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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是来买原料的吗？
叶白他们自己有车，所以也没有再去找车。
一路上邵邦脸色依旧难看，苏晓倒是像闻到花香的蜜蜂一样围着吴邪转。车是面包车，原先四个人就坐前面和中间，后面的椅子则是立在旁边放了一堆东西，现在就是把那些东西四下挤挤，把椅子放下来给我们坐。
我到现在也是知道了他们四个是摄影师，而且还是，说是驴友什么的。这次是这里的玉石矿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刚好在附近就赶了过来。而四个人里面也就只有叶白知道吴邪好像还兼职下斗的工作。
我不知道叶白为什么不跟他妹妹叶欣说，不过我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就算他和吴邪是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的朋友了，我还没有闲到什么都要弄清楚的地步。
矿坑那边少了很多矿工，多了几个貌似就是叶欣他们说是专家的人。
其实我认为我们这种时候过去应该会被拦下了，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被拦下来了。不过叶白上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拿了一张证件出来。我们就被放了进去。
叶白他们似乎原先就和这些人有联系，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了。叶白他们利索地搬着车上的装备，连吴邪也拿了个相机挂在脖子上面。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我和张起灵，略微思考一下又顺了个相机套在我脖子上。
那边的人看到来了这么多也有些吃惊，不过叶白也上去同他们周旋了过去。
辽宁这边也不是没有地震，这次矿坑坍塌如果只是施工不当那还好，如果是大地震前的震动那就比较麻烦。
专家姓张，倒是同张起灵一个姓，五十来岁的模样，带着三个学生。张教授看到我们这么大一群人的时候表情就很奇怪，叶欣好像同那个张教授认识，也就上去说了什么人多力量大，相互好照应什么的。
也许是叶欣给他的印象都是挺靠谱，最后还是同意了我们一起下去。虽然我很奇怪我们只是来买玉石的为什么会演变成同他们一起下矿坑探查坍塌原因兼拍照片，不过看吴邪没什么反应，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只是跟着拍个照片顺带爬上爬下而已。
时间似乎是定在第二天上午，因为今天天色已经晚了。饭后，张教授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地过来提醒我们说他们并不能确保一定的安全，因为矿坑坍塌的地方极深，虽然说因此没有伤到人，但这对探查来说也是比较危险的，因为万一路上的矿坑发生二次坍塌，救援也会很麻烦。
我不清楚吴邪他听进去了没有，我倒是没什么想法，偶尔闪过要不要带点吃的想法也被我自己可以饿很久的现实给忽略掉了。
饭后吴邪找过来说是要听他讲“故事”的叶白拉走了。明白他要听的是什么，我也没有再去回忆一遍这些日子的想法，所以就没有跟过去。
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长时间的独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仅仅是一次出神就会过很久。一个晚上也就这样的过去了。
还只是二月，这里的清晨依旧冰冷，进矿洞的时间定在清晨，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准备了。矿洞里面是通了电的，但考虑到里面一部分矿道因为坍塌而损毁了电路所以也带了矿灯和一些备用电池。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带了几包巧克力，就当是零食好了。
我们七个，张教授还有他的三个学生，以及一个说是身手不错的人，一共十二个进了矿道就直奔事故地点。今天只是大致地进行检查，而我们则是去拍摄现场情况的。
矿道里面布满了人工的痕迹，还有一些被开采了一半的地方，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子。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貌似我们来这里真的不是来买玉石的样子。
想了想，其实买不买我都是没关系的，既然这样也就算了，反正呆在住的地方是呆，带到这边来还是呆，也就随他了。
矿洞很深，我几乎以为回到了蝶谷下的地宫，想到地宫又想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它洞穿了我的身体，几乎让我死亡。不知道那个东西被吴邪放到哪里去了，还有就是为什么是针对我？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人还是跟着他们走走停停，这也算是我这个年过下来外出那么多次的成效吧？至少不会撞到别的人或者别的东西了。
“滴答”
我愣了一下，水声？
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是到了断电的那段矿道，叶白就在我旁边见我看来就收敛了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轻声问道：“你真的，是来买玉的？”
我好笑的歪了歪头看着他回道：“反正是这么跟我说的，具体的你去问另外两个人。”话音落，叶白就一脸好奇的问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怕被卖了？”
我沉默，到还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卖了这种事情“那又怎么样？”我这么说道。
叶白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我明白是为什么，不过我也是真的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是要到了真的碰到了这种事情才会知道吧？又或者我是真的不会有任何感觉。
具体现在又怎么知道呢？总之遇到了那种情况再说吧！
众人开始停了下来，我抬头看去才知道前面的道路已经被堵上了，几个人探查的探查，学习的学习，拍照的拍照。
我四下里看了看，发现一个角落里面有一滩积水，洞顶上不时还有水滴落下来，我听到的水声也就是在这里的吧。
沙土，石块混合着淤积在这里。张教授架着副眼镜伸手在坍塌处旁边的地上用力地压了压，疑惑地说道：“怎么……好像是下面是空的？”他的一个学生猜测道：“会不会是挖到地下河上方所以才塌的？”张教授往我的方向看了看，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看了看身旁的水滩，就是有地下河也是在上方了吧？不然就不是水滴下来了。
看着几人拿着相机拍，我想了想也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镜头拉近，补光，头一次拿到这种东西，一时间到感觉很新奇，毕竟知道怎么用和自己动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远处的事物在镜头里面表现的一清二楚，石头的纹路，蚂蚁……直到屏幕里石壁上不停地往下掉粉，虽然说很少。我拿下相机想去靠近看看却感觉到有人靠近，侧过头去刚好看到叶白悬在半空的手。
他也不尴尬，很自然地把手放了下去，问道：“对这地方有什么感想没有？”我有些疑惑反问道：“你要什么感想？”
叶白没有回我的话，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反望过去，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和上次在酒店里完全不同的神色，人都是这样的吗？不光可以改变表面，连内里也能够伪装改变？
大眼瞪小眼，还是他先收回了视线，一脸无奈地说道：“好吧，你厉害，眼睛这么久都能不眨。”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希望你没有别的什么心思。”
轻飘飘的说完，叶白又去缠着吴邪去了，当然也免不了叶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还有不断地暗地里掐叶白腰上的肉。苏晓围在旁边，邵邦则有点仇恨地瞪着吴邪。
我眨眨眼睛，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懂了什么但又什么都不懂？
吐出一口气，我蹭到张起灵旁边。嘛，既然都没人理那我们做个伴可以吧？
第九章 二次坍塌
蹲在一旁，我看着张起灵在旁边用手清着地面，看了半天也不懂他要做什么，而他也没有向我解释的样子。
四周一下子就安静了，我终于感觉出一点不对劲，地在晃？！
“不好，可能要二次坍塌！”张教授大喊一声。当场一片混乱，有人咒骂，有人大喊大叫，人挤人地往外跑去。
张起灵忽的站了起来看向了吴邪的方向，跑了几步才猛地回过头来看向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瞪了他一眼才站起来跟上。
混乱中地面摇晃地更加厉害，洞顶还有些小石头掉下来。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觉再跑下去不太好，可又不明白为什么。
黑暗中只有一两盏矿灯还亮着，剧烈晃动的光源照的人的影子像是魑魅魍魉一般，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就像不能控制一样，但人却在刚慢下来的时候被人拉着向前。
但没多久又被拽着停了下来。“停下！”我听到他这么高喊道，或许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但地还在摇晃，邵邦吐了口口水骂道：“我擦你妈，你神经病啊！”
瞬间，我感觉拉着我的手松开了，抿了抿嘴，我觉得我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果然，在邵邦准备继续跑的同时，他被人甩了回去。
“怎么了？”吴邪问道，声音有些喘。
“往回跑，坍塌的地点在前面一段。”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时间似乎并不同意我们呆在这里，前面的矿道地面开始下陷更有大量的石块从顶部脱落下来。
在事实面前所有的语言的没有意义的。根本用不着人催一个个拼了命地往回跑，速度比刚才反倒还快了几分。张起灵和叶白架着吴邪一起跑，我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种想去死死看，看他们会是什么反应的想法。
但这很快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坍塌的部分应该是矿道的中间部分，众人没有多少损伤，就是一个个的被吓得够呛。等震动停下来之后，几人第一时间就去查探坍塌的情况。其实这也只是奢求罢了，刚才坍塌的距离所有人都知道，这探查也仅仅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果然，邵邦重重地踹了坍倒下来的石块几脚，一张脸脸色更加阴沉，偏偏众人都没有理他的情绪，本来想暴走但想到刚刚被人直接甩了回来，不由偷撇了他一眼，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作为一个男的都是这副样子，几个女的当然更加不堪，一个个脸色惨白。也是，一个人一辈子恐怕都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吧。
“老师，老师！”三个被带过来的学生中的一个人大喊道，“老师你怎么了！”他们凑了过去，我没去。
没有好奇，没有关心，没有想法，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即使是在这里我也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那为什么非要凑过去？
张教授只是一时之间受的刺激有点大，有些休克的迹象，被几个人又是压人中又是拍背的折腾的缓了回来，当下就是一声长叹也不说话了，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大家身上还有多少吃的？都拿出来凑凑吧？这里还有一些积水，看看能不能撑到救援人员的到来。”说话的是张教授的一个学生，戴着副眼睛，很正经老实的模样。
“谁他妈的带吃的！傻子才会在这种工作的时候带吃的，来的时候又不是没吃东西！”
不得不说邵邦的这句话有点太拉仇恨了，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默默的有几个人把能吃的东西放在中间。是张教授他们四个，虽然食物不多，但却是在明摆着打邵邦的脸，他的脸阴沉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来，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声不吭。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把我带的巧克力拿出来。他们拿出来的多是饼干之类的，怎么算都只够给全部的人吃半顿，还是按女生的胃口来算的。
事实上还真的没有人带太多的东西，这里面还有一半是刚才那个讲话的男生拿出来的，仅仅一个人的话也是够吃几天的分量，可惜在场一共十二个人。
这让本来看到他拿那么多吃的出来的人心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