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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面应声而裂,席卷整个七十八区白眦,最终化为一柄沉甸甸的斩魄刀落入日番谷手中。
一道强光打在日番谷的脸上,他被迫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指缝中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模糊的轮廓,他拇指一顶,刚将刀刃从鞘里抽出寸许:“冰轮——”
“日番谷?是日番谷吗!”
“……草冠?”待眼睛适应了明亮的光线,日番谷惊讶地看着眼前本应在自己家乡草冠区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我刚找到斩魄刀就'刷'地来到这个地方了。”他四处打量。这是个多面体的密闭空间,每一面都有几道奇怪的黑色大门,上面刻印着数字,没有一个重复。他们被回型长桌围在空荡荡的中心,不知哪里的强光照得空间中心敞亮。草冠打量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注意力很快被日番谷拿在手中的斩魄刀吸引,他惊叫出声:“一模一样的斩魄刀,天哇!你这一把也是冰轮丸吗?!我们真有缘分啊日番谷!”
可日番谷没像草冠那样兴奋,对危机的敏感使他本能地警觉。他皱紧了眉头,本能地不喜欢这压抑的环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天莺告诉日番谷他有个哥哥时,少年是抗拒的。
“冬狮郎!”
“别这么亲密地叫我!”
“你有个哥哥在廷内当死神。”
听完,日番谷只是面色更加难看:“死神小姐,你的乐趣是愚弄我吗?”
天莺:“愚弄你有意思吗?”
日番谷:“……”
#好上后两人回顾这段记忆#
天莺啧啧两声:“我说什么来着,某人从一开始就不准我叫他的名字呢。”
日番谷(睨她一眼):“事实证明,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假话。”
天莺:“我哪有,我第一句话明明是'冬狮郎'!”
草冠:“喂,我都快要下线了,你们秀我一脸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双刀
志波家主宅的上方,异常的灵压聚集起黑色云团,招待日番谷的卧室被特殊结界包裹,跟整个志波大宅相割裂,戴着大兜帽、蒙着面的护卫镇守在结界各个方面。
“是中央四十六室的移动审判厅。”异常的灵压引得天气紊乱,海燕于狂风中眯着眼,神色凝重。四十六室的权威凌驾于死神之上,任何死神都不会想跟她扯上关系,因为以往的经验教训告诉死神们,四十六室的到来多半预示着灾难。
“不能同时出现两名死神!”一个声音传出。
“必须作出选择!”
“必须作出裁决!”
“只有一个死神,才是冰轮丸合法的拥有者!”
“不容忤逆!”
“不容质疑!”
“吾等四十六室的审判就是正义!”
数个声音一句句回响在苍穹之下,如同吟唱梵音一般威严无比。
“让万——”天莺刚想解放斩魄刀,一条锁链从一名护卫的衣袍□□来,厚重的锁链将蛟流罗捆住,那护卫猛然发力,志波天莺被拉着飞到结界上方。她在结界顶端就地一滚,手上的蛟流罗已经被锁链完全封死,周身流动着数道电流。斩魄刀正在挣扎着想要出鞘,顺应主人的解放语获得解放。
“没事,我自己能搞定。”她低声道,将蛟流罗从结界上方抛下去,斩魄刀于半空中旋转几道,重重地插。入泥土里。
眼见着妹妹被绑,志波家几人都开始行动,可刚一妄动,便被数名护卫拦住——
“请不要再做出违逆之举。”
“否则将视为叛乱。”
“吾等保志波天莺性命无忧。”
“请不要轻举妄动。”
“静待审判厅裁决。”
“否则,吾等有权合力将志波天莺当场击杀。”
结界上方,天莺瞥一眼被护卫拦在下面的兄姐们,对那名用蛮力将她提上来的护卫一笑:“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啊。”从刚开始就拿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有想要解放斩魄刀的意向时也是第一时间出手拦截,时机太准了,如果不是一直盯着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
“我姓鸭取。”那男人说,他掀起外袍露出捆绑在小臂肌肉上的数条锁链:“这个是为你准备的,志波天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杀我兄长的仇,一定要在今天了结!”
天莺眉头一皱,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动过什么叫'鸭取'的死神,她一扬下巴:“嘿,我什么时候杀你兄长了?”
这句问话显然让鸭取更为愤恨,他小臂青筋暴起,咬着牙,双目赤红:“果真没心没肺,取走我兄长性命却全然忘却,你不配做死神!我今天定要裁决你!”
天莺:“……”果然讲不通。
“你今天最好别让我活下来,否则我一定向你上司参你公报私仇,滥用职权。”从对方的灵压上她就能感觉出这人绝对动了杀招,幸亏她晚上睡不着打木桩时还穿着训练服没有脱下来。天莺解开腰带,将外衣顺风抛了出去,露出内里黑色背心。她后撤一步,对鸭取缓缓伸出手:“鸭子和莺,比比谁更厉害吧!”
*
“如果非得与草冠交手的话,我就不要冰轮丸了!”日番谷的声音回荡在审判厅内。四十六室的贤者与审判官们隐藏在门后窃窃私语,他们的影子相互交叠,正交头接耳地互相交换着意见。
“不准!!!!”
“不准提出异议,只能服从——”
“恰当的资质,对应的能力,只有更强的那个人才配拥有这把冰轮丸!”
“我拒绝——”
“日番谷冬狮郎,吾等没有询问你的意见。”
少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他摇摇头,固执己见:“我……不要和草冠战斗。”
“可是,我想和你战斗啊,日番谷。”草冠笑着插言,日番谷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只见形影不离的好友缓缓抽出斩魄刀:“不是最棒的舞台吗?有尸魂界最权威的四十六室各位见证,我们正式地比试一场,胜者就拥有冰轮丸。”
“草冠……你听懂他们的意思了吗,不是比试啊!”日番谷皱紧了眉头,脖颈上挂着的吊坠因为少年的剧烈颤抖而闪烁,他大喝:“他们!是让我们相互厮杀啊!!!”回应他的,是好友挥砍而来的刀刃。
【杀了他!!!】
【杀了夺我珍惜之物、伤我珍爱之人的人!!】
【空鹤姐,你的手……】
【不可饶恕!!!!!】
有愤怒的声音自脑海里突然响起,日番谷被这蕴藏着激烈感情的怒喝激得太阳穴突突生疼。他单手撑地跃出数米,全靠身体应激反应躲过草冠斜刺而来的刀刃。脑海里突地闪过少女伫立在残垣断壁中仰头大哭的画面。日番谷抬起斩魄刀,终于在草冠的步步紧逼下让锋利的刀刃滑出内壁,属于自己的冰轮丸铮然出鞘,刀背映着草冠血红的眼眸。
“日番谷……”刀刃与刀背相交,草冠看着那刀背上映出的红眸,仿佛陷入回忆般呢喃着好友的名字,微喘着说道:“你知道吗,不管在哪里,红色的眼睛都为人所厌弃。”所以那一天,他遭遇袭击的虚没有逃命,而是张开双臂闭眼迎上虚的利爪。还是害怕啊,为什么非得我死呢,可是不死又好痛苦……
可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利刃,他试探地睁开一只眼,发现虚已经在自己面前被斩成两半,那人是从背后斩击的,收回刀,见自己望着他,立马躲避般垂下视线。可他还是看到了,如寒潭般冷凝的碧眸,再加上面无表情的脸,比周围人要白的肤色和发色瞬间将他与周围人区别开来。
他也是个怪物,当时自己就明白,可是却有个光头是他的同伴。
“如果来到真央的话,说不定能像那个人一样找到同伴,多亏了回了一次家乡,让我回想起了最初的想法。”后来一直一边旅行一边向瀞灵廷靠近,见到了很多风景,梦想变更为守护瀞灵廷,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尸魂界。草冠手腕微转,撤回刀锋,日番谷来不及收势,刀背直直拍向他的肩膀,尽管是刀背,也让日番谷心头一紧:“草冠——”
“是我输了呀,能进真央灵术院实在是太好了。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改变它、守护它就……”胜负已分,一直守候在一旁的数名护卫将两人分开,日番谷眼睁睁地看着数把刀刃捅入草冠心口,血色顺着刀刃蔓延。
“不要!不要啊!草冠!草冠!端坐于霜——”数条锁链缠绕在日番谷的刀上,脖颈上。刚刚挣脱护卫束缚的日番谷又被那群人摁在地上,数双手压着他的脑袋、身体、手臂甚至双腿,地面因为数道压力向四周龟裂,日番谷的额头溢出血迹。
弥留之际,草冠伸出手,好像是伸向日番谷,又仿佛是伸向他面前属于自己的已经断裂的冰轮丸:“真想……”还未说完,就被人揪起头发割断了喉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着结界破碎,少年的悲鸣响彻天际。
*
“冬狮郎!”正与鸭取相斗的天莺一个分神,被鸭取持有的兵器扫到,虽然反应迅速地抬手格挡,却也好像听见了自己腕骨断裂的声音。
“你大意了志波天莺!是因为那被审判的小子分神吗?说不定,那就是他最后的悲鸣。”他们从结界上方一直打到附近的树丛,看见天莺难得地露出焦急神色,鸭取心中畅快无比,任何能让天莺难受的事他都会尝试,哪怕只是语言刺激。
天莺身手灵活,有树木的地方更有如神助,鸭取的优势在于力大,天莺闪过他的重拳,伸腿将鸭取横扫在地。白绢如活物一般绑住鸭取手臂,她闪到他身后,双腿蹬在鸭取后背上,眼神冷漠。只听卡嚓一声,鸭取的手臂断了。
剧痛袭来,男人冷汗淋漓,他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脸,颤抖地转过身来,天莺的手刀停在他颈间,锋利的指甲停在他喉管前。
“看来鸭子终究成不了天鹅。”她出言嘲讽。鸭取面色沉下来,凛然道:“败在你手里,要杀便杀。”
“呵。”天莺轻笑,一脚踢上鸭取膝盖,毫不留情地将对方踢得双膝跪地。她轻声道:“很有骨气呀,鸭取君。”
【杀了他吧,天莺。用他最感到屈辱的方式,我会帮你。】似有人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柔风。
天莺墨黑的眼眸里仿佛席卷着黑色逆流,她手指点在鸭取额头上,如同打商量般轻声问:“如果用最低级的鬼道白雷将你脑袋射穿,护卫大人觉得好不好?”
鸭取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眼见着白雷就要降下,有人从背后伸手,握住了志波天莺的手将白雷打散:“志波天莺大人,关于日番谷冬狮郎的审判结束了。”
听到日番谷的名字,天莺身形晃了晃,仿佛才回过神来一般望了那前来报信的护卫一眼,黑眸里重新溢出光彩。她撇下鸭取和那个阻止她的护卫,朝日番谷所在的地方疾奔而去。
流魂街因为刚散去异常的灵压而下起瓢泼大雨,日番谷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独自坐在断裂横倒的柱子旁,身上全是血污。天莺靠近他时已经放轻了脚步,但还是被少年察觉。他的脸上满是雨水,可那双眼睛太过悲伤了。天莺心里一动,跑过去从背后拥着少年。
“别跟我一起淋雨。”日番谷轻声道。拥抱他的天莺摇头,软软的话语带着几分娇嗔:“我偏不,我做你的伞呀。”
“天莺。”
“嗯?”
“天莺。”
“在呀。”
“我好怕冷。”
“所以我很温暖呀。”
*
这天夜里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