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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那人恼怒,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拉起琴师的手就开始扯,“你起来!”
“喂喂喂!云天青你干什么!”毕竟是个男人,又是修仙之人,手劲大的不像话,莱迦一下子被拽疼了,忍不住出声叫道。
“信芳,你这样哪里像个活人!”云天青叹气,“起来陪我练练剑,我知道你剑法不错。”
“你伤口好了?”莱迦皱眉,她知道对方是为她好,云天青就是个大好人这一点世人怕是早就一清二楚了。
男人摸了摸右肩,“快了,信芳的药很好用。”
莱迦点点头,“陪你便是,松手。”
满意的松了手,莱迦打了个哈欠,回屋取了一把刀,“不过你猜错了,我用刀的。”
哼哼,老娘气死你!让我用剑我就不用!
这刀法可是瑟兰迪尔爸爸亲传的,她莱迦还怕打不过这小子?
想到这里,她拎起大刀挥了挥,试了下手感。
望着对面那个洋洋得意的男人,云天青从心底生出一丝无力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温温润润的琴师拿着那一把豪放的大刀是有多违和啊Orz
很明显,对方不知道,反而耍的很开心。
云天青微微叹了口气,重新挂上了笑容,和信芳比试,他还是挺期待的。
于是,在对方挑衅的目光下,男人率先冲了上去,挥起剑劈了上去。
一道剑气闪过,莱迦有些惊讶,但又一想到对方是个修仙之人,便了然了,这人自然与其他用剑之人不同,她……当然不可一日而语。
莱迦深吸一口气,将力量附在手上,狠狠的用刀顶上去,硬碰硬,力量与力量的冲撞往往是最痛快也最触目惊心的。
两人均被对方震得后退了两步,又双双向前打了起来。
衣襟翻飞,刀剑相撞,炫目的火花让一旁的姹紫嫣红也失尽了颜色。
莱迦的伤势还未恢复,贸然的和云天青对垒让她有些力不从心,控制不住隐隐的有些火炎想要跑出来,莱迦一惊,收了刀后退几步。
云天青见状,也收了剑,他皱着眉看琴师,“信芳?”
“无事,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多运动。”说完,冷着脸回了里屋,留男人一脸无辜的站在原地,自己这是怎么惹着信芳了?云天青无从得知。
于是,就这样日复一日,过去了许久。
期间,云天青以历练为由出去了很多次,但他依旧会在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后回到这里。
莱迦不问,他也不答,默契的遵守着这样未成文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姑娘可是很凶残的(傲娇脸
新坑'综'流氓青年这样做
专栏蛋包饭&炸鸡块
☆、江山还似旧温柔
云天青有个喜欢的女人。
那日两人相约去赏花,云天青的兴致不是很高,小酌了几杯便醉了。
莱迦端着杯子看那个老大不小的人跟个孩子似的“信芳信芳”的叫个没完,叹了口气。
云天青喜欢的女人叫做夙玉,是他的师妹。
莱迦稀奇的看了他一眼,同门师兄妹原来可以这样的吗?
但好像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因为夙玉喜欢的人不是他。
平日里的云天青总是嘻嘻哈哈的,哪里见过他这个样子。
喝醉的人莫名有点小脾气,拉着莱迦的袍子不撒手,一个劲儿的要拿嘴咬。
莱迦拍了拍云天青的手,示意他松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摇摇头不说话。
她顿了顿,作势要走,谁知却被一把抓住了腿。
“信芳……”云天青委屈。
莱迦无语,又折回了原位,坐了下来。
“她要和师兄练习双剑合璧了……”云天青喃喃道,两眼迷茫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莱迦有些好奇,云天青的师兄是哪个来着?
“夙玉……夙玉……”
我不是你的夙玉啊摔(╯‵□′)╯︵┻━┻
酒醒之后,那人便忘记了这事情,莱迦也不便再提起。
到是云天青的历练已经将近一年,眼见着要归去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人却显出了百般的不乐意。
“怎么了?”莱迦嗑着瓜子问道。
“信芳,你这是要赶我走吗?”云天青故作委屈。
“嗯?你难道不走?”
“……也不是……”
莱迦翻个白眼,“那不就完了!”
很快的,有人便上门了。
“请问,这里是柳府吗?”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男人一脸冰霜,看上去又严谨又冷情。
女人神色冷淡,但看上去就冰雪聪明。
“是的,请进。”莱迦笑的一脸温和。
男人一抬头却愣住了。
他有些迟疑的眯了眯眼睛,然后问道,“请问,你是柳彦吗?”
话音未落,旁边的女人一脸吃惊,“你认识他?”
而云天青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愣愣的看着门外的人,不知该为了两人的到来而惊讶还是为了男人认识信芳而好奇。
“没错,我是。”莱迦淡定的点点头,“何事?”
男人眸子闪了闪,开口,“无事,只是偶得一机遇听过先生的曲子,不曾忘记罢了。”
琴师顿了顿,点点头,“原是如此,那便是有缘人了。”
他想了想,青丝划过手指,“是在何时?又是在何地?”
男人回答,“京城,无忧乐坊。”
琴师飞速扫了一眼男人的脸庞,点点头,“是你。”
他想起来了,就是那日王公贵族们来到的那日,他曾在最远的包厢里见过这人的脸。
“敢问仙人名号?”琴师抱拳相敬。
男人一脸正直,“仙人不敢当,在下玄霄,琼华派的弟子。这是我的师妹,夙玉。”
女人朝他点了点头,也是抱拳回了一礼。
莱迦一愣,才惊觉原来是来找云天青的。
她回头看过去,树荫下的男人身材笔挺,英俊的脸在光影交错中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无端的从身上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令莱迦有些不知所措。
“玄霄师兄,夙玉师妹。”
“天青师弟,是时候回琼华了,长老们在等你。”玄霄依旧是冷着脸,说着仿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话。
夙玉看着云天青,目光中的话语不会更明显。
莱迦以为这已是定局了,云天青还有什么理由不走呢?况且他喜欢的女人都来接他了。
但是,他却非要逆流而行。
“嘛~天色尚早,一起吃个饭吧~”
云天青吊儿郎当的说着,目光越过琴师,笔直的落在了玄霄和夙玉的身上。
男人狠狠的皱着眉头,“天青师弟,你明知道我们都在……”辟谷。
“那又如何?”云天青打断他的话,“我想这样,便这样了。”
夙玉有些茫然,她看了看自己的师兄们,又看了看云淡风轻的琴师,“天青师兄这是何意?”
云天青避开了夙玉的眼睛,对莱迦说,“信芳,为我践个行吧……”
莱迦盯着他半晌,突然一笑,“好啊~”
天地失色。
#
桃花潭水深千尺。
别枝楼,雅间。
云天青和莱迦对坐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拿起酒壶给琴师斟酒,“信芳,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有吗?”琴师一饮而尽,“我倒觉得很快便会相见,难道天青不会来寻我吗?”
云天青直直的看他,突然朗声大笑,“哈哈哈,信芳不愧是信芳,你说的对!我很快便会来寻你!”
“那这践行宴为何要摆?”琴师抿嘴笑,唇上水光涟涟,秀色可餐。
云天青顿了顿,继续为他斟酒,“人要见,饭也要吃的。”
琴师不置可否,再次饮尽了杯中的琼浆,“好酒!”他赞道。
“这是今年新酿的桂花酒,前些日子老板从江南运回的。”云天青解释道,然后为自己斟了一小杯,用唇轻轻碰了碰,这才慢慢的喝下去。
这大概是莱迦与云天青的不同了。
别看外表琴师一副温文尔雅的清淡模样,但喝起酒来却像那豪放的北方汉子。醉饮沙场、挑灯看剑、塞外吹角,策马狂奔。
而云天青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仙人剑客的打扮,正义凛然的气性,但饮起酒来却像那江南寡柔的书生。倚楼听雨、挥墨斥书、夜泊秦淮、对月赏花。
应该是本质的差别吧。
“信芳,我明年来寻你的时候,你会在吗?”
“会的吧,暂时还没有想要动身的念头。”
“那信芳什么时候才会有动身的念头?”
“怎么?问这个作甚?大概,很久之后吧,想去塞北看看……”
“那可要说好了,我回来寻你,你在这城下等我。”
“嗯。”
陪你醉笑了三万场,不便再诉离殇。
#
日子再度平静了下来,无人打扰。
琴师依旧入往常一般,弹弹琴练练剑,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总感觉时间到了。
博叔觉得公子近来笑的愈发少了,还不如那仙人道长在的时候,如果能回到那些年岁,那该有多好。
弦随流水急,调杂秋风清。
琴师的手拨着弦,越来越急越来越密,直到听得“铮”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掌纹,莱迦对博叔说,“这院子以后就归你了,不必再等我。”
衷心的老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公子的目光聚焦到了门口。
他跟着看过去,一袭红袍的男人妖媚的倚在门边,眉眼如画,温柔缱眷。
他又看向他的公子,依旧是清清淡淡,青丝随意的散着,走向了红衣男人。
男人勾唇笑了出来。
好久不见。
他说。
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公子。
悬崖边。
莱迦目光柔和的看着红衣男人,轻轻开口,“老板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但那红衣男子听到这话,嘴角却一点一点拉平,甚至向下弯了个弧度。
“不是让你离开吗,柳彦。”他皱起了眉头,嗓音磁性低沉且盈满了力量,“为什么又回来了?”
琴师恍然,原来,老板说的离开,是指远离这个圈子,而不是离开京城。
琴师每天都在为王权贵胄演奏,这早就在市井中传开了。
皇上不喜柳家的人这样猖狂,柳家的男人大概都是这样的吸引人,以至于宫中的妃嫔都期望请到柳家琴师来宴会助兴。
老板抬起手抚了抚信芳的脸颊,不忍的别过了头。
“柳彦啊柳彦……你……”
“叫我信芳吧。”他打断了红衣男人的话。
对方一愣,目光更加的不忍了。
他咬了咬牙齿,叹了口气。
缓缓抽出了一直别在腰间的剑,剑上的玉佩图案很别致,像一条腾云驾雾的龙。
琴师见状,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请一定忘了我。”
不如相忘于江湖。
#
云天青望着大殿里对坐的两人,摇了摇头。
真的能飞升吗……
师父的想法,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推开那扇大大的铜门,锈迹斑斑,吱呀一声,有种老旧的模样。
有些疑惑,难道信芳把博叔辞掉了吗?
院子里修剪的整整齐齐,地面一尘不染,假山流水,阁楼画颦。
云天青的到来打乱了老人的作息,他从最侧面的小屋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老人立刻哽咽了,他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
“先生,请离开吧……”
原来,那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