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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普通的黄色便利贴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我要为现在的星球带来新的革命。】
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气息,仿佛能从这文字中见到留下这张字条的人眉宇之间的义无反顾。
“我认识的泽越止,是一个绝不会让别人为自己担心的人。”
佐伯克哉用自己超过十年的了解程度,告诉了皇北都一个理所当然的逻辑。
“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听上去很让人放心,但其实根本就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皇北都听到佐伯克哉的这个言语,手中抓住那张字条,积压在心中的那些沉重的情绪瞬间决堤而出。
“这样的活着,好辛苦。”
“没办法啊,他是国王陛下啊。”
活得辛苦,理所当然的。
“但是,我所知道的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啊。”
。
。
【【泽越止的场合】
】
【“佐伯克哉可是完全把我给美化的不成样子了。”】
【“我所知道的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蠢货啊。”】
泽越止摸了摸丘比的尾巴,然后有些恶作剧的将它甩到了推门进来找他谈事情的庚姬身上。
就算是据说能潜入任何人梦中的庚姬,都见不到丘比这个怪物啊,这要泽越止怎么认真的对待她呢?
“庚姬,我对你和你姐姐丁姬之间的恩怨情仇没什么兴趣哦。”
泽越止拍了拍怀中抱着的哪咤的背,后者早就在庚姬靠近的时候就醒来了。
“哪咤,拜托你一件事情。”
泽越止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串着十字架的玫瑰念珠,递给了哪咤。
这是他之前和北都在池袋逛街的时候,被一个看上去从风俗店重归正途的女人送的礼物。
“帮我把这个给池袋的FLOWER土耳其浴场的夏澄火炼。”
有丘比这个作弊器,天龙的各色人等的身份在泽越止的眼中,根本无所遁形。如果她愿意,甚至能连对方自己都忘记的“过去”和所拥有的“现在”全部挖得干干净净。
哪咤接过泽越止递过来的念珠,然后就离开了这个大厅。
“那么,庚,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地龙神威啊,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要保护的这个星球都没来质疑我的做法,”泽越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向着庚姬的面前一步一步的迈了出去,“你区区一个人类,又有怎样的资格来质疑我呢?”
仗着身高,泽越止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美艳的女人,他打从心底里就不喜欢这种自私又目下无尘的女人。
就连曾经遇到过的卫宫切嗣——不,这个家伙根本无法与卫宫切嗣相提并论。
伟大的简直自己背负起沉重的十字架的卫宫切嗣,是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
但是这个理想主义者,泽越止虽然会为他的做法叹息甚至是同情,却还是崇敬他。
现在她也正在做和卫宫切嗣类似的事情。
但是庚姬的愿望太恶心了。
为了让姐姐不用再当梦见,所以地球毁灭也没有关系?
气量太狭小了。
也太自私了。
“你这个无药可救的,目光狭隘的家伙,居然也是我的同族呢。”
泽越止歪着头看着庚姬,如同宠溺恋人的双眸中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
“人类真是个有趣的物种啊。”
泽越止转过身,张开了双手。
在地下的空间中,张开双手的白衣青年,仿佛在拥抱这个世界。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曾经说过,他最爱人类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类那么值得被爱了。”
他放下双手,转过身的瞬间,那双能够理解樱冢护的双目终于撕下了瞳孔最深处的伪装,露出了真正的疯狂。
那是就连庚姬都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算计这种家伙的狂气。
“庚姬,如果你的能力不能为我所用的话。”
泽越止抬起了手。
神剑从虚空中被他握住剑柄。
“那就去死吧。”
。
。
【【拜托的场合】
】
“拜托了,我的七御使。”
“拿什么来交换我的出力呢?”
“啧,不能帮忙的话就去死吧。”
“真是冷酷的国王陛下啊。”
“星史郎,既然喊了我陛下,就快点履行自己作为家臣的职责。”
“太任性了呢,陛下。”
“我不需要一个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从的家臣。”
“呵……”
“?”
“御令。”
。
。
【【约会的场合】
】
为了保护天龙神威而组合行动的鬼咒岚与有洙川空汰,今日也如同普通的约会情侣一般走在街上。
然后,就在司狼神威的面前,一只巨大的乌鸦丢下了重伤垂死的一个女人。
那是“梦见”丁姬的妹妹——庚姬。
。
。
【【丘比的场合】
】
【“开始崩坏了呢,泽越止。”】
第99章 虚构世界(二十)
【梦的场合】
通过式神得知了佐伯克哉已经将自己留下的便签交给了皇北都;而那位皇一门的大小姐则立刻做出了决定的模样;姑且不管佐伯那最后说的一番看似很狂霸酷帅拽、其实根本没有半点用处的宣言;这位大小姐的果决姿态;倒是更值得在意一些。
可这不过是泽越止闲来无事下的一枚闲子而已,能用得上自然是锦上添花——可若是用不上么;也无所谓。
反正她已经在这个世界里,习惯了每时每刻都会在各种方面给自己刷高声望值与形象值了。
这个数值可是没有上限的;若是有,“泽越止”也早就达到了上限了。
但是她现在却在想着接下去的事情。
成为了地龙后,每时每刻她的耳边都会响起物种消亡的悲鸣之声;大地开裂,森林被伐,山川湖泊遍布污染,整个世界凡是有人类所涉足的地方,被耗损的地方全都无所不在。
面对此情此景,也无外乎梦中出现的那名少女会如此的期望她能救自己的“母亲”。
将这个星球视如母亲的人类,若是她的猜想没错的话,只有那么一个可能。
唯一的一个,最接近真相,不,根本就是真相的答案。
可这个答案在被确认之前,根本就只是泽越止的猜想而已。
地龙神威可比得到人类全力支援的天龙神威倒霉的多,与其说地龙的身后站着盖亚、站着这个星球的意识,倒不如说他是自己种族中的叛徒。
如今非但背叛了自己的种族,还要与自己的种族为敌。
真是再差不过的现状。
更糟糕的是,地龙的七御使在泽越止看来,根本就是废物一堆的聚集体,就算是天龙的七封印那边的未成年人占了一大半,可好歹还有皇一门的少主皇昴流镇场,其他的几名少年少女,包括对方的天龙神威在内,可都是又乖巧又懂事的好孩子。
而七御使呢?
除了个哪咤之外,泽越止根本不敢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人。神经病和作壁上观的冷血家伙几乎是总人数之和,唯一比较靠谱一些的志勇草雉,在泽越止眼中看来,却是个走火入魔了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倒不是说这个身份不好,但是怎么看,这个男人也比他更要符合地龙神威的身份吧?
如果换了这个人,一定能够开开心心的履行地龙神威的身份,而不用像她这样子,根本不算是背地放水,基本上是消极怠工。
更何况,她连自己的同伴都没法信任,这仗还怎么打?
还别说,当然能打。
而且单纯比对战斗力的话,赢得概率甚至远超于天龙。
天龙的七封印里面唯一能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人,唯一让泽越止感到有些棘手的存在,说实话也就是个皇昴流而已。
可这天真过头了的少年,却因为自己留下的那封信,战斗力算是基本被废。
感谢皇一门是正统的阴阳道吧,他们可是代表了白的那一面。
仁慈善良的天真少主,可比那蛇精病的樱冢护要好对付的多了。最起码的,泽越止手上有千万种方法能对付这个有操行又高尚的皇一门少主。
一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当灯光黯淡消去,黑暗充斥了整个空间时,泽越止轻轻合上双眼。
然后,她见到了那栗色长发的少女。
在这个梦中,她是身穿白裙的泽越止,不是那一身白色西服的“泽越止”。
“我会救你的。”
她对那少女说了。
“这个星球的人柱,我会连你一起救。”
只是见到了那梦中少女睁大双眼的错愕表情,泽越止却在没有等到她的答复之时,就被疼痛逼得从梦中醒来了。
‘梦见还真是讨厌的家伙。’
尤其是她见到的那个梦见,还是这个星球的人柱。
梦中少女的表情,可以说是已经确认了泽越止的猜想完全正确。
说是人柱,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活祭品。
谁献祭出去的,为了什么目的,现在根本无法推断。
她只用知道,这个活祭品,却是能够摆脱地龙神威宿命的关键之一。
脑中一边转着各种想法,泽越止一边伸出右手,将几秒钟前插进自己左手的匕首给拔了出来。
这一番举动,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虽说是面无表情,他还是会抱怨一句:“星史郎,我的身体可没有瞬间恢复的本事啊。”
左手上鲜血四溅,而将匕首用“甩”的插进她左手的樱冢星史郎,却还是那副笑容里充满了不明所以意味的模样。
掌握着黑之阴阳术的阴阳师缓步走向高位上的泽越止。
“既然是神威你的要求,我当然是照着要求来做了。怎么了,现在又换成了我的错?”
。
。
【独处的场合】
我确实是让你在我被拉入梦中的一分钟后把我弄醒,可没让你用这种方法啊。
泽越止觉得樱冢星史郎还真是个神逻辑,就和他妈一样,鬼晓得他们的三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对于一个视打碎玻璃杯与杀人相同的家族,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敬而远之。
可惜这唯一能做的路也不通了,所以对于欺身上前将双手撑在他身旁椅子握把上的樱冢星史郎,泽越止只是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樱冢君,请不要挑衅我。”
“怎么会呢。”
樱冢星史郎的脸上含着笑意,可他的双眼深处是漆黑一片。
那里面没有分毫的感情。
既不会为了死人而难过,也不会为了杀人而感到乐趣。
只是不知道缘由的“活着”而已。
但是这种执念可能让人变成可怕又无敌的武器。
“我怎么会舍得呢。”
“呵。”
发出一声轻笑的泽越止放下了自己的手,随后,只见到他的手,握住了被随手放在靠着椅子的神剑上。
长剑挥出的瞬间,那凛然的姿仪宛若九天之上冷酷无情的神明。
在握着这柄神剑的瞬间,就意味着名为“泽越止”的人类已经彻底的“消亡”了,剩下的不过是地龙神威而已。
将他称为“神威”的樱冢星史郎,怕是此刻最清楚面前的“泽越止”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的家伙了。
离“死”最近的他,在生的彼岸遥望到了跨越“死之界限”的“他”。
神剑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