会不会再对小骨不利?秋彤山庄?想起张瑞秋,他心里更是掀起一丝莫名的烦恼。
白子画有些坐不住了,他把手里的卷宗仔细批阅完,唤来清流把一些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了下去,告知他要离开几日,重要的事情让九阁老和儒尊商量。回到寝殿,白子画拿起那支刚雕刻好的玉簪,与手中原来的那支比较了一番,想起了那日她贴着他的脸在铜镜前笑着问 “配不配?”时的情景,唇角荡起温暖的笑意,他把玉簪放进那个长条形的锦盒里,又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动身。这时笙箫默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孟书,笙箫默看到白子画的样子‘刷’的打开折扇:“师兄,你这是要去哪儿?”“秋彤山庄。”“秋彤山庄?难道千骨在那里?”白子画点了点头:“你镇守长留,我去去就回。”
笙箫默表情严肃的说:“我跟你一起过去。”见白子画满脸疑问又道:“出事了,我刚刚接到消息,松厉山掌门和他一个门下弟子被杀了,不归砚也丢了。”“什么?”两人已经御剑而起,孟书在后面跟着,白子画接着道:“不过不归砚不足为患,我已用十重天的功力封印了,旁人难以解开。师弟,你马上就大婚了,难道不去做些准备?”笙箫默愁眉苦脸:“让紫潾去弄就行了。哎,也不知这临湘村是什么习俗,说是婚前一个月内不许准新人见面,我还不如跟你出去散散心呢。”白子画轻嗯了一声,眼睛瞟了孟书一眼,笙箫默会意:“你就理解理解吧,这个也患了相思病了。火夕跟我说,他呀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练功都没劲儿了,就让他跟着吧。”白子画不再言语,只是因孟书的原因不得不放慢御剑速度。
凌云峰,秋彤山庄。第二日上午,张瑞秋敲响了花千骨的房门,幽若打开门,花千骨从里间迎了出来。“千骨,我刚刚收到儒尊和云隐的飞鹤传书,你师父和儒尊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可能下午就能到,还有云隐在准备过来大概晚一天。”“我师父要来了?太好了。”想起这么久都不见他了,下午就能相见,花千骨俏丽的脸上洋溢起异样的神采,张瑞秋心念一动,目光落在她人妇发髻上,赶紧压下心中的念头。吩咐小豆子将花千骨楼上的那间套房收拾出来准备给尊上住,这楼上楼下的两套套房是秋彤山庄最大最好的客房了。
这两日幽若倒是和安然小豆子很快混熟了,他们经常凑在一起玩一个叫掷骰子的游戏。午饭后幽若又不见了踪影,花千骨估摸她被安然或小豆子叫走了。外面一直阴沉沉的,天低云暗,整个世界都显得灰暗而压抑。花千骨心中暗想:“看来今天晚些时候会有一场豪雨,希望师父他们别被淋到。”她独自一个人出了秋彤山庄,向凌云峰上的望天岩走去,想看看那个雪儿的雕像。不知何时那只和雪儿很像的白猫走到了她脚边,花千骨弯下腰抱起了它,谁成想那猫突然目中精光一闪,合身扑到了花千骨脸上,爪子也在她脸上乱挠起来。花千骨吓了一跳,左躲右闪,觉得鼻中似吸入了什么东西,有些奇特的香气:“雪儿,你做什么?”
☆、第四十六章 风雨欲来
花千骨把猫从脸上抱了下来,放到了地上,猫一溜烟跑走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摸了摸脸,好在猫爪子似被刚剪过,没有抓伤她。花千骨发现她手上竟然有很多白色粉末,闻了一下,就是那奇怪的香气来源。她没有在意,继续走上望天岩,看着山峰下熟悉的景观,摸着旁边白玉虎的雕像,回想着当日的情景,轻轻叫了一声:“雪儿。”不知何时开始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试着运了一下功,发现法力竟一点儿也使不出来,全身真气全无,她有些发慌:“糟了,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全身无力,越来越没劲儿?”她靠着白玉虎的石雕像慢慢的滑坐了下来。
好在花千骨的头脑十分清醒,也可以小声说话,她非常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邪门的毒,可惜无法运转真气也无从将毒逼出来,她靠坐在白玉虎的雕像边,希望能被秋彤山庄的人发现。过了会儿,人影一晃有两个人走到她面前,却不是山庄的。这两人长得很像,似乎是兄弟,眼睛又长又细,此时正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其中一个说:“哥,这女孩子挺漂亮啊,她这是怎么了?病了还是受伤了?”“像是中毒了,哎,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说着这人凑近了花千骨仔细看她的脸,还在闻着什么。
一股狐狸骚味扑面而来,花千骨一怔,小声说:“你,你们是狐妖?”那人一拍大腿:“弟弟,我想起来了,花千骨,她是花千骨!就是最后一个转世的神,前年仙魔大战的时候我也在的,哎呀,天助我也!”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弟弟,你想不想摆脱祭身日的痛苦?这样以后你即使喝醉了昏迷了再也不会不由自主地恢复成狐狸原形了?除非你想才会变回狐狸原身?”“想,当然想了?如果那样就是说我们就会从妖狐变成灵狐了是吧?怎么做啊?”“喝她的血,神之血啊,一点点就可以做到的,等会儿,我去找刀子和杯子啊。”
花千骨有气无力的说:“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愿意帮你们,但是我现在早已不是神之身了,我的血什么也做不了。你能不能帮我把秋彤山庄的庄主或者我徒弟幽若叫来?”“别想糊弄我们,我们也不想伤害你,就要一点点血哈。”过了一会儿,那人拿了刀子和一个茶杯走了过来,抓起花千骨的左手腕一刀割了下去,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花千骨疼得咧了下嘴。那血滴在望天岩裂缝里长出来的野草上,草毫无异状,没有变枯萎。“哎?听说神之血可以使草木枯萎,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正这时,“什么人在此?!”一声断喝传来,花千骨艰难的扭过头见是幽若和张瑞秋寻她来了,高兴得叫:“幽若,我在这儿。”其实声音很小。“师父。”幽若忙跑过来,用手绢包扎好她的手腕,扶起了花千骨。看见她手腕和地上的血,张瑞秋双掌一错就冲了上来,两个狐妖大惊失色,和他对打起来。花千骨见张瑞秋使出来都是致命的招式,微弱的喊:“张公子,莫要伤及他们的性命,放他们去吧。” 张瑞秋闻言不再用杀招,换了擒拿招数不多时便拿住了这两个妖,幽若有点急:“师父,他们可是弄伤了你啊。”“那也罪不致死,他们,他们是不知道,只是想要我的血而已。”
那两个狐妖也求饶:“我们是这山上的狐狸,曾借着神兽的灵力修炼成人形的,真没做过坏事,求女神饶命。”花千骨看着张瑞秋道:“张公子,放了他们吧。”又对着那两个狐妖说道:“你们要保证以后也不要作恶。”张瑞秋叹了口气松开了手,两只狐妖磕了个头千恩万谢的走了。张瑞秋转头看了看花千骨:“千骨,你就是太善良了。你这是中了什么毒么?”花千骨微弱的说道:“我也不知,就是真气提起不起来,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个症状像是中了‘蚀骨软筋散’的毒,这是这两年仙界新出来的歹毒毒//药,只是我听闻这个毒目前还没有解药,因为真气全无也不能将毒逼出来,但是两三个时辰之后便可自行缓解,真气和力气也会慢慢恢复。”花千骨垂下了头。张瑞秋见她柔弱的样子伸出手欲扶她,花千骨摇了摇头:“多谢,幽若扶我就行。”其实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几乎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幽若身上,幽若索性弯下腰:“师父,我来背你吧。”她身材与花千骨差不多,背起来也颇费力气,一边走一边抱怨:“师父,他们害你成这样,你还放了他们。”“这毒应与他们无关,我也不知怎么就中毒了。他们不是故意要害我的,也没有明显恶意。你忘了尊上是怎么教导的么?要怜悯众生,即使他们做错了也要给他们向善的机会。”
此时的凌云峰的天上已经乌云密布,空气中似乎都能嗅到雨水的味道。刚进到山庄里,小豆子就迎了上来:“花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张瑞秋说:“她可能中了‘蚀骨软筋散’的毒。”幽若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们的房间在庄子的很里面,小豆子张罗着:“花姐姐的房间远,幽若看你都背不动了,不如就近找间厢房休息?”秋彤山庄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了,花千骨正在心疼幽若,连忙说:“如此甚好。”小豆子已经打开了一间房的房门,这普通厢房很小,打开门就能看到床,旁边一张桌两把椅,桌上摆着烛台,再无一物,倒是还算干净。幽若把花千骨放到床上靠着,自己坐在旁边一边抹汗一边大口喘着气。张瑞秋看了看天:“千骨,看样子要下大雨了,我得去安排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张瑞秋一出门就看到天上一道闪电好像把天幕撕裂了一样,紧接着一个惊雷打了下来,瞬间刮起了狂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天马上就黑了,隐隐约约能听到庄里人声有点忙乱,关窗关门的,收衣服被子的。幽若关紧了门窗点起了蜡烛,说道:“这雨真是说来就来啊,希望它来得快,去的也快。”过了一会儿,张瑞秋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把伞,小豆子抻着头往里面看了看,没有进去,站在了屋檐下,安然突然跑了过来,把小豆子拉到一边,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霓漫天,白子画刚到,在客厅里等着呢,你记得小豆子带我去过的龙脊山南面山腰那个很少人知道的小木屋吧?我在那里等你,你好自为之。”‘小豆子’眯着眼睛打量着那间厢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