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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龙星和戚老爷秘密讲了几句话后,戚老爷沉痛地点点头,然后举起五只手指,似乎是代表五万两。
然后包龙星拉着雷豹离开戚家返回衙门,于是洛梨偷偷跟着他们,发现有五个显然是男扮女装的衙卫忽然朝雷豹一涌而上然后各自用双腿扣住雷豹的双脚双手和头,让其不得动弹,可惜雷豹依旧一声大吼,把五人震飞。
包龙星和包有为一看马上从后门溜走,雷豹自然不会放过两人也跟着冲了出去,谁料他一跑出后门便不慎掉下老百姓原本为包龙星设下的陷阱。
躲在门板后的包龙星马上抬头大喊:“包大人出来啦!”
“砸死那个狗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大群民众纷纷把手上的蔬菜鸡蛋大萝卜等通通扔进坑里,差不多把雷豹给活埋了。
顺利抓到雷豹的包龙星得意地继续返回戚家吃完剩下的喜宴,却被知晓其作为的村民所围住,感动于其为戚家铲除了雷豹这个大贪官。
洛梨瞧见在人群里被簇拥爱戴差不多要感动落泪的包龙星,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十分搞笑。
不过回归正事,她还是得赶紧去找出常威这个反派才行。只是,此名字太过普通,方唐镜的记忆力根本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除非常威不是本地人。不过既然系统安排她做方唐镜一定有渊源的,这证明方唐镜会是常威的跟班的。
她余光一扫,瞧见包龙星似乎对于戚家的新媳妇秦香莲别有想法,眼珠子一直落在珠帘下的脸庞上,不过也难怪包龙星会这样失态,秦香莲的确美貌异常,可惜所嫁非人!
岁月如梭,洛梨在这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拼命去找大boss,甚至连历年来的卷宗都翻过了,就是没有发现常威的名字,直到包龙星不经意提起,她才知道原来戚夫人的表哥就叫常威。
“表哥?那岂不是很老?”洛梨咬一口夜宵,瞅着坐在她对面的包龙星。
没错,洛梨逐渐和包龙星混熟了后发现此人虽然有些小贪心但是其实还是很有爱心和正道的。
“你不知道吗?戚夫人是戚老爷的续弦,她比戚老爷小了二十多岁,而她有个表哥就叫常威,经常去戚家做客。戚老爷娶儿媳妇的那晚他也在场的,不过眨眼就不见人影了。”包龙星八卦说:“最重要的是戚夫人在喜宴上也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两个人是一起出来的,你猜嘻嘻!”
“噢,你的意思是表哥表妹有□□是吧,不过我还以为你那晚只顾着注意人家新娘子了!”洛梨打趣道。
“哎,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怎么拿出来说呢?”包龙星娇羞一笑。
“阿叔,没有办法,你做得太明显了!”包有为说。
“是啊,大人,瞎的都知道你对戚家少夫人有心!”随从也跟着说道。
“讨厌,老板埋单!”包龙星翻翻白眼,招手让人埋单,然后指着洛梨说:“听闻方状师家里的金子都可以堆成一张床,这小小的夜宵钱自然不在话下的啦!”
洛梨只能叹气认命掏出钱袋子。
几个人走出夜宵档,包龙星还在夸赞洛梨:“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方状师是如此豪爽大方明事理的人,我们以后要多点出来吃饭才可以。”
“算了吧。。。。。”洛梨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忽然前方传来疾呼“救命啊”。
众人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仿佛像发了疯似的在追逐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
“你们去抓住那个男人!”包龙星下令,于是随从便跳上去围住那个男人,可惜那人力大无穷,随从只能用套绳套住他阻止他的动作。
“哇,这个好像是疯狗的男人怎么有点眼熟?”包龙星问。
“他不就是方状师要找的常威咯!”包有为回答。
洛梨则是扶起被打伤的家丁,连声问道:“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何事了?”
那个家丁似乎是被吓坏了,一直在颤抖,不停重复一句话:“戚家全部死光了!”
“什么?”包龙星一听马上抓住家丁的衣领,追问:“那小莲呢?”
“她。。。。”家丁只说了一个她字就晕倒过去了。
“喂,你不要晕,赶紧说她怎么样了!”包龙星大力摇晃家丁。
“包大人你还在这里叫他,赶紧去戚家看啦!”洛梨提醒道,“把这个疑犯押进大牢里,等候处置!”
洛梨一行人连忙赶去戚家查看,却见戚家大门大开,一走进布满尸体,甚至还有狼狗死在一旁,触目惊心。而秦香莲则是衣衫不整瞪大眼珠拼命在喊“不要过来!”显然是受惊过度了。
“小莲,不,戚夫人,你怎么样了,究竟发生何事?”包龙星想安慰秦香莲,后者却尖声大叫,然后抱着包龙星痛哭:“常威。。。。他。。。大人,你要替我戚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报仇啊!”
洛梨抿嘴,看来接下来该是她出场将常威这个反派送上断头台即可完成任务。
包龙星连夜升堂,审问常威。
“常威,你竟然杀死戚家上下十几口,你认不认罪?”
“哈哈,你个芝麻绿豆官竟然敢审问我,你知不知道我是阿爹是谁?”常威语气狂妄大喝道:“我爹是水师提督常昆!”
“水师提督很大的吗?”包龙星开始用手指数官阶。
“不用数了,水师提督是从一品,比你大二十级!”洛梨小心提醒。
“呃。。。。。”包龙星原本想退缩但是一接触到秦香莲楚楚可怜期待他伸张正义的眼神立刻挺直腰板拍下惊堂木,甚有威严说道:“大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你爹是谁,戚秦氏,究竟当时的情形是如何,你照直说,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多谢大人,”秦香莲哭诉说出当时的状况,“常威是我相公庶母的表亲,因此经常在戚家出入,而且有时也会留宿戚家。我嫁进戚家几个月了,我相公身子一直都不好,于是我就去佛堂替他祈福,谁知道忽然有人拿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我闻到一股药香然后就不醒人事了,等到我醒来。。。。。就发现我已经被常威。。。。。污辱了。”
“接着怎么样?你有没有反抗?”包龙星追问。
“我很生气指着他要打他,可惜他一脚就把我踢开了,然后我家婆闻声走过来发现了这件事,她和常威起了争执,常威好像发疯了似的用手臂扣住她的脖子,我家婆就这样生生窒息而死。接着是我的家公,他说要报官,常威一掌就把他打死了,我扑过去阻止谁知道被他打晕了,一醒来戚家上下都死光了。”
☆、九品芝麻官四
秦香莲一边说一边哭,甚是可怜。
包龙星气的大喊:“你这个禽兽,来人,打他一千二百下大板!”
“十三叔,还有证人还没有上来呢!”包有为提醒。
“传打更的!”
打更跪在地上述说他看到的事情。
“我那时候打更走到戚家附近,忽然听到戚家后院的狗喊得很厉害,于是走过去看,就看见戚家大门打开,常威一脚踢死了戚家的狗,还和家丁来福打了起来,我就大叫,然后被常威一踢我就晕过去了。”
“传家丁来福!”
来福余惊犹在,说话结巴:“我原本守在门口的,但是听见内院有人喊救命,结果就看见常威在到处杀人,他还想把我也杀人!”
“好,常威你还有何话要说,不,你不用说了,直接收监等候刑部处决!”包龙星大气挥手道。
常威被拖着走时一直在狂笑,“哈哈,你敢处置我?”
夜审结束后,洛梨打着哈欠走回家,仆人却是表情大喜跑过来迎接她。
洛梨:“怎么了?”
“少爷,水师提督的人在屋内等候!”
水师提督?洛梨眼珠一转,便已猜到是何事了。
进屋一看果然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在等她。
“方状师,你好,听闻方状师乃是全省最好的状师,我家老爷特意吩咐小人送上薄礼,请笑纳!”只见此人手一拍,两个随从就掀开红布,银光闪闪的上百根银条摆在眼前。
“噢,不知道你家老爷的意思是?”洛梨故意问道。
那人单刀直入:“我们常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方状师能够把常公子救出来,这些银子是酬金。”
“原来如此,不过很可惜我不打算接常公子的诉讼,有才送客!”洛梨婉拒。
“方状师,你需知道我家少爷乃是水师提督的儿子,而水师提督正是当今老佛爷身边的大红人李莲英李公公的义弟,俗话有说民不与官斗,官不与权斗,这些钱只要你收下其实就是白送的。”
“那就更加不能接了,我方唐镜出了名的只打有难度的官司,你都是请回吧!”洛梨客气说道。
“哼,既然方状师不识抬举,那后会无期了!”那人怒羞成怒挥袖离开。
洛梨等他离开后心里一紧,看来常威的后台的确厉害,如此一来要将他绳之如法有点难度。
果然一直派人在监视县衙情况的洛梨得知,常家的下人送了一车的银子给包龙星,似乎是要行贿赂之事。于是坐不住的洛梨连夜奔去县衙阻止包龙星。
“诶,方状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过来找本官有何事啊!”包龙星头上绑着个粉色的蝴蝶结,穿着睡衣,似乎准备就寝了。
“包大人,我听闻刚才常威的家人来找过你,不知道他们有何要事呢?”洛梨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往内房瞧,果然真的发现里面溜了一出银光来,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常家的人定是把刚才给她的银子原封不动搬了过来。只不过,认证物证俱在,常威这回是插翅难飞,常家的人又会如何出招呢?
“哦,原来是这件事,其实是这样的,常威原来有个九十七岁的奶奶,老人家只有他一个孙子,得知常威犯下杀人案,知道孙子好日子没有多久了,于是就想去见见常威的最后一面。本官也是一个孝子,因此大为感动,就特许常老夫人去狱中见常威最后一面。”包龙星这样说,顺便跳了一步遮住内房溜出的银光,掩人耳目说的就是他这样。
洛梨翻翻白眼,她叹了一口气说:“九十八岁的老人家从京城走得那么快过来,也不怕折断人家的腿,何况我查过了常威的奶奶去年就过世了,他现在又哪里冒出一个奶奶来呢?分明就是有人假扮企图鱼目混珠。”
“哈,不是吧!”包龙星瞪大眼珠,立马大喊:“有为,有为,你死去哪里了!”
“十三叔,我在这里啊!”包有为跳出来,“十三叔你喊得我这么急干什么,人家才刚刚入睡的!”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整天想着不是吃就是睡,我问你,你刚才带常家的去看常威,那个人不是说真的是常老夫人?”包龙星紧张问。
包有为摸了摸头,认真回忆后才道:“哈,我也不知道欸,她披着黑斗篷,看不见样子,不过行动自如一点都不像是九十八岁的老人家!十三叔,不如你向人家请教下养生之道,阿爷可能还能活多几年的,哎呀,你打我的头干嘛?”
“你个人头猪脑,我们被耍了!”包龙星反应过来后又道:“但是,就算是常威的爹常昆去见儿子最后一面也不用这么鬼祟的,除非。。。。。”
包有为:“除非什么?”
“除非常昆打算救他的儿子出去!”洛梨直接点明。
“但是如何救呢?”包龙星皱着眉看向洛梨。
洛梨眼珠一转,勾起唇角,笑道:“实不相瞒,常家的人早先曾经找过我替常威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