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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奇怪。
……
明家。
电话铃响起。
“这里是明公馆。”阿秀接起了电话。
……
新闻发布会结束,明楼走入一楼的休息室。
汪曼春已在,听到脚步,回头,快步上前,紧紧拥抱住明楼。
明楼只觉得一阵人工香水味扑面而来……她就不爱这些,说气味也可能成为身份暴露的诱因之一。
“师哥。”汪曼春因为说不清楚是紧张还是恐惧,呼吸都有些乱了,抱得紧紧的,深怕失去似的“师哥,他们竟然想杀你!”
明楼抬臂,反宽慰她“没事,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呢?!”汪曼春急道,退开一些“太危险了!你知道嘛,南田课长被他们近距离枪杀了。”
“曼春。”明楼有些语气沉重“说来要谢谢你,你生病倒是救了我一命。”
“师哥,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要好好看着你!”汪曼春根本没拿他那个婚姻当做是阻碍,在她心里明楼与那个日本女人的婚姻不过是一场闹剧。
明楼却不同意“不,在这种战时危急的状态里死亡随时会问候我,你跟我待在一起,太危险。”
“我不怕,我只想要保护你。”只有自己才是唯一能对他有所帮助的人。
☆、第一百零五章
突然门被打开了。
阿诚退了进来“大嫂,别这样!大嫂,你冷静点……”
里面的人自然也被惊动了。
“汪处长,你现在最该搞清楚的是究竟谁想要我的丈夫的性命,而不是只想着所谓事后保护?”桃夭打开了阿诚的手臂,走到了他们面前“你的保护不会也包括他的床头吧。”口吻不善。
阿诚低头,退到一边。
“武田室……”
“请叫我明夫人。”桃夭抢白了,表明了自己现在用的身份“汪处长,南田课长遇刺,你不去查看现场,搜捕凶犯,却跑到这里来抱着别人的丈夫?别说你是来保护他的,因为你只是情报处处长,而不是行动处处长!你现在的职守应该是从现场取得越多的线索,用于破案,追查凶手。”步步紧逼。
“我不用你来告诉我该做什么!倒是你,你这二天没上班吧。”汪曼春目露凶光,对着桃夭也是咄咄逼人。
“看来你的师哥没有告诉你,家里没人照看明瑞,所以替我请了二天假。”桃夭微笑着“他其实是更心疼我上班辛苦。”
“桃夭,你怎么来了?”明楼的确是没想到她会到此。
“梁处长给家里打电话,我吓坏了,就赶来了。”桃夭心慌意乱的,但是薄怒于面“可是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你和汪处长在这幽静环境里私密拥抱……”
明楼看向明诚“门没关吗?”
“大(嫂),夫人自己打开门,我劝阻不了。”阿诚低头。
“你凶阿诚哥做什么?”桃夭冷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不知打电话给家里报个平安,就和旧情人在这里搂搂抱抱,还有脸凶阿诚哥?”
“你说我没关系,不要牵扯到汪处长!”明楼突然大声“她只是在安慰我而已。”
“安慰你需要抱着你?”桃夭不依不饶“这还没什么呢就抱在一起了,要是有什么,要安慰你到哪里去?!”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曼春见明楼维护自己也加入声讨行列“你怕什么?在你长大的法国,一个拥抱不过是礼仪,亲吻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的礼节,连这个都忘了吗?”
“是啊,我的确不该怕什么。”桃夭皮笑肉不笑的,傲慢的回视汪曼春“我怕什么呀,有大姐在,有他床头我父亲亲自挑选的源氏物语在,任何一本他翻过的旧杂书都休想重新再落到他的床头!”
“你!”‘旧书理论’是最戳痛汪曼春的。
“够了,桃夭!”明楼拦在了二个女人当中“我没事,你回去吧,明瑞还在家里呢。”
桃夭嘴唇微抖“走开!”因为他选择‘保护’汪曼春而气的眉目含怒。
“桃夭!”明楼再度大声“别这样无理取闹,汪处长和我还有工作要谈!”
“工作?!”桃夭气的握紧拳头“你们抱在一起是工作吗?我无理取闹?我亲眼看见的,我无理取闹?她的工作就是抱着你吗?”
他们这里的大声引来了一些人。
“这是怎么了?”这回进来的人是周佛海的第二任妻子杨淑慧,她和桃夭也是熟识,杨淑慧生性泼辣,处世圆滑,见多识广,不干预政事,却酷爱敛财,是周家的小财政部长;所以桃夭就投其所好,还把一部分汪家的产业做人情送给了杨淑慧,所以颇得杨淑慧好感。她听公馆人说明楼遇刺一事,汪曼春前脚来了,后面傅桃夭也跟着来了,就知道事情会有所不好,立刻过来瞧瞧“都散了,都散了。”
桃夭没有向杨淑慧诉苦,就是僵硬的苦笑了下“没事,淑慧姐,谢谢你。”将人驱散。
杨淑慧极懂眼色,听桃夭这么说也没进来劝说,只是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反而关上了门,让他们自己解决。
“回去!”明楼见状更是恼怒不已“阿诚,送她回去!”
汪曼春站在明楼身后,不由得意的对被明楼厌弃的傅桃夭笑起。
“明长官,藤田芳政长官要见您。”此时有人敲门入内,来报告。
明楼收敛了脾气“现在嘛?”
那人如实告知“是,特高课的车在外面等您。”
汪曼春觉得此事日本人可能会责怪在明楼身上,立刻反应“师哥,我也去。”
“我想你现在没有办法赶我回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这个特高课情报一室的室长,武田弘一将军的女儿总比你所偏袒的某人要有用的多。”桃夭看向二人“死的是南田课长,我想与她有十年工作经历,感情胜似师徒的藤田伯伯一定是忧愤于心,人在盛怒之下会说出什么或者做出什么判断真是无法预料。”
汪曼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师哥,我陪你去,我可以分担一部分责任!”拉住明楼的袖子,用眼神告诉他:为了你,我不怕!
明楼拉开了汪曼春的手,恢复了官面的态度“汪处长,从现在克制好自己的情绪,马上展开调查,这就是你的责任,懂嘛。”
汪曼春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点了下头。
明楼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放开“桃夭,你也不要去了,南田课长和你也有旧怨,你现在出面难免让人不多想。”
汪曼春抬眸。
“我不管,我要去。”桃夭似乎没注意到汪曼春对自己的注视,挽住他手臂“你差点出事,我是你太太,也是特高课的人,而且藤田伯伯也说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的,为什么不能去?特高课怎么说都是一流的情报机构,它的情报来源更多更准确,说不定藤田伯伯手里就有什么消息,我要去!还是我需要给父亲打电话,让梅机关的人守在家里?”
明楼无奈“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桃夭挽着他,怎么都不肯放。
汪曼春瞧着她那般名正言顺的挽着明楼,心里窝的火别说有多大了,特别是傅桃夭在临出门前对自己那得意的一笑:真想撕烂她的脸,傅桃夭,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
明楼和桃夭上了特高课的车,阿诚则去开另一辆车跟着一起前往。
特高课南田洋子的办公室,藤田芳政看着她的照片久久不能自己。
“报告。”外面有人喊着。
藤田芳政微微回头“进来。”
日本军官打开了门,侧身让了,请他们入内。
明楼和桃夭走入,阿诚留在了外面。二人都看见藤田芳政拿着南田洋子的照片。
“藤田伯伯。”桃夭叫了一声。
藤田芳政回转“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梁处长的电话,知道他的座驾遇袭,就赶去了周公馆,然后跟着一起来了。”桃夭见他不掩伤痛之意“课长她……”
明楼也打了招呼“藤田先生。”
藤田芳政依然拿着南田的照片,走向二人“我和南田洋子一起工作了十年,刚才我在停尸间看见她尸体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低头看着那张照片“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我很难过。”明楼也是很沉重“南田课长的不幸本应发生在我身上。”
“前些日子我们刚刚失去了一个最后价值的转变者,接着明先生的座驾就遇袭,让我失去了一起工作十年的一位优秀特工。”让人难过和难堪的事接二连三。
桃夭看向明楼“幸好你没有在车上。”
“你该感谢汪处长,不是她病了,说不定我就在那辆车上了。”明楼看看她“刚才还和她吵成那样,好意思嘛你。”
“她病了你就没在那辆车上?你不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吧。”桃夭却抓到了他话里的端倪,咬牙,轻声“我们回家说!”
藤田芳政看看二人“据调查,是重庆政府安排了这次刺杀。”将话题引回来,说罢走到会客沙发处,请二人落座。
明楼和桃夭便分别坐下。
“这次我们特高课截获的最新密电。”藤田芳政将面前的电文递给明楼“看来重庆政府想让您消失。”
明楼脱下皮手套,拿过,看了一下,叹口气“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合上“不仅是我,就是美智子也应该一直在他们的猎杀名单之上;不过这次针对我的袭击,刺客情报准确,部署周密,我觉得心腹大患不在重庆,而是就在我们身边。”
藤田芳政对他的坦白很满意,同时又递上去了另一份文件“我在陆军医院拿回来了这个。”
明楼接过,打开,是一份用铅笔绘出地址的出诊记录“出诊记录?”
“这个电话记录有可能是我们寻找幕后黑手的唯一线索。”藤田芳政也直接告诉他“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桃夭探头“千爱路29号?嗯,这不是……”脱口而出的话缩了回去,没有将话说下去,神色立刻有些不对劲。
这一举动引得藤田芳政和明楼同时注意到她了。
“你知道这个地址?”明楼拿着记录。
桃夭咬住下唇,看向藤田芳政又看向他,明显是说谎的摇头。
“美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个地址?”藤田芳政听闻她竟然知道这个地方不由拔高了几分声音“事关你丈夫和南田课长,而且你和南田有隔阂是众所周知的,快说,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夭,你知道些什么呀?”明楼也逼问。
“怎么会这样。”桃夭手不自然的握拳又松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美智子!”藤田芳政站起身“是要你爸爸来此你才肯说?”笃定她知道些什么。
桃夭看看外面,压低了声音“藤田伯伯,那里是一些货物的存放地,是青田伯伯的生意啊,你不能让人进去!”低着头,都快哭出来了“那也是军部里的长官指名要的东西,不能外泄的东西。”
藤田芳政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里存放着什么,是为了提高日本军队人员战斗力的一些东西,对外说是抗疲劳的药物,但实际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后也不由声音放低“怎么会存在那里?”那些东西都不是应该是有自己的仓库存储嘛,由军部的人直接看守。
“这批东西不比以往,是没有经过试验的,对人的功效如何尚无定论,这批是样品,将主要用于朝鲜士兵身上,所以数量不多。”桃夭无法隐瞒只得如实告知“本来东西是在陆军医院存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