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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采光非常好,而且空间不小,该有的办公设施都一应俱全“没有,都很好。”桃夭似不挑剔“其实办公环境如何倒是其次,关键是人,我只希望人员和所需要的资料都配合,不知道这点汪处长能否做到?”她问的是梁仲春。
明楼坐到沙发中“这是工作,我相信她会公私分明。”
“师……”汪曼春得知明楼在此,高兴的毫不掩饰;入内时却发现梁仲春和傅桃夭竟然都在,态度立刻变冷:特别是傅桃夭,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此?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仲春拄着手杖“汪处长,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武田美智子室长将会在76号协助情报工作……”
“你说什么?”汪曼春突然喝阻了一声,立刻怨毒的盯住傅桃夭“谁同意的?!”
“我向藤田芳政顾问要求的,南田课长同意的。”明楼站起身“汪处长,我上任的时候就说过吧,你的工作能力我真是无法坐视,而过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任何建树,我不得已向周佛海先生提议,请美智子来协助,难道南田课长都没有和你打过招呼?”
“师哥,你?!”怎么会?怎么会明楼提出的,自己才是76号情报处的处长,这里是她的地盘!
梁仲春却乐见傅桃夭进入,汪曼春不就是仗着有情报处才敢和自己一较上下嘛,但现在明夫人明显是倚重了自己,若能趁此一举将情报处拿住岂不妙哉,就算拿不住也要安插入自己的人,彻底打破汪曼春在情报处的掌控“汪处长,明长官也是心系76号的工作才劳烦武田室长这一趟了,希望你能尽全力配合。”
“让我配合她?”汪曼春抑制不住想撕烂面前这端庄温婉女人的念头,狠厉“做梦!”转身就要走。
但才走到门口就看见南田站在那里。
南田洋子的出现让汪曼春停步。
“南田课长。”梁仲春在转头之际也看见了。
南田洋子越过汪曼春,走入了办公室,四处看着“很不错,是不是,美智子。”
“我也这么觉得,明长官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梁处长驭下的能力值得称赞。”桃夭微微颔首“课长。”
汪曼春背对屋里众人,很久没有回转,但最终还是回转身“南田课长,可否移步到我的办公室?”
“汪处长,武田室长的工作能力在特高课都是有目共睹的,其实我并不舍得将她外借。”南田知道汪曼春要说什么“但是工作就是工作,既然明先生开口请求,藤田长官也同意了,我希望汪处长也能尽力协助。”
“南田课长,我觉得76号的情报工作并没有什么问题,不需要外人来协助……”
“至今一部敌方的密码都不曾破解,我不认为这是没有问题。”明楼当面指出她的不足“汪处长,我更希望你明白请武田室长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难堪,相反这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你完成工作。”
汪曼春瞪向他“我不需……”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明楼冷酷的抿唇。
梁仲春在旁边默不作声。
桃夭垂眸,对他的工作不插手。
南田洋子面带微笑,目光在汪曼春和明楼面前转了一回,走到桃夭面前“美智子,你在特高课的工作非常出色,相信在76号的这一个月之内也会同样出色的完成工作,我相信你会和汪处长合作愉快。”
“这怎么可能呢。”桃夭也微笑“我只求这一月之后我还能完整无缺的回特高课工作就谢天谢地了,要不是藤田长官开口,任谁开口我都不会来这里的,和丈夫还藏在心里的初恋女友共事,是所有太太的噩梦,更何况还是为了她的功绩添光加彩,我辛苦不得好也就算了,所不定还要听某人炫耀与我丈夫的过往,身体和精神压力都不小。”丝毫不掩藏自己的不满,脸上带着不满与又不得不这么做的不甘心。
“桃夭。”明楼轻咳的止了她。
桃夭别开脸“哼,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书房里还有乱七八糟的照片,我立刻回特高课去。”
“咳咳。”明楼略显几分尴尬。
汪曼春想起明台对自己说过在大哥书房看见很多她的照片之事,再见明楼的略窘表情,刚才的不满化为了心疼:原来师哥还是在为自己铺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会有清明加篇,大家继续捧场哦!谢谢大家!
☆、番外2:
《回家》:
1985年1月28日,上海外滩。
“囡囡,别动,还没拍呢。”一位普通的男子正给女儿拍照“我们囡囡最乖了。”
虽然是寒冬,不过小姑娘依然还是被打扮的很可爱,两只小辫子绑着粉色的蝴蝶结“爸爸,快点,冷咧。”
“哦,好的,好的。”男子用淘来的二手相机给女儿留下生日的影像。
旁边的女子也是普通的上海妇女。
“我要和妈妈也拍一张。”小小的丫头也有自己的主意“等一下,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拍。”说着话就挥着小手让妈妈过来和自己一起拍照。
然后要拍家庭合照的时候她则不畏陌生的走到一位老爷爷面前,抬头“老爷爷,可不可以麻烦您一件事?”
穿着黑色大衣的老人其实一直看着这普通的上海家庭“什么事啊?”放柔了声音问。
“可不可以帮我们拍照?”小姑娘对他礼貌的请求“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五岁了。”和一般孩子有些不同,她一点都不怕陌生,在外面很冲的出,敢讲敢做。
“好啊。”老人笑起。
男子和妻子对望一眼:这老人衣着不像是现下上海老人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归国华侨似的,现在中国改革开放了,有很多在国外的游子都会回来看看;男子上前“谢谢老先生啊。”将自己的相机交给他,说只要摁一个按键就可以了。
老先生身边其实有其他陪同人员,但是他执意要自己给这家人照相,镜头里这温馨的三口之家和睦幸福,交还相机的那一刻,老先生善意的问了一句“先生贵姓。”
“我姓傅,这是我妻子和女儿。”傅姓男子礼貌的回答“老先生看上去不是本地人啊。”
“不,我是本地人。”老先生和他攀谈起来“就是很早的时候去了国外。”
“老先生贵姓啊?”傅姓男子也挺健谈的。
老人看了一眼也同样对他充满好奇的小丫头“我姓明。”
“爷爷,是明天的明吗?”小丫头被妈妈抱起,嫩声嫩气的问。
“你认识这个字吗?”老人想考考她。
小丫头歪过头想了一下“认识,一个日,一个月;对吧,妈妈。”
“真聪明。”老人夸赞的笑起。
……
“二叔。”有人从后面走来,叫了望着傅姓一家人离开的老人。
老人回眸“哦,阿华啊。”
西装革履,也是黑色大衣的男子也望向老人刚才目光看去的地方,但很快收回了目光“二叔,小叔他们正等着呢,正清明的时候我们未必都能在国内,大哥说母亲最无谓这些虚礼,所以定在今日落葬也没什么关系。”
“听你小叔的,哪有人是生祭落葬的,更何况……”老人叹口气“算了,今天也是大哥的死祭;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埋骨在这座城市里,尽早完成他们的心愿也好。”
四年前大嫂睡梦中溘然长逝,一句话都没能留下;他一直以为最坚强的大哥受不了这个打击一年后在她的生日之夜也紧随而去……这二人都太累了,这一生他们身上积累的秘密太多,背负也太多。
二个小时后,某墓园中。
其实他们二人都可以埋在某烈士陵园内,政府批准的,但家人没那么选择,因为还有一位亲人,相信他们更愿意和她在一起。
另一位老人站在了刚才的老人身边“大姐、大哥、大嫂,你们都回家了。”望着墓碑上的照片,他忍不住泪流“大姐。”喊着就屈膝跪下“大哥,我以为还能见到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走……”
“爸爸。”
“小叔。”老人身边的人都过去扶他。
老人被搀扶起来“阿诚哥,大嫂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嘛,怎么会?怎么会?!”
“她只是太累了。”刚才在外滩的老人也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背负的太多,这样也好,大哥和她都不需要再伪装了。”他以为胜利了他们就不用依靠伪装活下去,谁知道到死他们都还是伪装者。
“小叔不用这么难过。”刚才去外滩接老人的中年男子扶着另一位老人“他们虽分离十栽,不过终在美国相聚,再度生死与共;而且父亲常说比起留在内地的您他还是幸运的,至少躲过了那十年浩劫,如果他留在国内说不定不止这十年浩劫。”当初被潘案牵连的人何止十几,他若在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老人转头“是啊,当年我随大嫂带着大姐和孩子们前往美国,你则留在内地,大哥则独自在台湾;好在十年后大哥也能前往美国,你却在内地因为明家和大哥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折磨,为此大哥一直很自责。”
“他在台湾也是九死一生,大嫂在美国也是经历了更多事。”他怎会不清楚,平反后再度进入特别工作中也是因为明家在美国建立了不可忽视却始终不为人所知的功勋,78年大哥大嫂回来过一次,见他们的人是叶剑英元帅,参加接见的有罗青长、叶选基,他们都是国家安全部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当时的见面秘而不宣,到现在也都是秘密被封存着,他也是重新工作后看到了一些资料才知道了。
1949年5月大哥在非常突然的情况下被毛人凤派人带去台湾,同年9月大嫂结束上海明氏企业全部的商业活动,然后以武田美智子的身份带着大姐、孩子前往香港,3个月后前往美国。
其实在香港的时候他们夫妇见过面,当时毛人凤特准明楼前往香港见离开大陆的家人,是希望他们能前往台湾。这些都是后来见面他才知道的,只不过那时候大嫂接到的任务是前往美国建立起新中国的联络点,所以她放弃与大哥团聚的私心,明知道前路危险,明知道大哥留在台湾更是危险,还是踏上了前往美国的船,这一别就是整整十年。
后面台湾的党组织因叛徒的出卖而毁坏殆尽,但好在大哥并没有和那些人发生横向联系,原来大哥是总理的一步后备计划,大哥因此逃过一劫,但也因为此事断了和大陆的所有联系;大哥则与在同在台湾的韩子生潜伏了整整十年,期间也做了很多工作,但大多因为各种国际政治的变化而无功而返。
大嫂则用这十年和阿诚哥重新建立起明氏企业,明氏企业以石油发家,然后在不少领域有所发展,同时大嫂利用她在上海救助那些犹太人的人脉成功打入美国主流社会,截取了不少有用的经济情报和美国军事动向的具体方案,并且帮助许多位在美、在欧的科学家重回祖国,做了很多事。
十年后大哥脱下军装,离开台湾,与在美的家人团聚;同时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潘案发,牵连无数,有人为了保护他们要求他们继续留在美国,发挥自己的作用,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他们是躲过了十年浩劫,但是从阿诚口中他也得知了,为了躲避美国中情局他们也同样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而且那十年,对他们也是非常煎熬的,与祖国的联系基本都断了,很多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特别是救自己的事,他们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