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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的当中有一个棺椁,漆黑的棺材盖子上有一道入木三分的抓痕,乍一看像是某种动物的手笔,用力之大,简直让人担心,棺材盖子会被划成两半。
莱斯特和那个人之间的战斗相当惨烈。对方借助了一个年轻吸血鬼的身体回归,但她的战斗技巧和水平无可置疑,他们都差点被逼迫到绝路上去。
那个人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身体,多年前斯诺的兄长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斯诺的灵魂灌输到了那个棺椁当中,斯诺才是窃贼,但和他们更熟悉的也是斯诺。
感情之外更加具有说服性的理由,是身体原来的主人,痴迷于复兴吸血鬼的文化。她把人类看做是后院里的食物,每次处理起来没有丝毫的怜悯,莱斯特和路易就在议会的文献里看到过类似的记载。
那个人做出的恐怖行为,她转化过的吸血鬼,都是她的门徒。于是那种主张就如同瘟疫一样蔓延开,人类最惨淡的中世纪,女巫被十字架捆绑焚烧,无辜女人尖锐的惨叫,成就了某个幕后赏玩者愉悦的微笑。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被允许的话,这就是了。
路易闭上眼睛,把手放在棺椁上。
他有一种预感,莱斯特即将醒来,就如同眼前这个荒唐的黑暗生物复兴一样,在经历一些事情之后,黑暗生物总会重新淡出人类的世界当中,再次凝固在恐惧但又隽永的传说当中。
此时此刻,对于斯诺来说,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斯诺的身体被放在了一张酒店的大床上,有了人鱼和吸血鬼迷惑人的手段,即使没有明显的身份登记,都不妨碍他们暂时住进环境宜人的总统套房里。
斯诺不出意外的被控制在一个有限的活动范围里。
哥哥似乎在身体的周围设定了一些限制,有了这些魔法意义上的守护,就没有人专门守在身体边上了。
斯诺的活动范围大概有五十米。这个距离应对目前的情况绰绰有余,至少覆盖了套房一半的区域,自然也就包括了餐桌和卫浴。
斯诺可以看到莱恩在鱼缸里舒服的舒展开尾巴。长期保持人类的双腿这种行为,即使莱恩已经非常习惯了,斯诺看着的时候还未免会觉得有些揪心。
可能是那个人鱼走在陆地上,类似那些‘踩着刀子一般行走’的童话故事影响深远吧。
对此,斯诺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莱恩毕竟是海的儿子,而不是什么公主,这方面可能没有那么金贵。
爱丽丝拿着遥控器看最近的新闻。娱乐新闻对莱恩和她之间的关系似乎格外的青睐,陪着爱丽丝看了十几分钟的新闻,斯诺已经在爱丽丝频繁换台的过程当中,看到了好几种不同的关系猜测。
爱丽丝仿佛就是有意在寻找这些相关的信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和莱恩之间的关系,就有些微妙了。
术士和汉尼拔在一个房间里。他们是斯诺最担心的一对。
总要有人看着汉尼拔,于是斯诺就开始不确定,她的哥哥是否会为了保证监控的可靠性,而和汉尼拔住在一个房间里。
套房有很多个房间,每个人一间的情况下都是绰绰有余的。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坐在一起,那谁都不会有很好的休息。
斯诺不是太明确让人警惕的威胁到底从何而来。
她模糊的知道有个女人在追杀他们,但她已经是个幽灵了,还有什么更加糟糕的可能性呢?
房间里。
汉尼拔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其实是在场唯一的一个人类,这代表他的体能终有一个限度,即使天赋惊人,但抱着斯诺的身体几个小时,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你要到什么地方去?”术士的语气不善。他也不愿意多做什么思考,而是语气带着怀疑的问了出来。
“已经十点了。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去洗漱了。”
‘别的问题’主要是指术士留在房间里的可能性。
斯诺的哥哥噎了一下,他并不乐意看到汉尼拔如此轻松自在的样子。可能是由于汉尼拔名声在外,先入为主的原因。术士在看到汉尼拔的第一时间就不是那么的···满意。
更加精确的描述是——他觉得汉尼拔怎么样都不够顺眼,就应该就此消失。
谁叫斯诺喜欢呢?
这真是个让人牙根痒痒的现实。
汉尼拔对于术士似乎有一种奇特的好奇。
之所以斯诺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汉尼拔总是有有意无意的在触怒自己的兄长,就好像是在测试兄长对于某些事情的底线。
这次也是一样的。
在进入浴室之前,汉尼拔饶有兴致的询问斯诺的哥哥:“你说斯诺可以看到这里的一切。这可能是个好兆头。”
按照这个逻辑来延展的话,他们这些活人,就只能指望已经看不见踪迹的斯诺,能够照顾到他们隐私,进而不要去窥探不该看的东西了。
汉尼拔的话总是很轻易的就能够引起术士的共鸣。哪怕他已经说的非常隐晦了,但从术士沉下来的脸色就能看出,他确实是明白了汉尼拔的实际意味。
问题就在于,他也不确定斯诺会不会去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的妹妹确实有一种不该有的好奇心,这一点从小就是如此。
注意到术士的表情,汉尼拔就继续说道:“看来你也没有办法隔离某个区域了,是吗?”
一言中的!
术士阴沉的表情几乎到了择人而噬的地步。在常人看来总是英俊潇洒的吸血鬼,如果他们不控制好自己的脸部表情的话,很容易就能变成恐怖片里的卖座造型。
但始作俑者汉尼拔这个时候已经走进了浴室,并且非常自然的把门反锁了。
斯诺选在半空中,和自己的兄长对视了几分钟。
浴室的水声已经响起了,这个时候斯诺就面临一个抉择了。
没有人能够监控到斯诺的存在,所以她即使看到了什么也不会成什么问题。
很多时候,斯诺并不是那么的自律,汉尼拔的说法与其说是在撩拨兄长的怒火,不如说也是对斯诺的一种暗示。
嗯,反正刚才也看了莱恩在浴缸里的表现了。多看一个似乎也很公平。
斯诺可怜的心理建设并没有往遵守道德的方向巩固,她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说服了自己。
接着···灵魂穿墙而过,进入了一个密闭的、水汽氤氲的别样空间。
衣服已经都脱掉了,汉尼拔的腹部有一个刺目的淤青···斯诺的视线从这个位置向上,在水蒸气当中依然能够模糊的看到平日被西装包裹到位的胸肌。
花洒的水流从高处落下,顺着肩颈一路往下,斯诺仅有的理智提醒她克制视线的移动,但这依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再往下看,就是紧实的小腹和···咳咳。
如果灵魂状态也可以流鼻血的话,斯诺觉得这是很难避免的事情。
视线继续向下,那双的大长腿在没有布料包裹的情况下格外的真实。
在共同居住的一段时间里,斯诺并不是没有见过汉尼拔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四处转悠的样子。哪怕这局限于某些没有客人的晴朗早晨,但总归是看过的。
浴室的水汽并没有成为阻挡视觉的敌人。这反而像是某种拍照的滤镜一样,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的缓慢而美好。
随着汉尼拔的动作,斯诺思考的内容已经从实质上的评判,发散到这种情景应该搭配某种音乐的问题上去了。
巴赫还是贝多芬?
——汉尼拔喜欢在做菜的时候准备一些格调高雅的音乐,他也确实把烹饪这个工作做的高山流水。而现在的情况也非常适合配乐。斯诺在心中进行一些比较,试图筛选出一个比较优质的选项来。
嗯···果然还是肖邦的钢琴曲最合适!
不需要刻意的去配合水流把音乐放快,舒缓的音乐搭配花洒会是截然不同的效果。在没有音乐播放器的情况下,斯诺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哼着钢琴曲的节拍。
躲在暗处窥探其实是一件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事情。因为知道没有人会发现,于是这种暗搓搓的快\感会更加强烈。
当斯诺第三次缩短和汉尼拔的距离的时候,几乎有水流穿过她的灵魂。
但有一件事情阻止了斯诺继续下去的行为。
一同退去的还有因为太过惬意,几乎要哼唱出来的调子。
——他们恐怕遇到麻烦了!
外面有一群不速之客越来越近,他们逐渐包围了整个楼层,但就现在而言,还没有人意识到危险即将逼近!
☆、78
只是仓促的穿过墙壁扫几眼,斯诺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包围这里的黑暗生物比她之前见过的那些都要棘手的多。
房间里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逼近。
术士加入了爱丽丝看电视的行列,这回爱丽丝不看娱乐报道了,她们一起打开了酒店的电影菜单,挑选了一部热闹到极点的谍战电影。莱恩还在折腾他尾巴上的细节,好像那几片鱼鳞就代表了他的身家性命。
斯诺焦急的在四处兜圈子,只要她可以弄出任何一点微弱的动静,都不至于如此的被动。
门外,建立在形成包围圈的基础上,这群人当中的一个打了个手势,另一个靠近了房门——‘叩叩叩——’“客房服务。”
房间里听力卓著的几个人都被惊动了。
离大门最近的术士和爱丽丝对视了一眼。斯诺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是都不想要开门的样子。索性他们没有决定用猜拳来确定开门的人选——斯诺的哥哥承担了这个责任。
开门的人不是爱丽丝,这真的很让人松一口气。
斯诺不确定的爱丽丝能否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抵挡门外的不速之客哪怕一次的攻击。但现在,她开始担心自己的兄长了,万一他是个战五渣的话,恐怕情况并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来了!”术士不快不慢的走过去,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他打开了大门。
门外语气温和的‘客房服务’,显然并没有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庞,开门的瞬间,那个龇牙咧嘴的狼人就的对术士两处了爪子。
斯诺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好在狼人锋利的爪子卡在了门上,木屑四处飞溅,这很好的阻挡了狼人的第一个动作。关键的时刻,术士反手关门,大门成为了第一个回合的牺牲品,在被利爪划出渗人的声响之后,这扇门因为两边巨大的力道,轰然倒地!
这下套房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讯息。
斯诺看着门外的那些黑暗生物不断往前冲突,想要突破术士的防守。
其中一些试图在墙壁上开洞,水泥黄沙、哪怕是钢筋都很难阻止他们拆房子的行为。关键时刻,还是术士那些看似并不靠谱的咒语起到了应该有的作用。
在房间的电路彻底破坏之前,墙壁上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标记只是隐约带有一些光晕。
灯熄灭了,四周的墙壁却突然明亮了起来。
这些依附于墙壁的古怪符文,在黑暗中如同流淌的河流,墙壁呈现出波澜起伏的态势,就这么薄薄的一层液体,阻挡了外面那些来势汹汹的追杀者。
斯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状态,细碎的米分末从上方落下来,头顶的壁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