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真以为他不会啊,现在是事不到临头。”明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不相信他了。”
“那我还是出去住吧。”桃夭吸吸鼻子“在外面也没独守空房的感觉。”
“敢!”明镜抬手点她额头“就让你独守空房,看你们还敢不敢背着我出卖亲人了,一个不准回家,一个必须住家里!”
“我就知道您喜欢你前准弟媳比我多!”桃夭噘嘴“您这是给她报仇来了。”
阿诚很识趣的一句话不说,透过后视镜看明镜再指点桃夭额头。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与此同时。
汪曼春家中,特高课仔仔细细的将里面的东西都翻找了一遍,找到了她粘在书桌第二格抽屉背后的一份房屋合同,还有许多用于消炎、止疼的违禁药品、还有治疗烧伤的外药品和纱布、医用棉花,并有细心的人找到了一件她放在衣架上的衬衣,发现了袖口少了一个扣子。
搜查她家的日本特工同时也感觉似乎有人在来过这里,并在匆忙间似乎带走了一些东西,因为有几本书籍似乎被翻开没有放回,她衣柜的抽屉也没有完全合上。可是钱财首饰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就连汪曼春放在首饰盒里的金条都还在,那么进来的人是来拿什么东西的呢?!
特高课。
濑户将搜查到的报告呈交给了藤田芳政“已经证明汪曼春对楼203房间的拥有者就是转变者许鹤,他死后这份合同就不知所踪了,而且再也没有人去过那个房间;从汪曼春住所搜出不少的药品也和203房间里找到的垃圾是一样的,她最近没有受过什么伤,为什么要囤积这些东西?如果只是一二瓶是可以说是以防万一,但是这十多瓶的药就不太正常了,她的首饰钱物都没有被翻动,但是几本书和一些抽屉分明都是被翻动过,似乎有人在寻找什么,不过卑职觉得对方带走的是能够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藤田芳政没有立刻做出结论“那毒蜂的事会不会重演一遍?”
“毒蜂是要提供假情报才做出了苦肉计,可是第三战区战败是事实了,不管如何汪曼春是逃不掉的,那么现在陷害她,敌人又能得到什么呢?”濑户低头提出自己的疑惑“而且藤田长官,国共正在合作期间,他们的特工发生横向联系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自从汪曼春出任76号情报处处长以来,虽说76号也一直抓抗日分子,却从未对共/党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抓捕和处决,这都是十分不正常的。”
“你还有其他证据吗?汪曼春可是南田课长的学生。”藤田芳政这次谨慎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76号情报处处长是共/党高级特工,这件事如何被揭发出来,将会是上海,乃至华东最大的间谍案。”
“我调查了汪曼春,她是在和明楼长官分手后被南田课长发展的,虽然无法查证她在学校期间有没有接触过所谓的进步思想,不过她就读的学校里出过不少所谓进步青年;我们无法证明她接触过,同样也无法证明她没接触过。”濑户对汪曼春仔细调查过“而且她有汪家做后台,这点就比任何人都有欺骗性;从情报室破译的电文看,这绝对就是眼镜蛇发出的转移请求,而放眼新政府,与此次导致我军溃败的主要责任人就只有汪曼春一人,她想在特高课抓捕她之前要求转移是最合适不过的;梁仲春处长也证实,抓捕她的前几日她让人将毒蝎案的很多资料都烧掉了。”
藤田芳政陷入了沉思:汪曼春是眼镜蛇吗!?真的吗?
“长官,毒蝎被劫走的当天晚上,汪曼春一直联系不到。”濑户继续将他的调查说出来“而且我询问过看守毒蝎的人,他曾说影子毒发时他也在场,毒蝎毒发的模样和影子毒发十分相似,所以他才害怕,想打电话给汪曼春,可是就是汪曼春的心腹也找不到她;后来梁仲春处长告诉我说汪曼春当天可能是和明楼长官在一起,但是明长官去见武田室长的时候曾说过当天晚上他喝醉了,不省人事,说是汪曼春也喝醉了,二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么汪曼春会不会假装自己喝醉,然后趁着明长官不省人事时外出呢?押车的人身上都有枪,可是却没有开一枪就被人刺杀,也就证明他们都认识凶手,甚至惧怕他;汪曼春杀人不眨眼,她绝对有能力杀死这些人;更重要的是,审讯影子和毒蝎的都是汪曼春,虽然审讯影子时梁仲春也在,但是主审问人还是汪曼春,梁仲春说过其间他有事离开过审讯室……”
“好了。”藤田芳政打断了他“说说实质性的吧。”
濑户将一颗很普通的钮扣放在了藤田芳政办公桌上“这是在203房间窗台上找到的,同时我们在汪曼春的衣架上找到了一件少了一粒纽扣的衬衣,是线松了。”
“这些能说明什么?!”藤田芳政看着那不起眼的钮扣“我需要铁证,证明汪曼春就是眼镜蛇的铁证!”同样的错误自己不能犯第二次。
“梁仲春处长提供了一条线索,在战俘营事件里曾有人冒充汪曼春去战俘提审被抓的医生和护士。”濑户从梁仲春那里听到了这件事“长官,谁会有人这么大胆子冒充76号情报处处长呢?战俘营的军官只要打一个电话到76号事情就会败露,可是偏偏有人打了这个电话,足以证明对方是多么的毫无顾忌且胸有成竹,这个电话也同时能解脱汪曼春被卷入战俘营事件的事后追责,而且事后汪曼春更是向明楼长官要求严惩梁仲春,卑职认为她就是在趁机除掉对手,好轻而易举的控制整个76号唯她所用,其用心极为险恶。”
“你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汪曼春就是中/共潜伏在新政府里的特工。”藤田芳政严肃的看着濑户。
濑户沉声“毒蝎说过他本来要刺杀的是其兄长明楼,是因为汪曼春突然发病改变了明长官的行程,才导致南田课长玉碎,真的是这样巧吗?如果这本来就是她与毒蝎的计划呢?毒蝎是明楼的弟弟,要杀明楼有的是办法,在家下毒也不是不可以,为何偏偏要大费周章在街口刺杀他呢?藤田长官,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南田课长为何要去那个路口,可是我们都很清楚南田长官对谁是信任的,那就是她的学生,那日汪曼春完全可以借口她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必须要立刻前往为诱饵让南田课长代为前往,毕竟那时候汪曼春不是突然发病了嘛。”
藤田芳政陷入沉思“洋子,这是真的吗?你选的学生竟然会是中/共潜伏在新政府里的眼镜蛇?”
濑户低着头,不再多言。
藤田芳政仰头“就是证明了她是眼镜蛇,为了南田课长的名誉也不能公开……”
“藤田长官!”濑户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有用的线索,突然被告知不能用哪能不着急。
“这是特高课和76号的丑闻。”藤田芳政现在不得不考虑这些,军部的长官们已经对上海特高课非常不满了,如果此时再爆出汪曼春是眼镜蛇,那么特高课与汪精卫和周佛海的关系也会变的糟糕,只能隐瞒下来;但是如果公开,这也是功劳一件,但是这功劳未必能挽回他犯下的错,第三战区的事太大了。
“藤田长官,请将汪曼春交给我,我一定挖出她所在的共/党谍报组织。”濑户斗胆提出要求。
藤田芳政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想一下;你先出去吧。”
“是。”濑户不能反驳,转身离开办公室。
办公室外。
濑户出来时,看见了慧子。
特高课某僻静处。
“怎么样?”慧子问他,事关濑户的前途她自然关系的很。
濑户摇头“藤田长官暂时没有回答。”
“怎么会这样?我还偷偷让武田室长破译了那个密码。”慧子也是嗅到了此事上的机会“他却不肯?”
“可以理解。”濑户垂眸“第三战区的失误太大了,就算他现在挖出中/共的情报组织也不足以弥补,而且还要牵连到南田课长的名誉,他要纠结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我们所做的不是都白费了。”慧子气恼。
濑户抬手抚抚她的手臂“不会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怎能轻易放弃呢。”
慧子闻言,仰面“是,我们不能放弃,如果他这里走不通,我们还有一张牌可以打。”
濑户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不过武田室长不会轻易答应吧。”这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
“汪曼春三次对她开枪,我们不需要她答应,只需要她父亲愿意。”慧子笑的那么绚烂“武田室长身边的人一定能联络到武田将军。”
濑户望着女友的笑容也明白了“是,慧子真聪明。”
“武田将军在天津功绩斐然,特高课却在上海一败再败,我们不得不打算一下。”慧子提醒濑户“别忘了,上海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中心,军部的长官们是不会容忍特高课在这里一再犯错,他们会派谁来我们都不清楚,会选择是特高课还是梅机关掌握这至关重要的情报中心,我们更不清楚。”
“你觉得武田将军会来上海?”濑户听出了端倪“是武田室长话里的意思?”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我给她的密码她也只是破译后传回,什么话都没问。”慧子很感激“比起南田课长、藤田长官,我觉得武田室长更容易亲近,虽然工作中她很严厉严格,但比起一直在情报系统里的人她多了一份温情。”
濑户点点头“所以你要利用这份温情,让武田室长信任你。”
慧子笑起“当然,我一定要得到她的信任;不过汪曼春那里你要多注意一些,如果她真的是中/共高级特工,说不定身手不错,虽然我们的监狱是铜墙铁壁,但是也不能让我们往上爬的梯子断了。”别看自己年纪轻轻,但也是受过系统训练的特工,这点敏感度还有。
“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有机会的。”濑户已经想到了“武田室长回来了吗?”
“不太清楚,我会打电话的。”慧子有一个电话号码,是她去医院看桃夭的时候得到的,当时是为了方便自己将汪曼春和明楼的事随时告诉远在天津的她。
☆、第一百六十二章
此刻特高课监狱,会客室。
这里非常昏暗,哪怕是在大白天都需要开灯,在这种灯与光交汇之间汪曼春干坐在椅子上,她被带到这里,但并不知道谁会出现,是藤田芳政,还是明楼。
汪曼春已经被关押在此好几天了,暂时还没有被刑讯过。
铁门被日本宪兵打开,有人拄着手杖而来,走入后日本宪兵又把铁门关上。
汪曼春不动分毫。
梁仲春走入,将皮包放到桌上,手杖靠在桌边,脱下手套“在这里,还待的惯吗?汪处长。”那是胜者王败者寇的嘲弄语气,坐下望向对面不言不语,蓬头素面的汪曼春“我听说从你一进来就吵着嚷着要见藤田长官跟明长官,有什么事吗?”
“你是替他们来看我的?”汪曼春来抱着一丝希望。
梁仲春很快意打落她这点期许“不是。”
就算到了这里汪曼春还是保持她特有的骄傲“那你出去,我可没要见你。”
梁仲春弯起嘴角一笑“你还是那么的偏激、固执,就像一个到了悬崖边还要往下跳的疯子。”
一直保持冷静的汪曼春终于爆发了,双手猛拍了桌面,瞪大了眼,吼出“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疯吗?我是被人出卖、被人陷害的!”
梁仲春敛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