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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殿。临行前一天的晚间时分,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卧房里香炉香雾微绕,薰着花千骨调的使人凝神静气的香,她起的名字是‘宁静致远’。白子画穿着中衣看了会儿书,合上书坐到了铜镜前,玉碎般的声音响起:“小骨,这香料可还有?明日给我带些。”像往常一样,花千骨给他除去发簪散开了发髻,答道:“有,已经给你装好了。师父,你真的不带小骨去么?”她拿起梳子给他稍微梳理了几下头发。白子画道:“嗯,我和你师叔都去,长留得有人坐镇。师父赴宴加上路程七八天就回。”“哦,好吧。”花千骨拔掉自己头上的发簪散开了头发,转身默默的躺到床上。
白子画挥手熄灭了蜡烛拉好床幔,掀被躺到花千骨旁边,习惯性的把左手长臂一伸穿过她的颈下搂住了她肩头,右手揽上了她的腰身,抚着她的手臂上的秀发。花千骨在这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想到从成婚后自己几乎夜夜都是如此这般在他怀中入睡,清晨在他怀中苏醒,不管她是什么姿势,在他的哪边,都会被他圈在怀抱里,自己太依恋这份温暖了,可是明天师父就要离开自己了,鼻子忽有点点发酸。花千骨转过身,伸手揽上他的腰:“师父啊,你都把小骨惯坏了。”白子画整个右手臂环在她后背上,额头相抵,唇角微微向上一勾,轻哼了一声:“全六界皆知,你才知道?!”花千骨还只是徒弟的时候,白子画宠花千骨就是出了名的,婚后更是宠的无以复加,不过旁人不尽得知而已。
花千骨低声娇嗔:“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喏,你天天这么抱着我睡,小骨都习惯了,明日你走了我怕我睡不着觉怎么办?”“那就打坐入定。”打坐入定是代替睡眠的方法,虽不如睡觉舒服却也可解乏恢复元气,而且打坐入定不会使人进入梦境或陷入梦魇,修炼之人在无法入睡时常用。白子画想起他第一次等待花千骨桃花树礼物的时候就是因辗转无眠便这般打坐等了一夜,随口就说了出来。
花千骨悻悻的:“那好吧。师父,你是不是也习惯了,没有我在身边会不会也睡不着啊?”白子画淡淡的道:“我?师父以前一千年自己睡都过来了,岂可能被这一两年改变影响?”“你——”花千骨听言气不打一处来,明日就分离了,自己万般不舍,他还云淡风轻的这等说辞,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把白子画枕在她身下的手臂移开,抱着她腰身的手臂也甩了过去,又推搬着他的身子让他背转过身去,“你做什么?”白子画边翻身边略带不满的问,还不自知已惹恼了这小女子。“白子画,今晚你不许再碰我!”花千骨气哼哼的说着便背转身躺了下去,月光透过床幔淡淡的洒了进来,床上两人背对着背而卧,盖着同一条锦被。
花千骨悄悄辗转了一会儿根本就睡不着,却听得白子画呼吸均匀似已睡熟,更觉气恼烦躁。其实白子画已经有点想明白了,在那里侧躺着睁着眼睛故意装睡而已,花千骨忍不住了,翻转过身来伸手揽上了他的腰,见白子画还是没反应,便把手伸进了他的中衣里抚摸着他的胸膛,嚣张的上下其手起来。白子画被她撩拨得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沉声道:“小骨?不是不许我碰你?”花千骨凑近白子画的后颈耳垂:“嗯,可是我没说我不碰你啊。”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她呼出的热气让白子画又麻又痒,逐渐点燃他胸中的火热,心里道:“这小女子太也不讲道理了!”
便不再忍耐,白子画一翻身压到花千骨身上,月光下四目交投,温柔似水的互望着,花千骨目中隐有泪光,朱唇微启,充满媚惑,她一只手搂上了白子画的脖颈,另一只手抚着他玉雕般的面颊:“师父,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小骨舍不得你。”“傻丫头,师父很快就回来。”花千骨只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目光和声音融化了:“那你舍得小骨么?唔……”白子画不再言语,只是把灼热的吻落在她的双唇和颈间,两人交颈缠绵,缱绻旖旎……
她喜欢他霸道而缠绵的吻;她喜欢他的大手温柔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她喜欢他带有男子气息的压抑的低喘和富有磁性的低沉的闷哼……他总是极尽温柔,生怕她有任何不适,她每次都是在他的律动中与他一起到达爱与欲的巅峰,云散雨歇之后他总会温柔的把全身颤抖的她搂在怀里,喃喃低语:“小骨,我的小骨。”……
白子画和笙箫默一起御剑飞往昆仑山,路过长安城最大最有名的玉器珠宝店的时候,两人换做了凡人装束踱了进去。掌柜见两人气质不凡,装束精致优雅,连忙迎了上来,白子画拿出那只小鸟树枝的玉簪递了过去:“我想打制一根与此簪一模一样的玉簪。”掌柜拿着那根簪子细细瞧了半天,又去和几个手工师父商量了一会儿,只见那几个师父连连摆手,过了会儿,掌柜讪讪的过来,把玉簪还给了白子画:“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个活我们接不了。”“为何?”“公子,这玉并不是普通的玉,我们这里根本找不到这种玉的。这个玉是大理国的皇室才有的玉,名为极品寒岫玉,世间少见,这种玉有普通玉质的坚,但却不脆,很有韧性,所以不会轻易摔碎,难得的是玉色晶莹剔透非常漂亮。”
白子画心念一动,印象里轻水和孟玄朗曾送过一块寒岫玉作为谢礼,说道:“我有这玉石。”掌柜还是连连摆手:“公子,就因为这玉的玉质特殊,是以很难雕刻,又是极为罕见的玉,我这里现在的师傅根本没有雕刻寒岫玉的经验,以前倒是有一个老师傅雕琢过此玉,可惜几个月前殁了。这玉如此贵重,即使您有这玉石,我们真是怕给您做坏了,给多少银子也不敢接您这活啊。”白子画听完想了一下问:“如此,你们可有能雕刻这玉的工具?”“这个倒是有,全套刻刀,磨光杼都有。”“给我拿一套。”笙箫默则挑了一对金手镯,整个手镯是一条鲤鱼的形状,首尾相接,鱼眼睛是镶嵌的紫色宝石。
☆、250 小剧场之一
与正文无关,搞笑的。为啥叫250小剧场?因为有点250呗!
两人继续上路,飞了一会儿笙箫默说道:“师兄,长路漫漫多无聊,要不咱们说成语如何?”“如何说?”“你就说带骨字的成语吧。”“那你说带鱼字的?”笙箫默砸吧了下嘴:“要我说啊,带骨字的成语似乎没什么好词,比如‘挫骨扬灰’,‘毛骨悚然’,‘恨之入骨’。”白子画瞥了笙箫默一眼:“‘祸及池鱼’,‘自相鱼肉’,‘鱼目混珠’。”笙箫默马上说:“谁说鱼字没好词的?‘沉鱼落雁’,‘鱼米之乡’,‘如鱼得水’。”白子画道:“‘侠骨柔情’,‘亲如骨肉’,‘道骨仙风’。师弟,上次我给你出的上联,你可对出下联了?”笙箫默一听立马没音了。
☆、第三十九章 双姝斗魔
昆仑山巅,层峦叠嶂,仙雾飘渺。群仙宴和以往情形差不多,仙池里有仙娥奏乐跳舞,场边围坐着众仙们。各路仙君基本都来了,大派小派的各派掌门人除了蜀山的云隐之外也都在列,三五成群的或者谈论着什么或者下棋吟诗,或者对饮。笙箫默嫌白子画无趣,找别的仙君聊天混脸熟去了,一身金袍的杀阡陌身边围了几个仙婢给他斟酒夹菜,他倒是来者不拒。
白子画则挡掉了所有对他热情的仙婢们,自己独酌,他面无表情,目光清冷,似是心高地远并不将这群仙宴放在眼里。白子画抬眼看到同在独酌的冥王,纯黑的眼瞳里依旧没有一丝光亮,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感觉到白子画在看他,冥王遥对白子画举起了酒杯,白子画也举起手中酒杯。
仙界其他掌门们心中在暗自奇怪:“这群仙宴十年才举行一次,此次群仙宴应该是云隐第一次参加,结识各路仙君倒在其次,但是最后一日各门派掌门人要自报门派的各级别弟子人数和总人数,然后各大门派进行大略的重新排名,仙派的掌门人几乎很少有缺席的情况,他何故缺席呢?”
七杀殿。单春秋一边揉着红肿的太阳穴一边喝着闷酒,蓝宇走过去给他斟了杯酒:“单护法,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单春秋一仰脖子又一杯酒下肚:“他娘的,好容易花千骨嫁人了,想着圣君能踏实下心来,发展七杀殿。没想到这个丫头又给整来了个什么蒹葭,老子就是看她不顺眼!想着趁圣君不在刁难刁难她,这小邪仙她简直油盐不浸啊!他娘的我想出手教训教训她竟然还被那只大丑鸟给偷袭了。”说着又揉了几下太阳穴,吞下一杯酒。蓝宇道:“单护法,你不是不知道圣君和花千骨的关系,这个蒹葭来的时候圣君就明白的说了——是客,不能招惹啊,不然圣君那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就生气圣君自己老是不思进取,不想着壮大门派,反而遣散那些小妖们,现在眼见着咱们的人数可能还比不上长留一个仙派,今后如何在六界立足?”
蓝宇自己也斟了杯酒,仰头喝下:“单护法,你说咱们为什么老被长留压着呀?上次因为那个竹染还让圣君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单春秋恨恨的说:“这口气咽不下,我心里难受!”蓝宇又道:“单护法,其实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圣君,白子画和笙箫默都去参加群仙宴了,现在长留估计就那个小丫头和几个老家伙在了,我这每天闲着手也痒了。”说着拧了几下手腕,单春秋幽蓝的眼睛精光一闪:“我的手也痒了,花千骨那个小丫头不能动,倒是可以拿那几个老家伙出出气。”
昆仑山巅。第一日的群仙宴纷纷扰扰的过去了,白子画回到自己的厢房里,打坐运了会儿功便躺了下来。辗转无眠,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似乎好久没听到那熟悉的宫铃响了,也没有人娇嗔软语的唤师父,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还有及时捧上来的热茶,而怀里更是空的,冷的。
白子画从墟鼎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香囊,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两人一起庆祝生辰时的情形:花千骨神秘兮兮的笑着说:“师父,小骨要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嗯,你闭上眼睛。”“好。”白子画依言闭上了眼,一股熟悉的香味马上弥散开来,是他最喜欢的‘暗影流光’,接着他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腰间摸索了一阵,“好了,师父,睁开眼睛吧。”他睁眼低头看到腰间悬着这个雅致的香囊,素白底配上淡蓝色和银丝线绣的团花,穗子也是白色、淡蓝色和银丝线配的。花千骨兴奋的说着:“这个香料呀可是浓缩了十几倍的呢,师父你喜欢么?” ……
这个香囊他只戴了那半日,后来一直放在墟鼎里,不是不愿意戴,而是舍不得戴,他怕香料过早的挥发殆尽。思绪抽回,微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又想起当初他看书,她在身边烛光下刺绣时的模样:“原来早已习惯了有她的陪伴,离不开她的其实是自己。”白子画无法成眠,只能打坐入定了……
第三日的群仙宴各大门派报人数,长留还是以八千遥居仙界各派之首。杀阡陌刻意削减了七杀殿的人数,现在七千人,数量还比不上长留一个仙派,仙界对他似乎也不再如以前那般忌惮。冥界报有一万多人,比上次增加了一千多,据冥王称是因为去年人界亡魂太众,不得不增加鬼差的人数。宴会总算结束了,白子画和笙箫默都归心似箭的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