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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了解的是你们之间的世仇,你们拼死一战求仁得仁,我又何必让左二哥的心愿成空呢,只望从此以后,恩怨情仇都毕于此,左家众人与薛家庄再无干系,老死不相往来。”
薛笑人笑了,“楚留香啊,楚留香,我确实不如你,我们都不如你啊。”
楚留香抱起左轻侯的尸体,一步步向山下走去,诚如他言,左薛两家的世仇也应该消了,他没有理由为左二爷报仇,他只能带他回家,去见他最珍爱的掌上明珠。
“楚留香,我,”薛红红看着抱着左轻侯的楚留香脸慢慢变白,她一下说不出话,说什么呢?
说让他原谅自己二叔?说这一切都是恩怨两消的事?或者说,他们还是相忘于江湖?
她的心一阵疼,突然不敢去看楚留香的脸,往日带着爱意的脸会不会带上陌生与疏离,他会不会冷冷地告诉她,我们再无可能。
他是个重情的人,他也是个重义的人。
当情和义放在一起让他抉择的时候,他又会选什么呢?
她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楚留香带着左轻侯的尸体慢慢下山去,一点红看了一眼她。
“为什么不留下他?”
薛斌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留下又能怎样,随缘吧,弟弟。我相信我们不止只有这点缘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宝宝又上线了
☆、兄弟
“哎,红红。”薛笑人白衫浅笑,温和如往昔,就像那个午后喊着自己最心爱的小侄女回家吃饭一样。
“十三年前,江湖上曾出现一个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价格,他们什么人都能帮你杀。”薛红红看进那人的眼睛里,企图在里面寻找什么,那人的眸子却如深渊,你看着深渊,深渊也在看着你。
“是我,你不觉得这是件有意思的事吗?”
薛红红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二叔,“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二叔你又为了什么?”
“你父亲从小就教我习字,教我练剑,是他将我给了我一切,我所有的时光都在仰望他,当我十六岁第一次意识到这样不对的时候,我的眼睛里便只有他。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父亲喜欢剑,我便送他剑,你父亲喜欢一个人向剑的生活我便为他管理庄务,打点好他的一切,但是这一切都需要钱,而我只有手中能取人性命的剑。”
薛笑人温和的眸子慢慢地变得幽深,犹如寒潭砭人肌骨,薛红红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于是这是黑化的二叔吗?薛红红突然觉得这种黑化的剧情,躲在电脑后面不敢更新的作者你是闹哪样。
“庄里的事务我虽然没管过,但是薛家庄从来不缺钱。”一旁沉默的薛斌突然插了一句。
薛笑人却轻轻地笑了,“斌儿,这或许就不过是我为自己找的理由罢了。八年前,我再也忍受不了你父亲总是将我当做弟弟,弟弟,我才不要做他的弟弟。”
“然后呢?”薛红红咬牙道,看着眼前像是今天没吃药的二叔实在是有种无力感。
“你肯定认为我是在装疯,疯了八年欺骗你们。可是八年前的路上我确实不小心遇到了仇家。”薛笑人面对薛红红与薛斌两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笑容,“很吃惊吗?就是左轻侯,我那时并不喜欢练剑,技不如人便败了,他倒是没为难我,只是将我重伤,笑我不如我哥哥多矣。”
“他该死。”薛斌叫嚷起来,“二叔,若他没死,我也要削他一顿出出气。”
“然后呢”若仅仅这样,二叔不会装疯。
“然后,你父亲早年好胜,得罪了不少人。与左轻侯一战,虽重伤,毕竟还能行走,不至于到太过不堪的地步,只是我是薛家庄薛笑人的事却人竟皆知。薛家庄虽然势大,毕竟天高皇帝远,我又重伤,如若他们一击之后远遁而去,薛家庄又向谁去寻仇,既然如此,那些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你父亲找到我时,我神智已经不清。”
薛笑人口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小事。
薛红红抓住剑的手握得紧紧的,充满自责与懊丧,她习剑就是为了保护家人,然而她的家人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那般痛快。
“别这种神情,我的红红应该永远是幸福快乐了,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及得上你。”薛笑人还在笑着,他的笑容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像是萤火虫照亮了一整个夜,终于看到他一生中最后一个太阳。
“你们的父亲就是固执,固执啊,”薛笑人想到重伤的他拼着一口勇气扑上去亲那人时,
那人嫌恶而震惊的眼神,狠狠粉碎了他的骄傲,他的整个世界。
终于他疯了!
杀手组织是他的疯狂,杀死左轻侯是他的疯狂,最后的最后,让他再疯狂一次吧。
薛笑人的剑有多快呢?
从前薛红红不知道,她想她的剑虽不及薛笑人的剑,但想去不会太多,但今天薛红红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
薛红红刚刚拔出她的剑,她二叔的剑已经在他的脖子上了,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蜂鸣着清空所有的意识,眼前只有薛笑人那张温和的脸逐渐清晰。
血是无穷无尽,最妖娆的颜色。
“你到底还要胡闹多久?”薛衣人的清喝声混着血滴嗒嘀嗒的声音在山间格外清晰。
薛红红此刻才发现,血是从薛衣人抓着剑的手上流出。
“大。。。哥。。”薛笑人震惊地张大双眼,随后只能凄惨一笑。
薛衣人却不再看薛笑人,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气得狠了,又像是后怕得发抖,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转过头对两人说,“红红,斌儿,你们先下去。”
被吓得不轻的薛红红与薛斌相视一眼,知道自家老爹要好好教训自己不争气的二叔,连忙应是。
他们本想躲在一边偷窥老爹与二叔到底会有个什么结果,却被父亲一个冷冷的一瞥吓得立马乖乖下山,留出空间让这两兄弟自己好好解决。
歌德死前曾说,女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可被女人烦恼一生的他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
薛衣人与薛笑人那天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薛红红与薛斌不知道,也不敢问两个当事人。
只是那日,他家二叔是被父亲抱着下山,两人自此之后更是同进同出,再不相离。
或许半辈子的挣扎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真的在意就在一起吧,时光是最不能辜负的。
别在你挥霍完别人的深爱才追悔莫及。
两人在一起对薛红红与薛斌而言并没有什么改变。
薛家庄依旧是那个薛家庄,只是薛红红与薛斌却更忙了。
薛斌忙着庄务,因为处理庄务的两个人都去闭关了,是的,一起闭lian关ai了。
薛红红则是忙着自家老爹丢给她的麻烦。
…
江湖上最近发生了两件让人震惊的大事。
一件就是一代豪侠左轻侯死去了,叹息者甚多,江湖人本就做好喋血江湖的准备,与天下少有的剑客一战而死,也算是江湖人的幸事了。
第二件却让人诧异了。
两个绝世剑客双双封剑,再不问世事,薛家庄易主。
楚留香听到这些时,却没有多少波动。
那日他将左轻侯的尸身送回左家,那个曾经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少女看着左轻侯苍白的脸,像是一夜长大,谢过楚留香,便开始安排她父亲的丧事,有礼得体地应对来吊丧的父亲的好友们。
她的未婚夫站在她的身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默默的守护。
最终她还是接受了她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一份父爱。
他直到左轻侯的丧事毕才起程回到自己的水榭,他想,他有段时间不想出门了。
胡铁花其间来过一次,说起薛家庄如何如何,说起杀手组织最后解散,说起一点红回了施家庄,守在那个小团子身边。
说起那人独自一个人面对十几家趁着薛衣人封剑,想来报复薛家庄的人,面色如常,一一应下挑战。
一日十余场不败,成就血染红衣的风华。
其后,她胜了便胜了,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坦坦荡荡地,没有任何自傲与轻视。
于是江湖人也终于知道没有薛衣人的薛家庄依旧是薛家庄,依旧有不败的剑客。
楚留香脸上没有什么波动,好像胡铁花说的不是他的心上人一样。
“老臭虫,你就矫情吧,你且等着,有你后悔莫及的时候。”胡铁花看着楚留香始终带着温厚俊雅的笑容,八风不动的样子,心头一阵烦闷,将手中的杯子一甩,大声道。
翻身就出水榭,走了。
楚留香微微勾起嘴角,老胡呀老胡,总是要让她知道怕的,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老胡还是这番性子。”苏蓉蓉端着一盘烧鸡进来,步履款款地走到楚留香面前。
原本还带些腹黑想法的楚留香一见到苏蓉蓉笑盈盈看着他就像看着什么世界上最奇特东西的眼睛,不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想待会儿从苏蓉蓉嘴里出来的消息一定不是些让他高兴的事。
“我虽然知道你近日不想出门,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这次,你不得不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没有逻辑了,算了,本来就是为了站cp我就是这么没有节操,么么还在看的读者,都是真爱啊。
☆、白云生与老胡的妈
桃花如雨三月风。
春风醉人面,红衣的女人骑着毛驴在大街上慢慢地移动着,浑是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行进速度有多慢。
本来就没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不是吗?
红衣的女子身材纤细,微光下的五官柔和而模糊,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朦胧,竟有几分太过明媚艳丽,以致不可逼视的感觉。
三月三之前,薛红红终于在一堆琐事中脱身。
杀手组织虽然对外宣布解散,实际上却由明转暗,她只召集了杀手十三剑,用剑单挑了他们一群,经过十余场挑战,剑术大进的她妥妥地武力碾压了一群。
随即便告知他们从此她接管了她二叔的一切,杀手组织归在别窦名下,正经经做起杀手生意,有时还接些保镖任务,只是不像以往那样为了钱财无所不接。
其实说是接管,就是让那些想要过正常日子的隐退,那些脱离了组织的人便孤苦无依,无处可去,提供一个庇护,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动不得罢了。
这几年二叔确实是做的有些太过,今日这几人脱离组织,明日便可能身首异处,如此做来,虽然对薛家庄的名声有所影响,但是也是不妨的。
零零碎碎的小事处理完之后,转眼便是三月三。
薛红红这几月来通过楚留香告诉她的方法,向楚留香每隔五天就发出一封信,谈谈日常琐事。
只是那些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薛红红知道楚留香这是生气了。
是为了左二爷还是为了什么,薛红红却不得而知。
她向来随心行事,不喜被人事所累,如今却有些患得患失,她那日对薛斌说得自信,其实心下还是有些惴惴。
风流盗帅楚留香不知踏月而来,不知盗尽多少少女春心。
此番心事在心头不过转过几回,薛红红便觉得自己太过别扭,若是真的喜欢楚留香,此刻就去见他又怎么样?
他若生气,便磨得他没了脾气就是,他若真的不再爱她,她难道还会纠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