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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合]攻略之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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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越止在信上加了那么一段话。
    【又及,听人说,夏目先生(老师)在之前的课上时,曾经问英语句“I love you”该怎么翻译成日语。有同学回答“我爱你”,他便说“日本人不会那么直接,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啊’就足够了。”】
    丘比不懂人类的感情,自然也搞不懂多加这么一段夏目漱石的趣闻有什么意思。
    和贵看到了信,一如往常的他将这普通的信给了鞠子,任凭她在晚餐时将这封信作为每月难得一次的趣闻念给大家听。
    泽越止曾经对丘比说,一个男人每个星期都锲而不舍的给你写这种日常的信,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才怪。
    但是和贵这几年早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家里蹲。
    他母亲是个被清涧寺家圈养起来的无知无暇的女性,而他却是自愿留在这个笼子里陪着她。
    丘比也曾经问泽越止,需不需要它去查查看和贵这反常的缘故,而泽越止则告诉它。
    【“也就是担心我会和他某个认识的人的老妈一样,等老妈死了之后才知道死讯。”】
    【“很有把握嘛。”】
    【“当然了。”】
    泽越止极有自信。
    【“我可是对自己的重要性很有信心的。”】
    鞠子念完了最后的那段话后,在国贵如刀的目光注视下,缩着脖子,试图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看着餐桌上的母亲。
    止回了自己孩子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永远都是那样。就算是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担心的看向自己,虽然不明白,她还是会笑着告诉他们——
    “我……不是很理解信上的内容,但是……是不好的事情吗?”
    国贵权威的给出了答复。
    “不,不是。”
    “那就是好事情啦。”
    止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
    连“我爱你”这句话都不理解意思的母亲,却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爱着那样的父亲。
    家中的四个孩子们都纷纷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基本吃完了的饭碗。
    他们的心情泽越止猜得到,心中愉♂悦,但是依然面上从容不迫。
    。
    。
    泽越止对丘比说。
    【“弄死我。”】
    丘比睁大了眼睛。
    【“你的任务没完成呢。”】
    【“啊,准确来说是让我得上会让人逐渐衰弱下去,一个月内能挂掉的病。”】
    【“病因呢?”】
    【“就说这是先天性的疾病好了。”】
    泽越止随口说着对她的常识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要死的很漂亮哦。”】
    【“激发人体潜能,用寿命换美丽么?”】
    丘比看着泽越止,居然在她眼中看到“孺子可教”这个意思。
    【“你小说看多啊?”】
    【“不,你见过哪个日常游戏里的女性角色会死得很难看的?”】
    泽越止白了它一眼。
    【“游戏的正常逻辑就是,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让人动容。”】
    【“原来如此。”】
    丘比一甩尾巴。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活人争不过死人’吗?”】
    【“对哦。”】
    泽越止冲着丘比冷酷的一笑。
    【“我skip了二十多年,当然到了该收尾结局的时候了。”】
    【“拭目以待。”】
    丘比跳上泽越止的右肩,在它之前打上标记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
    。
    止夫人的身体像是毫无征兆的那样一天一天的坏下去。
    西医中医都没有用。
    用中医的话说,那就是油尽灯枯志之像。
    而让医生畏惧的话,却只能私下里对他的金主国贵讲。
    “更像是……燃烧了生命。”
    国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弟妹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询问:“家母……还有多久的时间?”
    医生告诉他。
    “最多一个月。”
    泽越止立刻享受到了什么叫做“国宝级”的待遇。
    让她感到好笑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去叫他们的生父回来。
    就连夏米埃尔都被冬贵请回来,每天下午都请她去听曲子。
    泽越止看着夏米埃尔弹了二十多年的钢琴,光是看就看会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学怎么弹钢琴。
    夏米埃尔第一次知道这位“止夫人”居然还有那么高超的钢琴天赋。
    “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呢?”
    夏米埃尔显然也知道泽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泽越止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悲哀。
    这大概是这位欺诈世界的诈骗犯真正的感情。
    “止”却很高兴的告诉他。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她如梦般叹息,“……这多好啊。”
    夏米埃尔正是因为“止”那只见得到美好的一面的“天性”,从而彻底沦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冬贵在“止”还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在某个晚上回了家。
    他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
    “认识的人说,夫妻应该交换这个。”
    他似乎只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事情。又将其中的一个盒子递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
    “泽越止”顺从着冬贵的意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
    泽越止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到这个。
    戒指吗?
    银色的戒身上镶嵌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
    那将深邃与清澈两种矛盾的词语完美结合的宝石。
    多少钱?
    重点是——
    泽越止的心中不怀好意。
    哦,冬贵的账单估计都是伏见义康买单吧。他看到冬贵买了这种东西回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愚蠢的表情来。
    啊,真想看。
    没能看到真是有些遗憾。
    “给我的?”
    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
    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
    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
    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啊。”
    “止”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强烈的目的性。
    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
    “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
    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家”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
    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
    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请跳舞的举动,邀请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涧寺家的花园里,伴随着花香与八音盒的乐声跳一支舞。
    一曲跳完后,八音盒忠实的重复着相同的曲调,而“止”靠在丈夫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手足无措。
    从未被人依赖的冬贵在成婚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应该做一个能被妻子依靠的丈夫。
    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止”根本不需要冬贵负担起这种理所当然的责任。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对冬贵说。
    冬贵迷茫的看着她,干巴巴的回答:“嗯。”
    她开心的告诉他——
    “国贵说,这是很好的话呢。”
    冬贵只能附和:“哦。”
    .
    .
    送妻子回房睡觉后,冬贵在门口见到了国贵冷冰冰的投向自己的视线。
    “国贵。”
    冬贵出声,叫住了自己的长子。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他重复了这句话。
    国贵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副被羞辱了的气昏了的模样——
    冬贵对他的心情一无所知。
    当然,他也无意知道。
    “止说,这句话是你告诉她,是很好的话。”
    他往儿子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一无所知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国贵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
    “日本语翻译的I love you。”
    和贵一副“我快昏过去了”的表情,他捂住脸,将真相告诉了自己那无药可救的父亲。
    冬贵追问着国贵:“I love you……是什么意思?”
    国贵掉头就走,而和贵挥挥手,告诉冬贵:“我可不想对您说这句话。”
    他也丢下了父亲回了自己的房间。
    鞠子拼着“就算被菊子阿姨骂她也要偷偷出门”的打算,好心的给父亲解释:“我爱你……啊,父亲,我可不爱您。那是这句话的意思。”
    道贵来寻自己的妹妹,路上轻声质问她干嘛要解释。
    徒留下冬贵一人,睁大了双眼。
    。
    。
    显然止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她只是单纯的相信国贵,这是“一句很好的话”。
    在寿命之剩下第三天的时候,她连床都起不来了。
    被国贵抱上轮椅时,她对长子说:“国贵只有那么小的时候,”她比划着国贵只有两三岁时的样子,“我也是这么抱着国贵呢。”
    她的眼神依然是一如以往的温和。
    仿佛对自己的寿命将至一点也没有察觉。
    “国贵长大了。”她感叹,“这可真好啊。”
    丘比看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一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泽越止要玩这么一手。
    。
    。
    当伏见义康礼节性的来清涧寺家探望病重的友人妻子时,却正好见到冬贵推着轮椅,和身体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止”一起逛花园的场面。
    他连国贵的掉头就走都做不到。
    他亲手将冬贵养出来的魔性,在他一手促成泽越止嫁给冬贵时,就已经让天女环住了冬贵的腰。
    这么多年过去了,早该陷入了欲望深渊的冬贵,却被天女环着腰,没有完全的被那名为肉欲的污泥给彻底吞没——
    他想尽办法,却无法将冬贵拉离天女的身旁。
    。
    。
    在丘比所决定的死亡时限到来时,“止”安慰着自己的孩子,泽越止却与丘比吐槽着——
    【“泥轰这个国家,还真是喜欢玩将死之人还要去拯救活在世上的心理健康的剧情。”】
    丘比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当然不会去吐槽泽越止是个冷血的人。
    “冬贵啊。”
    “止”对自己的丈夫轻声叮嘱。
    “记得不要忘记回家的路啊。”
    【“当然不回来是最好。”】
    冬贵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在深思什么事情。
    “止”将自己的孩子全部打发走了,与菊子说:“这个家的孩子,我只能拜托菊子照顾啦。”
    【“我总算能拜托那几个恋母症太严重了的家伙了。啧,好感度故意刷高了我都有点后悔这么干了。”】
    菊子只能拼命的点头。她没有结婚,一直单身着,早就将止夫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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