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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莺。”
“在呀。”
“我好怕冷。”
“所以我很温暖呀。”
*
这天夜里的虚圈上方闪过数道流星,流星汇集到白色森林之中消失,最外围的大虚之森内,虚们窃窃私语着。
“不要靠近那个地方比较好哦。”
“都感觉得到吧,那个地方,有不明物在吸收周围的灵子,听说那周围百米的虚都被吸收了个干净了啊。”
“原纯大人去查看了啊,原纯大人又擅自行动么。”
“听说啊,过段时间原纯大人要接一个大任务,蓝染大人要他多休整呢。”
原纯赶到白色森林时,草冠正全身光。裸地趴在地上喘息,没办法形容现在的他是个人,他的身体由靠掠夺周围的灵子聚集,又因为灵子太杂乱很快散开,如此反反复复,始终没有成完全的人形。
他看到了狮谷原纯,他的灵压强大沉稳,他没办法掠夺分毫。但他的注意力却在那双碧眸上,原纯冷漠地与他对视,毫不避讳自己的眼睛。
“你、你是死神?”
“我是只大虚。”
作者有话要说: 有段时间,天莺总不相信日番谷喜欢她。
一定是被珊瑚误导了,她伤心地想。
受不了她老是躲避的日番谷将天莺从假面堆里捞出来,拉到房间里。
日番谷:“我是谁?”
天莺:“日番谷冬狮郎。”
少年倾身吻了一下她,问:“这是什么?”
天莺抿抿唇:“……吻。”
少年将手伸进少女衣缝里,在她匀称的腰间流连了一下,哑声问:“这是,在干什么?”
天莺:“……”她说:“使坏。”
少年低声问:“是谁在对你做这些?”
天莺:“……日番谷冬狮郎。”她扬起下巴哼一声:“谁知道有没有珊瑚的误导。”
“哈!?”日番谷握住天莺的双肩:“喂,我很清楚我自己,我是以自己的意志跟你、跟你——”
门外,海燕气急败坏地猛力敲门:“冬狮郎!喂你这小子,跟我妹妹在房间里待太久了!这可是老子买的房!”
十步外,平子真子将书包甩在肩上,插嘴:“户主是我好么!”
☆、平静
日番谷冬狮郎倒下了。
大雨停歇后,他执意离开志波家。然而还没走出院子门口,就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呼吸急促,身体温度高得吓人。被金彦银彦抬进房间后,一盆一盆的凉水从里面端出来,水里泡着带血的绷带和纱布。
天莺靠着房间外的墙壁,手臂的骨裂已经被志波都治好,扫一眼匆匆端走的水盆,望着里面漂浮的血丝一言不发。
“淋了雨,伤口发炎再加上内心郁结导致了发烧。”志波都端着水盆和毛巾出来时说道。原来他与某个人战斗时并非没有受伤,少年忍功非常,若不是身体扛不住爆发出来,还真没一个人发现。
“我去给他做点粥。”志波都匆匆离去。
“天莺,”志波空鹤将手搭在妹妹肩上,揉了揉她的发顶:“进去陪陪那小子吧。”
“我还是不进去了。”天莺摇摇头:“天气那么晚,他却执意离开,因为不想把脆弱暴露给我们,因为我们是外人。我进去一点作用也没有。日番谷一定有自己疏解痛意的方式。”说不定,他是要去找雏森桃,这个预想让自己非常不开心,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打消这个怀疑。毕竟是青梅竹马嘛,感情比旁人更好也不奇怪。日番谷在真央也放话说过欺负雏森就是跟他作对,他从没为自己说过这种话。
听了妹妹的解释,空鹤扶额叹道:“所以,他要走的时候你拦都不拦一下?”
“我没有做错。”天莺倔强地说。“他是都姐的客人,不是我的。我没资格阻拦他去任何地方。”他要去找雏森吗?那天真小姑娘的笑容那么温暖,自己凭什么拦着他呢?
空鹤抽抽嘴角,天莺这是当她瞎吗?只是都姐的客人,那刚刚抱那么勤快干什么,还说要做人家的伞,普通朋友,呵!只有大哥才会以为'只是朋友'。要知道一切只是朋友的强调都是有问题的。
见妹妹明明不高兴还一副'我分析得都对'的倔强样子,空鹤手痒,两指微曲,呵一口气,在天莺脑袋上重重一磕,教训道:“蠢货!!!”
天莺捂着红肿的脑门,眼睛红红的:“好痛啊,空鹤姐!你用的是假肢吧,疼死了!”
“你心上人正伤心着呢,你蠢在外面干什么!?”
“日番谷才不是我的心上人!我没有这么小的心上人!会以他为对象做奇怪的梦已经很羞耻了,一定是年龄到了的原因。而且,而且……”她脸颊赤红,咬了咬嘴唇犹豫了几分,冲空鹤大喊:“我又不是他的心上人,进去了也没有用啊!!”
空鹤震惊,在她的概念里,天莺在这种事能够主动意识到'羞耻'二字证明已经是很在意了。但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并特意回避,将一切心动都归结为青春期的萌动。
“碍事。”空鹤懒得跟她废话,抬脚将妹妹踹了进去:“给我滚进去!”
天莺一个趔趄,扑到日番谷床边,她向后看了眼,空鹤已经刷地拉住了门。她索性脱了鞋,盘腿坐在少年身边,叹一口气,揉揉他微汗的额发。
日番谷好像在做噩梦,正不停地呢喃着——
“我、我不要冰轮丸了。”他挣扎。
“都是我的错,草冠!草冠!不要死……”他呼唤。
“对不起…”他歉疚。
“不,我不能把冰轮丸让给你。”他低诉。
“我、我还得保护她……”他呢喃。
*
冰轮丸的世界中,天色前所未有地阴沉,日番谷追逐着草冠的身影,直到一尾巨大的冰之尾巴横扫进来,巨龙长着冰之逆鳞的身体圈住少年的身体。
“放开我!放开我,冰轮丸!草冠要走了!他也好歹是你的主人吧!”眼看那少年的背影就要融入天地间一线光亮消失,日番谷大力挣扎着,可冰龙卷着他的身体不放开,喉咙里发出低吼,少年皱起眉头,抓着它的龙须恶狠狠命令:“听我的命令,放开我!”
碧眸里席卷着不容小觑的威严,冰龙松开了身体,没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凝望自己的主人一点点跑远。
靠近那一线光亮处被划了一条线,珊瑚一川坐在压着那条线的大石头上,她撑着下巴对日番谷露出微笑:“要像天莺一样为一个死人放弃自己的斩魄刀了吗?”
那句话像有魔力一般,让日番谷追逐的脚步生生停在了那条线之前。
“要把冰轮丸变成我这样吗?因为被天莺抛弃,只能在斩魄刀的夹缝中生存。呐,要吗?我可以帮你呀。”她笑眯眯地:“一般来说,失去了冰轮丸你就没有斩魄刀了,没有斩魄刀就成不了死神,不过我可以帮你呀。”
“我成为你的斩魄刀,助你成为死神,就让冰轮丸替你最好的朋友陪葬去吧。如何,主意好不好?”珊瑚走近日番谷,伸手想抬他的下巴,却被少年抬手格开。日番谷眸光冰冷,警惕地盯着珊瑚,冷声道:“不要碰我。”
“天莺可以,我却不可以?”珊瑚不解地歪歪头。
日番谷警惕珊瑚,沉声问:“蛟流罗为阻挠我当死神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好聪明啊,我以为你会忍不住心动呢,”她其实没办法成为日番谷的斩魄刀。不过他一旦放弃冰轮丸的使用权,又没有其他斩魄刀,就只能等着被除去死神的资格。
“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看你长得可爱我告诉你好了,”珊瑚笑容甜腻,不同于天莺带着飒爽味道的笑,珊瑚的笑容如罂粟花般,暗含使人迷醉的风险:“为了斩断斩魄刀与主人的连锁,为了杀掉志波天莺呀。”
听闻这话,日番谷瞪大了双眼,他皱起眉头,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被天莺抛弃了吗?”
“她单方面地不再使用我,但我仍然隶属于她。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珊瑚摊手:“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呀。”珊瑚望着日番谷从斩魄刀的世界消失的方向,唇角浮现诡谲的笑容:最好跟她形影不离。
*
日番谷是被鸟叫声惊醒的,他在睡梦中就感觉半边身子发冷,刚清醒半边身子都沉甸甸地,窗边几只鸟沿着窗檐蹦蹦跳跳,发出阵阵清脆啼鸣。他睡得迷迷糊糊地,总觉得这些鸟在哪见过。耳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低吟,他骤然惊醒了。
天莺正蜷着身子搂住自己手臂,将身体蜷缩在他身边,卷走了大半张被子,严严实实地裹着身体,只露出一点点脑袋。
日番谷:“……”怪不得他觉得有点冷。
少年再次躺下少许,指腹轻轻蹭蹭少女露在被子外的白嫩脸颊,仿佛在睡梦中感到痒,被窝里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哝音,天莺挪挪脑袋,松开搂着日番谷手臂的手,整个脑袋缩进被窝里,卷了被子,只在外面露着几缕头发。
可爱的样子引得日番谷不禁溢出低笑。
“嗯咳!!”门外传来一声低咳,海燕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日番谷在那凌厉双眸的瞪视下尴尬无比,没办法跟人家哥哥解释自己的轻薄行为,只有沉默。
“还!不!起!来!吗!冬狮郎!”他明明是抱着手臂,可周身仿佛凝聚着属于妹控的愤怒,海燕冲日番谷扬扬下巴,示意他:“起来吃点东西,都特意为你熬了粥。”
他指指自己的双眸,又指日番谷,表示‘我盯着你呢’,警告道:“我先去外面等你,但如果你趁我不注意欺负她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就算是隔着被子欺负也不行!”
关于这次审判的事,所有的知情者全部被下达了封口命令。直接当事人日番谷冬狮郎不仅拿到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冰轮丸,还获得了直接进入护廷十三队的准入资格,由于本人在入队志愿那一栏什么都没有填,上头便将他分配到了十番队,而且入队就是三席。
相比给予少年的伤害来说,这简直是粗暴且讽刺的优待。
与受到‘弥补’待遇的日番谷相比,天莺的待遇就有点惨了。她由于审判期间擅自与护卫发生冲突被罚关禁闭三天。对外的名头是经常擅离职守被抓包并跟发现其偷懒的队员动起手来。
朽木白哉看着四十六室让尸魂界最快的传令小队里廷队发来的处罚单,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被自己下令丢进六番队禁闭室的天莺。
天莺扑到铁栏上,高呼:“队长,都是误会啊!!明明是那个人先动手的,我将他打下来有什么不对!?”
字字泣血,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佩服妹妹的演技,但海燕还是捂脸:“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白哉问。他面色冷凝,因为跟随天莺的处罚通知下来的还有给六番队的罚款单,御下不严,朽木白哉负有连带责任,他前几日刚晋升队长,自家看好的副队长就送来如此大礼。
在盛怒的白哉视线的逼迫下,海燕张了张口,却不能把真实原因讲出来,总不能说天莺把人家护卫的手打断了,那帮老头子觉得扫了颜面就找你的碴吧。最终他选择再度捂脸:“……是我没有教好。”不,他觉得他把妹妹教得挺好的。
“在禁闭室反省三天,会派四番队的队员过来给你换绷带。期间不会有人来看你,但是如果你动策反那名队员的歪心思……”白哉伸出手指点在天莺的额头上,隔着铁栏将天莺摁得坐在禁闭室内的椅子上,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会好好跟你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