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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还想要礼物?”桃夭冷哼一声。
“为什么我就没礼物?”明楼对妻子的表情就柔和了不少“我对你还不好?整整一套源氏物语都搁床头了。”
明诚想了一下,随即大笑,明镜楞了一下也低头掩嘴。
桃夭立刻羞红了脸,警告,轻语“别胡说!”
明诚是真心希望“我觉得大嫂给大哥最好的礼物就是明年能凑成一个‘好’字,大姐您说是不是?”
明镜十分满意这句话,点头“家里要是能多几个孩子一定更热闹,桃夭,阿诚说的礼物可是我明年最想要的。”
“我也一样!”明诚挑眉“想要一个可爱的小侄女!”
明瑞突然看向父母“我也要!”其实他搞不清楚,只是觉得他们都有怎么自己没有,所以补了这么一句。
饶是桃夭也遮住了眼睛,伸手点儿子额头“你坑你爹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发展成坑妈模式。”
明瑞噘嘴“姑姑,妈妈欺负我。”他极会察言观色,爬下椅子,跑向家中大家长的明镜。
“饭还没吃完……”桃夭眯眼。
“我吃完了,一粒米都没留下。”明瑞反驳,腻在明镜身边“姑姑。”
“哎,哎。”明镜就喜欢明瑞粘着自己,这孩子让她从明台那里来的失落感都被填满了“今儿过年,就让他松快这一次。”
“大姐……”桃夭就怕明瑞变成纨绔。
明镜让明瑞坐到自己腿上,正儿八经“那你就给我个可以娇惯长大的丫头。”
这话题怎么总是绕着孩子。
桃夭向明楼求救:孩子的问题我们可讨论过啊。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明楼笑着,不偏帮“阿香,盛饭吧。”也把话题转开了。
阿秀自动起身“我来。”
很快大家都在吃饭了,桃夭觉得自己实在是没胃口,吃的很少。
明台没有吃“大姐,我想听戏。”
明镜倒是真的有些饿了,吃着饭“这大半夜的,上哪里听戏,戏园子早散了。”
明台目光落在明楼身上“去戏园子干嘛呀,大哥比他们唱的好多了。”笑嘻嘻的。
明楼吃了一半,放下筷子。
明镜目光微斜“你大哥也累了,改天再听。”
“怎么了?”明台不依不饶“当了大官,给咱们唱戏掉身价啊?”
明楼不说话,只是喝光了酒杯里的红酒。
“桃夭,你也没听过大哥唱戏吧。”明台目光斜向桃夭。
明镜拉了一把明台“怎么说话的?大嫂不叫。”怎么叫她闺名。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嘛。”明台今天就是为难这对夫妻的模式“她的名字不能叫吗?”
桃夭一把按住明楼握紧的手“我还真不知你是票友,天津有些票友唱功也是一流,那是京剧还是昆曲?大姐,他唱的好吗?”
“嗯,好。”明镜顺着说,缓和了气氛“明楼,要不你就来一小段,让桃夭也听听。”
明诚也缓和“大哥,一年一次,难得嘛。”
明楼反手握住她的手“好吧,一年一次,就算讨大姐和桃夭开心。”看向今天让他有很多不快的明台“跟你没关系啊。”再转向明镜“那我就来段梅龙镇?”
明镜手扣桌子那叫一个爽气“好!”
明楼牵起妻子“阿诚,走。”阿诚会京胡。
明镜带着明瑞“走。”
☆、第六十章
于是一群人移步客厅。
阿诚搬了椅子,调试京胡。
阿香和阿秀将早就准备好的瓜果端出来。
明镜和明台坐在长沙发上,桃夭和明瑞一起坐于单人沙发。明镜剥了桔子,给了明台一半,一半给明瑞。
明楼准备了一下“阿诚,来……”准备让阿诚起调。
桃夭还真不知道明楼的这一面,在巴黎他可没说他会唱戏,虽然他的戏一直都很精彩。
“慢着……”明台又出事端“我不想听梅龙镇。”那是一段爱情戏。
“那就来段状元媒?”明楼会的不少。
“我也不想听状元媒!”明台否决。
明诚都觉得他过了。
明楼有些耐不住了“你怎么回事啊?这么多毛病?”
明镜真的是很宠明台“那你想听什么呀?”
明台盯住了明楼“我想听苏武牧羊。”
明诚都不由面色凝重的看向明楼。
明镜都觉得有些不好,连忙笑“这样好不好呀,来一段你最喜欢听的淮河营。”
“我最喜欢听的是淮河营。”明台移眸大姐后再度盯住了明楼“可今天晚上我就是想听大哥唱苏武牧羊!”
“今天过年我不想骂你,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明楼指住了明台。
明镜白了一眼明楼,碍于桃夭没有对明楼出声,劝慰犯梗的明台“这不是喜庆的日子嘛,听些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曲子,不比那些感慨激昂的壮志曲应景一些吗。”
明台真是有意为难明楼“就因为今天是除夕,才更应该懂得忆苦思甜,要不怎么知道当下需要珍惜呢?”
“大姐,我不懂戏。”桃夭见气氛尴尬至极,不由开口“这个苏武牧羊我是知道一些,说的是汉武帝刘彻派苏武等出使匈奴,匈奴王单于逼苏武降,苏武宁死不从,被放于北海牧羊,是不是这个故事?”
“是。”明镜点头。
桃夭目光微微凛动“不过这个故事改成京剧好像为了增加戏曲的冲突性,增加了一名女性角色,说是匈奴太尉胡克丹之女胡阿云因拒充单于姬妾,单于怒而将其配与苏武,然她与苏武却夫妻情笃。后汉廷知苏武未死,遣将讨还苏武,单于放苏武回国,不放阿云,阿云自刎而死,可是如此?”
明台转眸。
“明楼,我还是想听梅龙镇。”桃夭温柔一笑“正德皇帝与李凤姐经过种种磨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听这个。”娇憨而言“大姐,刚才明楼明明说是唱给大姐和我听的嘛,怎么都是小叔叔点戏?”
明诚垂眸:明台,有桃夭在,你就别想着欺负大哥了。
“大姐,我要听苏武……”
“梅龙镇!”明镜做为家长拍板“好好的年节,唱什么苏武牧羊!明楼,就唱梅龙镇。”明台的坚持把明镜彻底惹毛了。
明台拿过抱枕,一下子窝下沙发里“大姐现在是偏向外人了。”
明镜蹙眉,轻打了一下明台,压低声音“什么外人,你真想让你大哥发火啊。”
桃夭充耳不闻,摸着儿子头发“明瑞,记得啊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末等人,没本事,大脾气。”
“桃夭,这是能对明瑞说的话吗?”明楼可知道这是谁说的。
“他也没说错啊。”桃夭抬手,认错“好好好,我不说话了,你想唱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没那些忌讳。”
“还是桃夭大度。”明镜知道桃夭是给明台台阶下了“是,想唱哪段都行。”
明台赌气“大哥既然不唱,我洗澡去了。”
“谁说不唱了!”明楼侧立着“坐下。”
明台落座。
“阿诚,来。”明楼这个弟控还是拗不过弟弟。
明诚点头,京胡起调。
明瑞在母亲怀里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叔叔。
“卫兄把话讲差了,男儿志气当自豪,忠肝义胆天日照,平生不怕那杀人的刀……”明楼还是满足了明台的要求,唱了苏武牧羊。
桃夭瞧着他:这个超级弟控!不过看他唱戏的模样又给她一些惊喜,真是博学多才的老学究,脱出那伪装的外衣,恐这段就是他最想告诉众人的……
“……要想苏武归顺了,红日西起害枯槁……”
明瑞瞧着父亲,不知何时脱离了母亲的怀抱,突然走到长茶桌前,抓起切好的水果就朝明台扔去。
明台下意识闪躲。
“明瑞!”明镜也吃了一惊。
他这个举动完全出乎了大人的意料。
桃夭也惊异的而无法反应“明瑞?”起身“你怎么可以这样,妈妈说过什么……”
“爸爸哭了!”明瑞怒视明台,小嘴抿着一股不甘心“妈妈,他欺负爸爸!爸爸哭了!小叔叔欺负人,就要打!”说着话,抓起切开的甜橙就再度扔过去“坏蛋!”
“明瑞!”桃夭腾的站起身,却是眼前发黑,一下子头重脚轻就控制不住身体。
“桃夭。”有人一个健步伸臂扶住她不能自控往前倾的身体。
桃夭倒碰了来人的肩膀,眼前依然有些模糊“没事,没事。”但还是宽慰别人“可能是起来急了。”
“快坐下。”明楼扶她重新坐下“你刚才就没吃什么,大概是低血糖,阿香,有银耳羹或者百合莲子粥吗?端一碗来。”
“吃巧克力吧,小姐用脑过度或者低血糖的时候都爱吃些巧克力补充体力。”阿秀拿了一些过来。
桃夭摇头“我胸口很闷,什么都不想吃,坐一会儿就好了。”耳边嗡嗡的,胃里也不舒服。
阿香端来了热茶“还是喝点热茶,大少奶奶肯定是太累了。”
“明楼,抱她回房,让她好好休息吧。”明镜也十分担心“放着好好的梅陇镇不唱,偏唱什么苏武牧羊,好了,把你媳妇给唱病了吧,真是!来,明瑞,到姑姑这里来,没事啊,你妈妈没事的。”
明台被她这一昏吓了一下,不过看那煞白的脸色怎么都不像是装的,除非她真是伪装高手,连脸色都能控制自若“大哥,我不是有心的。”
“别说了。”还嫌不够乱啊,明诚给他使眼色:现在你最好别开口。
明楼横抱起妻子,就往楼上走“阿诚,千万别忘了,明天一大早就给苏医生打电话;阿香还是端一些甜汤来,没有就现在煮一点;阿秀,热茶,哦,不,热水就好了,送些上来。”
也在这个时候,那扇连接外面的门被从外打开了,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妇女走入后,站在了门口。
众人都不由看向来人。
桃夭整个人都是晕晕的,看不清而人的模样,只听到她唤了一声大小姐,还有阿诚……
“桃夭!”明楼有些慌了,桃夭的手臂垂了下来。
“她昏过去了!”明台见状也来不及吃惊来人竟然是她,着急忙慌的到明楼身侧“大哥,快送她回屋,阿诚哥,不要等天亮了,现在就打电话……”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不行,现在是宵禁,苏医生就是想来也来不了!”明诚也顾不上来人“就你要听什么苏武牧羊!”
明楼不理他们那乱了,现在让她先躺下来再说,快步上楼回他们的新房。
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为她脱衣,让她好好的睡下。
阿秀怕她有热度,拿来了水盆和毛巾好万一有热度就用冷水给她降温,明镜也翻找出了好些药,只是桃夭一直没醒也吃不了。
明瑞更是吓坏了,但是他这次硬是忍住不哭“爸爸,对不起,我不该丢小叔叔,我做错了!”他觉得是自己的行为让母亲震怒从而昏倒了。
明楼现在满心都是着急妻子不知缘由的晕倒,但对儿子还是耐下性子“除了爸爸妈妈,你还该向谁道歉?”
“向小叔叔,姑姑和阿诚叔叔,我不该乱发脾气的!”明瑞虽说没哭,可是眼睛里噙着泪珠,倔强的用手背抹去要落下的眼泪“爸爸说男子汉不能随便哭,明瑞不哭,明瑞向大人们都道歉,这样妈妈就不生气了,就会很快醒过来的对吧!”他很害怕,因为他见过有人这样后再也没醒过来。
明镜心疼他的懂事与忍耐“明瑞,你妈妈没事的,不是因为生明瑞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