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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知道这么多,静兰和耀熹的公休日或者其他闲余时间的节目不知从何时开始精彩了不少:比如一同骑马上山,比如一同在家将从不知哪来的材料酿成酒埋在红府后院,比如一同将美丽的花做成花菚,比如一同对着月亮喝着一点都不闷的酒,比如一同上街买菜——嘛,这两个人都不是特别有钱,性格也绝对并非推崇物质生活,况且,人家小两口就是连上街买菜都可以开开心心的一对的嘛~
但是很快的,没小清新几天的小两口就再次陷入了担心的局面。
静兰担忧地将要进后宫的耀熹抱紧在胸前。
耀熹没敢动,却也没有挣扎。
于是他更放肆的抱得更紧。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噗噗噗地跳。而且快得有点恐怖。
一定不可以有事。
在皇宫打滚了十多年的静兰,很快就察觉到这次的事绝对不简单。
耀熹进了去,会不会有事?
他第一次,担心一个人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他害怕失去她。
害怕到他控制不住的有想要奔到后宫和她呆在一起的念头。
这家伙果然就是注定了要来捣乱的吧?不然怎么老是让自己担心?
静兰一边尽力安慰自己,一边忍着担心,直到完成了一整天的工作,他才奔到后宫,到她的身边。
耀熹像是料到他会来的一样,没有惊讶。
无论是守卫差得离谱的后宫,还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都是针对着红秀丽、蓝十三姬和彩耀熹。
以耀熹聪明的头脑,只怕也是知道了。
可她偏偏不慌不忙,低头泡茶,没有着急,温柔的说自己没有空去死。还笑说如果自己死了的话,一定会被静兰吵,不得安宁。
本来急死的静兰,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学得耀熹的静,微笑着同样开了个玩笑,手下却还是怜惜不舍的抚上女孩的脸庞。
是的。他要信任眼前这个坚釰的女孩。她一定会没事的,对吗?
尽管他放手女孩自己处理,他还是偷偷的做了两手准备。他还是隔三差五的就往后宫跑,暗中看顾女孩的安危。
他的眼光没有错。
只从认识了耀熹以后,静兰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好——他果然没有看错女孩。耀熹很漂亮的将事情办了起来。不但查得水落石出,保住了自身和其他人的安全,也明白了后面的势力。
她应该会高兴的,她越来越懂得在朝廷大坑里面当一个好官吏。
但静兰发现耀熹心里的那一道疤还未痊愈。
在红府的庭院中,耀熹依着院中的树,抬头看着皎洁的满月,背影透露出忧伤。半饷,耀熹又低下头,用自己的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耀熹背对着静兰,没留意静兰在看她,但静兰却是将耀熹的每一个举动收进眼底。
不要这样。不要老是苦着张脸。如果有回不去的时光的话,那就让他来给你更好的灿烂未来。
静兰笑着跟耀熹调笑,耀熹傻笑着靠在静兰的肩膀,静兰顺势将耀熹抱在怀里,耀熹这次却并非再也不动了。
她回应了他,像小猫一样蹭了蹭静兰的胸口,笑得更盛了。
他发现了。
她喜欢他。
那剎间,他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爆了。
她喜欢他。
不为别的,就因为耀熹喜欢他。
倚在他胸口的女孩笑着说她很粘人,别嫌她烦。
嫌烦?不不不,女孩,你可知道某朵兰花求之不得?!
可所谓能者多劳,耀熹马上又奔到蓝州去。
接到这个消息,静兰没有多惊讶。早在耀熹待在后宫的时候,他就发现耀熹的心飘到贵族派和蓝家身上了。
他决定要好好帮助耀熹。
只是帮助,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不是过分的保护。
拜托秀丽帮忙收拾了耀熹的行装,静兰写上字条就送去后宫让十三姬代为转交。帮着耀熹善后她在尚书省的公文,也顺道留意了一下耀熹同样也在留意的事——红家的情况。
可是,这只是表面的淡定——茈静兰的心中早已翻腾起来——他开始想耀熹了。
…甚至,思念成灾。
根本就是看见生活中每一件小对象都会想起她!
尽管蓝州一行并没有太大危险,他还是禁不住的担心她。
果然只要她不在身边就会不安吧。
为何明明案上有小山般的公文,明明忙得要命,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和无力感。
结果因为太无聊而正在帮和亮买菜的静兰无意中在街上看到一间首饰店——是的,他跟和亮成为了朋友。爱屋及乌,咱儿也理解。
看着首饰店里的簪子,他再次想起了耀熹平日只用很简单的发带装饰的云髻。
于是,他陪和亮草草用完晚饭就自己一个人上了山,找到了柏木林。
静兰笑了笑,割了一块上好的柏木便回红府,慢慢用小刀雕刻起来。
慢慢刻画着,她会喜欢的兰花。
☆、被阳光照耀的兰花(3)
在紫州刻着兰花的同时,静兰手下的工作却也没有停过。千方百计地在羽羽和小璃樱的口中打听出众人已经顺利抵达蓝家在九彩江的府邸,并且找回了刘辉,不日将会启程回贵阳。
终于听见她安全的消息,静兰放下心来以外,也开始照顾到耀熹没有放心下的事——在蓝州和贵阳之间,两个人的书信一直没有间断。交代着两边互相的情报和状况,静兰和耀熹顺利在下一波开始前制止下一个朝廷暗涌。让绛攸弹劾黎深大人,总算是解了红家的危机。
但是,就算见到了整整一月没有见到的耀熹,静兰和耀熹脸上依旧没有表露很大的不同。
毕竟,他们是那个茈静兰和那个彩耀熹。
那个时候的静兰,不知道其实那个茈静兰和那个彩耀熹同样倔得可怕的性格会让他们两个同样头破血流。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静兰终于将整整一个月没有好好见过的耀熹接回红府。虽然明知道路上没有危险,耀熹也一定懂得回红府的路,但他还是像脑子坏掉一样,总有一种一刻都不能再等的感觉。
他,想马上见到耀熹。
在尚书省待了整整两个时辰,静兰终于看到了忙完的耀熹。
当然,他也马上注意到了耀熹眼下的乌青和耀熹脸上的疲倦之色。天天都把自己埋入公文和朝政的耀熹,越来越疲倦了。可偏生这人像某些鱼一样,永永远远都在游泳,片刻不消停。
看着谎言被自己拆穿的耀熹温婉的笑着说出真话,静兰皱起了眉头,说了多少次要她多休息,不要把自己累着。怎么那么多的女人都娇气,就唯独自家的小姐和耀熹就反其道而行,非要什么都一头栽进去,不肯放下手上的工作呢?
温婉的耀熹看着皱着眉头的静兰,苦笑一下,往静兰的眉心一弹,说自己知道了。
她真是知道了才好。
明明应该生气的静兰,看着耀熹疲倦但温婉的笑容,却又一次生不起气来,只能轻哼了一声。
果然这辈子是被她吃定了啊。
在厨房下了两个面煮着,静兰看了看门外耀熹差一点睡着的背影。
他突然很想去抱起女孩让她去睡。
他不想她受苦。
耀熹太好了。好到让静兰想捧在手心珍之、重之。他不想让任何人碰她——虽然这样很自私,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其实也不算是自私吧。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爱的人,是人之常情。
他想让耀熹知道,他爱她。
可又怕耀熹会拒绝。
但是如果她拒绝了,他还是爱她。
静兰开始发现,可能他对耀熹的情感比他想象中要更多。
本来只是朋友的两个人,是由什么时候开始相知,又是什么时候,静兰一点点的爱上这个女孩,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不,就算她拒绝也好,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他爱她。
好不容易堂堂正正喜欢一个人一次了,就不能闪闪缩缩!
静兰握紧了手袖里的兰花簪子,咬了咬牙,然后无比紧张的问耀熹七夕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耀熹可爱的歪歪头,然后应下了。
静兰终于放开了快要被他抓得裂开的衣袖,却又同时开始担心七夕那天应该做什么。
谁会猜到两个表面成熟的可怕彩耀熹和茈静兰其实在情感方面是个毫无经验的家伙?!
到了七夕那天,静兰在红府外等着耀熹出来。
脸上虽然不动,但手下仍然不自觉的抓紧了衣袖。
他不敢想象如果耀熹没有拒绝他会怎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静兰干咳了两声,将泛起的红晕压下。
在抬眼间,他看到了刚刚出门的耀熹。
薄施了粉黛的耀熹,在微微的月光和街上七夕气氛的灯彩的衬托下,一双盈盈秋水向他望来,略顿以后,嘴边勾起好看的弧度。
静兰的呼吸稍稍停济了一瞬间。
不,这下他更不敢让耀熹知道了。
这个姑娘好得接近完美的地步。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不舍得,也害怕失去她。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耀熹已经站在静兰的面前了,“去哪?”那把依旧温婉动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的语调问道。
静兰再次有了这辈子一定被耀熹吃定了的感觉。
结果脑子当机了的静兰和耀熹逛了不知多少摊的古玩赏物,彻底当机的静兰甚至没有顾虑到耀熹走了一晚上也会饿。
“静兰,”耀熹指了指旁边的烧饼摊子,“你要不要?”
看着耀熹的样子,静兰努力将刚才的乱七八糟思想都压下,然后恢复平日正常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下却有点懊恼自己的愚蠢,掏钱买下了两个烧饼。
“给您,夫人。您可真有福气,嫁给了这么一个会疼人的丈夫,一看就是贵人的气质!祝您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老丈利落的将装好的烧饼递给旁边的耀熹。
静兰看了看旁边接过烧饼,却又有点惊讶的耀熹,再看看笑呵呵的老丈,本着豁出去的心态,静兰一下牵起耀熹的手,忍着自己恬不知耻的羞耻感,笑着看着老丈,用明亮的声音说道,“承你贵言。”
静兰真心觉得这是除了对耀熹求婚和对耀熹表白以外,自己一生说得最好的话了。
“等、等等…”被静兰扯离烧饼摊的耀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本能地想要抽回被静兰牢牢牵着的手。
静兰看着被自己紧紧握着的手,又看看有点不情愿的耀熹,一皱眉,“不好吗?”
耀熹的视线对上静兰的视线,两个人在彼此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目光中愣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即使只是一瞬间,也好像是过了很久一样。那一瞬间,有让人眼眶发热的冲动,也有让人勾起甜笑的念头,更多的,却是想要和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睛,一起去创造更多的永恒。
努力的,在对方那双美丽的瞳孔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一无二,只能是那个他和那个她的存在。
有人说,情感和理智做出的决定,往往是南辕北撤。
但在这一刻,非也。
是因为太强大的情感,光芒可怕的将理智全部遮盖。
他吻了下去。
万幸,她没有拒绝他。
真的是很万幸。
静兰笑得跟得了糖的孩子一样开心。他更加大胆的将衣袖里藏着的木簪戴到耀熹的云髻上。其实兰花的沉静和耀熹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