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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鱼汤做起来很费事的,你下次别做了,有这个时间多听听录音带练练你的口语。”
子京笑着说:“知道了。”
培德又做了一个辣椒炒里脊,子京和世贤都喜欢吃这道菜,里脊肉用淀粉抓过,炒出来的肉质非常嫩,香辣可口。
世贤很懂事,吃饭不用人操心,做功课也很认真。做完功课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就乖乖上床睡觉去了。
培德端着盘子去子京房间。
子京正戴着耳机做跟读练习,培德进来她赶紧摘下耳机站起来。
“你坐你的。”
“妈妈拿的什么?快睡觉了吃东西会长肉的。”
“不是吃的。”培德说:“你躺下吧,继续听你的,这个是面膜,你可以一边敷一边练习,再过一会儿就可以洗掉睡觉了。”
子京笑着把头发扎好,躺了下来。
培德细心的帮她把面膜涂上:“和同学相处的好吗?最近学的东西难不难?”
“挺好的。”
因为面膜涂上了,她说话的动作很小,怕面膜掉了,看起来动作特别可笑。
“妈妈,刚才看到世贤床底下有两个纸箱,里面放的什么?”
“一些旧书吧?”培德也没什么印象:“明天周末,你要没什么事情就整理一下,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就扔掉吧。”
“知道。”
☆、爱在何方9
第二天天气还好,培德一早就出了门,天黑时才回来。世贤正抓着一只炸鸡腿,吃的两手油油的,被电视里的卡通节目逗的哈哈大笑。
“哪来的鸡腿?”
“义利哥给我买的。”
“义利来了?”培德没看到门口有他的鞋啊。
“他刚刚走了,姨妈让他送了点鱼干来。”
“你姐姐呢?”
“姐姐在屋里呢。”
培德看他脸上也都蹭的是油,扯了一张纸给他擦干净脸,又让他去洗手。
有做好的酱肉,做了一个拌凉菜就可以吃饭了。
子京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培德觉得有点奇怪。
她不会是生病了吧?感冒了?
培德过去敲了两下门:“子京?子京?吃饭了。”
子京里面答应了一声,门很快打开了。
看她的样子不象生病,象有心事。
培德没有多问:“吃饭了。”
等吃过饭,培德拿了睡衣想去冲澡,子京敲门进来了。
“妈妈,你有时间吗?”
“有。”培德放下睡衣:“怎么了?有事?”
子京把她手里的东西放下来,那是一本很旧的记事本。
培德对这个东西没什么印象。
“我今天整理箱子里的旧东西,看到了这个。”子京把记事本翻开。
一看上面的字迹和日期,培德就明白了。
这是原身死去丈夫的东西,但日期很早了,是二十年前的东西,那会儿原身也才十来岁,和那个男人还不认识呢。
这就是一本随身带的记事本,有些怕忘记的事会随手记在上面,可以提醒自己不要误了事。
子京一直把本子往后翻:“妈妈您看这里。”
那一页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日期。
“1978年1月31号……”
培德抬起头来,李子京就是那一年的2月1号出生的。
培德明白她为什么特意让自己看这个了,这个应该和她的出生有关系吧?
“这个电话是哪里的号码你知道吗?”
子京点点头:“我下午打过了,这个号码还在使用。是水原综合医院的电话。爸爸以前和您说过什么吗?”
“你爸爸以前好象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
子京点点头:“以前我也问过爸爸我是在哪里出生的,他说不清楚。”
这件事情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这个号码和日期没有什么意义,可能当时要去医院看望朋友或办事。第二就是,李子京或许就是在这个医院出生的,当时亡夫和他妻子金贤珠,同子京的亲生母亲一定认识,他们就是看着她出生的。
“水原市并不远,如果去查找那一年1月底2月初的住院记录,可能……”
可能会有李子京生身母亲的资料。
子京看起来是在努力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妈妈,我一直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们要抛弃我。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见他们一面。”
“这是应该的,换在谁身上,都会这样想。”培德问:“你想去医院查记录吗?”
子京连连点头。
“这周来不及了,下周末好吗?我陪你一起去。”
子京看起来已经六神无主了:“会查到吗?二十年前的记录他们还会留着吗?会不会医院根本不理会我们?”
“不要着急,你姨父不也是医生吗?开诊所以前也在大医院的牙科工作过,我们可以问问他这方面的事,说不定他在水原医院有熟人。”
子京看着培德,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
她摇摇头:“妈妈,我心里很乱。”
培德抱住她拍着她的背:“不用担心。该担心的应该是我吧?说不定你是富贵人家流落在外的孩子,一查出真相来,你就一下子从灰姑娘变成公主了。”
“您放心,就算查出什么来,您也是我妈妈。”子京抬起头来认真的说:“您不是恶毒后母,我也不是灰姑娘。我就是想明白,我从哪里来,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您永远是我妈妈,世贤也永远是我弟弟。”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认真。”培德说:“这个点你姨夫应该没睡,先给他打个电话。”
培德拨电话过去,是姐姐美香接的电话。
“培德?有事吗?”
“有件事想跟姐夫打听一下,他在家吗?”
“在。”
电话那边很快换了人。
培德没有一上来就说子京的出生问题,她就是说想到水原综合医院去办点事,想问问姐夫在那边有没有熟人。另外医院的档案她们这样过去能不能给查。
姐夫的回话果然没让她们失望。姐夫当初医学院毕业实习时有个关系不错的前辈姓朴,现在就在水原综合医院。有熟人帮忙,想查什么都很方便。
看子京的样子,是恨不得生出翅膀来马上就飞去水原市。
“现在有了线索,你再耐心的等一等,课还是要上的。周末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水原市,你周六下午要是没有课我们可以周六就动身,早点去问清楚。”
子京点点头。道理她都明白。水原医院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掉,但她心里仍然急的象有火苗在烧一样。
培德这一周也差不多,脑子全被这件事情占据了。平时觉得一周过的很快,这一周却过的特别的漫长。
培德说的是真心话。如果子京真找到了亲生父母,想回到他们的身边生活,培德也会祝福她的。
但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并不那么乐观。如果她的亲生父母还活在世上,都二十年了,怎么从来也没有找过她?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也可能是存心抛弃绝不愿意与孩子相认。
心里闷着这样一个谜团真让人难受啊。
☆、爱在何方10
周六中午子京就从学校回来了,下午只有一门不重要的课程安排,她请了假。培德关了店门,跟她一起坐上了去水原的车。
水原市离首尔市不远,水原综合医院也非常好找。子京一路上都非常紧张,不说话,手心都是汗,时时转头去看车窗外。到了医院大门口下了车,她望着医院的大门,反而犹豫了。
“走吧。”培德明白她的心情。
中国有句话叫近乡情怯。已经来到这里了,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她会害怕一点都不奇怪。
真相可能很残忍,可能会让她失望,也可能查不到记录,都有可能。
她们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那位朴医师,有熟人就是好办事。朴医师很客气,陪着她们去查找二十年前医院的住院记录。
“一月,二月……在这儿了。”朴医师翻到了记录,指给她们看:“二月一号本院有九个婴儿出生,男婴有五个,女婴有四个。不过那时候的住院记录只有母亲的名字,没有新生儿的名字。”
培德连连道谢:“给您添麻烦了。”
朴医师笑着说:“别客气,我还要开个会,就不能陪你们了。见到姜院长的时候替我问好,改天去首尔我们再见面。”
子京的心情完全被那几条记录吸引了,身外的声音她一点儿都听不见了。
培德问管理记录的人:“这个我们能抄下来吗?单看看的话记不住啊。”
因为是熟人带来的,那个人很痛快的说:“办公室有复印机,我帮你们复印一份吧。是这四张都要吗?”
“对,麻烦你了。”
四个女婴,四份出生记录,四个地址。
子京握着那几张薄薄的复印纸,全身都在发抖。
培德扶着她:“先坐下吧。”
虽然没有新生儿的名字可以确认,但是培德和子京自己都一种感觉,子京一定是在这所医院出生的,而她的母亲应该就是这四个产妇中的一个。
一共四张住院记录,最清晰的就是上面产妇的名字,这四个人里面哪一个是李子京的母亲呢?
金美淑,崔孝珍,池英善,郑恩贤。
当时的记录并不很详细,父亲的名字只有金美淑的一份记录上填了,另外三个都没填。
“子京,你知道自己具体是什么时间出生的吗?”
她茫然的摇头,已经去世的金贤珠夫妇应该一直隐瞒了她这些信息。
太可惜,这上面有两个孩子是上午出生的,另两个是下午。如果子京出生的时间再详细一些,排查范围就又缩小了一半。
子京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
二十年前,她的亲生母亲在这里生下了她。
现在她在哪里?她还活着吗?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几个名字。
这四份记录上的住址也都是二十年前的住址了,这二十年间社会飞速发展,日新月异,很多地址肯定都变更了。更不要说上面有的只是笼络的写了一个区一个街道的名字,想靠这个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无论如何她们今天收获很大,不算空手而归了。
子京紧紧抱着那几张纸不松手,就象抱着亿万巨款一样。
“给你买点儿喝的吧?”
她摇摇头。
培德也没有劝她,这件事情得靠她自己慢慢想通。
她也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打听到关于这件事的讯息?原身亡夫以前的同事?还是早早去世的金贤珠的亲戚朋友?可这些人她都不怎么熟悉,亡夫的同事都是他这些年才结识的,不大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而金贤珠的亲戚她就更不认识了。
培德觉得这四个人里头,金美淑的可能性比较大,说不定她是金贤珠的亲戚,才把孩子交给她收养的。
但是同姓也不一定就说明什么,金可是韩国的第一大姓啊,据报纸上说,全国有五分之一的人都姓金。
不用再看复印纸,培德也已经把那几个名字牢牢记住了。
☆、爱在何方11
培德继续托人打听上面这四个名字的信息,但是这四个人全都不住在原来登记的地址了,在户籍处按年龄查找,得到的消息是她们要找的郑恩贤已经去世,她的女儿则正在上大学。
那也就是说,家庭完整,女儿一直在身边长大的郑恩贤不可能是子京的母亲了。
排除了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