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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这是类似于心里错觉之类的手段。”】
丘比一甩尾巴;走在泽越止的面前。
泽越止单手拎着双肩包;脑中却在想着要不要丢下包;狠狠地暴打一顿丘比。
便在这时,一声枪响;子弹穿过丘比的大脑;红色和白色的液体溅了一地。
泽越止呆住了。
她到不是因为目击了一场谋杀而震惊,而是为了居然有人打算杀了丘比而震惊。
在一秒,已经更换了新身体的丘比跳上了泽越止的肩膀。
它那宛若“全年龄魔法少女动画中主角的自带神兽”的甜美无辜的音调在泽越止的耳旁响起。
“小止,快点跑。”
泽越止恨不得将手上的双肩包砸在丘比的脸上,可为了这个“神兽”居然用那么恶心的“小止”这种说法来称呼自己,她就不得不拿起双肩包,一手握着PFP,肩膀上趴着丘比一只,在大街上夺路狂奔。
大概全日本的国民都没有见过穿着绿川学院校服的女学生——居然会那么平民化的在街上夺路狂奔。
那个学校里的有钱有权的大小姐们,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情。
她们大概连死人都没见过,就算见到了,也只会悄无声息的昏倒在地。显然,倒下的仪态和倒在地上的姿势,一定是又优雅又无辜的让人心疼。
若是千之川利家这种特殊的继承人,她一定是连手都不脏一点,挥挥衣袖,自有大批悍不畏死的下属为了保护她而献出生命。
哪个下属都能死,可是千之川利家不能死。
作为千川组唯一继承人的她……组里谁都能死,就她不能死。
而泽越止则不同。
她连文部省大臣发的奖状都没有,自然死了也白死。
这世上会为她的死难过的,除了她的家人还会有谁呢?
会为了她而真心落泪的人,又有几个呢?
或许除了真正的家人外,会因为她的死而感到无奈的就只有丘比和阿克夏记录了。
这两位可没有剩余的时间来找到下一个“毁灭世界之果”了。
。
。
在夺路狂奔中,泽越止也从丘比口中得到了阿克夏分析出的情报。
简单来说,诱骗过多少女成为魔法少女,又让她们一个个上了失踪人口档案的丘比,已经成了各路异能者盯上的对象。
虽然它很小心谨慎了——
【“融合中的世界,永远会有那么几个特殊能力能看到我呢。”】
丘比用只有泽越止能听到的说法方式,告知了后者这一残酷的事实。
更糟糕的是,它那种淡定的态度更是让泽越止恨不得将它剁碎了塞到馅饼里充当馅儿料。
可惜她还要和自己的“最佳拍档”一起做好被骗的纯良无辜少女与丧心病狂的骗人神兽的组合。
【“啊,阿克夏记录发来讯息了!神大人快找一个地方躲起来。”】
丘比的呼喊让泽越止立刻硬生生的换了个方向,向着不远处的公共厕所跑去。
【“真他妈的麻烦。”】
泽越止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一个拐弯,冲进了公共厕所的女厕隔间。
【“神大人做好准备。”】
伴随着丘比的声音,一阵狂风袭上身来,绕着泽越止的身体,将她的存在代理了这个世界。
追着丘比而来的黑发少年在公共厕所前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仿若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又低又暗,可却掩盖不了说话者的暴怒:“何等鲜廉寡耻!”
若是那句古英语翻译过来,便是这个意思了。
似乎是从古至今的天性不合,与兰斯洛特一起前来追捕丘比的高文提醒了他:“兰斯洛特,刚才的那位女士,是绿川学院的学生。”
兰斯洛特当然清楚,他只是愤怒于那自称为“丘比”的怪物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而害死一个个无辜的少女。
失踪多日的少女,依照最坏的想法,应该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亲自在此断绝这份可怕的悲剧锁链。
而高文则叹了口气。
“没办法啊,让圆桌骑士跑去女厕所捕捉异常,真是太残酷的事情了。”
他放回了手上的白色双枪。
毫无疑问,刚才射杀丘比的人正是他。
“等帕西瓦尔来吧。”
“还有多久?”
“一分钟。”
正如同兰斯洛特继承了先祖兰斯洛特之名,高文继承了先祖高文之名一样,帕西瓦尔也是继承了先祖之名的一位骑士。
唯一不同的是,那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
正如王子殿下在诞生后,被他的父亲给予了莫德雷德这个名字。
时隔五百年之久,皇室再一次采用了“莫德雷德”这个名字。
而那也正是大航海时代拉开序幕的时刻。
。
。
无人知道,泽越止已经和丘比一同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这次去的时间还真是够早啊……”】
泽越止用力扯着丘比的耳朵。
【“平安京时代?丘比你在玩我吗?”】
这种历史记载才从的比战国时代少得多,居民都将妖怪视作生活中的一部分,生病的第一反应去找阴阳师而不是去找医者……
还有泽越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一部奇葩作的《源氏物语》和莫名其妙到了极点的《枕草子》……也全是这个时代的“瑰宝”……
而最坑人的正是看上去很美,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的十二单。
看上去很美是很美,价值也高的要命,可你在现代社会,见过谁整天将自家的全部值钱家当都穿在身上走来走去的?
而这一日,泽越止终于从自己身旁的女侍口中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公主,公主……”在这个四大贵族家的女儿都能被称一声“姬(公主)”的奇妙时代,泽越止也当了一回“藤公主”。
“能回京了。”
这个好消息,让跟随在藤姬身旁的侍女们纷纷喜悦的互相低声谈论起来。
而被迫一下子缩水回到了九岁的泽越止,只是用右手上所握的桧扇轻轻敲了敲左手的掌心。
纷纷闭口不言的侍女们听到了年纪幼小的公主给出的结论。
“大喜之事。”
她轻轻的讲出了口。
随后,似乎如蒙大赦,如获谕令,侍女们继续讨论起这件喜悦之事。
毕竟是年轻美丽的女子,又是从平安京跟随着藤姬的父亲一起发配到这荒野的属国……对这些习惯了平安京优雅奢华的女子们而言,无论是去哪个属国,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荒野粗鄙之地,对她们每一个人而言都度日如年。
如今大人重获谕令,重返平安京,这便是天大的喜事。
离京千里……终回故里。
登上牛车时,泽越止最后看了一眼竹帘外的景色。
她的手指轻轻放下,竹帘也随之落了下来。
第63章 平安时期
千年之前;因早良亲王怨灵而从长冈京搬迁的新都被定为平安京。
仿造当时世界最顶尖的唐国首都长安所建造的平安京,仿佛是日本这个岛国全部的文化与繁荣之地。
被流放出京都的贵族们;各个掩面而泣;视离京为死别。
而在这平安京之外的远方,那被视为不毛之地的荒芜之地的未开化的森林中,居住着连姓氏都没有的山民。
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使用着京中的贵族无人能懂的语言;命如草芥。
而这群人当中;有那么一位少年;天资过人。
无法安于现状的他便走下了山。
连名字都没有的少年在山下的官道上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体态美丽的白牛拉着一辆他平生从未见过的车,车的两旁跟随着数十名的护卫。
然后;命运在此给少年开了个玩笑。
这个玩笑整整纠缠了他一生。
清风吹起牛车前的竹帘;然后,少年见到了一个衣角。
此时不知道衣服为何物的少年顺着那绣有绚烂图案的衣角往上看去,一只白皙无瑕的手握着柄蝙蝠扇,轻轻的拨开了一点点竹帘。
这举动太不引人注意,自然也没有哪一位护卫察觉到。
可少年却见到了,在竹帘里侧,这辆牛车之上,有一位肤白胜雪,发如夜色,美若天仙的年轻少女。
这少女仿佛看到了在山脚边,被所有人无视了的山民少年。
她那仿若星辰般的双眸看向了他,然后和善的,温和的,轻轻一笑。
那含蓄的笑容转瞬即逝,可对少年而言,这一幕却被他牢牢地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深夜梦回之时,全是那名身份高贵的少女的笑容。
二十几年后,平安京内四处流传着京外的丹波国有一伙强大的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连当地的武士们都对他们无可奈何。
这伙强盗的首领被唤作酒吞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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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粗鄙的武士们都感到棘手畏惧的酒吞童子,全然没有影响到京中的生活。
回了京后,不知是否因为水土不服,或者说是京中的环境让她难以接受,藤原家的公主回京之后的六七年间,身体的状况一直都是时好时坏。
容姿昳丽的藤姬本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女孩,进入宫中,生出下一任的天皇。
这便是藤原家的女孩子们唯一使命。
可藤姬学什么都又快又好,可偏偏那孱弱的身体却让她的父兄百般担忧。
“如何是好?”
愁眉不展的父亲深深的叹息。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请阴阳师来吧。诚恳些,去请贺茂保宪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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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啊。”
套着藤姬外表的泽越止卧在踏上,叹息一声。
她身体不好自然是拜托了丘比做的一番手脚。
根据丘比的任务要求,如果进宫去,那就这辈子也别想出来,几乎等同任务失败。
而为了不过多的干涉历史,对因果造成最低限度的损毁标准,那么泽越止根本不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阿克夏记录那无所不能的情报册上面。
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的女子,都不应该去见外人。
虽然这条例对平民家的女子无用,若是她们也不出门,那么全家人都更是没有活路了。
这条例也仅限于贵族家的女子,尤其是身份越尊贵的女子,就越是应当遵守这项规定。
可阴阳师却是个非常奇妙的职业。
这个身份的男人或许在平日里就是个普通的男性,但在面对驱怪辟邪的问题上面,他们又都并非为人。
“失礼了。”
贺茂保宪向着藤姬伸出了手,而帘子内侧,也由侍女扶着,缓缓地伸出了一直白皙的手腕。
‘并非是妖怪作祟。’
贺茂保宪年轻的弟子,轻易地将许久之前就得出的结论再一次的重复了一遍——在心中。
他第一眼就知道了,藤姬公主的身体是先天的体弱。
那不是妖怪能够救得了的。
自从三年前,这位年轻的弟子便与贺茂保宪有规律的两月一次,出入藤姬的住所。
每一次他们刚离开,她的身体便好一些,可没过上半个月,藤姬的身体便又衰弱了下去。
弟子根本不能说,或许这位公主并不适合在平安京里住着。
她在属国的生活就很好,也从未听闻过卧床不起缠绵病榻这等事情。
这一次的诊断一如以往,可有些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不只是哪位粗心的侍女撞在了竹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