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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只觉得面上热了起来,打开那方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顿觉心跳加速,那是她画的师父的裸背,上面还题了词‘山有木兮木有枝’,赤裸裸的表明她心意。这?记得明明东方彧卿说要帮她处理要了去的啊,怎么会到了师父的手里?一时之间真是又羞又怒,大声喊道:“白子画,这些东西,你解释一下,你为何藏我的东西?”
白子画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那些画微微一怔,略显心虚但还保持平静的道:“小骨,这都是我的,有何不妥?”这时他已经感觉到幽若上了绝情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却更加惹怒了花千骨,只见她美目含嗔,粉面白里透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着,她指着那些画慷慨陈词:“怎么是你的?虽然画的是你,但是画纸是我的吧?手绢是我的吧?墨是我磨的吧?画是我画的吧?……”
白子画从容不迫的把那些画整理好放进黑木匣里,然后又把黑木匣装进暗格里放好,看着她一张一合滔滔不绝说着话的红润小嘴不由得唇角微弯,颇具威严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然后,他就那么转身走了出去。“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幽若的大喊声已经传了过来,“你——”花千骨顿觉语塞,这个回答也太霸道了吧?虽然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也不要解释一下的么?不由觉得更加气恼。
☆、第二十章 地府之行
一整天因为此事闷闷不乐,花千骨早早爬上床,面向里远远的躺着。白子画躺上床,见花千骨没有像往常那样一骨碌滚进他怀里,知道她还在为那些画的事情别扭,不由轻声唤她:“小骨。”花千骨扭了扭身子,冷冷的道:“食不言,寝不语。”白子画唇角向上勾起,伸出手一吸便把她吸进了怀里,花千骨转过身面对着他,小手按他胸推拒着,玉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为那些画?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师父都告诉你。”花千骨一听马上老实下来,想了一下问道:“那些画你什么时候如何得来的?”
白子画清淡而平静的道:“绝情殿的那些画是你在蛮荒时,幽若住在这里打扫你房间时发现给我的。画骨峰的那些画是你们从秋彤山庄去绝情殿,我找到还魂丹之后返去画骨峰找到的,原本想找绝情殿那些画的,没想到还找到了这些就一起拿回来了。”花千骨往他怀里拱了拱轻声道:“原来我还以为都被毁了。那手绢呢?”
花千骨想起曾经的自己爱的那么渺小而卑微,画了那副让自己心跳不已的画面,还题上了表露心意的词,她从来不敢有过奢望,一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心思隐藏在心底,可是现实却把她一步步推到了绝望。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手绢,霓漫天偷走了它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先是要挟,后来又泼她绝情池水,更在长留大殿广场上打落她的面纱,将她的伤疤她的感情赤//裸//裸的展露给世人看,逼着自己和师父一步步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境地。那现在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么,她可以毫无保留,肆无忌惮的去爱他,去关心他。想到这,她伸手环住了白子画的腰。“手绢是东方彧卿知道你被流放蛮荒后拿给我的,他想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后好放你回来。”白子画的声音有点低沉。
花千骨只觉得面上发热,一直以为是在长留殿上她脸上绝情池水伤疤被揭开的时候白子画才知晓自己心意的,没想到时间更早:“那,你是在那时就知道我的心思了?”“嗯,是确定了。其实从我中卜元鼎毒之后就有所察觉和怀疑。”白子画揽着花千骨温柔的道:“都过去了,别再想了。”花千骨却觉得不忿:“那也太不公平了,你那么早就都知道了!师父,那你得告诉小骨你是什么时候,嗯,喜欢上我的?”白子画想了半晌诚实回答:“为师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男女之情的,只是到最后发觉的时候早已爱入骨髓难以自拔了。
“什么?怎么可能?”要不是白子画揽着她,花千骨差点坐起来。白子画柔声安抚她:“师父是真的不知,一直以来,师父教导你保护你,怕你受伤害,只是以为是师徒情。紫薰檀凡他们对我有过多番提示,我以为他们是多虑了。直到——在雪山黄泉洞紫薰设的卜元鼎幻境中我才有点明白。”花千骨问道:“就是那个咱两成婚的幻境么?”“对,她操控幻境中的你质问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会不会娶你,当时我内心的答案竟然真的是‘会’,而且想要去吻你。好在凭借定力,我最终击破了幻境,但是师父内心不是没有惶恐。”
“于是,你就开始了自欺欺人的日子?”花千骨揶揄他,白子画轻叹了一声:“算是吧。”“对了,你手臂上的绝情池水的伤是怎么来的?”以前花千骨一直想问,没有找到机会,索性这次一起问了。“是你在蛮荒时,可能你师伯觉出我反常故意试我的。”“师伯发现了?”“当时没有,我没声张,他也未查看,我用内力压制住了,疤当时就留下了,可能因为我总想与之对抗的缘故,它经常在我想起你的时候疼痛来折磨我。”
花千骨边听边把白子画的左臂抱在怀里,轻轻摩挲着他的疤痕,把嘴凑上去吻着,双目蕴泪,想起在蛮荒时的苦日子,哑声道:“蛮荒,那时我成了废人一个,小骨真的好想师父,天天都想。”“师父知道。”白子画也有点动容,他读过花千骨的记忆,知道她在蛮荒时的苦,不由得搂紧了她。“师父,你那时想小骨么?”静默了半晌,白子画轻声道:“嗯,手臂的伤疤天天都疼。”“师父。”白子画突然感到一双柔软的唇吻上了自己的唇,还有几滴咸湿滴落在他的脸上……
早上,花千骨帮白子画整理着身上的衣袍,“小骨,师父今天要去一趟冥界。”花千骨听完打了个冷战,印象里师父和冥界没什么交情,问道:“去冥界做什么?师父你以前去过么?”“很早以前去过一次,最近人界祸端较多,我想去探看一下。”“也是啊,雪灾,战争,瘟疫,好在现在祸事都过去了。师父,冥界是掌管人界,和妖魔界的死亡魂魄?那仙界和神界的呢?”白子画点了点头:“人,妖,魔的亡魂都经过地道轮回要先回归冥界,再轮回或为人,或为畜;而仙界和神界的人死了之后大都魂飞魄散,只有少部分人可以经过一段时间魂魄重聚,会升天走天道轮回,或再为神,或再为人,只是现在神界已灭,恐没有再为神的可能。”
花千骨挠了挠头:“师父,那我死后没有魂飞魄散?”“可能因你身上洪荒之力的缘故,导致你的魄未散但是魂丢了,所以你师伯才得以灵换灵救回了你,还魂丹帮你找回了魂。”“哦,”花千骨点了点头:“那是不是我如果再死一次的话就会魂飞魄散了?”白子画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双手扶着花千骨的肩膀,面沉似水:“花千骨,你听着:你既然咒我永生永世不死不灭,你就要陪我永生永世,你不许死,知道么?”花千骨扑进白子画怀里,环抱着他,双手摩挲着他的背安慰:“嗯,师父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问问,小骨才不要死呢,小骨哪舍得离开师父。”
冥界入口是在陆地中部的很隐蔽的黑暗森林里,树林黑暗幽深几不见光,白子画用法力点亮了剑尖,树林深处渐渐往来的鬼差和黑白无常们多了起来,在冥界当差的一眼便能被认出,因为他们的眼睛,黑眼珠只是空洞的黑,没有瞳仁也没有光亮。到了冥界入口,即鬼门关,有几个把门的鬼差,见白子画非鬼差非魂魄而且仪表不凡,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长留白子画。”几个小鬼一听这名号赶紧两旁闪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中一个飞快的跑进去,边跑边说:“我去通报冥王。”一个小鬼在前面给白子画引路,进入冥界,虽依然没有阳光,但是里面已不似树林里那般幽暗。
小鬼把他直接领进了地府的客厅里等候,凭借着前次来的记忆,白子画自己溜达了出去。他一身宽袍白衣仙气飘飘,神清目朗,尤其是双目炯炯有神,内敛而自负的气质超然,与这里阴森诡异的背景显得格格不入,往来飘忽游荡的鬼差们和鬼魂们都远远的躲着他。白子画先来到了枉死城,看到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亡魂,还有黑白无常们在往里面送魂,再极目远望依稀看到了黄泉路,奈何桥,和忘川河,三两个魂在那里排着队等着投胎。他转到地府公堂外发现在空地上平地起了很多大牢笼,里面关着很多鬼魂,看来是最近积压的阳寿已尽的亡魂在等候审判。白子画不敢靠的太近,公堂上的情形看了个大概,黑白无常领着一个妇人打扮的鬼魂,妇人跪在地上。阴影里的冥王身穿黑色明黄相间的长袍,头戴珠冠,面目清癯而肃然,黑眼珠一样是黑洞洞的没有神采,似乎无法猜透他的想法,和其他鬼差不同的是他的眉心有一簇火焰的标记。
冥王一敲堂木质问道:“所跪何人?”妇人开口道:“回冥王,小妇人孙何氏,家在蜀国江州。”“何时因何而死?”冥王的声音阴冷。黑无常开口:“三月十六日巳时死于瘟疫。”“死于瘟疫?为何不到枉死城中等候?”冥王转向右边手持生死簿的判官问道:“大胡子,她阳寿尽了?”他右侧的判官浓眉大眼,颌下和腮边留着半尺长的大胡子,坐着翻阅着桌子上的生死簿卷宗说道:“禀冥王,她虽死于瘟疫,确实阳寿已尽。”“身世可查明白了?是否清白?”白无常手里拿着一个卷宗禀报道:“启禀冥王,此女子生前不守妇道,曾经与同村两个男人通奸,再无其他。”
“当如何判?”冥王把头转向左面坐在下首之位的判官,判官翻阅着手里的刑罚簿说道:“与人通奸,当入第二层地狱受油煎之刑。”冥王点了点头,问那妇人道:“你可还有在世的直系亲属?都是何人?可有修仙的或为妖魔的?”妇人答道:“禀冥王,小妇人在世之人都是凡人。父母早亡,我夫君在家务农,还有一兄也在家务农。”冥王手捏令牌,拿着红色的判笔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说道:“判你油煎两个时辰之刑,然后转世为人。”说完把令牌往下一扔,黑白无常接了令牌便领那妇人下去了。旁边掌管生死簿的大胡子判官拿笔开始在上面记录。
这时,通报的小鬼从侧面进来对冥王耳语了几句,冥王“哦”了一声便站起身来冷冷说道:“有客到,一会儿再审。”说完往外便走,还未到公堂门口就看见了那抹白色身影,愣了一下双手抱拳:“不知上仙来此查看我公务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似乎对白子画听他堂审一事心有介怀,白子画抱拳道:“我只是随意走走,没想到正赶上冥王公干,还望勿怪。”说完他没有往回走去客厅而是直接走入了公堂,冥王一愣,只能跟着走了进去:“不知上仙此来所为何事?”
白子画说道:“只是近来人界频有异状,我来看看你这里是否有异?”“啊呀,当然有异了!上仙,我那枉死城中都已经挤满了亡魂,这里堂外还候着阳寿已尽的等待发落之魂,我已经在尽力加快速度了。”“你一日判多少?为何还有这么多候在这里?”“一日判二十人左右。上仙,你有所不知,我这里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