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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否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事情?”
“怎么会呢?亚历克塞,我之前还跟你说,我认为我们现在十分幸福,在弗拉米基尔来之前,你可以继续处理你的公文,我想那应该有些着急吧。”安娜用手指尖点了点卡列宁放在左手边的公文,那一堆方便他拿下来翻阅,明显是比较着急的一拨。
“是的,你说的有道理。”卡列宁点点头,看上去被说服了。
安娜在心里笑着,不知道该说这位先生是粗心呢,还是敏锐,不过,总的来说,她并未再生气了。
哦,生气?
关上门后,意识到这个问题,安娜咬了下嘴唇,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会儿是又双目清明,心情又透彻了起来,仿佛秋天的云一般,没什么东西能搅动得起来了,一派明澈。
谢廖沙的卧室。
“你希望按时吃晚餐吗?谢廖沙。”安娜征求谢廖沙的意见,后者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被尊重的感觉。
“妈妈,我们说好的一起用餐,我想这事的本意就是我们一家人,所以我当然愿意推迟一会儿。”
谢廖沙说的有条有理,安娜轻轻一笑,感叹这父子俩真的很像。
自她摆正自己的思想后,无路是对于卡列宁还是谢廖沙,这会儿她又能以那种最为客观的角度来看待了,或者说,变得更加发自内心的温和了一些。毕竟,不管是由于什么身份,他们所给予她的那些关心总是真实的。
既然晚餐被推迟了,那么谢廖沙的小游戏就先开始。
“妈妈,我把我的小火车1号给您,这是我最喜欢的。”谢廖沙安排着,他还带了一顶列车员的帽子,那是他的舅妈陶丽送给他的。
“你现在不是我的妈妈了。”谢廖沙说,“你现在是我的副手。”
“好吧,谢廖沙先生,那你该怎么称呼我呢?”安娜逗着谢廖沙,也算是让她自己从这一段时间紧绷的思绪中暂时脱离出来,而后者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会暂时称呼你塔莎,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德烈长官。”
谢廖沙再说完这些事情后,就收敛了他那可爱的表情,绷着脸仿佛小大人一般。
安娜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对这种游戏投入什么兴趣,但欣赏谢廖沙的表情和行为则不是那么糟糕。
当卡伦斯医生过来后,谢廖沙对于小火车游戏还有些恋恋不舍,不过他还是克制着把玩具收好,并且说道:“妈妈,现在您又是我的妈妈了,而我是您的孩子谢廖沙。”
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像是魔法解除一般,他微笑着,声音软软地又甜甜的:“我玩得非常开心,您除了是最好的妈妈之外,还是最好的副手。”说完后,谢廖沙嘟起嘴巴在安娜脸颊上迅速响亮的亲吻了一下,而这一切正好被从书房过来叫安娜的卡列宁瞧见了。
卡列宁皱起眉毛,道:“谢廖沙,今天早上我在抽查你的背诵情况时,《旧约》的开头部分你并未记牢,我希望明天的时候,你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谢廖沙在卡列宁开口后,就咬着下嘴唇,有些胆怯又有点沮丧。
他承认父亲是对的,但在他高兴的时候说这些就太扫兴了。
但谢廖沙毕竟是个听话的乖小孩儿,他说:“我觉得我还没有背牢,在吃晚饭之前我可以再去看一会儿吗?”
谢廖沙征求他父亲的建议,而这很好的取悦了卡列宁。
“去吧,儿子。”
☆、第22章 chapter22
安娜看着那只一溜烟儿逃走的小斑比,觉得不用看都知道斑比也许正在撅嘴巴了,就因为他那刻板的父亲。
所以她起身,在想要说点温和的话语之前,卡列宁率先用别的话堵住了她。
“卡伦斯医生过来了,安娜”
“哦,好吧,我这就过去。”
安娜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然后跟在卡列宁的身边向起居室走去,很明显,她负责任的丈夫希望在场。
安娜见到了卡伦斯医生。
卡伦斯医生个子中等,微胖,面色白净,戴了一副圆框眼镜,他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听说是个倔脾气,却不知为何似乎颇为欣赏卡列宁,从他到彼得堡任职以后,就一直负责担任卡列宁家里的家庭医生。
安娜坐在长沙发上,卡伦斯医生为了诊治方便,选择坐在了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老爷,要帮您拿一本书过来吗?”科尔尼问道。
“不用。”卡列宁说。他坐在安娜旁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依旧穿着文官制服,平常到家里他会换上便服的。
卡伦斯医生查看了一下安娜的舌苔,又翻了翻她的眼睛,他没有用时下流行的一套,让患者□□身体方便他看诊。
诚然,对医生来说,面前不管坐着的是美艳的贵妇人还是丑陋的洗衣女仆,都该是一样的。但所谓的社会法则,作为一个社会人,你又不得不遵守,就如同人类得穿着得体的衣服,而在动物看来,那可能是傻子的行为。
卡伦斯的检查细致却不磨蹭,他话也不多,眼神却像是手术刀一样精准。
在他收起仪器后,卡列宁开口问道:“如何?”
卡伦斯收拾好自己的医用包,然后回答道:“比起去年秋天是消瘦一些,没那么健康,但也没什么大碍。”
卡伦斯的回答简洁,卡列宁微微颔首,心里有了底就放松了一些。
“你有什么建议吗?卡伦斯医生。”
卡伦斯略微瞥了一眼安娜,然后望向卡列宁。
“别焦虑,饮食方面多加注意,保持平和就可。”
卡列宁略微拧眉,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安娜,觉得在听卡伦斯说过后,后者就又瘦了一点的样子。他打算等会儿吩咐科尔尼,让厨房的人留意一下。
安娜在卡伦斯医生提到“焦虑”那个词的时候,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位医生,但后者也没再看她了,还真是一位有个性的医生,不卖弄,不骄傲,却有自己的气度。
“卡伦斯医生,趁这个机会也给亚历克赛看看吧。”安娜微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她当然应该做一个体贴的妻子。
“也好。”卡伦斯医生又把医用包打开,安娜看到卡列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拒绝。
如果安娜的身体状况可以给一个优良,那卡列宁只能在及格这块徘徊了。
“别再给你的胃部更多的压力了,先生。”卡伦斯医生淡淡地说。
卡列宁没有心虚地反驳,而是点了点头表示他会更加注意的。
“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
“比夏天的时候好一点。”
“入春的时候我会给你换一种方子,不然到夏天的时候你的老毛病又会犯了。”
卡伦斯医生同卡列宁谈论的不过是他的一个寻常的老毛病,但安娜不清楚这件事。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卡列宁的睡眠并不好。
她回忆那一次,但好像,她太早就睡着了,所以完全没印象身边的人是出于失眠还是什么情况。
听说,失眠多的人容易秃啊……
安娜瞥了一眼卡列宁的头发,还好,沙金色的头发用发油梳理得整整齐齐,完全是政府官员的耿直模样。
想到卡列宁会顶着没有头发的样子,她就有些忍俊不禁了起来,却又不好真的大笑,所以倒是咳了几声。
卡列宁并不明白,只是对于安娜的咳嗽颇有微辞,认为她并没有真的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
对于这夫妻俩的情况,卡伦斯医生就像是他的职业一样正直,面不改色的继续收拾他的小包包,并且拒绝了卡列宁的用餐邀请,因为他还有自己的事情。
安娜几乎没瞧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拒绝过卡列宁,所以多少有些意外,但卡列宁自己似乎并不介意。
这两个人也许没有过分亲密的称呼对方,但却可以通过细枝末节观察到彼此的互为欣赏。
卡伦斯医生走后不久,弗拉米基尔就过来了。
这个年轻人踏入大厅以后,连挑剔的门房卡比东内奇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最后在一个女仆有些殷勤的注视下,撇了下嘴巴暂且不去搭理弗拉米基尔,心中多半还嘟嘟囔囔了几句类似于小白脸之间的话语。
“夫人。”
弗拉米基尔同卡列宁问好后,就冲安娜问好。尽管卡列宁家的女仆们手脚十分利落,此刻却也有些殷勤过头了。
要不别人怎么说人人都希望有一副好皮囊呢?安娜想着。
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的确是有这样的资本的,金发碧眼,比之男人多了一分漂亮,比之女人又多了一分俊美,难得的是,他看上去进退有力,完全不像那种花花公子的类型。
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有夫之妇疯狂?
尽管探究这个会是个有意思的事情,但安娜并不想去这样做。卡列宁既然会坚持提拔这个年轻人,那么,皮相永远不是首要选择。
那是卡列宁要考虑的问题,不是她的。
想到这儿后,安娜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在晚餐开始之前,她拿了一本书慢慢地看了起来,直到尤妮娜过来告诉她已经可以准备用晚餐了。
安娜落座后,视线在弗拉米基尔和卡列宁身上打量了一下,在她那么做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前者敏感的察觉到了。
敏感,却又足够镇定。
安娜想:卡列宁会选择对方的确是因为这位秘书先生有他的过人之处,只是,如此谨慎,以及有些刻意的敏感,却到底是有些奇怪了。
她按捺住这个思绪,仔细切割面前鲜嫩多汁的小羊排。
“唔,味道不错。”
她现在只享用美食,至于别的,如果卡列宁不会思考,她才会感到意外,或者,开始怀疑那位先生是否被外星人绑架过。
☆、第23章 chapter23
弗拉米基尔离开后,卡列宁本以为安娜会询问那个孩子的事情,但后者并没有到书房来找他。
想了想,卡列宁照旧拿了一本书往安娜的卧室走去,后者正在床上阅读一本书籍,一副马上要入睡的打扮。
“在你询问我是否不适之前,我先回答,”安娜抬眼笑了一下,“我很好。”
卡列宁走到安娜的床边,估算了一下谈话的时间,所以他没放下手里的,或者该说是,隔开某种屏障的盾牌。
“我以为你会想听听那个孩子的事情。”
“若你愿意告诉我的话,亚历克赛,我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安娜放下,双手自然放在被褥上边,摆出倾听的姿态。同时,她那双灰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