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她没有关灯。床头柜上的那份文件,还维持着被翻开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躺在灯下,昭示着她之前曾做过什么。
艾丽娅咬住了唇。她脑子里还在回放着那血腥的一夜,从俯视的视角看着,有个披着黑袍的人半边身子沐浴在月光之下,用沾满鲜血的短刀一下又一下地扎向他身下的女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该发出尖叫,但她没有。那个濒死的女人,碧色的眸子跨越了那么长的距离定在了她的身上。
那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说,明明唇瓣都冷了。她却仿佛能听到她焦急地喊道——“艾丽娅快回去,回衣柜里,不要出来……”
——疯了吧。
自从平安夜那晚在拉斯维加斯感觉到一种窥视感后,她就开始频繁地做着噩梦。而r第二天赶回弗吉尼亚后,就被通知得回去加班,她犹豫了几次,还是决定先不打扰他。
本来想好了要去看心理医生,也预约好了回纽约的机票——她9岁到12岁期间断断续续接受过心理治疗,那里有她熟悉的医生,只是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意外地翻出了一个文件夹。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麦肯·瑞夫的案件后交给她的,据说跟她7岁前的生活有关。
那时候,她心底里莫名有种排斥感,又做不到把文件还回去。干脆就故意忽略,把它收到了一边——主要还是因为,她觉得那跟自己无关。
在她看来,她是穿越到了9岁的艾丽娅身上,一睁开眼就被williams夫妇领养了,这对夫妇才是她的父母。那些过去,她的“原主”没留给她任何记忆,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因为“精神问题”被抛弃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去刻意追寻什么亲生父母。
但现在,似乎有点不对劲?她脑子里又多出了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且是跟她7岁前的事有关的。
犹豫了一阵子,她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
“我的原名是aryafairley,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lysafairley。我还有个母亲,叫isabellafairley。7岁那年,有个连环杀手,闯进了家里,劫走我的姐姐,杀了我的妈妈……我亲眼看着那人杀了妈妈。后来,被人在衣柜里发现的时候,已经认不得人了。在疗养院里呆了2年,我才进入领养系统。在9岁时,被williams夫妇领养……”
这不是她的人生,这是那个叫aryafairley的小女孩的人生,不是她。也许,是那个小女孩扛不住刺激,才会让她穿越到这具身体里的。
她是aryawilliams,或许有点叛逆,有点冷漠,有回避型人格障碍,总想回避问题……不不是说她好了吗?不会骗人的'快穿'快放开那个女配!。她已经好了,她没有问题……
是的,她的精神没有问题。
但为什么她看到这些,会那么难过?为什么心和头都会那么痛?为什么她的脑子里会把那个女人的相貌勾勒得那么地清晰——就像她真的切切实实跟在她身后喊了很多年“妈妈”一样?
——“躲起来!绝对不要出来!”她还记得被推进衣柜里的感觉,那些曾经无比可爱的公主裙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她还记得自己从衣服堆里探出手来,想拉住那个女人,让她不要去……可是她捉不住……
——“lysa在楼下,我不能放着她一个。”柜门被关上了。她试图推开,又被还没走远的女人堵了回去。她在她额头轻吻了下:“艾丽娅,要记住,妈妈爱你。”
——不,妈妈,不要去,会死的……
“碰”地一声,楼下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还沉浸在回忆里的艾丽娅猛地一抖,清醒了过来。
“谁?有人吗?r?”
幻听吧?r才刚走了一天,不可能那么快能回来。况且她现在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不在他的家中。这个点了,也不会有人来拜访才对。
下面响了一下就没动静了,但思量再三,艾丽娅还是忍不住下楼看看。她从抽屉里拿了把枪,借着手机打光,咬咬牙,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试探一下,才往外挪。
她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她没听isabella的话,在对方离开后就悄悄出了衣柜,也是这样踮着脚尖往外挪,然后就看到了……
猛地摇摇头,艾丽娅强迫自己不要分心。握着手机和枪的手都出了汗,加上刚才噩梦惊起的一身冷汗,一阵风吹来,她狠狠地打了个抖,要不是死咬着唇,喷嚏都要出来了。
好几次了,她故意在不同的地方弄出了些声响,但还是没反应。
终于,艾丽娅摁下了客厅的灯,房子一下子亮了。她发现左边靠近门的那个窗户,窗帘被吹了起来,不停地抖动,而靠窗的柜子上的一个小娃娃摆饰掉在了地上。
“是我忘记关窗了吗?”虽是这么说,她还是没立刻靠近,反而趁机检查了几个能藏人的位置,但还是一无所获。
她死心了,也切切实实地松了口气——她当然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这几年经历过那些大大小小的坑爹事,她也有些疑神疑鬼得到了自己也无所适从的地步。
而且,虽然是在身边备了把枪,但她还没实践过几次,只能拿来当个凶器吓人的。
把手机和枪都拿在一只手里,她走到窗边,先把窗关上。可当她正准备把娃娃捡起来的时候,窗子上突然倒映出了一个影子——有人!正处在她身后!
她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呼救,就被敲晕了!
“blackrosevil1。”那人接住了软倒的艾丽娅,把从她手上掉下的枪和手机踢到一边去,带着些张狂和狰狞,“bitch,还不是让我捉到了吗?”
他低头看着女人的脸,脸上勾起了几分不屑地笑,“这下你死定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的……”
*
午夜龙腾紫塞。几辆警车停到了一座窄小的二层公寓门前。
bau小组和奥兰多警局的小伙伴相继从车子里出来。
morgan把电筒垫在了枪下,走在了最前面。等几个警员包抄到后面后,他直接抬脚,眼都不眨地踹开了门。
“威廉·埃文斯!”他冲进来。elle和reid跟在了他身后掩护。
等他去到厨房的时候h和rossi也进来了,正准备往楼上走去。
十多分钟后,房子里的各处都亮起了灯。取证组的小伙伴们开始进进出出。
morgan几人把枪别好,陆续在厅里集合。
“人不在。”他皱起了眉,“这个点了不在家,能去哪里?”
“他应该还有另一个藏身的地方。”reid说道,“我们找遍了这里,都没发现能藏人的地方。他应该还有另一个地方用来关押尼古拉斯·摩尔。”
“屋子里的陈设都很对称。”elle环视了一圈,“连冰箱里的几只鸡蛋他也没忘记摆放。他有很严重的强迫症。”
rossi看着她。elle愣了下,转开头,没让他发现自己抽搐的嘴角——是的,她知道这是这个家伙一早就侧写出来的。但,至于么……哼。
“你们过来看看这个。”hotch喊了他们上楼。
几人堵在这个并不宽敞的卧室里,未免有点挤,但他们都被hotch的发现吸引住了,根本不在意这一点——除了某个为了“优雅”,慢了两步的人,直接被堵在了门口。
rossi瞥了他们一眼,抽了下嘴角,从边角挤入,不跟他们凑一块儿去,改到了床边细看。
h直接把一个本子给了reid——那是威廉·埃文斯的日记。
在reid用他每分钟能读两万字的速度阅读的时候,其他人看向了床头柜上的几本书,还有挂在墙上的各种道具,某些上还有些暗红色,像是干涸了的血迹一般,让人无法不怀疑它们的用处。
“他在研究驱魔。还是个狂热粉。”他们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从一年期,威廉·埃文斯的母亲过世后,他就一直怀疑自己被魔鬼附身。”reid已经把日记本翻了一半有多,“甚至他觉得自己从小就能听到双胞胎哥哥的声音,在母亲过世后,他变成了能看到两个鬼影经常出现在他的面前徘徊,他认为是恶魔试图把他拉进地狱。”
“能找到他的另一个藏身点吗?”hotch问道。现在距离尼古拉斯失踪,已经过去5个多小时了。
reid皱起了眉,翻页的速度更加快了。直到翻到了空白页,再检查了下日记本,他摇了摇头。
“他没提及到。但我发现了一点。”他再往前翻了十几页,把一处痕迹指给他们看,“这里有几页被撕掉了。然后,以这几页为分界线,前面的日记虽然经常提到恶魔和幻视,但日记的篇幅和语句组织还算有条理。但后面,”
他直接翻给他们看,“每天只剩几个单词,字迹也变得十分潦草。”有几个字母简直像在天上飘着一般。
例如,“it’sreallyhere”,“yes,ido”这些没有前后语境提示,根本无法理解的句子。
“9月,三个多月前。”morgan沉吟了一下,“牧师曾提到威廉·埃文斯三个月前就没再去过教堂天地禁术之大司命。”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elle眼珠子转着,试图能通过这间屋子里暴露出的蛛丝马迹推断出答案。
“床上有东西。”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只见rossi回过头朝他们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一下子掀起了床上铺开的棉被,靠近床脚的地方露出了一本本子。
那是一个皮质包装,半个拇指厚度的本子,开页的位置挂了把有些生锈的小锁,让人无法窥探里面的内容。
“密码锁。”把本子拿在手里的rossi说道,“需要四位数的密码。”
“0910。”他的话音未落,reid就报了一个数。
所有人一下子都看向了他,包括rossi。
特别是rossi手没停,真的把那个密码在密码盘上转了出来,然后,“咔擦”地一声,锁开了——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怪自己手贱,只是小幅度地挑挑眉。
“这是艾丽娅家当年出事的时间。”reid抿抿唇。
他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是这个数……密码是这个的话,意味着什么,大部分都心里有数。
“里面是什么?”hotch打破了沉默,问道。现在,他们都必须捉紧时间。
“两页纸,”rossi先从里面拿出了两张纸——明显是撕下来的,跟这本本子的边缘并不接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缺失的日记。”
接下来是本子里真正的内容,rossi看了几眼,就皱起了眉,把东西都递给了hotch。
“纸页都发黄了。”morgan在边上瞄了一眼,顺手把日记纸传给了reid。
“这是……”hotch也皱起了眉,他抬头看了reid一眼,只是后者没有察觉,仍在低头细读日记上的内容。
“威廉·埃文斯在那几天里经历了一场驱魔。”reid抬起头,语速有点快,“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被驱魔时的经历。”
他选取了几段重要的,读了出来: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被带到了一间郊区的木屋里。牧师在那里等着我。他把我绑在了椅子上,告诉我无论经受多大的痛苦都要忍耐,因为一旦松懈,恶魔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