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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善变的男人,之前明明也说我是令人兴奋的果实,转眼竟又打算利用我来栽培其他的果实!
“这么说,你所谓的‘特殊训练’是假的咯?”如果他真的要对我做特殊训练,我就原谅他的利用。
“不,特殊训练是真的哟~~!”
“真的?”我喜出望外,“那是什么训练?”
“嗯哼~~今晚小梨就会知道。”
对于西索爱卖关子的说话方式,我已经渐渐习惯,既然他说是今晚,那等到晚上自然一切都会揭晓。
只是没想到,他所谓的“晚”,竟然是半夜。
大概是等得太无聊,我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惊醒过来的时候,西索像凭空出现一般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甚至没有觉察到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气息,但不论如何,这对于一个在狩猎与被狩猎之间徘徊的猎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之后,我被带上了他的私人飞艇——我一直都知道西索很有钱,只是没想到他的财力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途中,我问过西索要带我去哪,他笑着拐弯抹角,却始终没有说出我们的目的地。
直到我被从飞艇上扔了下去……
我知道西索是个手段多变的人,我不期望他能一直对我施以像是言语提醒这样搔痒式的教导,也早就做好准备迎接他的震撼教育,但始终还是没料到,他会毫无预兆地果决地把我从飞艇上扔了出去……
“在我来接你之前,想办法活下来。”西索说这话的时候,轻快得好像在说“咖啡有点烫,慢点喝”一样。
我在凌冽的夜风中急速下坠,视野里,西索和他的飞艇逐渐成为隐没在夜空中的一点,在落地前,我用金刚石属性的念气做了“坚”护住全身,才不至于摔成肉泥。
尽管如此,腿和胳膊的关节处还是有些轻微脱臼。
用“祷告”治愈了身上的伤后,我站在近乎死寂的街上,打量着周围的景象——这是哪里?为什么……如此阴晦?
即便现在是夜晚,也不该呈现出这样的感觉……像是浸泡在肮脏的黑暗之中,仅仅是站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就足以清晰地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深渊气息。
“流星街”——脑海里蹦出了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流星街,一个不存在任何律法的垃圾堆积区,这个世界遗弃的任何东西,这里都可以毫无条件全盘接受,武器、尸体、婴孩……可以说,这个地方的存在,就是人性黑暗面的最好证明。
记忆中关于流星街和蜘蛛,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么一句话:流星街的人都有一个绝对的共性——重视团队。
西索会把我带到这里,震愕之余,其实并不意外,有人把这里想得极尽残忍与冷漠,但在我看来,这里的一切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
流星街的人漠视生命,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是被漠视的存在,流星街的人阴险黑暗,那是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叫做光明和善良,流星街的人残酷暴虐,但如果不是这样,他们又怎么可能在同样残酷的环境里活下来。
之所以那么重视团队,却杀人如麻,有时候,也不过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承受了这世界上所有的恶意与冷漠,却坚强地存活下来,甚至成为了更强大的存在,除了那些阴暗的东西,我想,我还能够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一种叫做“韧性”的东西。
也许我要学习的,正是这种在绝境中寻求生存的韧性。
☆、Chapter…15
整理好思绪,我动身向流星街内部走去——至于要如何判断内外之分,我想最简单的就是看那几只扑腾的黑乌鸦和头顶盘旋的秃鹰,它们飞翔的方向,一定就是堆满垃圾的外围。
流星街的内部和外围截然不同,这里有干净的街道,俨然排列的房屋,沿路可见的商店、酒馆、旅店,我甚至还看到了教堂。
很快,我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交杂着戒备与掠夺的注视,他们大概已经感觉到了我这个外来人的气息,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气息本就是个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我猜想,在流星街生活的人们,不是豺狼虎豹,就是蜘蛛毒虫,他们一定敏锐而警觉,所以我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无疑是在招惹他们把狩猎的目光对准我。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故意而为?
啊……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没有现金。
流星街内的大部分交易都不是依靠金钱来完成,但若有需要用钱的地方,则只收现金。
刚才我已经很隆重的思考过了,直接冲进店里抢劫实在不是个聪明的办法,与其主动出击,不如保持防御,等待那些没有耐性的家伙率先出动,这样,到时候反过来抢了他们,也只能怪他们在挑选猎物时太过草率。
面上保持着放松的姿态,暗地里又把感官调整到极度敏锐的状态,我慢慢地往黑暗的巷子里走去。
一阵充满恶意的念向我压了过来,前后各两人,堵住我的去路,也截断了我的退路,光线很暗,但我尚能看清楚是四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穿着怪异,身上散发着一种陈旧的血腥气味,腥臭而刺鼻,冲击着我的嗅觉。
“哟,快看,一个完整的新鲜废品呢,除了那些令人提不起食欲的臭鱼和死尸,还有甚至不够塞牙缝的婴孩,这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我喜欢内脏,千万别和我抢。”
“哎哎哎——别说这么直白,吓坏了我们的食物怎么办?”
“哈哈哈哈……”
四个人调侃嬉笑着,说的那些要将我瓜分入肚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流星街,任何残忍的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包括吃人肉。
我无法想象人肉的滋味,也不准备去尝试,更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他们四人倒是已经耐不住了,朝我逼近过来。
“做为临终遗言,不如说说看你是从哪里进来的,也好为我们下次猎食搜集一些有用的资讯。”貌似头领的男人走到我面前,狞笑着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手,指向外围的方向,在他们都看向那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几千米高空,空投下来,这个答案你们满意么?”
他们似乎被我的说法震慑住,齐刷刷地回过头瞪着我,但就在他们愣住的这个间隙,我已经逼近到那个头领的跟前,朝他挥出了几个疾速近拳……
然而,他的反应超出我的预料,除了第一下打到了他的脸颊之外,其余的几拳都被他一一躲过。
虽不能自夸说我的拳速有多了得,但我毕竟向来是以训练速度为主的,在近身格斗的选手之中,肯定也是处于中流以上的水平,能躲得开我的拳头,足见他的实力。
既然近拳不能得手,我便迅速拉开距离,转而迎击另外几人。
相比那个头领来说,其他三人的身手就要平凡许多,不消几个回合,我便将他们打得几乎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股寒气忽然从背后逼了过来,在大脑给出讯息之前,身体已自然而然地做出反应,我向侧面微微一闪,那道寒气擦着腰侧划过,带来尖锐的疼痛。
片刻后,我看清楚了——那道寒气来自于那个头领放出的念弹,而就在刚才,我很惊险地躲过了一发偷袭的念弹。
这一发念弹让我认真起来,将气裹在手掌外侧形成念刃,我发动强烈的攻击,与他展开了一波攻守战。
单纯从格斗技巧上来说,我和他并不能很快分出高低,但如果是加上念能力,我可以很自信地说,他远远不如我,所以,在我认真起来之后,对方渐渐地败于下风,很快,胜负见分晓。
当掌侧的念刃划破头领的喉咙时,本来已经被打得瘫在地上的三人忽然清醒了过来,而后发疯似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接下几招,但他们的攻势却不减反增,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好像突然很不耐烦,我发狠一样“发”出大念量的硬拳,打在他们的腹部——这样的力道绝对能使他们的五脏六腑严重碎裂。
他们喷出的血洒在我的身上,最后一个个僵硬的倒下。
我扒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胡乱地擦掉身上的血迹,然后从他们的身上摸出了一袋为数不多的戒尼。
往巷子外面走去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那四具倒在地上的尸体,让我有片刻的愣怔,手中仿佛还有一丝血的温热感,不禁握了握拳头,掌心像是被灼烧一般发烫起来。
我猛然拔脚离开,迅速地走出了小巷。
在巷口灰败的墙边,我扶着墙干呕,一种古怪的恶寒让我觉得反胃至极……
此时,我仿佛才从刚才的战斗里脱离出来,脑海里朦胧而又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杀人了。
从猎人考试到天空竞技场的战斗,我对战斗结果的认知,始终不过是输赢的区分罢了,但是此时此地,输赢已经不仅仅代表一个结果,它还意味着生死。
也许这就是西索所谓的,堵上性命的战斗。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究竟是由衷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前世,我是被复仇的杀手养大的,也许这就代表着,我本身也有做一个杀手的潜质。
战斗时的兴奋感,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脑子里的思绪乱七八糟一片,我浑浑噩噩地往前走去。
漫无目的地,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念气靠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抬头望去,一个高个儿的男子逆着昏暗的光,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位小姐,一个人么?”他的声音很清朗,说话的语气和用词像是出身良好的人,但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好,我叫侠客。”
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的跟前。
侠客?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等等!不会是那个侠客吧?
我有点发怔地看着那张隐匿在阴影里的脸,这时,他的手忽然向我伸了过来……脑海里骤然蹦出“操作系”和“天线”这样的字眼,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他的触碰范围。
他的动作轻轻一顿,随即走出了那片阴影的遮蔽,曝露出如我所想的那张娃娃脸,“怎么?你认识我?”
我心头一紧,迅速地摇头。
“不然,你怎么会一副好像很怕我的样子。”侠客又往前走了两步,碧绿的眼眸里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我没有!”我反驳着退后了一步,当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似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是吗。”他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只是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审视着我。
我警惕地回视,在他伸出手作势要触碰我的时候,往后一缩躲了开。
“你很怕我碰到你。”侠客这么说着,几乎是肯定的口吻。
我没有说话,仍旧谨慎地看着他。
沉默的对峙过后,侠客忽然笑了,那抹笑容甚至还带着点礼貌的意味,只是却冷静非常:“你认识我。”他肯定地说。
我没有再反驳,深知既然他已经确认,再多做辩驳也不过是徒劳。
何况我当然也是认识他的,不止认识,我还很清楚他的能力。
就在这时,侠客忽然欺身而近,我一惊,往后闪躲,不料他却紧追不舍,于是我开始转身向前奔跑,脚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