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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取白坐了下来，恢复了之前温柔的样子：“大自然有大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花开花落，但不老不死并不是不可能的，阿尔塔纳，阿七你知道阿尔塔纳吗。”
“阿尔塔纳？”十七摇了摇头，表示完全不知道。
竹取白解释道：“所谓阿尔塔纳就是流动于大地之间的能源，星球的生命力，又被称作“龙脉”，能够被转换为实用性能量，有很多致命武器的能源都是来自于此，还有就是长生不老的年龄，外婆我已经五百多岁了哦。”竹取白笑道。
十七：“五百多……岁？”十七看了竹取白一眼，慢悠悠的把头伸到了桌子底下，“摄像机在哪里，这是在拍戏吗？24小时十家的一天么？”
秋婆婆捂脸，这智障孩子，当初就不该把她放出去的，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秋婆婆拎起桌子底下的十七说道：“给我坐好。”
竹取白继续讲了关于阿尔塔纳的事情，甚至还提到了天道众。
“天道众的首领虚，也是少数拥有阿尔塔纳能量的人。”
“虚？那胧呢？他的血液也有阿尔塔纳的能量吗？那我这样是因为阿尔塔纳？”十七疑惑的问道。
竹取白摇了摇头：“是也不是，胧所拥有的阿尔塔纳能量并不完全，他也是继承自虚，而你，本身就含有我的血液自然也有那股力量，胧只是起到了激发的作用，而且他还在那个血里动了点小手脚。”
“什么小手脚？莫非是——我对他血的渴望，是因为他做了手脚吗？”十七表示现在她有点乱。
竹取白点头：“没错，但也正是他这样做，才激发了辉夜对你认主的现象，只有激发了你体内的阿尔塔纳力量，再加之十家的血脉，性别还必须为女，这样才能构成辉夜认主的条件。”
“哎？外婆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因为那是老夫铸造的刀啊，傻孩子。”竹取白拿着烟斗敲了一下十七的脑袋，“妖怪什么的传说也都是假的，封印的也不过是阿尔塔纳的力量，阿七，若非生死关头，莫要动用刀内的力量。”
“好的外婆，那我对胧的血液的渴望……有办法解除吗？”十七小心的问道，“我那时候发作了，但是吸了十一的血就没事了，十一体内也有阿尔塔纳的力量吗？”
“那丫头啊，那些奇奇怪怪的力量来源都是阿尔塔纳哦，所以她的血对你来说和胧有一样的功效，至于解除办法吗。”竹取白说着拿出针筒抽了自己一管子血，“用老夫的血液，来替换胧的血液，一周后保准没事了。”
十七刚想接过血，秋婆婆就打掉了十七的手：“阿白，你不能强迫她继承你的力量。”
“老夫的外孙女怎么就不能继承老夫的力量了？”竹取白皱眉，“她既然能得到辉夜的认可，那就证明她有资格做竹取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成为了竹取家的继承人，那十家继承人的位置谁还在乎？她也不用再受什么气了。”
“那你且问问你的外孙女儿，愿不愿意不老不死，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秋婆婆道。
竹取白呸了一声：“我不是在她身边吗？”
“她怀孕了。”秋婆婆叹道，“你要她走你的老路？”
“谁的孩子！老夫去杀了那个小兔崽子。”竹取白脸一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之前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的十七，这下算是听懂了，连忙拦住了竹取白：“不行外婆，你不能伤害他！”
“是那个鬼兵队总督吗？麻蛋，这群攘夷志士。”竹取白怒道。
十七摇了摇头：“不是晋助的孩子，是，呃，真选组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的孩子。”
“鬼之副长？哼，等老夫空下来去会会她，至于现在，阿七，你既然不能继承我的力量，那就无法继承竹取家，那就退而求次做个十家家主吧。”竹取白不屑道。
喂喂，她考虑了那么久的到底是夺回十家，还是毁掉十家，居然被自己外婆说的那么轻松？退而求次是什么鬼啦，竹取家到底多厉害啦。
总之，十七痛苦的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竹取白开始让她上礼仪课茶道课插花课，要求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总之一切贵族要学的都要求她也学。
十七现在开始后悔了，那时候自己怎么想的，比起这样痛苦的学习，还不如毁灭幕府来的轻松愉快呢，当初松阳老师都没教她这么多。
至于胧给她下的那个药，竹取白不知去哪里给她搞来了解药，十七犹豫了一下，装作吃掉了这个药，但其实把药给藏了起来。
莫名出来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外婆，怎么可能不怀疑啊。
第三十五章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由这个丫头代替十一！”
秋长老提出让十七代替十一做族长的时候，反对最为强烈的就是夏长老，这一点秋和竹取白早就料到了的。
竹取白不是十家的人，长老的回忆她到底还是不能参加的，春冬长老虽然是中立，但也不见得会帮十七，至于夏，明摆着就是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十一那边的。
不过贵族家庭最吃的还是那套血缘论，而且十一的母亲就算再得前任家主的喜欢，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个地位低下的艺妓，而曾经的正牌家主夫人所在的竹取家才是能给她们带来利益的存在。
但是十一又是如今天子宠爱的公主，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显得很矛盾。
选了十七就等于会惹怒天子，但是选了十一就等于失去了竹取家。
不管哪一边都是惹不得的存在，天子是明着惹不得，竹取家是暗着惹不得，光是竹取白一人就够麻烦的了。
“但真正继承了十家金瞳的是十一。”冬长老突然开了口。
“是啊！十一小姐才是继承了金瞳的人，十家从古传下来的规矩就是金瞳者为家主。”夏冷哼一声说道。
秋反驳道：“十一丫头的那双眼睛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
本来当初十一要做家主，提出只有金瞳才能做家主的是秋，他原意是不想让十一那么容易做上家主之位，但没想到她会想到把十七找出来挖掉她的眼睛，真是个狠心的丫头啊。
“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重选家主可不能草率，还有许多地方都需要考量，今天就先散了。”春说道。
两方僵持不下，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不管怎么样都觉得很可疑，如果秋和竹取白想帮助自己那早早的就可以做了，非要等到她母亲死了，眼睛被挖了，十一得到了天子的支持才出来。
怎么想都觉得怀疑，但是十七并不打算现在提出她的怀疑，因为她也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而且十七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合理的利用竹取白和秋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秋婆婆和外婆真的想好要帮助我吗？”十七眯了眯眼睛，“你们做好准备要听我的想法了吗？”
“说，你一个小丫头的想法还能吓到老夫吗。”竹取白说道，“况且，你既然叫了老夫一声外婆，那就是要过三途川，老夫也不会放下你不管。”
秋婆婆也示意十七说下去。
“当今幕府无能，如果我成为十家的家主，我可没有完全依附幕府的打算，我想要和鬼兵队还有春雨联合。”十七说着露出了笑容，“况且，我从来都是知道真正害死老师的敌人是天道众，和胧做交易也不过是无奈之举。”
“拿胧的力量做踏板，灭了十一，但是你没想到胧会给你下套吧。”竹取白笑道，“你想的倒是好，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胧的，他不一直都是帮着十一的么。”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胧那时候为什么会答应我……我其实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这一点十七到现在都没想通。
不过既然胧给她下了套，那就证明胧一开始就只是想利用她，但他也没有和十一串通好给他致命一击，这是十七最想不明白的，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现在的十七也是没法知道了。
秋婆婆对十七想和鬼兵队还有春雨联合的想法不可置否：“你想过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没？”
“想过，我也一度想放弃我和晋助一手建立起来的鬼兵队，也差点就成功了，但是我没法利用真选组，但却可以选择和鬼兵队保持合作关系。”十七无奈的笑道。
早就知道了他们注定要分道扬镳，再去见他一面吧，也许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想去见就去吧。”竹取白吐出一口烟雾，“现在的孩子心真狠。”
十七嗯了一声：“还有，接下来不论我出了什么岔子都不要来救我，因为只有让十家的利益真正受到损害，他们这群人才会意识到，能做家主的只有我。”
既然已经有了计划，十七觉得自己立刻就可以离开了，她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有点心疼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确定不会有父亲了。
因为竹取白觉得十七原来那个短款和服太不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了，还吐槽她那个紫衣服上的金蝴蝶特别有中二气息，干脆又给她全套换成了普通的和服，十七挑了深蓝色的衣服没什么特殊的花纹，简直不能再普通，看起来就和土方的某件常服有点相像。
十七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选了这件衣服，新的匕首，辉夜，酒壶，十七带上自己的三件套就准备出发，阿勒好久没回歌舞伎町了，想想就有点激动呢，顺便回去看看银时他们好了。
还有最想要见到的某个蛋黄酱笨蛋。
十七到真选组屯所的时候，山崎告诉她土方他们三个被警察局厅长带去执行任务了，十七拿出手机正准备问土方在哪里，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冲田的号码。
“总悟，你们现在方便吗～我过来找你们，不要告诉十四我过来了哦。”十七有着一颗想给孩子他爸惊喜的心，然而最后只有惊吓。
冲田总悟很快就报出了坐标，冲田总悟笑的有点阴测测的：“土方先生一定会很开心的。”
十七到的时候又给冲田打了个电话，冲田报了一个便利店的名字，十七一转身就看到了那个便利店，十七笑眯眯的走了进去，台词都想好了，然并卵。
土方和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子抱在一起：“这家伙是我的……”女人，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土方就看到了门口满脸笑容看着他的十七。
土方连忙放开怀里的松平栗子，一脸紧张的想要解释，十七歪着脑袋继续笑，笑着拿出那把匕首，笑着朝着土方的脸丢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哎呀，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呵呵呵呵呵。”这是在监视的冲田。
“总悟你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十七小姐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啊！”这是抓狂的近藤勋。
土方看了一脸崇拜看他的栗子一眼，说了一句抱歉飞快的就冲了出去，就算是怀着孩子十七也跑的飞快啊，土方花了好大劲才追上十七。
“好巧啊土方先生。”跑不动的十七一边喘气一边装作偶遇的样子挥了挥手。
土方上前扶住有点儿站不稳的十七：“那个是松平老爹的女儿，松平老爹拜托我赶走她女儿身边的苍蝇，所以……”土方说完还看了十七一眼。
“哦。”十七垂着脑袋，声音有点闷闷的。
土方抓着头发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不是，那个，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阿七。”
土方不会安慰人，他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伸手抱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