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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灵并没有死,不论是她父亲的消息暗桩传来的消息,还是江湖传言,南宫灵都没有死。
“南宫灵真的死了吗?”
“我手上的剑从不杀朋友,”薛红红急着要走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每日看到黑珍珠欲言又止的表情,总是感到内疚,南宫灵虽然得到了惩罚,但是他并没有死,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他为此已经失去了他尊崇的江湖地位,引以为豪的哥哥。
血仇却是要以血来还的。
而她却并不想南宫灵死,她不愿对一个因为父亲的死迅速坚强起来的妹纸说谎,也不想说出南宫灵的下落。
妹子第一次逃了。
至于黑珍珠将苏蓉蓉这三个妹纸带到大沙漠威胁从莆田赶回来的楚留香,又是薛红红始料不及的事了。
依旧是那头青驴,依旧是那身红衣,妹子依旧提着剑不紧不慢地进了客栈。
客栈开在太原最繁华的一条街上,道上人来人往,建筑林立,三三两两成群的江湖人随处可见,但在这里他们却不自觉地收敛凶恶脾气,规规矩矩再不敢在太原城里逞凶斗恶。
这里是太原,有这无争山庄的太原。
薛红红这次并不是来找原随云的,她只是随意走走,太原城让她的心里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她来了太原放松心情,只是刚一进门,她又遇上了麻烦,
“小子,你竟然敢在这里吃霸王餐。”
一个灰扑扑的团子被扔到薛红红的脚下,客栈里的小二恶狠狠地踹了那团看不清颜色的不明物体几脚,口中骂骂咧不休。
薛红红皱着眉,那个团子就在她的脚边发出几声呜咽,活像是一只小兽受了伤在寻找母兽安慰,
还没等到薛红红做些什么,那团子一下子就抱住了她的腿,小声喃喃了几声,蹭了蹭眼一闭,身子一沉竟睡了过去。
“啊,小乞丐,你在做什么?快松开,”小二见到少女腰上佩着把长剑,眼神冷冷地从挂在她腿上的那个团子移到他的身上,他感到周身一冷,心中大叫,哎呦,祖宗呦,你又挂在什么煞星身上。
“客官,对不起,我马上就把他弄走。”
小二俯下身去拉拽那个小乞,只是小乞像是知道什么,死死地抱住薛红红就是不撒手,小小的身体还不住地微微颤动着,弄得薛红红眼中的杀气不停地升腾,妹纸整个人都快因为不断钻进她鼻子的小乞丐身上的味道,和死死扒着的劲道狂化了。
客栈中还有三三两两结伴而坐的客人见到这一幕不自觉地哄笑起来,几个明显是江湖客见到这一幕更是笑得就差捶桌了,边笑着还边起着哄。
这个说,“小娘子这是送上来的童养婿啊,还是收了吧。”
那个又说,“这小乞倒是眼尖,若是我抱着这小娘子的大腿,也是值了。”
登时间善意的哄笑就变成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薛红红冷冷地扫过所有发出哄笑的人,磅礴而精纯的剑气被妹纸不计后果地释放出来。
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上三流都算不上武人,哪受得了妹纸比肩绝世剑客的气势,登时吓得脸色发白,再不敢言语。
妹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收敛周身气势,众人紧绷的神经一松,才发现汗湿夹背。
薛红红原意就是教训一下他们,堵上他们那张破嘴,手下自然是极有分寸,见几人识时务,自然就算了,她将手上的剑递给旁边的小二,示意他走开些,她弯下腰,轻轻地拍着那个小乞的后背,用记忆中儿时二叔哄她的语气说道,“糯糯乖,我带你去睡觉,不要怕,乖。”
浑身颤动的小乞像是听到了这透着些许温柔的话,微微松开了手,妹纸顺势一手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腿,将他轻轻巧巧地抱了起来。
妹子抱起那瘦弱的身子,微微叹了口气,心下不免泛起一丝怜惜,可见无论是怎样的妹子骨子里都是有些温柔与母性的。
“小二,开两间房,带路。”薛红红冲着小二吩咐。
薛红红的有些无奈的声音让小二从面前对这个少女扛起小乞丐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妹纸不耐烦的眼神更是让他打了个寒噤。
这位一看就是江湖上见过血杀过人的江湖女侠,乖乖,一个不好,给我一剑都是轻的。
小二哪敢废话,屁颠屁颠地在前带路。
薛红红多要了一桶水,将小乞丐洗吧洗吧就裹进床上的被子里。
见那个小乞睡熟了,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自己休息去了。
第二日,妹子开门就看着一团熟悉的白团窝在她的门口,吃了一惊,细细一看才发觉那个团子正是昨日那个小乞。
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此时挂着安详平静的微笑,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些许孩子气。
当薛红红看见少年身上仅着一件单衣,眉头不由皱了皱,这算什么事。
“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那小乞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量单薄,五官讨喜,算得上是一枚小帅哥,少年在薛红红开门时便已惊醒,此时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盯着薛红红,水润润的小嘴微微翘起,似娇似嗔,说不出的动人之态。
“什。。。么,我还。。没睡好,姐姐,”
不知怎么薛红红看到这副模样就想到草原上与云朵一般一团一团的绵羊。
薛红红只好认命地抱起如绵羊般的那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下去吃饭。
当妹纸端着一碗稀粥并几碟小菜再上来时,那只绵羊正从床上爬起来,眼神清明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她。
“醒了,吃些东西吧,”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又从取出一件男装,递给少年,“先穿上。”
少年丝毫不在意少女冷冷清清的语气,十分听话地接过那套蓝色衣衫便穿上。
只是少年像是从没自己穿过衣服,不会扣衣上的结,薛红红看见少年手忙脚乱然后还身上衣服犹如少年纠结在一起的眉毛,还是穿的乱七八糟。少年又是无措又是可怜地睁着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你,也不说开口要你帮忙,也不哭闹。
薛红红有些认命地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乖乖的样子让妹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叫什么?”
“我嘛,我叫施传宗。”小绵羊露出白白的一口好牙笑得灿烂。
妹纸却差点将手中的剑丢出去,什么施传宗,这不。。这不是是原著中她的原配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原配出现了,我表示小香香的存在快没了,尊是令人感到愉快。
☆、我家二叔终于出来了
我家二叔终于出来了
当薛红红调整好心情,并反复告诫自己,她不是原著的薛红红,施传宗也不会是被她管得死死的懦弱猥琐男,并逐渐接受小白羊施传宗时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冲她撒娇,开始带着他逛太原城,与此同时,刚从莆田赶回他那艘引以为傲的大船,想要好好治愈一下心灵的楚留香再一次发现自己的生命如此悲催。
他的船还是好好地停在海边,海风依旧是潮湿且温暖,让他不自觉得放松心情,只是他的妹子们却一个也不剩地被黑珍珠拐走了,珍珠妹纸还学着他,极为风流地留下一张染着几缕幽香的短笺,让楚留香带着南宫灵来换妹子们。
于是悲催的楚留香还未从好友失去的悲伤中缓过来,就要紧赶慢赶,跑去大沙漠搅和到一堆麻烦事中。
兰州汇处要道,南北群山环抱,东西黄河穿城而过,来往客旅驼队众多。
云来客栈作为兰州城里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客栈接待过无数的来往客旅,却没有像今日一样接待过这样一个人,一个天大的活宝。
“叔叔,叔叔,你见过我的小侄女吗?”这人观面容已三十岁些许,一身鲜红色衣衫,脸上用大红色胭脂晕开大片腮红,一张血盆大口像是开了瓢的西瓜,血淋淋的委实可怖的紧,偏生他还用像是五六岁孩童的声音与语气说话,真是让人不自觉便生出一丝哭笑不得之感。
活宝,真是个活宝。
骑着黑珍珠那匹骏马飞奔到兰州的楚留香刚踏进云来客栈坐下休息,就被这样的一个活宝拉着衣摆喊叔叔,他苦笑,论年纪这人都能当他的叔叔了,楚留香想要拂开那人的手,薛笑人却死死地抓住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单纯天真,竟像个无知的孩童撒起娇来。
“你看到我的小侄女了吗?快告诉我嘛,我的小侄女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你的小侄女红红是哪位?”楚留香手下一动作见那人轻轻松松化解,观这疯疯癫癫的汉子身怀如此武艺,不由暗自戒备。
“你竟然不知道她?我家侄女那么温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家小侄女红红。”那个奇怪的人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薛衣人嘟着嘴,像是一个孩子耍无赖般嘟嘟囔囔,“叔叔,真是不诚实,哥哥说不诚实的人要好好教训一顿。”
说着便抽出他身后的剑,如他家小侄女最喜欢干的事一样,招招将剑向楚留香的脖子挥去。
楚留香纵使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对付,还是暗暗吃了一惊,真是诸事不宜,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运气不好得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遭上了什么桃花劫,但一想到最近招惹上的妹纸只有那一个爱用剑解决问题的暴力妹纸。
不由苦笑,若真的是因为她,他怕是再被刺上个千回百回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是薛红红明显还是一副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要那么客气,那么肉麻,我知道我自己很好的样子,让对她怀有几分情愫的楚留香惆怅得快将自己的鼻子摸下来。
妹纸的神经是粗成什么样啊,明明在剑道上领悟力那么强。
楚留香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看着那越来越熟悉的剑法,那越看越似曾相识的剑势,那同样喜欢将剑往人脖子上招呼的习惯。
楚留香觉得不好,真是大大的不好了。
眼前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薛红红的二叔,薛笑人。
思及此,掌下力道不由收了几分。
薛二叔的剑可不会因为楚留香的走神就停下来,一把寒光泠泠的长剑就这样再一次架在盗帅的脖子上。
薛笑人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当它注视着你时,你的心中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被人上上下下看得清清楚楚的悸动。
盗帅依旧面上笑得灿烂,心中的小人却有苦说不出,“前辈。”
这一声前辈喊得是字字都带着见到心上人家长的辛酸。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我们家红红说,世上有一个白痴一直在豁出命管闲事,就是叔叔你吗?”
“如果没有错的话,你说的红红应该就是我认识的红红,我也正要去找她。”楚留香也只能苦笑了,
当你的脖子上还驾着一把剑,握着剑的人又是你喜欢的人的长辈,你除了哭笑还真的什么也不能做了。
无数先驱的悲伤事迹告诉我们,这种时候你若是做了什么,你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寂寞一生了。
说来,楚留香并不知道薛红红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走了,黑珍珠也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只是要他交出南宫灵交换妹纸们。
美好的误会就这样诞生了。
所以楚留香才这样半点不放松地赶去沙漠,遇到薛笑人更是肯定了薛笑人回来这里也是因为得知了自家的侄女被人绑进大沙漠。
只是楚留香不知道薛红红是为了躲开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