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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嫂,起的都这么早?”明诚这时从楼上下来。
明楼嘘了一下,走到明台身边将他身上的毯子盖好,轻声“让他多睡一会儿。”
明诚左右前后一瞧“他把这里都打扫干净了?”
“小家伙,也有蛮可爱的地方嘛。”有时候又是个好孩子。
明楼一举手,让他们都出去说“走吧。”气声。
明台嗯了一声,其实他早醒了,听到了桃夭的话:他对大哥的话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军统和延安方面的人怎么可能结成夫妇来工作,而且大嫂这么相信大哥,他吃不准的是在刺杀之事上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情,因为他怀疑她知道,但也觉得她想让大哥死并非不可能,就如同她自己说过的一样,青天白日和她的红日立场信仰矛盾无法调和“大嫂不让阿秀打扫,你们又都睡了,我不打扫谁打扫啊?”翻个身,坐起。
“那也不能睡在这儿,再着了凉。”明楼恢复了大哥对弟弟的疼爱。
明台穿鞋。
明诚拿出一张清单“吃过早餐之后把昨天打碎的东西去百货公司买回来,顺便再买几个画框、相框。”他答应过明瑞把他画的不错的图裱起来,也算是儿时的纪念。
明台接过,打开,走向明楼,摊开手。
“干什么呀?”明楼看着那手心。
明台理直气壮“我没钱。”
明楼抿唇,看向阿诚。
阿诚不置可否的反视他:有本事你别给啊。
明楼无法只得拿出皮夹,数了几张塞在他手里。
“不够。”明台眼前那厚厚的钱包。
明楼抿起唇,又数了六七张,递出。
有人手疾眼快,截胡了“买几个画框相框能用多少,这些就给我了,待会儿我就让百货公司的人把东西补过来。”桃夭拿了六七张。
“嗯?打电话就可以了?”明楼倒不太明白她这说法了,她何时和上海滩百货业的商者这么熟了?
“你不知道我已经是一家百货公司的老板了吗?”桃夭看看三人“东华洋行曾购进上海一家百货公司的股份,而恰巧汪家也有这家公司的不少股份,而这些股份已经转到我的名下,我又多购买了一些,现在我是泰山百货的老板,家里这点东西让他们送来就行了。”
“这才是越有钱越抠门的典范!”明诚抬手指她“终于知道你们为何是夫妇了,连大哥的钱你都坑啊。”有了百货公司做掩护,她就能从事更多货品的买卖。
“就是因为他的钱我才管的更严。”桃夭拿着钱晃了一下“再说结婚到现在我用过他一分钱嘛,给我一点零花钱也是应该的。”她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阿诚“提醒他啊,把1000块银元存入这个账户,我还等着急用呢。”已经联系好了同济大学,要尽早给他们汇过去。
“个小财迷。”明楼爱恨交织,但也想起了正经事“对了,明台,我的身份只有你知道,以后就算是再下达任务也要走正规渠道,我会通过电台传达给你。”
明台也正经起来“我懂,不能把家里搞得跟军统上海站一样。”
“也是为了保持常态,避免特高课和76号监听机构发现异常。”桃夭提醒明台,还是小心谨慎“你们最近都要小心些,昨天电话里慧子说出监听机构又弄来新的东西,我会尽快弄清那东西是什么及其工作原理。”
“好的。”明诚点头。
明台觉得这也许就是局里破例答应与延安的合作,能够进入特高课的中国人估计暂时只有她一个。他又想起一件事,试探“大哥,郭骑云知道你是毒蛇吗?”
“不知道。”明楼并不异色。
“真的不知道?”明台有些不信。
“明台,你今天去接送一下桃夭,她应该不会在特高课待很久,去买好画框就带她去上次那个老中医那里瞧瞧。”明楼岔开了问题“被他扎了几针倒没再说不舒服,不过昨晚好像有些不舒服。”
明台对于大哥的岔开话题多少有些不满,但也无计可施“好的。”
“我去上班了,有事回来再谈。”明楼便借口离开。
明台瞧着他背影。
“郭骑云是你的组员?”桃夭立在他身侧“可靠吗?”
“你想干嘛?”明台斜眸。
“不可靠就只能灭口了,他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桃夭眯眼。
“你也这么觉得?”明台感觉和她一样“我就觉得他知道大哥的身份。”
“那就看住了。”桃夭转身往楼上走“快去吃早饭吧,我八点也要到的。”先去换衣服,拿包“还有下午二点我就能出来,你差不多这个时候来行吗?”
“知道了。”任务结束,只能苦命的做大嫂的跟班: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下午一点左右。
明台接到电话“……二点出不来?我都和那位老先生定好时间了,前面还要去买画框,那你几点能出来?”
“要看情况。”来自特高课的电话里透出她无奈的声音“你把时间往后移动一个小时,我们三点在泰山百货门口碰面,你到附近先逛逛,这件事是我不对,给你礼物啊,想要什么?”
“我可不会被小小的礼物收买,要什么都行?”明台一句话拐了弯“我要辆好车。”
“狮子大开口是吧。”这把她当冤大头“行,给你买。”
“你说的啊,别以为没人听见就不认账啊,小心我告诉大姐。”明台听到她那么爽气就答应也打好预防针。
桃夭挂上电话:放心吧,小叔叔一定给你一辆好车!看着桌上一封信,既然梁仲春向她示好,自己就也该有所表示。
下午二点半。
明台在泰山百货附近逛了一圈,正好看见了一家裱糊店,于是就走进去瞧瞧。
“这个好,就拿这个吧。”挑选了一圈也的确看中了几件“对了,我还要买几个相框,你多拿几个尺寸给我看看!”
“好的,先生。”
“你们这个可以送货吗?”
“可以啊,待会儿你把地址写下来。”
明台正和店员说着话,背后就有人也走了进来,不过并没有立刻引起明台的注意。
“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
“没事,我就随便看看。”那人没有走到柜台,而是走向了另一边的画作区,那里有已经裱好的成品油画。
这个声音终于引起了明台的注意。
店员将几个大小尺寸不同的相框放到明台面前“您看这几个怎么样?”
明台注意到了那人不正常的举动,走到了摆放相框的地方,假意拿起有玻璃的相框,且当做镜子观察那另一边那人的动静,也同时想确定是不是自己所想到的那个人,那人也悄然转头观察明台,这一下转头并明台看的个正着。
也在此刻门又被推开,一位女子跟着走了进来。
“小姐,你好,需要点什么?”
“你好,我想看看相框,请问有样子吗?”那年轻女子礼貌的说。
明台听着太过熟悉的声音,拿着另外二个相框回到柜台,刚想说话……却发现桃夭丝毫不看他一眼,反而拿起了柜台上的相框,像是在看样。
“这是这位先生刚刚挑选的。”店员见桃夭拿起了明台挑选的相框立刻告诉她。
“哦,对不起。”桃夭看向明台,使了个往外的眼色。
明台接到这个眼色,心里明白她也同样发觉了店内那人的异常行为了。
桃夭放下了相框“小姐,我想看看工笔画,是要挂在书房里的,你可以给我介绍一幅吗?”
买画是裱糊店的大生意,店员自然热情,不过明台是先来的“小姐,等我一下可以嘛,要不然您先看看那边的画作。”
“好啊。”桃夭走向了李秘书所在的区域“嗯?这不是李秘书吗?”她改用了日本话,用日本话一来是震慑店员,二来也是不希望店员听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原本无意间碰到明台的李秘书立刻看向来人“怎么是您,明夫人?”李秘书听到本国语言,自然也本能用了同样语种回答
桃夭微笑起来“你今天没上班啊?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逛?”
李秘书是对明楼有些不满,但是对他夫人却不敢过于造肆,理由很简单她是日本人,而且是日本高官的女儿,得罪她不是好事“哦,我是,我是……”
“我听先生说了李秘书也是本国人。”桃夭依然用日语交谈“让您屈居在夫君的秘书室,真是万分抱歉,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说着话就行了日本女子的礼节。
李秘书一直想盯着那个上次消失的嫌疑犯,哪知道会遇见明楼的太太,她这样突然的低姿态也让他无法恶语相向“不,到哪里都是工作,夫人您多礼了,还是我需要明先生与您多多关照才对。”回礼,眼睛却一直盯着写着送货地址的人。
明台写了地址,走出了店门。
李秘书再也忍耐不住了,待他离开后立刻冲了过去。
“李秘书?”桃夭不解所以。
“哦,对不起,夫人。”李秘书撕下了那个地址,还是用日语说道“那个人好像就是我上次看到的那个在领事馆里出现的家伙,我要去……”
“我和你一起去,等你盯住了他,我就给梁仲春处长打电话,让他立刻派人来。”桃夭接下他的话“走吧。”
李秘书感激,也相信她这个同国人,上次追捕到明家香水发布会她也的确在的。
二人于是就出了裱糊店。
李秘书四处寻找“在前面。”南田洋子死了,他在明楼那里又暴露了,身为日本人却被汪曼春控制自然是不甘心的,所以立功心切,想拿明台当筹码重回特高课,说着话就急于紧跟。
桃夭放慢了几步,从手包里拿了一物入手,看着李秘书穿着大衣毫无防备的背部,手指间特制的铁签蓄势待发,身边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但是前面不远处就是二个巡警,事不宜迟——
李秘书继续往前走着,看见巡警掏出证件,正想开口说话,突然发现自己心脏好难受,一股窒息感就笼住了全身,不等他说话,就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人再也控制不住倒了下去。
巡警正巡逻着,没想到竟有人突然倒在了面前。
“先生,你怎么了?”
李秘书想说话,却是再也没说出一句话,模糊变成了永远的黑暗。
巡警见状不对,一探鼻息,竟然死了,立刻吹响了警哨。
马路上的行人被警哨刺耳的尖锐惊吓,上海沦陷后百姓如惊弓之鸟,如何能承受一次次的恐吓的,立刻都四散而逃,希望躲的越远越好。
走在前面的明台回头,却被人挽住了胳膊。
“走吧,不是约了我逛街的嘛。”桃夭笑靥如花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明台知道她厉害,不知道她竟然有当街杀人的魄力“逛街小意思,看电影吃饭都可以去。”看着她:真的死了吗?
“以后做事仔细点,不要拖泥带水。”桃夭则挽着他继续往前走,就好像也是四散的人群:做为特工被人发现只有二个选择,一、自己消失,二、让别人永远消失,在这个时代她通常选择后者。
☆、第一百零九章
市政府办公厅。
明诚正向明楼报告以后几天的行程,电话铃响起,接起电话“……是,明长官办公室……什么,李秘书遇害了?”这个他真的不知,所以根本不用刻意伪装“什么时候的事?”
明楼也不知情况。
“……好,我马上过来,在什么地方?”那个日本秘书说认得明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