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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史书,也没有那一本书上写过兰斯洛特有什么后代,也没有哪一个故事上记载了亚瑟王和圣杯之间的故事。
难道是她的世界缺失了这一部分的内容吗?
泽越止想到了丘比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说她“生前”所在的亚瑟王时代乃至现在的这个圣杯战争,都属于被分割出去的“世界的一部分”的话,那么缺少了这一部分的原始世界,自然不会保留下她意料之外的发展。
她究竟是按照了既定的轨迹去走,还是改变了命运?
泽越止苦苦思索,也得不到结果。
丘比根本就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而其他人——
除了丘比,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亲友。
不,她有用血缘联系在一起的双胞胎哥哥,可是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她的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就算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泽越始”的存在,可要说将“我其实经常跑到其他的地方去拯救世界,但我自己确实毁灭这个世界的大魔王哟~诶嘿!”这种话讲出口,身为听众的泽越始根本不会相信自己妹妹说的内容。
他只会拍拍她的头,告诉她其实取材自现实内容却高于现实其实是很优秀的作为。
。
。
出于对Rider的尊重,泽越止就不吐槽他这种召唤其他Servant出场的行为了。
她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人会出现。
但问题是,还真的有人出来了。
不,不是人。
是Servant。
身穿金色铠甲的,金光闪闪的青年。
他身上佩戴着让堂堂亚瑟王都感觉震惊的黄金,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世界上居然还真有不会被黄金压垮的美貌。
泽越止一直认为海伦会那么抢手,是因为她深谙“人人都爱小清新”,在希腊神话这个时代,如果不能驾驭住黄金,那么只会被这种如神明般稳定又冷酷的金属压垮成个人人厌恶的暴发户。
神明根本不屑于佩戴黄金这种饰品,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就认出他们的与众不同和超凡脱俗。
她见多了正直的骑士。他们之中,有人背负着罪孽,有人背负着谎言,有人为了荣耀,有人为了赎罪,更多的——绝大部分的人——只是单纯的想追随着战无不胜的骑士王罢了。
但是就算她见过了那么多的人,见识了这么多的事情,却没有一个和她眼前现在的这位Archer一样,那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以及那种傲慢自大狂妄过头却偏偏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说,堂堂的王者站在电线杆上做俯视状你到底还能更蠢一点吗?”
作为一手打造了在全世界范围内长盛不衰几千年的圆桌骑士团的幕后推手,泽越止很可观的讲述了一个事实。
“太没品了。就算长得再好看这种作为也只会吸引来脑残粉吧,就是那种只会给自家明星扯后腿,尽惹事的蠢材。”
她敢夸口,这个世界上在没有比亚瑟王更会调动民众向心力的君王了。
一个国家,只要民众有了向心力,会独立思考,有上进心,那么什么做不到呢?
她用了一辈子才堪堪起了个头,可惜最后却只能留下个半生不熟的烂摊子留给自己的继承人……
黄金的Archer背后亮起了光泽,那是宝具闪耀的光辉。
动怒了的
‘啧。’
泽越止毫无后悔的在心中感叹一句,轻轻一侧身,就将冲着自己射来一剑一枪躲了过去。
“我可厌烦无谓的争斗了。”
话音刚落,又有四把武器冲着泽越止而来。
几个起落,她便将那些冲着自己投掷过来的武器全部躲了过去。
第35章 fatezero(五)
连续两次躲过了Archer的攻击后;那位站在电线杆上的Servant的怒气值立刻上升了数十个百分点。
而Saber只是继续保持着“我不反击你是因为和你这种人战斗太掉份”的冷处理状态。
可惜她这种冷静的态度只是惹来Archer更大的怒火。
“爱丽,这家伙也太小心眼了啦。”
Saber甚至能回头对着小圣杯抱怨敌方Servant的小心眼。
对于Rider的Master来说;Saber的存在就等于击碎了他的全部梦想。
这个世界上,只要是在英国长大的少年,没有一个人不会憧憬着亚瑟王。
对于绝大部分在时计塔的魔术师们而言;传说中的魔法师梅林在魔术——或者说是魔法上的成就,就是他们终生所追求的目标。
而让梅林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位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自然是功不可没。
从世间众人的角度来看,每年贩售量遍布全英国的知名大报社进行的“有史以来的国家领导人排名”;自从有这个调查以来,永远占据第一名的人就是亚瑟。潘德拉贡。
高洁的品格;公正的律法;平易近人的天性;国君的气度,知人善用的抉择。
无论是哪一条,他都做的完美无缺。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废物。”
留下这句名言的亚瑟王,在韦伯的心中,正是鼓舞着他,让他下定决心走上去时计塔求学道路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时计塔所遭受的白眼和羞辱,让他做出了参加圣杯战争——赢得荣耀的决定。
但是当他真的知道了那位Saber便是骑士王时,韦伯少年多年的理想就这么被亲眼所见的事实击得粉碎。
“亚瑟王……居然是个女孩子……”
韦伯满脑子都在被这句话刷屏,而这满脑子刷屏的话语也被他不自觉的轻声念出了口。
“啊,女孩子的身份有什么不对?”
泽越止停下了继续向爱丽抱怨的决定,冲着征服王身旁的瘦弱少年轻轻地微笑。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性别有什么错误的地方,若是英格兰的一国之君注定是我,‘天选之王’就是我的话,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职责。至于一个国家的重担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真是太残酷了……这种同情心是对我的羞辱哦。”
这位名满天下的骑士王,却一脸从容的笑意。
“就像是有的人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爱情,有的人是忠义,有的则是自己的学识……至于我?”
她脸上浮出了微妙的笑意。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国家更好的了。”
这家伙……哪里不对!
韦伯敏锐的察觉到了Saber脸上的笑意充满了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但是征服王却明白了那种笑意是什么。
而Archer则因为Saber对自己的无视怒火涌上心头,冷哼一声,背后的宝具光辉中出现了二十四柄武器。
刀、枪、剑、斧……种类繁多的武器闪耀着某种程度上的光泽。
这是属于特等的宝物,没有一样是凑数的凡品。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说自己不用公布姓名,看到你的长相也该认出你是谁了。”
泽越止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上的长剑。
“虽然我真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到你的宝具也认出来了。”
她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你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再遇到友人之前是彻头彻尾的暴君,遇见了友人后便是人皆称颂的明君,当友人死去后,他就成了无药可救的庸君。
这样任性妄为的王者,便是吉尔伽美什。
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皇帝,苏美尔的王。
嘛,也就是个自大狂兼中二病吧。
泽越止心想,换在以前,她根本就不中意这种类型的角色,如果不是为了全攻略的强迫症以及隐藏剧情,她根本就不会碰这种类型的角色好吗?
说起来,她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了。
回家玩游戏。
玩刚买的游戏。
圆桌骑士团全体骑士性转,《亚瑟王的百人后宫》(不叫这名字)的18X游戏。
啊啊啊啊,说到底,为什么好端端的居然在这种时候Lancer来挑战了啊。
真是神烦好不好?
打扰她玩游戏的人都快点滚一边去啦。
为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和学院里的同学们那样子,都很彬彬有礼的……根本就不会打扰到别人的生活态度嘛。
泽越止一边抱怨着,一边拔出了剑。
她望着站在上方的英雄王。
既不觉得他是个中二病,也没去想他到底有多狂妄自大。
心无旁骛。
当湖中女仙所赠送的宝剑——剑身上散发出耀眼的青色的光芒之时,所有人都觉得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可是,就在这时。
又一个变数诞生了。
这是让旁观此次战局的卫宫切嗣痛恨不已的变数。
本来,他的计划中就根本不存在这么多的英灵同时登场的可能,可谁能又能想到,这种变数一而再再而三的产生?
说到底,都是这些不按常理出牌,任性妄为的Servant惹出来的事情。
虽然卫宫切嗣的准星已经对准了Lancer的Master,可是在此击杀这个魔术师,只会惹来Lancer的报复。续航能力极高的Lancer若是趁此机会破罐子破摔,直接对爱丽下手的话,那么卫宫切嗣根本就不会相信,其他的Servant——最起码他们的Master,根本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Saber回去救援爱丽。
爱丽不能死!
泽越止:爱丽最起码不能在这里出事。
她手握宝剑,注视着突然出现在场上的那位黑漆漆的Servant。
散发着狂乱和暴虐气息的Servant毫无疑问就是Berserker。但是,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无法沟通的存在。
“狂化。”
泽越止一眼就认出了曾经被女仙们科普过的“魔法常识”。
“真是差劲的做法。”
越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灵就越是难以操控,为了能够将Servant化为最好用的战力,剥夺神志,保留能力,变成一只只会听主人指挥的狗——
“自满过头了。”
想出这种东西的魔术师,无论是在她还身为英格兰国君还是如今,任何时候她都认为是不得宽恕的家伙。
如果可能的话——
泽越止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对待Servant的魔术师。
说她自大也好,擅作主张也罢。
哪怕是骂她多管闲事,不知道其中的苦衷缘由……
说到底,遇见反社会的暴徒,难道还要因为他们很可怜又有苦衷所以就要同情他们原谅他们吗?
开玩笑,这个世界上可怜有苦衷的多了去了,凭什么要同情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
将拥有自己意志的个体摧毁成那种疯狂的理智全无的状态,泽越止只要想一想就觉无法原谅这种事。
“”
不过趁着Archer因为Berserker对自己无礼注视而怒火滔天,将攻击全部指向狂战士的时候,泽越止已经回到了爱丽的身旁。
“爱丽,我们走吧。”
“诶?但、但是——”
“今晚的战斗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她想回去玩游戏,“回去好好休息吧。”
然后,两人淡定从容的迈步离场了。
。
。
当Archer将一柄宝剑对准Saber的背后投掷出去后,电光火石之间,金发少女只是转身挥剑,毫不犹豫地将背后的长剑斩成了两段。
被投掷出来的长剑化作了金色的粉末,消失在了空中。
在那个转身挥剑的瞬间,她冷酷无情的面容仿佛将时光和岁月全都拉回了千年之前的英格兰。
那是当年的英格兰的一国之君才会有的气度,那个瞬间,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