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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呵护备至,思凡对表哥也是情有独钟,所以这才会觉得迟早要说出来,早说迟说都是要说的。可她哪里知道,这感情的事,一厢情愿是没用的,好是一回事,有没有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思凡的脸一下臊得通红,叫一声:妈。捂着脸跑进房里去,看似嗔怪妈妈,实则欢喜得不得了,思尘似乎有点失落,但很快也在一边叫好,可她们却不知道萧剑在心里面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心有所属便很难再接受其他人了。
可是这话一旦挑开了,便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答应吧,不是真心,拒绝吧,心里面不忍。
于是言不由衷地说道:姑妈,我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不想太早考虑个人的事情。
李夫人一听,不由一愣,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急,贸然说了出来,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如果因此不去,岂不是枉费了萧剑的一番好意,还会给他压力,李夫人心想这事也急不来,还是慢慢来吧。
李夫人虽心里有些不愉悦,但还是同意搬过去住。
萧剑祖上留下的一处宅院,位于城郊,主体结构在十八年前便毁于一场大火,只剩下残痕断壁和一些偏房幸免于难,当年的下人和仆役早就四散离去,唯有一个上了年龄的老仆刘伯自愿留下看守。
便是这些偏房,也是较为宽敞,十来个人居住也绰绰有余,自从李夫人一家来住下之后,这里一下热闹了许多。
萧剑偶尔会出门抓药和请大夫,大部分时间就在屋里看书作画,思凡和妹妹没有上过学堂,但自小跟着妈妈学习,识文断字,只是迫于家计,所学有限而已,但也有一定的基础了。
萧剑自小便习文练武,无论是父母在世还是后来跟随叔父身边,从未耽搁,其实萧剑的真正乐趣在于习文而非练武。
这段时间,萧剑读书作画,思凡就陪在身边,还不时向萧剑请教各种问题,萧剑总是详细讲解,偶尔还会说一些江湖上的奇闻趣事给她听,思凡就像个小女生一样好奇地听着表哥娓娓道来,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十足就象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这一天,萧剑又在楼上许久没有下来,思凡上楼看时,却见萧剑在一张纸上点点画画,看得不甚明白,于是问道:表哥,你这是在画什么?
萧剑说道:表妹,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总玩的游戏吗?思凡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们小的时候,用泥巴做了好多小房子。萧剑说道:我其实一直有个心愿,就是造一个梦想中的城堡。
思凡一听,也兴奋地说道:表哥,你是说要建造一个象我们小时候幻想的城堡吗?萧剑道:是的,我这些年存了一些积蓄,就在老宅上重建,这是我的设计图,还有一些地方没想好,要不我们一起来设计吧。思凡欣然应允,两人涂涂抹抹,又去现场勘测,忙得不亦乐乎。
自古以来,扬州就素有“园林多是宅”的说法。其数量之多,构筑之精,远非其他地方可比。而且,扬州园林的构筑除循前人之法,更力求于变化和因地制宜,故而形成地方特色:规模可大可小,大者如影园有数亩,小者如容膝园,仅十数步而已。
而萧剑所设计的房子,并非全是循前人之法,而是融合了各种不同风格的设计理念,甚至有些还充满了异域风情,更多的是出于个人所好,这些在外人看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式,却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设计好图样,便是施工,这建房子可不是小事,有时忙得连吃饭也顾不上,然而却是一件辛苦并快乐的事情。
一晃便是一月有余,渐渐有了雏形,而且李思名也无罪释放,一家人又可得以团聚,李夫人更是喜上眉梢,早早地便和思尘来到监外迎候,不多时,思明出来了,比往日廋了不少,李夫人甚是心痛不已,见到妈妈和妹妹,思明又悲又喜,哭了一场。
之后,李夫人说了一下近况,现在一家暂住在表哥家里,思明看看左右,却不见表哥前来,于是说道:妈,表哥为什么没来,是不是看我不起了,我不想去他那里住,我想回以前的家。
李夫人说道:你表哥和你姐他们本来也是要来的,只是刘伯突然病情加重,来不了,你姐也帮着照料,这才来不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思名却道:妈,我话说的难听,你别生气,表哥他跟我们家其实没有一点血缘,我们这样住在他家里,是不是有点寄人篱下了?
李夫人叹道:都是妈妈没用,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现在还能怎么样,你要是有志气,就做点事业出来,你表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别瞎想了,以后也不许说这样的话,知道吗?
思名呵呵一笑,说道:妈妈,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
话说萧剑本来是要去接思明,可刘伯的病情时好时坏,方才突然加重,萧剑实在脱不了身,便没能去成,后来听到表弟他们快到家门口了,萧剑便迎了出来,萧剑和思明已经有许多年未见面了,这次回来,又恰好思明吃了官司被关在牢里,多年未见,思明已经不是那时的模样了,外形变化很大,若是路上遇见,也许还不认得呢。
许久未见,萧剑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思明的手,说道:表弟,你长高了,都快认不出来了,于是吩咐人放鞭炮。
思明看着萧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表哥,我沉冤得雪,怎么不多准备点鞭炮驱驱邪气?萧剑有些尴尬,说道:表弟,刘伯病情突然加重,大夫吩咐不可太吵闹了,你见谅一下。
李夫人也在一旁解释,思明呵呵一笑,道:表哥,我开个玩笑,这么多年未见,表哥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开不得玩笑。
说罢,主动上前抱住表哥,萧剑当他就是亲弟弟一样,拍拍他的后背说道:你怎么还是象以前一样调皮。然后招呼大家都回屋里去。
李夫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大家就坐之后,说了一些吉利话,就在他们正吃着的时候,外面来了个女子,喊着要见思明,思明放下碗筷,去外面了,李夫人也跟着出去了,后来都出来了。
只看见思明正跟一个年轻女孩子在那里拉拉扯扯,李夫人上前,看那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略施粉黛,颇有几分姿色,于是问道:这位姑娘,你找我家思明有什么事吗?那女孩子看看李夫人,问道:你是?李夫人道:我是思明的母亲。
那女子道:我肚子里现在怀了思明的孩子,他要是还不来提亲,我父母就要把我嫁到别人家去。
李夫人一听,大吃一惊,问思明道:这是真的吗?思明低着头,说道:是真的。李夫人又气又怒,拿起棍子要打思明,那女孩子又说道:我父母说了,必须要是在城里有一套像样的房子,否则就不会同意,你们看着办吧,要是过些日子还不来提亲,我就要嫁给城南的张屠夫。
思明吼道:你怀了老子的孩子,谁还要你?那女孩子说道:那张屠夫没有生育能力,他说了,他不介意的。
思明大吼着说道:你他妈的是找房子还是找老爸?那张屠夫都快黄土埋到脖子了。那女孩子说道:我不管,他能给我房子,你能吗?
本来开心快乐的一场家宴就这样被搅得人人都没了心情。
话说李思明尚且寄住在表哥家里,哪有房子去提亲,心里苦闷,便经常借酒浇愁,这天他又一个人在街头喝闷酒,远远传来一阵嘈噪声,看时,只见一人跌跌撞撞跑来,不是别人,正是李参将那不成器的儿子。
那就是个无赖,他也看见李思明,便喊道:兄弟,救救我。思明虽打心里瞧不起他,但却没事凑在一起喝点小酒,他问道:大哥,怎么了?那无赖看看后面,惊慌地说道:兄弟,后面追债的来了,帮哥哥挡一下。思明往后面看去,的确好多人追来了。
那无赖说罢,匆匆地拐到一条巷子里去,不多时,那些追债的人过来了,思明一指相反的方向说道:朝那边去了。
那些人谢过之后,去了。
☆、正文12
那些人去后,那无赖不知又从哪里钻出来了,一拍思明的肩膀,说道:兄弟,谢了。思明回头看他,甚是恶心,思明可是打心里看不上他这副嘴脸。
那无赖嘴里喷着臭气说道:兄弟,陪哥哥我喝杯酒去。思明虽瞧不起这无赖,却总喝他的免费酒。
于是两人来到一处路边酒馆,要了几个小菜,边喝边聊,那无赖一边喝着酒一边诉说最近的落魄,忽然说道:兄弟,哥哥我最近手头紧,先借几个钱我救救急。
思明一听,立时不悦,说道:你莫说笑话了,我哪来的钱借你。那无赖道:你回去跟你妈妈和你姐要去,我还能不还你吗?
思明还不知这无赖,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要是相信他的话,母猪也会上树,立即一口拒绝。
那无赖愣了一下,说道:兄弟,哥哥平时请你吃请你喝,如今落难了,你也不搭一把手?思明心想:是你相请,又不是我强求,吃也是白吃。口中却说道:我不是不帮,我也没钱。
那无赖冷冷一笑,说道:你不帮我是吧,你别太无情,我可知道你一件事情,万一我说出去,你就玩玩了。
思明心中一紧,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可是关系他前途的大事,当时就矮了三分。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我开玩笑的,你要多少?
那无赖得意地一笑,说道:你就是贱骨头,先借我十两八两用用。
一股无名之火在思明心头涌动,说道:大哥,我这就去拿银子给你。那无赖又说道:你脑子灵活,帮我想个法子去哪里躲避一段时间。思明想了想,说道:我有个地方,没人找得到,我这就带你去。
那无赖便答应了。
思明领着那无赖,三拐两拐,来到一处江边,指着一条泊在岸边的乌篷船,说道:大哥,你暂时就躲在这条船里,没有人会发现你的。那无赖道:这样行吗?思明道:你不用担心,我到点给你送些吃的,没事的。
那无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着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也只好躲了进去。
待心神稍定,却发现那船在动,挑开帘子看时,不得了,那船不知几时竟然向江心飘去,舱底还不断往里面冒水。
这下他可慌神了,这江水汹涌,自己可是旱鸭子,掉进去非死不可,忍不住大喊:救命呀。
可是,这一叶扁舟哪里经得起大浪,没几下就翻船了,那无赖在水里挣扎扑腾着。
李思明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他看着眼前这一切时,从拐弯处走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姐思尘,思尘本是来街上寻思明的,思明这些天总在街上喝酒,家里不放心,便让思尘来寻他回去,她远远看见思明和大哥一路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就跟了来,待她看见思明时,也看见了正在水里扑腾的大哥,思尘一看大哥掉在水里,便喊道:救命呀。
思明看到二姐突然出现,又听她喊着救命,只是冷冷地说道:别喊了,来不及了。
思尘却道:思明,大哥掉水里去了,你不是会游泳吗?快去救大哥上来呀。
思名一瞪思尘,说道:他不是我们的大哥,知道吗?思尘茫然不解,抓着思明的手问道:弟弟,你怎么这么说呢?
思明一甩手,也不解释,走了,这时那无赖也没影了,多半一命呜呼了。
几天之后,那尸体漂了起来,被过往的船只捞了起来。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