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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脸上的那个吻,明明轻的如同羽毛拂过一样,他却觉得那像是砸在他心上的一记重锤,是他以前从未品尝过的最甜美的禁果,是他未来一生里唯一的快乐源泉。
心里的甜蜜一闪而逝,随之涌上的愧疚、羞耻、自责、罪恶感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让他以后怎样面对他已经西渡的妻子?怎么对得起一颗心都在阿妮拉身上的女儿?又如何能承受那个全心全意把他当做父亲一样敬爱(?)的女孩的一声“Ada”?
那是只能埋藏在心底的、永远无法对任何人言说的罪恶感情,可是埃尔隆德那素来冷静的头脑此刻却完全无法控制这样的想法——
她会为自己的西渡而悲伤哭泣,那他留在中土就是,即使永远只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看着她。
被心里这莫名产生的爱意弄得焦头烂额的埃尔隆德似乎没有发现,他把阿妮拉叫到自己面前的原本目的完全没有达到。阿妮拉把话题偏到了一个和阿尔温没有任何关系的方向上,最后也没有明确地表示自己到底是如何对待与阿尔温的这段感情的。
心机婊程度可见一斑。
阿妮拉没有立刻离开埃尔隆德的书房,而是暂时陷入了沉思中。
话说回来,她已经满足了“攻略对象中有一个百分百好感”这个目标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她以后就不用那么努力地坑其他人的好感度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的智力值和魅力值距离八十还差那么一点,而知名度更是差得远,阿妮拉又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几次踩地图的机会,万一最后走人皇线失败了的话,挑战一下后宫线也不是不行。
“阿妮拉?”阿尔温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处传来,“你和Ada谈完了是吗?”
“是的,阿尔温。抱歉,又让你担心了。”阿妮拉习惯性地扬起了体贴温柔的笑容,一秒钟进入了攻略模式。
“……”啧,算了,管他呢!反正好感度高她又不吃亏。
“Ada说什么了?”阿尔温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她还是用信任的目光看向阿妮拉。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阿尔温。埃尔隆德领主并不赞同我们的事情,他很爱你,我知道你也爱他,也许他说得对,我确实不应因为我的自私就——”
“你是说你也希望我西渡?”阿尔温的表情一下子失望起来,“没错,我知道ada很爱我,可是你呢,阿妮拉?你难道不爱我吗?”
阿妮拉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着与阿尔温对视着,直到阿尔温的嘴唇开始颤抖,她才缓缓开口:“我不可能不爱你,阿尔温,一个精灵愿意为我放弃永生,我还能奢求什么别的?可是埃尔隆德大人说的对,我不能自私地让你那本应永远灿烂闪耀在维林诺的生命之光因为我这样一个生来就难逃一死的凡人而熄灭。”
“那是我的选择,并不是你要求我留下的!”阿尔温哀求似的握住阿妮拉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宁可面对死亡。答应我,阿妮拉,不要放弃好不好?”
“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阿尔温。”阿妮拉的眼神冷静的有些可怕,“我甚至不能许诺给你刚铎王后的荣耀。也许是十年后、一年后、一个月后,谁知道我会不会安静地死在一场无名的战役里呢?”
“你太低估你自己的能力了,阿妮拉,你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注定了你会回到米纳斯提里斯,见证白树再次开出鲜花。再说,我并非一定要那王后的位子,我所求的,仅仅是阿妮拉的妻子这一身份而已。”
虽然挺感人的但怎么这么别扭?
“阿尔温。”阿妮拉叹着气,缓慢地从阿尔温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一切结论都不要下的太早,你现在依然可以在任何时候改变主意,直到我可以恩泽天下的那一天,若你心依旧,我发誓,你一定可以在我有生之年里永远站在我身边。”
阿尔温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精灵的从容重新出现在她身上。“也罢,”她叹道,“那么,我等着那一天,阿妮拉。”
阿妮拉暗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暂时和阿尔温保持了一段刚刚好的距离,不至于让其他攻略对象完全死心,但又会让他们有所顾忌,自己真是个天才!
【不,我觉得只是个没良心的人渣罢了】
“你闭嘴。”
短短一个晚上,阿妮拉几乎把所有的都NPC轮了一遍,但系统还是没有什么正常的表示。
游戏里的时间当然不是按照正常时间计算的,否则许多人的一辈子就要搭在这个游戏里了,时间是否流逝得看你是否触发了所有的事件。
就比如,阿妮拉理论上要在瑞文戴尔待上整五年的时间,但如果你触发了所有或特定的某个事件,那么系统就会用一句【就这样,五年转瞬即逝】把你糊弄过去,转而开始下一次踩地图。
而现在,阿妮拉似乎也只剩下林迪尔没有祸害了。
第二天,阿妮拉伴着第一缕阳光和清晨的鸟啼悄悄地走进了林迪尔的书房里。
尽管放轻了脚步,但在没有精灵踏雪无痕的天赋的情况下,阿妮拉并没有信心能骗过精灵的耳朵,至少她从没能瞒过格洛芬德尔的。
但不知是林迪尔不像格洛芬德尔一样身经百战耳听八方,还是他太过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了,当阿妮拉轻手轻脚地绕到他身后,突然一拍他肩膀的时候,林迪尔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猛地抬起了头。
“埃斯泰尔!”那熟悉的惊讶脸让阿妮拉忍不住笑了起来,也让林迪尔的脸微微涨红了,但很快,他也微笑起来,“欢迎回来,阿妮拉。”
“早安,林迪尔先生。”阿妮拉将手里的热茶放下,安静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突然皱起了眉毛,“您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呢,我一起床就过来——”林迪尔的话突兀地卡壳了,然后脸不再只是微微涨红了,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新鲜出炉的小龙虾一样,捂住脸,“对不起,阿妮拉,真是太失礼了。”
“怎么会?反正我小时候什么样子您没看过,现在就算扯平了。”阿妮拉微微一笑,环顾四周,“这里有梳子吗?我帮您把辫子编起来。”
“什么?”林迪尔一愣,“这……不用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嗯?有什么关系?林迪尔先生您这么忙,这种事情让我帮您也无所谓吧?”阿妮拉已经拈起了林迪尔的一缕头发,“如果最后因为我的帮助而腾出了空闲时间,陪我一起在瑞文戴尔走走怎么样?”
“阿妮拉,这……”林迪尔哭笑不得。
精灵的头发和人类不同,非常敏感。对于精灵来说,互相编辫子是极其亲密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甚至里面还带了些那种意味。
不过,阿妮拉是人类,做这种事好像没有那么多讲究吧?林迪尔想,应该只是表达好感的一种方式,毕竟她小时候的辫子也是自己编的,自己也从没有跟她说过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林迪尔刚想委婉地对阿妮拉解释一下,然而阿妮拉的手指已经伸入了他的头发里,指尖划过他的头皮,林迪尔全身一个激灵,差点咬着舌头。
“坐好,林迪尔。”阿妮拉的语气突然一转,用近乎命令般的口吻说道,平时习惯了服从的林迪尔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这才乖。”阿妮拉满意地说,继续手里的活,而林迪尔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迪尔好感度+7】
果然在外面磨练过的埃斯泰尔就是不一样了啊,不愧是当过将军的人呢。林迪尔有些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着,话说,阿妮拉在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这几年去过的地方还挺多的,不过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刚铎那几年——”就像听见了林迪尔心里所想一样,阿妮拉忽然主动提起了她这几年在外游历的事情。
林迪尔不像双子和格洛芬德尔一样惯于征战,也不像埃尔隆德一样参加过最后联盟之战,他在精灵里相对而言并不擅长战斗,更长于歌唱和文职工作。所以,在几千年的人生里,他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阿妮拉的故事真的吸引了他。
阿妮拉也确实是个极其优秀的叙述者,她绘声绘色的描述甚至让林迪尔忘了要对她解释精灵编辫子的事情。
但即使是这样投入其中,头发上清晰的酥麻感依然不断地传来。
从发根到发梢,阿妮拉极其认真地用梳子打理着林迪尔的每一根头发,偶尔有的地方打结,阿妮拉怕用梳子梳开会疼,就耐心地用手一点点地把那个结解开,然后梳顺,再将头发分成几绺,一点一点编成细细的小辫子,林迪尔能清楚地想象到自己的头发与阿妮拉的手指互相纠缠的样子,那场景让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
“阿妮拉你的编发手法,倒是娴熟的让我意外。”林迪尔有些焦躁地开口说。
阿妮拉轻笑一声:“哪有什么手法,只是最简单的花式罢了,平时打仗时嫌长发碍事也就这么胡乱一编。要是有更多像林迪尔先生这样温柔地愿意让我为他梳发的人更多些,我现在也许能编出更漂亮的花样来呢。”
“嗯?”林迪尔的笔尖一顿,“阿妮拉你没有给别人梳过头发吗?”
“给谁?我平时的手下一个个都是糙了吧唧的男人,几个星期洗一次头,哭着求我给他们编辫子我都不干。”阿妮拉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还是林迪尔先生的头□□亮,又滑又顺,给你梳头发简直是一种享受。”
这话乍一听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精灵的耳朵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翻译一下就是——
还是林迪尔先生你的【哔——】漂亮,又【哔——】又【哔——】,和你【哔——】简直是一种享受。
林迪尔的耳朵迅速地变成了粉红色,他忍不住开口:“阿妮拉——”
“哦,编好了。”阿妮拉松开林迪尔的头发,退后一步,“您的工作怎么样了,林迪尔先生?”
“呃……”林迪尔看着空白一片一字未写的羊皮纸,一时语塞。
阿妮拉无奈地叹了口气。“笨蛋林迪尔先生。”她轻轻揉了揉林迪尔的头发,向门外走去。
“阿妮拉?”林迪尔几乎下意识地以为阿妮拉会留下来了,看见阿妮拉要走忍不住出声询问,然后才反应过来阿妮拉要走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哦,不,没什么事。”
但是心里的失落感却无法消除。
就这样闷闷不乐地处理了一会儿公文,直到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我把早餐带过来了,请用。”阿妮拉放下手里的面包和沙拉,给林迪尔的茶杯续上热水,然后搬过一把椅子乖巧地坐到一边,看着林迪尔眨了眨眼,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好像每次林迪尔先生都对我愿意留在您这里感到特别惊讶。可是对我来说,林迪尔先生认真工作的样子,我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呢。”
太阳完全升起,驱散了清晨的薄雾,灿烂的阳光从阿妮拉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阿妮拉围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圣洁的样子让林迪尔以为自己看到了神的使者。
【林迪尔好感+15,进入恋爱模式】
第三十四章
阿妮拉和林迪尔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一起待了一天,直到倦鸟归巢,暮色西沉,夕阳为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镀上了一层鲜艳的橘红色,林迪尔这一天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
“辛苦了。”阿妮拉微笑道,“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