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年打着哈欠,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继续翻着先前看到一半的书。“看到不少低级的语法错误。”
“纳尼——”打着字的少女回过头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书,身子靠在转椅上挥手,“那是我第一本笔记啦,别看别看……”
“呵。”他毫不理会。
“对啦对啦,你和上一次那个九条家的大小姐怎么样啦?”她歪着脑袋忽然问道。
“哪个,忘了。”他连续打了两个哈欠。
“什么叫忘啦……不就前个星期的事吗?我看过草壁给我发的照片了,长得很不错的,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联姻的话……”
“我不喜欢,看了烦。”他眼神剜了过来,毫不留情地打断她。
“看了烦……这种话被听到会伤心死的,云雀你真不能这样对女孩子……”
“云雀云生。”他沉下音,“不要在我面前提女人。”
被连名带姓叫的少女一惊,坐直了身子后继续嘟囔,“不提就不提,那我提男人→_→。”
“你有见到迪诺先生吗?他前两个月就在这里了,还有斯库瓦罗先生,我们三个偶尔中午会去外面吃个饭。每次都缠着着斯库瓦罗先生掏腰包,他们都喜欢吃生鱼片呢,哪天回日本……”少女自顾自说着,没有注意到已经站在她身后的青年。
“我会好好回请他们。”他咬字清晰地打断她,感觉到他气息的少女转过头,鼻尖刚好碰上他挺直的鼻梁。双方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脸上,原本冰凉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即使是面无表情,却也能感觉到那双狭长的灰蓝色眼睛捕捉猎物般的神情。长长的睫毛扑在脸颊上异常发痒。
“水开了……”她猛地站起身,避开青年的目光,走到灶台那去关火。
“以后你来卡塔尼亚,我不在的话你拿那个吊灯上的钥匙就好啦,我都放那里的,你今天是不是又爬窗进来的?”
“啰嗦。”
奇怪。
好奇怪。
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好像真实地存在过。
梦境刚刚结束,我就被冷风扑醒。抬头望向四周,城市只剩下微弱的萤火灯光,大概已经到了半夜。
揉着酸疼的脖子从地面上爬起来,我发着抖一边往一个似曾熟悉的方向走,明明踏上是陌生的路,却好像已经走了上百次,那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让我无法抗拒。
我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过道,上下坡的不停来回让我冷汗直冒,自己的身影在无数个静谧的昏黄光束下晃过。
咸腥海风从狭窄的甬道扑面而来,带着深夜浪潮的低吟。舒缓的节奏仿佛温柔的海水从身上流过。身影慢慢穿过灰白墙角上那些波光粼粼的倒影,我忽然一点都不感到冷。
面朝大海的时候我停下脚步,停在一栋矮小的房屋前,装修老旧,天蓝色的墙面。门窗边都摆放着盆栽,颜色鲜艳的花开得繁盛。门顶上那个老旧的吊灯垂下来,在暗夜里静静地亮着。
好像在等人回来。
我走上门口的两阶石梯,找到角落里的小凳子搬到吊灯下,动作缓慢地踩上去,吃力地摸着凹槽里的东西。
摸到梦境里的那把钥匙。
我看着那把金属钥匙发了很久的愣,插/入钥匙孔轻轻地打开门,门把上覆了一层灰,屋子的主人像是很久没有回来过。
房间不大,简单的双人房。门外的吊灯照进来,照亮房里古朴简单的家具。东西收拾得很干净,使得不大的空间里有空敞感。
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关上木质的房门,那微弱的光线还能从门缝,从半敞开的窗边溢进来。
好静。
我没有开灯,走到床边躺了下去,鹅绒床垫很舒服,疲惫的身子深深地陷进去。
窗外的灯光漏进来,照亮另一边黑色的单人床。
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上仿佛躺着熟睡中的青年。
“云雀你睡了吗?”极力压低的细哑声音。
“没有对吧,我看到窗外那片花瓣落了。”
“么么么,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几点呐,这次任务危险吗?”
闭着眼的青年睫毛动了动,没有答话。
“诶诶诶,说句话啦……明天就要考试了,好紧张……考不好丢你脸了怎么办……”
“本身就没有对你抱有期望。”青年睁开眼,灰蓝的眸子扫过趴在另一边床头搅手指头的身影。
“呵呵,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
“话说这里可以听到海潮声呢,早上还有那些鸥鸣和轮船声音,你当初怎么没想好就买了这间屋子,你睡这里完全都睡不着诶……”
“那次看电视的时候你不是吵着要?”
“哪次?”
“……”
“哦哦哦!那次!我那时候随便说的啦……诶诶诶,你那时候不是在看书啊?这么说你是因为我买的吗——”
那个懒懒趴着的身子一下子腾起,半个身子都要跨过另一边的单人床。“嘤嘤嘤好感动……”
金属制的浮萍拐搁上那人的手臂,青年皱起了眉头。
“走开。”
“嘤嘤嘤我考完试就回日本陪你玩——”
“……不需要你。”
“那我在这里找工作。”
“……你试试。”
耳边传来海岸边轮船悠长的鸣笛,我慢慢闭上眼。
******
我在一片枪声中惊醒。
拂晓已至,黎明未临。
隔着几座墙的距离依稀可以听见稀里哗啦的玻璃碎裂声,我撑起全身酸痛的身子,眼皮突突地跳跃着。慌慌张张地起身,套了双刚刚合脚的鞋子,我出门把钥匙放回原位。
有种不能继续呆在这里的强烈预感。
我躲进狭窄的过道里,想要通过过道走到市中心去。
隐约感到有赤红色的火光映红了脸庞,我下意识地抬头。
“找到了。”
是个身材魁梧的意大利男人,一身的黑色制服,手里的长矛燃着赤红色的火焰,脚底的火光将他撑在半空中。
“指环的强烈反应在这里!绝对不能被白魔咒那群兔崽子抢功!”他往身后喊着,我的上方霎时一片火光。
什么……鬼。
拍戏么。
我刚想伸手喊人,一串机枪式的子弹往我身后扫射过来,扬起一地的石灰。轰然炸裂的声响让我全身僵硬。
我立马转过身疯跑起来,身后是接二连三的炸裂的声音,子弹追着我的脚后跟跑。
“哈哈哈,什么啊,那么强的指环反应原来只是个胆小鬼……”男人们得意的狂笑在头顶响起,“这女人估计是从谁那里偷的指环。”
“大哥别玩了,快快解决了吧。”
“你管我?!把那个小姑娘也带走,指环要,人也要。”
卧槽卧槽卧槽。
你妹啊,玩真的?!
子弹擦过我的脸颊手臂,滚热的液体流了下来。迷糊了两天的我此刻已经不能再清醒。
老子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啊啊啊啊!那个大爷还玩上瘾了是吧?!从头到尾追着我只瞄准那些小的要害。我拼命喘着气穿过一条条狭窄的过道,眼看就要跑到前方一片密集的早间人群里。
“嘭嘭嘭——”子弹越过我的头顶,扫过我前面的一片人海。
尖叫声瞬间在人群里爆炸。
我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被子弹打中路人。鲜红的液体在他身下迅速蔓延,已经升上地平线的太阳灼的我瞳孔生疼。
我——害的?
“诶,这小姑娘怎么不跑了,我热身运动都还没做完呢。”
头顶响起男人粗重的声音,我转过身子往我先前跑来的方向跑回去。
就算是到了人群里,也照样开枪么?
我回过头看那个倒在地面上的鲜红人影,全身都触电般地发麻。
眼前的景象在震动,四肢无力的我在窄小的巷道里挣扎,耳边是身后人群的尖叫,子弹扫过耳廓的震鸣。
怎么办。
这种情况怎么办。
自己不过是头上那些人随便可以踩死的蚂蚁。
“啊,玩腻了。”那声音近在咫尺,我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再向前走一步。□□在外的手臂和腿上已经布满了子弹擦过的伤痕。“把指环交出来,我可以考虑带你到基地去。”他上下打量着我,笑得一脸淫/邪。
头顶有液体流下,滑过沉重的眼皮。我靠在斑驳老旧的墙面上,抬眼看向那个男人。“没有任何理由地杀掉我。”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开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威吓震得愣了一会,忽然间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好啊!大爷我等你带我下地狱!什么都做不到的小鬼口气倒是很大啊!”
“这种人,老子都要全部杀掉。”他眯起眼,那些带着红色火光的枪口一齐对准我的方向。
我下意识地瞳孔缩紧。
下一秒传来的是比想象中还要剧烈的炸裂声响。
“喂——————!!!!”那样的吼声仿佛可以掀翻整片卡塔尼亚的天空。
“密鲁菲奥雷的垃圾越来越猖狂——全部跑到老子的地盘上找死吗?!”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声贝带着无与伦比的底气,还有那震慑人心的强烈杀气。
吃力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翻腾的厚重青烟和建筑受损飞起的碎石。有惊叫声响起,先前那些在头顶上空的人接二两三地从楼顶重重地摔下来,身上都是精准的刀痕。
“大哥!这个人!这个人!”
“啧,彭格列的人吗?”
“没有那么简单啊——我们必须撤!”
鼻腔里涌入那些灰色的硝烟,我被呛得咳了好几下,极力地睁大眼想看清眼前的场面。
“老子为什么要撤?你认为我会打不过他吗?!”
“你没看见吗?他的左手啊!还有他身上的制服!他是彭格列暗杀部队瓦利安的队长!”
“什么——?!”
“第二代剑帝斯贝尔比·斯库瓦罗!”
我怔住,硝烟散去的时候,看见一头熟悉的银色长发,修长的身影背对着我,头顶的蓝色火焰包围住四处缴械来的枪械。
几近绝望边缘的我看到救星后从紧靠的墙壁上腾地弹起来。
“斯库瓦罗先生——”我张着发裂的嘴唇,喉咙干渴到几乎哑去。
“斯库瓦罗先生——”
听到我的声音后,上方那个修长的身子停止了动作。朝我的方向看过来。
短短几秒中,他的脸庞上出现了“哪个垃圾”→“啊咧?”→“原来是这个垃圾”→“啊,原来是这个垃圾啊”的转变。
“是我啊!斯库瓦罗先生!”我兴奋地朝他招手。
然而,对上他的视线后,我不再兴奋。
因为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掏出一把枪。
朝我开了枪。
Chapter。21十年
Chapter。21
十年后的你已经死了。
———————————————————————————————————————
“嗨嗨嗨,师姐你再睡下去的话长毛队长就要发飙了哦,虽然ME是无所谓啦……但是还是想麻烦你在死之前给我去买点零食,额,苹果味的哦。”
啊,好吵。
“师姐我都看到你流口水了,要不要拍下来做纪念啊……”
“嘻嘻嘻,当然要,看她之后怎么猖狂……”
“哦,堕王子,ME早就珍藏过你的了哦,原来那个可以不让人猖狂啊,那ME马上拿出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嘻嘻嘻,老子宰了你。”金属相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