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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三丰也是这般意思,殷梨亭只能乖乖的喝下药汁,躺下闭眼休息,
待张三丰和张翠山离开了,殷梨亭却又睁开了眼睛,在房子四周探寻,轻声唤着“木槿?木槿?”,喊了半天,却无人应声。
“跑去哪里了?我受伤了也不来看看我”殷梨亭赌气的撇撇嘴,翻身盖好被子,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而殷梨亭嘴里所念的阮姑娘,则独自一人坐在后山的一棵树上,对面是那只为她报信的小毛猴。
她伸出手掌,愣愣的注视了半天——白嫩,纤细,是一双没有做过粗活的手,和以前一样,半透明的,鬼的状态。
“小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会变回去呢?”阮木槿的声音细细小小,带着一丝迷惘,还有一分不自觉的黯然。
小猴侧侧头,它不懂为什么阮木槿看起来不开心,它从一开始见到阮木槿,就是阿飘的样子,所以它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呵……真的是好久都不做人了,我还以为,我已经忘记做人的感觉了呢……没想到……还真是怀念啊”阮木槿的双手握拢,感觉却还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接触不到。
“小猴,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低着头的阮姑娘抬起脸,清澈明媚的双眼对上小猴懵懂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淡淡的,和往日的大笑不同。
“……还是第一次……希望自己还是人呢”她轻轻地说道。
若是自己还是人,现在应该就能在小六子的房间拥抱他了吧。
拥抱,多好,多温暖的词汇啊。
小六子,我想拥抱你呢,只可惜,我又成了鬼,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呢。若是让他知道,该难过了吧。
小六子,真奇怪,我好像……好像对你的感觉不一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感情有进展了吧??
应该去恶补一下,武打场面怎么写,我看小说都是直接跳过的(笑)。
太阳的后裔里的柳时镇真是戳中了我所有的点,啊,宝宝花痴的晕倒了,要宋仲基亲亲才能站起来……
☆、第 13 章
殷梨亭再次睡醒的时候如愿见到了阮木槿。
阮姑娘眼睛亮亮的,仿若两颗从天上偷下来的小星星,她翘着嘴角,笑着说道“小六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真是不会说句好听的……殷梨亭虽然吐槽,但是看到阮木槿还是很开心。
“刚才我醒过一次,没有看见你”殷梨亭说道,难得带点孩子气。
“那是你醒的不是时候,我来时,你都在睡觉呢”阮木槿凑上来,强词夺理。
“是是是,是我的错”殷梨亭双眼弯弯,满是温柔。
“感觉怎么样?胸口还痛不痛?”
“还好,师父说,修养些时日,就没有大碍了。倒是在他老人家寿宴时出事,让他担心了”殷梨亭说道。
“这不能怪你,那蒙古人就是挑这个时候才来的呢。若是不被你们抓到,接下来肯定又是一堆是非。”阮木槿想起刚才听到的那蒙古大汉的招供。
“木槿知道那个蒙古人为何而来了?”
“恩,那个蒙古人是朝廷七王爷的手下,奉命来偷武当秘籍,最好是能够在武当生出些是非,然后再嫁祸到明教的头上”
“明教?为什么?”殷梨亭一愣,想不出来这和明教有什么关系。
阮木槿却觉得这手段倒是和原著中赵敏的手段颇为相似,恐怕成昆……
“朝廷对武林中反元的势力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其中以明教反元最是突出。但是明教毕竟是武林中人,势力也大,朝廷也不敢轻易派兵围剿,就想出了用武林内讧的点子,将祸事引到明教的头上,让武林中人围诛明教,这样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仅仅打击了抗元的势力,还可以让不服他们管教的武林各派势力消减。”阮木槿看过原著,又颇为聪明,已经分析出了大概。
“那群蒙古人竟然有如此阴谋!师父他们可知道?”殷梨亭大惊。
“我这点水平,都能看得出来,你当你的师父和师兄们是傻瓜么?”阮姑娘飞出一个白眼——其实她说的也不全对,若是人人都看的如此分明,六大门派也不会被赵敏耍的团团转了,不过武当七侠中,张松溪却是分析出了形势,将看法说给了其他人听。
“只可恨就连朝廷中人都看出明教为反元势力的先锋,我们武林中人却还是对其称为邪教,喊打喊杀”殷梨亭叹道。
阮木槿侧侧头,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想起来原著中殷梨亭见到由冰火岛回来的殷素素,也是高兴的认姐姐的,后来对明教的仇视也多半因为纪晓芙,这样看来,殷梨亭果然是一个性情中人,并不是执拗与正邪之分的老古板。
“不过明教被武林中人称为邪教,也确实有他们行事不妥之处,也不能因此就认为他们都做得是善事了”阮木槿还是补充道——想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时,被青翼蝠王抓住吸干鲜血的峨眉弟子,不也是无辜之人么。后来张无忌做了明教教主,收束属下,做得还算不错。
殷梨亭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少年心性,做事凭借一腔热血,如今听阮木槿双方面的一分析,倒是思维开阔了许多。
与此同时,从蒙古大汉那里了解到情况的武当等人也在商量应对之策。
宋远桥等人皆是张三丰亲自教导,对于正邪之分自然不会太过拘泥,不过仍旧为一些固有的看法所约束,心里对明教还是不喜居多。
张三丰思考了片刻,又环视了一圈众弟子的表情,说道“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宋远桥为长,首先说道“此时关乎到武林各派安危,不得不防,我们需要今早提醒武林中人,谨慎提防朝廷动静”。
俞岱岩紧随其后“师兄说的极是,蒙古人用心险恶,试图挑起武林内讧,而坐收渔翁之利,手段比之前高明了许多,可见这个新上任的七王爷是个麻烦的角色”。
张松溪却是思考了半天,说道“蒙古人忽然换了行事风格,就怕这个七王爷背后也是有高人指点,若是那样,恐怕还另有阴谋”——果然是智囊般的人物,想的更深远。
俞莲舟在江湖游历,本来打算在张三丰做寿时赶回来,却遇到了突发情况,未回到武当,只是托人送了寿礼,所以今日他并未在场。
张翠山所想却是与几位师兄不太相同“蒙古人的阴谋,明显针对的是明教,打压他们所统帅的抗元势力,对蒙古人来说应该是最大的好处,我们是否也应提醒明教一声?”
莫声谷年纪最小,性格又最为直爽、不拘小节,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要告诉的,哪有我们通知了武林所有门派,却不告诉最大的苦主一声的道理”。
在座几人都被莫声谷口中的“苦主”二字逗笑,却又觉得虽然他年纪小,不经意间说的话却十分在理。
总不能局限于狭隘的正邪之分,就漠视朝廷对明教的陷害。
于是张三丰提笔写信,将蒙古人企图针对武林门派,挑起江湖内斗的事情告知各大门派掌门,让各位小心防范。至于明教,张三丰也一视同仁,写了书信过去。
因为纪晓芙卷入了蒙古人暗闯武当的整个经过,还因此受了伤,张三丰特意详细写了事件经过告知灭绝。张三丰也大概知晓灭绝与明教的恩怨,所以书信中也婉言相劝灭绝师太莫要在此时趁乱为难明教。
当世武林没有几人阅历能够赶得上张真人,他见过太多江湖之事,自然也了解江湖人心,朝廷设下此局,武林中人需要防范的不仅仅是来自蒙古人的虎视眈眈,更多的,是江湖内部的尔虞我诈。
给明教的书信由张翠山亲自送去,所以就不能带着殷梨亭一起下山。故张翠山与殷梨亭商定,等殷梨亭伤好了,再下山找他。
殷梨亭虽然感觉有些遗憾,却也无可奈何,更是下定决心要勤加练武,不要再拖师兄们的后腿……也不要再让阮木槿担心。
那日他晕倒,阮木槿吓坏了的样子殷梨亭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是怕阮木槿会不好意思,才没有提起。
不过殷梨亭一直有疑惑,他究竟是怎样从后山跑到了武当前殿去的呢?是纪晓芙?不可能,他后来去问过,纪晓芙并不知情。那么在场的……就只有阮木槿了。
但是阮木槿对此事一直闭口不言,殷梨亭又不是强硬逼迫之人,所以这事只能是无解之谜。
“你在做什么?”清早,殷梨亭发现阮木槿自己在墙角折腾了半天不说话,心里很是好奇。
“恩……”阮姑娘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吞吞吐吐道“没什么……”。
“过来,我看看”殷梨亭发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对着阮木槿招招手。
“不要!”阮木槿坚持。
“你不过来,我可就过去喽”殷梨亭装模作样的要下床。
“好啦好啦,过来就是了”阮木槿自然不会让伤员乱动,不情不愿的扭过身子,蹭到床前。
阮姑娘的形象有点奇怪,以前她还为自己不用梳头发而洋洋得意,今天头发却梳的乱七八糟,明显是自己把头发拆开又没梳理好的样子。
“想换个发型来着,没成功,很丑吧”阮姑娘垂头丧气道。衣服没得换,头发总能换换样子吧——总算想要变漂亮的阮姑娘出师不利,失败了。
“没有,很可爱”殷梨亭眼睛清清亮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明头发梳的松松垮垮,又有几缕发丝没有扎起来,一边的发髻很快就要散掉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殷梨亭眼里最漂亮的小姑娘。
阮姑娘嘟着嘴“骗子”。
“没有”殷梨亭微笑。
阮姑娘微微红了脸,错开少年温柔的视线,嘟囔道“这可怎么办啊,乱成这个样子”。
“真可惜,若是我能碰到你,我就能帮你梳头发了”殷梨亭有点遗憾的说道。
阮木槿心里微微一动,嘴上却还是嫌弃着“那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会梳女子的发式么”。
“我现在是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大嫂肯定能教我的”殷梨亭傻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傻瓜”阮木槿抿着嘴,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偷偷翘起的嘴角,心里想着:若是让小六子给我梳头发,梳成什么样子,我都乐意。
后来呢?阮姑娘的一头乱草怎么办了?
恩,披散着头发做了一天彻彻底底的“女鬼”造型,第二天阮姑娘的头发又自动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了——还真是方便啊。
阮木槿揪了揪垂在耳畔的缎带,想着“就这样吧,也挺好看的,毕竟本姑娘天生丽质嘛,哈哈哈……”。
纪晓芙的伤好得快,所以与崔菱紫两人告别了张三丰返回峨眉,也带走了写给灭绝的那封信。
走之前,纪晓芙找到殷梨亭“殷六侠……”
“纪姑娘?”殷梨亭已经能够出门活动,刚刚正在与阮木槿说山下小镇集市里的小吃,让阮姑娘又馋又羡慕。
“晓芙就要回峨眉了,所以……所以特此来谢过殷六侠救命之恩”纪晓芙说罢,就行了一个礼。
“纪、纪姑娘,不必如此,你来武当为家师贺寿,却牵连你受了伤,是武当的不是,殷六万万当不起纪姑娘感激”殷梨亭忙说道。
“还……还有,上次我师姐提起那事,请不要放在心上”纪晓芙很是不好意思的说到。
殷梨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