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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美风蓝说要走三十七分钟。没有手表,我也没什么时间观念。跟着美风蓝一路走着,在走到脚底酸痛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之前帝凪说过的,在主题公园旁边的中餐馆。
站在大门前,在美风蓝走进去之前我先拉住他。
“一会儿……我怎么说?”
毕竟一声不吭消失那么久,虽说他们没怎么在意我,但是还是有点愧疚。
美风蓝想了想,回答我:“大家没有怪你。”然后停顿一下,补上两个字,“大概。”
这种回答跟没回答没什么两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跟着美风蓝进去。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才五个人还是要了一个包厢。虽然对于包厢竟然用“花开富贵”作为名字我表示十分恶俗,但是却也冲淡了一点我紧张的心情。
美风蓝推门进去。寿岭二一看我们来了,收了手机从椅子上跳起来:“终于来了等你们很久了呢。”
他说着把我拉过去,拉开他旁边的椅子把我按下来,絮絮叨叨地说着:“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啊,以后不能再这样了知道没?”
黑崎兰丸和卡缪一如既往的开始毫不留情地嘲讽寿岭二现在的样子太蠢了,寿岭二装作心碎一边毫不留情的反击:“明明兰兰和卡缪也很担心啊!”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嗫嚅着说:“……抱歉。”
“不用道歉啊。”寿岭二听见我的话,转过身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以后别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就好。不过说到这个……是不是应该给你买部手机什么的,方便联系。”
“不用了!”我立马反驳道,“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所以不用了!”
寿岭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我们都听到了哦,你说了不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走了?
对于寿岭二这种偷换概念的说法,另外三人又开始毫不留情的吐槽,但是从头到尾却没说过责怪我的话。
“反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寿岭二耸耸肩,“回来就好。”
“别添麻烦就好。”黑崎兰丸瞥了我一眼,然后闭目养神。
我的手拽着衣服下摆,拼命眨着眼睛。
“啊啊,终于可以点菜了。”寿岭二突然不着边际的来了一句,然后把菜单推到我面前,“你点吧?你比较熟悉。”
熟悉什么的……我大天丨朝那么多菜系,我也没试过多少啊!
“甜品多来点就好了。”卡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手杖,摩挲着顶端的蓝宝石。
“酒酿圆子?”我脱口而出,或者说我只知道这一样。
菜单厚厚一沓,显然餐厅主人费了很多心思,每一个菜系都专门一本。别说Quartet Night四人了,就连我也有些搞不清楚。
整个中午用餐途中寿岭二都问七问八的,大多离不开各种菜。我被问到哑口无言,倒是美风蓝令我大吃一惊,他似乎很了解。很多时候寿岭二问的问题都是美风蓝解答的。
一直到准备启程回Shining事务所的时候,我又开始紧张起来。Quartet Night还算熟悉,回去还要面对七海春歌和ST☆RISH。一想到这个我的胃就开始痉挛。
“想什么呢。”寿岭二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回去了。”
他们四人先行起身,但走到门口却不约而同地停下。
“别添麻烦了,走了。”
“愚民,还要我们等多久。”
“岭二哥哥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哟。”
“大家都在等你。”
我捂着额头傻傻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四个人。然后站起身,笑了起来。
“嗯,我回来了。”
☆、第二十一章 感官障碍
越接近Shining事务所我的心跳就越快。
这是即便之前Quartet Night的四人安慰后也无法消除的紧张感。
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挺多愁善感。虽说也明白自己不是钱,求不得人人都喜欢——虽然并不是人人都爱钱——但是有时候还是希望跟周围所有人都搞好关系。
一直都很羡慕那些高贵优雅,身边不乏朋友的女生。随便的一个笑容就能让周围的人感到如沐春风,一句话就足以让众人为她赴汤蹈火——不是玛丽苏,而是人格魅力。
这个世界总会有各种各样外在近乎完美的人。他们总是说着自己脱了这层皮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实际上这就是一种身在高处的人才能说出来的,对于我们来说的,奢侈的话。
看着事务所门口的粉毛,七海春歌的时候,我心底又开始泛酸。
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怀疑我究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衬托七海春歌是多么的完美吗?
车子停下的一瞬,我咬了咬唇,别过头去不看七海春歌,但是交谈声却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入我的耳中。
他们熟稔地和七海春歌打着招呼,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似乎忘了还坐在车中的我。
我朝打开的车门挪过去,当我走出车子的一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般,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看见我完全站定,刚刚还在耍宝的寿岭二干笑几声,然后反应极快地开始鼓掌。
七海春歌看到我的一刹那变得很惊喜,绽放笑容朝我走过来,想给我一个拥抱。
我闪身避过她的手,七海春歌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停下脚步,手还维持着一个拥抱的动作,不知道该不该放下。气氛再次尴尬起来。
月宫林檎、日向龙也也刚好从事务所里走出来。像是没注意到我们几个的不自然,月宫林檎用他一如既往地模仿着女性撒娇抱怨的口气说着:“大家怎么都站在外面啊?快点进来吧。”
众人附和着他的话,然后一路无言。
Quartet Night今天本就是拍摄任务在身,中途因为我的任性耽搁了不少时间。虽然打电话解释过,但是也难免会被认为耍大牌。所以在把我送到事务所后,他们就离开了。
在我走进房间前,七海春歌显然想和我说什么,但是后面又咽了回去。
房间里的摆设丝毫没变,除了那层塑料薄膜。
我看着上面的一层灰,有些嫌弃的捏住一角,然后一扯。
上面的灰尘大概全都被我掀了起来,我不停地咳嗽着,同时继续扯着塑料薄膜,把它丢到房门处。
我打开窗户以求通气,但是之前扯得过猛以至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灰尘。
我一手在脸前扇着,另一只手捂住口鼻。没有清扫工具连扫地都没办法。
衣柜里的衣服还在,我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拉开椅子坐下。
之前在帝凪那里的时候,每天都陪他去看HE★VENS的训练倒也不会寂寞,现在空闲下来就有些坐不住。
帝凪……
我望向窗外。估计帝凪也是料到我必定会走,但是真正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有一点想我?
不过其实想不想都无所谓了,他毕竟这么多年都坚持下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疲惫地趴在桌上。
我几乎把我学生时代,到目前为止所学过的一切古诗文都背了一遍,时间也没过去多少。
曾经无数次所期盼过的清闲时光,现在就是折磨。
我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随手一翻是日语初学者专用教材,这才恍然想起,这里是Shining事务所。
我叹了口气,把书放回去,然后打开门往外走去。
估计是因为SSS选拔演唱会临近的缘故,加之Quartet Night是整个事务所目前的摇钱树,以及最近大放异彩的ST☆RISH,整个事务所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支。
我看着走廊上ST☆RISH的巨幅海报,那种不甘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我到底在不甘什么?
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千万别去深究。这种阴暗的心理一旦深入探究下去,大概结果也会出人意料吧?
我走出事务所的大门,但是也不敢走的太远。这种时候再一次体会到了没钱的坏处,连想去就近的咖啡厅坐会儿都不行。
我叹了口气,折回房间。
我蜷缩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接下来的发展必然是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现实世界。
父母,朋友,同学站在我对面,不过距离很远。他们挥着手,频率很快,像是很激动的样子,但是我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心下一喜,立马狂奔过去。一直跑到两腿无力,我还是没跑到他们那里。
我喘息着,手撑着膝盖停了下来。对面的大家看见我这个样子,显得更焦急了,干脆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
是在催我过去吗?
我拖着疲惫的双腿,继续向前去。
越来越近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不顾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加快步子赶过去。
知道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们看我根本不是惊喜,而是惊恐。那根本不是招手,而是挥手让我离开。
怎么了?
我诧异地又往前几部,所有人却都是后退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脸,似乎没什么东西,低头看了看,衣服也是完好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转过头去。我原先站的地方此时站的是《歌之王子殿下》中的主角和配角。
他们同样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看什么污秽。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来回看着。不管是现实中的父母朋友,还是在游戏中跟我关系最亲密的美风蓝和帝凪,无一例外都躲着我,厌恶着我。
我突然间就哭了出来,抽泣着退了几步,却脚下一空。
失重的感觉让我觉得心脏像是一瞬间被什么抓紧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伸出手,大家都站在上面看着我坠落,居高临下。
不要这样啊。
我惊叫一声,猛然清醒。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粘腻的触感让人恶心。
梦里的一切都真实的不可思议,因为失重而反胃的感觉现在还在。
我到卫生间干呕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洗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我看着镜子里面色蜡黄的自己,脚步虚浮的回到床上躺着。
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昏沉,我喘息着,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门没锁。”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那人走了进来。
“身体不舒服?”床边陷下去了一块,我听出那是美风蓝的声音。
他拨开我放在眼睛上的手,用手碰了碰我的额头。
冰凉的,几乎与金属一样冰冷的触感让我瑟缩了一下。
“没发烧。”
美风蓝的声音依然不带一丝起伏。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我声音干巴巴的,一想到回事务所的时候发生的事,我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明明之前还在安慰我的大家,后来却都围着七海春歌转。
这种占有欲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我心里明白每个人都不可能天天围着我忙前忙后,但终究还是不舒服。
美风蓝没说什么,最后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明天,一起出去吧?”
“明天不用训练吗?”我叹了口气,闭着眼睛问道。
“偶尔还是要休息的。”美风蓝说着,“临近比赛,保存体力,避免意外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我不想出去。”我故意跟他唱反调,拒绝着他看似想要弥补我们之间关系而递过来的橄榄枝。
“明天想去哪里?”美风蓝像是没听见我的话,继续说下去。
“都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