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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诗听罢,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不顾怀中正奋力挣脱的人的动作,蜷腿用膝盖顶向了坂田银时的腿弯。
坂田银时直到现在都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抱有万分惊诧的心情,他誓死也不会相信,晋助迄今为止所做的那些不靠谱的推断是正确的。
但是身后人想做的,似乎是直接卸掉他的这只常年舞刀的手。
西浦诗此时像是没了耐性,直接用拇指掐向了坂田银时手腕上的穴位。只听坂田银时闷哼一声,右手僵硬地异常,甚至连普通的屈指都无法完成。
“我的资格?”
红衣少女轻笑一声,说罢便将刀面翻转,浓重的血腥味直直窜进了坂田银时的鼻尖。只见方才对外的刀刃精准地瞄在被挟持者脆弱的动脉上,刀刃之上弥漫的杀戮气息到现在还依稀可见。
这时,持刀者自身膨胀的阴戾也像爆破了一般,漂浮在这片战场上。
并不熟悉的声音从坂田银时身后传出——
“我是你们天人安插在攘夷军的卧底,这算不算是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撸到了3800+!将近4k的字数!酷爱夸我XDD!!
以及咳阿诗现在在干什么连我这个亲妈都不知道了【严肃
小士兵:队长,你为什么要把酒倒在树下啊?
西浦诗:因为有人说过“溅落在树丛旁的液体也会告诉你”这种话啊——为了帮她圆谎,我就把你的酒倒在这里——唉刚刚好像说漏嘴了。
小士兵:我的……酒?啊队长那可是我仅有的存货了啊啊啊你不能这么狠心!!!
系统提示:玩家'西浦诗'发动了技能…'绝尘而去'
☆、灯下黑·上
高杉晋助曾对坂田银时说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务必要提防那名空降而来不知道底细的西浦诗。但坂田银时却丝毫不受影响,打着哈哈将这件事一带而过。不过此时,西浦诗却挽着袖子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是你们天人安插在攘夷军中的卧底,这算不算是资格?”
灯下黑……吗。
自诩对战场敏感的坂田银时在被迫接受了西浦诗叛变这一事实后,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手中没了反抗用的刀具,右手无力地松了松,垂在身侧。
西浦诗挟着她的人质,一步步逼近包围圈中尤为明显的绿色的天人,不加掩饰毫无感情地吐出字句:“想必你认识三城。”
不错,三城正是她方才在人墙外看见的天人,她名义上的“父亲”。这名天人在西区战线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眼前这名天人会迁就于他几分面子,甚至是听命于他。
绿油油的天人听罢,依旧端着他那并不存在的架子,满脸严肃地说:“知道又如何。”
“那你想必也知道他有一名女儿。”
天人听到这儿才稍低下头,与大半身子都藏在白夜叉身后的将士对视。他并没有开腔,但额头上泌出的汗珠却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三城大人的女儿情报极为稀少,敌军诈降也不会冒充这等人物。更何况传闻中的西浦,并不好对付。
西浦诗看见天人的反应,便知道她的身份还是有几分作用的。这才按照她方才在树冠上打的腹稿按部就班地行动着。她松开了架在坂田银时颈上的刀,回盯住天人也不说话。直到天人示意他的部下上前制住坂田银时时,她才继续说着:“如果我说我便是三城的女儿,你需要我证明什么?”
话刚落地,天人那仿佛从异次元掏出的绳子便绑住了坂田银时。正当红衣少女收回视线看向天人时,这两名天人喽啰又走到她的身边,似乎要一视同仁地也将她绑住一般。
此时焦点人物眼神一凛,双手一并将刀送到天人身前,利落地砍向这两名龙套的胸口。砍罢便不管他们的死活,用带血的刀刃指向绿皮天人,看着他身边和十米外的树丛中正要行动的天人,竟又笑了出来。
“呵,比如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不喜欢被别人威胁,只喜欢威胁别人。”
那个天人首领抬手止住了欲要行动的士兵们,重新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遍西浦诗,语气紧张兮兮地问着:“那……敢问您的名讳?”
“西浦诗。”
天人似乎是咽了咽口水,又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那敢问西浦大人为何不穿黑衣了?”
西浦诗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心中算计着她在刚刚背叛过攘夷军后,站在坂田银时身后说出,“她是为了战场上显眼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这种话收获的戏剧性有多高,嘴便先大脑一步说出:“不知这位前辈身处何位,竟要关心这种后勤兵要管的事。你们这一队是不是没了人,竟推举了一名杂务兵做首领?”
绿皮天人身形颤了颤,连忙九十度鞠躬说着对不起,还奴颜婢膝地将西浦诗迎送回了天人的基地。
西浦诗这厢心情可不怎么明朗。她本是准备在回城后就找个机会解决掉坂田银时,省的夜长梦多。谁料她却在向三城汇报战况时提出了她后悔了后半生的决定:“你让我解决的那些人不消多时便会来营救白夜叉,所以你只管布防,便好引鱼上钩。”
“你怎么能确定?”闷闷的声音从厚重的面纱后传出。
“你若信不过我,那你不妨就将白夜叉杀之后快。”西浦诗耸了耸肩,不管对方的回答,扭头回了房间。
此时安静地过分的房间内,正中央的少女翻来覆去的动作却扰了气氛。费尽千辛万苦在训练中存活了下来,却因为指派扔到了无亲无故的敌军中当那什么劳什子内奸。
如若后来她因为辗转于黑白两面而万分紧张的大脑喜欢上了这份工作,那么如今她若是策划一起他人的越狱,想必也会让她体验一次那久违的快感吧。
她算得上是行动派,一旦冒出了这个想法,她便着手准备起来。短短两天,在天人营中几乎没有立足之地的她通过各方手段了解到了天人织的渔网,抱着不知从哪里偷来的地形图模拟高杉晋助会策划出来的路线,一条条地否决,一条条地确认,最后竟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竟做出了大致的预判。
“从解禁的城里分批进入——他可能现在就在准备这件事了——然后军队极为分散地待在内城,等到他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就会在一个预定好的时间——很可能是深夜——号召所有内城的潜伏人员顺着进入基地的小路攻城。
“但阿矮肯定知道小路周围不可能没有伏兵,所以明面上会让来交换你这个人质的人——阿桂或者阿辰在外城要求交易,这时这种偏僻地方的兵必定会调回总部。之后就可以从内突破,把天人的老巢搅乱,接着外城里另一名待机的队长就可以里应外合把你救出来,接着你们就可以皆大欢喜地一起回营了。”
西浦诗抬首看着脸上大写着不满的坂田银时,没来由地笑笑:“你觉得阿矮会不会从我的意啊?”
每天定时被注射麻药,并且两天内除了站在牢房门口晃悠的士兵,什么活物都没见到的坂田银时,此时微微睁开眼,皱着眉头将双目偏到一边去,似乎避嫌一般想远离西浦诗。
但蹲在地上的少女并不受对方冷眼的打击,偏身擦了擦地面,一屁股坐在被绑的人身边。尽管衣服周围扬起了一些灰尘,不过这都不能打击她那不知来源的热情。
“别这么冷淡啊,我当初又不知道我会来你们这里当卧底,如果知道的话,我早就向这边请辞,一心一意帮你们打天人了。”
坂田银时收回偏向一侧的视线,重新正视这位在他满含期望之时背叛了他、背叛了他的同伴、背叛了他的国家的人,重新正视这位他爱之也深、恨之也切的人:“你这次来是要套什么情报吗?阿银我可是在每次商量正事的时候都在补觉的人啊,正所谓春困秋乏夏盹冬眠,所以我知道的东西你这个每天听墙角的人肯定也都知道啊。”
西浦诗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平复了一下吐槽的欲望,继续用那因为担心引起门外人注意而特地压低的声音说:“我看你的智商也被快被睡没有了吧,不过你现在怎么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
说着话,少女便伸手探向银色发梢之后,接着又伸回来,比了比自己额头的温度,自言自语着:“也没有发烧啊,难道……”少女皱着眉看着那满头的银发,“难道你这几天都没有吃饭?”
坂田银时抬抬眼,绯红的瞳孔深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人大小姐莫非现在才看出来?如果化身为温柔邻家大姐姐来套情报的话,不应该提前把犯人的情况了解清楚吗?”
西浦诗到底还是没能忽略那如影随形的冰冷的双眸,垂眼想要避开,谁料那双眸子却在她脑海中越陷越深。
“呐,坂田银时。”
第一次被叫到全名的人怔了一下,冲着视线已不在他身上的人摆出了呆愣的表情。
“不管我骗你了多少次,但请你记住,我们见面时,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那将是我这一生所说的最为真诚的语句。”
当初,西浦诗说了什么呢。
微风拂乱了少女的黑发,蓝色瞳孔倒映着他的影像,仿佛少女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一般。他清楚地记得脑海深处的少女说的那句话:“阿银,我喜欢你。”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句话,情窦初开的少年才会被身边的少女日渐吸引,走上这条通往万丈深渊的道路。
还没等他从炽热的夏日中回到冰冷的狱牢来,西浦诗就已经顺着房间角落的通风口钻到外面了——那个通风口连接着基地的主干道,他从那里爬出去过,下场是毫无意外的拳打脚踢,接着他又被扔了回来。
坂田银时出神地望着房间内飞扬的灰尘,垂首对着怀中放着紫色发饰的方向,自暴自弃地任由麻药在他体内发挥作用,悠然睡去。
那是发生在攘夷军队刚赶到西区天人腹地时候的事。那时的银发少年,还是那个因为被心中惦念多日的少女柔荑一吻找不到北的,怀着青春年少特有的冲动的少年。
银发少年跑到了心上人的队伍、又跑到了她的营帐,但处处寻她不得,少年只好作罢。
趁着军队休息的时候,少年将武士/刀裹在布包中,放在自己的床边。他忙里偷闲,装作是外城来“孤城”做生意的生意人,混进了进城的队伍之中。
他身上的军饷,多半被抽空用来买《JUMP》和甜品,就连现在他身上带着的钱,也不过是闲暇时间和士兵们碰碰小钢珠赢得钢镚。
他鬼使神差地游荡进了城中的一家首饰店,想要给心上人买些勉强能当生日礼物的物品。谁知问来问去,没有一件是他能看上样式而它又能看上他的现金的配饰。少年只得退而求其次,买了一条带有紫色绑带,绳结处还绕着一大一小两枚假珍珠的发饰。
银发少年小心翼翼地将发饰塞入怀中,选择性忽略掉店老板臭得发黑的脸色和街道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天人。
他又来到了心上人的队伍,来到了心上人的营帐。
谁知天人的忽然来袭,让他只能在同伴的尸首后龟缩于所谓的“首领”营帐内,商榷着下一步军队的进退。
银发少年换上了银色羽织,浴血奋战在空气中泛着铁锈味的战场上。怀中的首饰不知何时被天人的短刀砍中,偏偏又精巧到只伤到那枚小的假珍珠上。
细小的半枚透色遗珠,散落在了广袤无垠的战场上。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