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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也不是无所顾忌的——他迟早也是得出这个房间的,杀人或者伤人在这里没事,但出去可就不一定了。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乱说话,这些人早该乖乖地一个一个走出去。
“为了上帝,也不能让你这种人得逞。”小黑握住了脖子上的十字架,像宣誓一般地说道。
艾丽娅看着形势变了,心里有了底。
“brown,你是个军人吧?”她撇撇嘴,眼睛还是盯着小白。
“我退役了。”小棕手里拽着他那枚硬币。
“ok,ok,我们谈谈。”小白看了他们一眼,松开了搂住保安的手。
“把枪扔出门外。”金发妞对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观感已经差到了极点。
其他人也赞成这个做法。他们如果走出这个房间,就会被取消资格。所以,只要把枪扔远一点,没人能够再借这个东西威胁到自己。
“万一你们借机把我推出去呢?”小白觉得自己疯了也不可能答应。不提房间里有能一拳把他揍昏的小黑,有当过兵的小棕,现在的自己可能连3个女的都打不过。
“我不是你。”黑发妞看着他,“没人会比你更无耻。”
“ok,我扔。”小白看着他们,衡量了一下,“你们先离我远一点,对,往后退,都站到那边去。”
“不能太远。”艾丽娅看了小黑一眼,他们俩刚好处在靠近门两边的位置,并没立刻转向。她悄悄比了个手势,从背后的桌子上捡起了个东西捏在手心。
这说是交涉,更像是试探。随着其他人稍微远离,小白握着枪的手慢慢地下垂。但下一刻,他迅速抬手想朝小棕射击。
“啪”地一声,他的额头被艾丽娅用打火机砸中,身子歪了歪风流神医都市偷香。小黑迅速冲上去制住他。艾丽娅也上前趁机绊了他一下。被围攻的小白拉拽着保安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后倒,甚至被压在了下面。
“不——”他既是痛,也是愤怒,挣扎着想爬起来。
“把他推出去!”
现在小白只有一只脚还在门内。艾丽娅行动远比思考要快,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脚把这货踹了出去。
门自动闭合了。保安、小白,和枪都在门外。
没了枪,未必是坏事,同样地,没了小白也不一定是好事。
共同的敌人消失后,联盟再度崩溃,剩余的5个人不约而同地散开,各自警惕着。对于艾丽娅来说,唯一的好处是因着她刚才的表现,没人敢再因外貌和年龄小瞧她了。
“我们继续谈谈。”艾丽娅清咳了一声。
“还剩8分钟。”小棕放下了硬币,拉松了内衬的衣领。
“你想干什么?”对敌意非常敏感,他旁边的金发妞和黑发妞都下意识离他远了半步,“你想对我们下手?”
她们看向了小黑。没有了枪,这里能对抗小棕的只有他了。
但因为小棕没有第一时间针对他,所以小黑还在犹豫。
说到底,大家都有私心,谁都想留到最后。
“别忘了,是他把的药藏了起来,差点害死了人。”还有,他试图虐待我。黑发妞说道。她并不认为能做出这种事的小棕,人品能好到哪去。甚至他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的小白还可怕。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救。”小棕不以为然。
“不要把他跟你的问题混淆,”艾丽娅指出来,“即使他是个人渣,也不意味着你有资格决定他的生命。”
这样的小棕,手上应该背了不少命债,以此演变下去的话,他可能成为一名连环杀手,但绝不可能成为像reese和finch那样的义警,因为他所谓的“正义感”只是随心所欲,根本立不住脚。
“他的生命属于上帝。”小黑站队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打算4个人合力把我丢出去,”小棕讽刺地看着他们,“然后你们再内部比拼,决定下一个要被丢出去的人?”
“你也可以自己走。”黑发妞看了他一眼。
“或者我们都不走。”艾丽娅接着她的话说。
“等到最后一秒?”小棕发出了一声嗤笑,“我们都会输,全军覆没。”
“hey,”他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向了其他人,“你们不会真同意她的说法吧?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算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小屁孩……”
小黑、黑发妞和金发妞犹豫了。但一方面谁都不想离开,一方面又希望对方能主动离开。
“或者我们都会赢。”艾丽娅冷静地看着他们,“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现在若是起了冲突,谁都讨不着好。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必这么把人往绝处上逼?”
“这场面试,至今为止,发生了很多意外。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那位首席执行官计划内的,但我相信在场的我们更多地只是随机应变。”
心理学的研究上有个现象叫做“破窗效应”,就是说,一个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补,隔不久,其它的窗户也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韩娱之我只爱少时。换句话来说,就是“破罐子破摔”。
这个房间里的候选人,包括小白,也许本性都还有点良善。但一旦有人开始“破坏规则”,试图对付其他候选人,局面就被打破了。影响是相互的,正是每个人都不可能完全地无辜,后来就逐渐发展到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人弄出去。
“‘wearetheanswers’,也可以是‘wearetheanswer’。”
“你是什么意思?”黑发妞看着她。
“我们合作过,现在,我们也可以是个team,这就是答案。”艾丽娅小心地用余光瞄了下计时器,眼睛却是看向了小棕,“brown,你是个赌徒。而我们,”
她转过头看向其他人,“我们需要的是一场赌博。”
“你们相信她?用一个team作为答案?”小棕摊摊手走了两步,难以置信地拍了下自己的西服下摆。
“这场面试,重要吗?”艾丽娅反问。
但不等对方回答,她自己给出了答案:“是的,它很重要。这家公司很有潜力,也很有实力。这80分钟或许真的能够决定我们未来80年的生活。”
“但不是没有更重要的东西,善良、尊严……我们仅剩的良心。”她的手贴在心脏的位置,眼里透着股坚定,“我们来这里面试。房间里没有法律,只有制定好的规则。我们遵守规则,是为了能得到这份工作。”
“但别忘了,还有另一条至关重要的规则,就是我们的底线。我们遵守底线,是为了作为一个‘人’而活着。”末了,她补上一句,“不要让未来的80年因为这80分钟而后悔。”
“她是对的。”小黑解下了脖子上的项链,把十字架握在了手心。
其余人看着他们俩,沉默。
就在这时,金发妞看向了黑玻璃下方,眼神有些复杂:
“倒计时结束了。”
*
00:00
一秒,两秒……时间在流逝。
没反应?
“怎么会没反应?”面试结束了,但没人来接待他们,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们。
“你的答案是错的。”小棕把手插||进口袋里,转过头看向了艾丽娅,然后是其他人,“事实证明,这个房间里只能留下一个人。”
“已经结束了,你还想做什么?”金发妞警惕地看着他。
“nothing。”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硬币,掷出后当着她的面拍在手背上,但没打开看,直接塞回口袋里,“走吧,我们出去喝一杯。”
“等等,既然没人赶我们走,我们就再留一下。”艾丽娅叫住了他,“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没发现。”
“你不会还坚持自己的想法吧?”虽是这么说,但小棕停下了脚步。
“我还是有点在意deaf说的话。”艾丽娅走到一号桌前。上面除了碎玻璃屑,还有聋子被拉走时,留下的眼镜。她拿起来端详,有点惊讶,“这是远视镜。”
“他让我们仔细看重生之邪气天师。”黑发妞也走了过来。
“仔细看……”艾丽娅想起自己似乎说过哪句话的时候,聋子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然后,还有什么呢……
“这家公司还致力于研究显微操作,对吧?”她猛地转过头,问黑发妞。
黑发妞看着她,点点头,却不懂她的用意。
桌上碎裂的玻璃屑来自于头上的灯,并不是纯粹的平面。艾丽娅选了一块弧度明显的,跟黑发妞走到一边拿出自己的考卷。
自然科学课上曾经有制作显微镜的实验。而远视镜可以充当凸透镜片用。两块玻璃合起来有明显的放大作用。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艾丽娅皱起了眉,把镜片往后倒。看了两眼,她把镜片递给了黑发妞。黑发妞看完后递给了下一个人……一直到所有人都看过一遍。
“1”,细小的白色的字印在了同色的纸上。
“后面没有了?”后面不该是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问题吗?
他们用同样的方法把自己和别人的纸都检查了一遍,翻来覆去,还是没发现。
“我们被耍了……”小棕突然对着监视器大笑,“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不能试图和保安或者监考人说话!”小黑再次把规则背了一次。监视器后应该就是监考人在看着,“试图”这一词定义太广了,难保这样不算违规。
“面试已经结束了!”小棕瞥了他一眼。
“不,还没有。”
金发妞蹲在了计时器前,上面有两个按钮。她试着摁下了其中一个。
计时器上红色的数字从“00:00”跳到了“79:59”。
一个深呼吸,它跳到了“80:00”,然后不动了。
“现在才是结束了。”她回过头看着其他人,慢慢地站起来,露出一个微笑,温和的,或许还有些释然和喜悦。
结束了……
“po”地一声,一直黑黝黝的如黑板一般的玻璃亮了,刺眼的光线从另一侧照过来,投影出了一个穿着西装、身材中等的身影。但很快地,灯又灭了。
“s。”一身黑的监考人大步地从门口进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保安,还有……那位无法跟人的视线对视超过3秒的……聋子。
或者说,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是他。
*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年轻的女人身上沾了不少血迹,形容有些狼狈。但她幽深的枪口对着的地方,有个比她更狼狈的人。
所谓的狼狈不是指他的着装,而是指他所处的境地——那人一身西装,甚至打着领带,但头上的棕发仿佛一下子白了不少,映着同样雪白了的络腮胡,眼里全是血丝,指关节狠狠地扣住了桌角。
“你杀了我的儿子。”他的嗓音很是沙哑,脸上有掩不住的疲惫和颓废。
如果他不说,没人会联想到这个苍老、枯瘦如腐枝,仿佛随时会行将就木的老人会是臭名昭著的james家族的现任家主s'陆小凤'初发芙蓉。
近些年来见过他的人已经很少了,因为他到了幕后。他老了,想退位了,可是接班人……
“他该死。”女人淡淡地说,像谈论天气一般,眼睛里波澜不惊,如一潭死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