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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毕业了。”她手指动了动,和他十指交握,温暖间或中传来,让她有了倾诉的*,“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好好上大学,像完成任务一样去上课和交论文,所以几年下来,即使要道别和合照,也没有合适的朋友。”
莎拉已经死了,欧文吗?他们好像也没这么熟。
见reid想说些什么,艾丽娅笑着摇摇头。她能猜到他想说些什么,她旁边的这个人可是个天才,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他就已经修了3个博士学位和2个学士学位,估计也没多少心思去交友。
人比人比死人,她只是有些遗憾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
从花店买了束花后,他们坐出租车来到了公墓。
4年前,williams夫妇出事后,艾丽娅领回了骨灰,把他们葬到了这里。
相关的一切证据,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即便明知道williams夫妇的死有问题,但艾丽娅再不甘心,也无从下手调查。
“还记得上次回纽约时,我们还说改天要来的,结果一直拖到了现在。”他们圣诞节时去看了diana,加上现在,算是见齐父母了。
reid摸了摸她的头。她说的上次,就是因为莎拉的葬礼回来的,都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能看出来即使脸上笑着,她这次回纽约的兴致也高不到哪里去。
“前面就是了。”艾丽娅努力地辨认着位置。这几年,她总共来的次数也不多,特别是近一年,她基本都不在纽约。williams夫妇在本地也没有亲友了,若不是这里定期会有人清理,只怕坟头草都要长得比墓碑还高。
reid捧着花,跟在她后面。
“没找到?”见她停在了半路上,他疑惑的问。
艾丽娅愣愣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她看向了自己的左前方,抿紧了唇。
reid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雪白的墓碑下摆着一束新鲜的百合,娇嫩得仿佛刚从枝头摘下不久……
刚有人来过……
63| 5。30|
“calmdown,everybody。”
一位黑发黑眸,五官深邃的女人微微勾起嘴角,审视着那些意图靠近她的人。她白皙的面容上还带着些稚嫩和天真,但相对娇小的身材包裹在灰色的套装内又让她看起来会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也仅是一点。
按道理来说,把这么一只小羔羊放进饿狼群中,早该被撕咬得尸骨无存。
不过……谁让房间里唯一一把枪在她手上呢?
“kid,别开玩笑了,你不会开枪的。”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举着双手做投降状,但他脸上不以为然的笑和不断迫近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当然,这家伙也根本不屑于掩饰,“你根本就是个没断奶的瓷娃娃。”
die。要是正逢早些年她脾气暴躁、又是孤家寡人没什么牵挂的时候,一定不怕就这么给他一枪。但如今有了“家室”,还是低调点。
哼了一声,艾丽娅拨开了保险,眯着眼睛像模像样地瞄准了他:“很抱歉,这东西我最近用的有点熟。”——才中过4枪,让她躺了那么久医院,能不熟吗?
“嘿,亲爱的,你不会想出人命的,这不值得。”男人被她的架势吓到了,猛地顿住了脚步,称呼也变了。
“是的,这不值得。”见男人以为她懊悔而露出了微笑,艾丽娅继续说道,“比如说,本来,我只想射中你的狗腿,让你这混蛋丧失行动能力。但是,谁能保证呢?希望是一回事,但现实往往很残酷。”
怕他听不懂,她好心地补上一句:“我的枪法不准。”跟r有得一拼。要是打错了,你就认命得了。
然而……这世上往往很多不按理出牌的人。行动有多强,就看利益有多厚。说时迟那时快,男人无视了黑黝黝的枪口,朝她扑来。
几乎同时,“啪”地一声,艾丽娅手一抖,扣下了扳机!
*
时间回到60分钟前。
交完论文,扫完墓,从纽约回来后“努力”找工作的艾丽娅,经过层层闯关,作为2号面试者,成功进入了终极面试。此时,她跟随着其他7位面试者,一同走进了“考场”。
灰色的墙,几近同色的桌椅,冷光源……完全的冷色调,这是这个封闭的房间给人感觉——冷淡、理智、疏离。
没有窗户,地上有类似雨水箅子的扁钢焊接而成的排水口,天花板上有通风口,中间有应急的洒水喷头。墙壁两侧各有两条打横的内陷的缝。
房间中整齐地摆放着4行2列,一共8套桌椅,每张桌子正中摆放着一张白纸和一只铅笔。每张椅子正上方和旁侧都对应着一个光源,不同的是,正上方的灯是圆形,而旁侧的大一点,梯形状,光线也更亮。
桌椅正前方的正中,是一块像黑板一般的巨型黑色玻璃。玻璃下方有一个计时器,而其两侧的角落上各安装了一个监视器。
艾丽娅是第6个进来的。她的座位就在第1排的第2列,桌子正上方的白纸的偏上位置印着黑体字“2”,表明这是2号候选人的位置。
“考的是笔试。”这几乎是所有面试者的第一反应。之后,有的人是暗松了口气,有的人则是绷得更紧。
坐下后,艾丽娅没回头看,但她通过玻璃反射的倒影暗自观察着其他人。而明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他人,除了1号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都有左顾右盼着留意着自己的竞争对手。
但这些都是聪明人,没有指令前,所有人都选择不去动桌上的任何东西。
不多时,一个身材健硕的保安走了进来。在门边站好后,他目视前方,一动不动。配枪栓在了腰上,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着,一个黑西装黑衬衫黑领带的光头黑人进来了。他带着几分傲慢的目光扫过了座位上的几个人。
“我是监考人。”他第一句明确了自己的身份。
“仔细听我讲的每句话,因为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艾丽娅下意识地挺着了腰背,竖起了耳朵。但她注意到1号还是要死不死地趴着。
“测试相对简单,却能决定谁能拿到聘书,谁要空手坐公交车回家。”监考人慢慢地走下去,“请相信,这里没有法律,只有我们的规则。”
他强调:“只有我们的规则说了算。”
“对于你们来说,只有一个问题,只要求一个答案。”
确定所有人都认真听后,他回到最初的位置,把3条规则一一列出:
“如果你们试图和我或者保安说话,将会被取消资格。”
“如果你有意或者无意把考卷弄脏,将会被取消资格。”
“如果你因为某种原因要离开这个房间,将会被取消资格。”
“?”他问道。
座位上没人发出声音,监考人点点头:“祝大家好运。”
他摁下了计时器,红色的数字立刻从“80:00”变成了“79:59”。等变成“79:53”的时候,监考人已经走了出去,门也自动闭合。
后面渐渐有人按耐不住发出了声响,艾丽娅把视线从门上移回自己的桌上。
白纸,正面只有“2号候选人”这几个字母。她把纸翻了过来,猛地愣了愣——雪白的一片!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考题?”艾丽娅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张纸比普通a4纸要硬要厚一点,但不至于能藏有夹层。
当她还在琢磨的时候,身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艾丽娅微微回过头。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金发碧眼的白人男子。按照第一列单数,第二列双数,以他所处的位置来看,他是5号候选人。
“这跟他说了什么没关系,关键是他没说什么。‘如果你试图和我或者保安说话’,他没说我们之间不能交流。”他的指节没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也没说我们不能站起来,走动。”
他顿了一下,“嗖”地一声站了起来。见保安没动作,他勾起嘴角,大步地走了出去,蹦了几下,才回到座位上,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这种操作思维的方式太牛了。有人想出了答案了吗?”
“no。”回答他的是把身体全部转过去的4号候选人。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眼睛狭长、深褐色头发的白人女性。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相处。
在他们继续探讨“问题是什么”的时候,艾丽娅默默地把其他人都认真打量了一遍,叹了口气——这些人的年纪都比她大。
“hey,那位,小妹妹,对就是叫你。你怎么看?”
被突然点名的艾丽娅一脸懵逼地看着5号。幸好坐在最后的8号候选人,一个黑人好心地提醒她:“teamwork。”
“合作?”艾丽娅懂了,他们在提议合作找出监考人口中“相对简单”的问题,再各自竞争答题。
但她还没来得及点头,说“好”,就听5号发出了一声嗤笑:“像你这个年龄,不该抱着妈妈喝奶的吗。来这个地方,可没人陪你玩。”
卧槽,听着他发出嘿嘿嘿的笑,艾丽娅差点忍不住把手里的铅笔戳他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她把铅笔放到一边去。
“great,为了方便称呼,我们起个昵称。”5号自顾自地high了起来,给所有人,包括那个不管身后发出什么动静都一直趴在桌上的1号。
8号是个四十多岁的黑人,5号叫他“black(小黑)”,称呼自己为“(小白)”。
7号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妹子,得名“blonde(金发妞)”。
6号是个五官深邃,毛发浓密的棕色皮肤的男人,得名“brown(小棕)”。
4号,也就是那个深褐色头发的女人,得名“(褐发妞)”。
3号,是一个带粗框眼镜黑色头发的方脸女人,得名“dark(黑发妞)”。
1号,一个神色疲倦、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得名“deaf(聋子)”
至于艾丽娅,小白叫她“kid(小屁孩)”。这让艾丽娅想起了morgan,可惜他对reid是满满的爱,而这个小白,呵,他只是个不仅歧视种族、还歧视妇女的自恋狂。
“会不会问题写在纸上,只是我们看不到。”艾丽娅忍住了恶心,把视线放回问题上。
现在,他们还有不到70分钟,找出需要回答的问题——真是奇怪的面试,给了笔,给了纸,却不给问题。
“如果是隐形墨水,或者水印,我们需要一些东西,让它显形。”褐发妞说道,“例如,光线?”
头上的灯,只是普通的卤素灯,基本发光原理和白炽灯相同,都是热辐射光源,并没有让字显形这种高级功能。
“试试其他灯?”她拿着自己的纸去试了旁侧的方形灯,一样无果。
在艾丽娅看来,如果目前房间里的光线有用,字早该能显示出来。所以,她坐在座位上没动。
“如果铅笔不只是用来书写呢?”金发妞拿起了铅笔,有点犹豫,“就像描写纸那样可以用阴影显现。”
小白看了她一眼:“。”
“no!”小黑马上喝止,“监考人说过‘如果你有意或者无意把考卷弄脏’,谁能确定弄脏是什么定义。”
“不需要这么做。”头上的光源不够亮,艾丽娅走到旁侧的光源旁,把自己的白纸附上去,“之所以能用铅笔在纸上显像,有几种可能,一是上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