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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萌动。故,真面目示人?”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面前看似年轻实则步入中年的黑蜘蛛,突然汹涌焕发出了热情澎湃的第二春……
霍零双臂一阵阵发寒。
苏飞干咳一声,掩住眼底笑意。
黑蜘蛛脸色泛黑,难掩窘色。他略有颓然的摆摆手,叹道:“别提了,我黑蜘蛛一世英名就毁在了恶赌鬼轩辕老头的手上……”
往常总是遮遮掩掩带个面罩面具的黑蜘蛛,不用说也知道是输给了轩辕三光什么承诺。黑蜘蛛也不想想叫恶赌鬼轩辕三光老头是否妥当,愤愤然抱怨了一句,随即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别的,霍零,我带了给人给你。”
霍零抱臂,洗耳恭听。
“那人说你定然和他不熟,他却对你一清二楚。我觉得好笑,你可要帮我把把关,看这人是不是糊弄我黑蜘蛛。”
黑蜘蛛话音刚落,就听一阵蹄子踏地的声响,离三人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解释从开头就在的谜底之一,霍狂刀执念,以及霍零五年出谷的因由。】
口胡。
今天搞定这章EVA就去码这个,抱头我自作孽嗷嗷。
丢个比较鲜亮的字体说件事:【轩辕冢】那个群被网关封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群公告不是玩笑啊OTZ。原因询问腾讯时说是涉及了敏感词汇,我和小灰估计是新疆号的问题。
估计,等新疆开网了就好了。
掀桌,我盼着新疆开网嗷嗷
☆、第七十二章
来人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也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乃是一骑老骥的粗衫子老头。驴子后面挂了个长长的包裹,好似裹了个扁担的青布包裹犁出一道拖痕。胡子邋遢、须发酵臭,人还未见,一股股糟酒味扑面熏鼻。素来爱好整洁的苏飞眉头一皱,多有不渝。骨瘦如柴的老马趿拉趿拉地颠到苏飞面前,须发盖住了脸的老汉子打了个酒嗝,兀自撞邪般笑了。
黑蜘蛛似没听见那马蹄踏地之声,长笑道:“糊弄了我黑蜘蛛的,还没生出来。生出来的,被丝切个十块八块的,我再给塞回娘肚子里去。”
老汉子打个酒嗝,身子一颤,几欲坠马。
霍零唇瓣一动,抖了半下,再无反应。她眉头紧皱,闪过丝缕意外之色,随即被满身拒人于千里的冰寒掩盖。
老汉子胡子邋遢,腥臭酒气十丈外便可闻。见了曾讨过酒的霍零,嘿嘿嬉笑露出仍挂了肉丝的一口白牙,好生不讲礼法。
“小友小友,我们有缘的很哟。老头子要是个翘臀风韵的,嗝,的妇道人家,嗝嗝咳,定死赖着嫁给你。”
臭髯的老头子,正是当日酒楼后又歇脚茶馆偶遇的说书人。
浓密的须发足有几年未曾整理,纠缠成团。全然看不出上次见面的整洁,和如今一比,曾经的邋遢也升为形貌整洁了。
霍零总觉这人含沙射影。
黑蜘蛛眯一双狭长的蛛眼,滴溜溜打量老汉子半晌,愉悦笑出了声。嘶嘶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黑蜘蛛一推,双手一环,看戏的姿态惊得苏飞霍零身下良马连退,不安刨蹄。
“等等。”
霍零伸臂且揽住黑蜘蛛,拍拍身下黑马流浪的颈。和霍零相处时日长久,流浪通人性的一甩黑润马鬃,冲那糟毛的老马呲牙嘶鸣。
那老马巍然不动。
黑蜘蛛一副闲散的模样抱臂上观。马上的苏飞闪过一道厉芒,手指几乎碰到刀柄,恨不得立刻把糟老头当追来的探子宰了。
定定凝望老汉,霍零目光清澈,不含杀意。
“小友,老头子送你个礼物。”趿拉个破草鞋的老汉子一笑,露出排洁白的牙齿,酒气冲天而起。精光一闪,老汉子冷厉双目又复了那副昏黄混沌的模样,若不是射来的一道寸许长的白芒实为不凡,之前的冷厉定会被当做终日被逐疲累不堪产生的错觉。
霍零一甩铁枪,那把精炼的铁枪如同玩具,枪尖对白芒点去。与此同时,习惯漠视待人的霍零爆出一团极为凌厉的杀意,死死凝视那道白芒。
叮叮叮叮——
那道仿若霍零杀父仇人的白芒直指霍零心脏,自枪尖削碎了百炼的精铁好枪。霍零持枪的右手一甩,仅存寸长的枪尾一摆,残破枪棍击于白芒正中,速度慢下来的白芒一偏,被霍零赤手握住。
血,顺霍零左腕流下。
“找死!”刹那变故,苏飞怒极暴喝,猛一扯马缰,就要上前。
说来也快,流浪掉头扬蹄,挡住双目发红的苏飞。手握一柄掌长无柄小刀的霍零,夸奖的摸摸流浪马鬃,翻身下马。未等苏飞发问,霍零扫了眼看戏的黑蜘蛛,不顾流血的左掌,低下头冷硬问道:“……有何吩咐?”
语气恭谦的霍零,和见了白芒的初始爆发出强烈杀意的那瞬,可谓天差地别。
“咳,咳咳咳咳!”
“呵,有趣。你打算几时杀人灭口,霍零你又是几时加入了个未知的势力?”
这分别是傻眼到气血不畅的苏飞,以及调侃尚存几分戒备的黑蜘蛛,同时发出的音响。
把玩那明显是后打造出来的小刀,霍零偏开头,左手胡乱抹了把衣服,留下点点血渍。这把孩童时陪伴霍零的铁器来源再清楚不过,有改动痕迹的小刀细长,显然是自当初那对孩子来说不小的爪钩改良而来。
霍零当初,还用未改动之前的铁爪杀过狼。
看了眼苏飞黑蜘蛛二人,霍零并未相瞒,指了指笑吟吟的老汉子,又指了指小刀:“我爹派来的。见此信物,如见我爹。”
“……你传承于刺客一族?”对霍零回答着实无语,苏飞嘴角抽动,几度欲对这对父女评价皆因形容怪迥而吞回。
黑蜘蛛干脆扭脸眺望景色,一副眼不观鼻不闻霍家秘闻的表情。
……
一路奔逃,苏飞霍零早就偏离原定的线路。回到那间老旧破庙,霍零扒开包裹撕了块白条随手缠绕左手几圈,就跟一直稳坐马背的老汉子走了。
冀州郊外,远眺可见碎石小丘,近寻可见稀疏林木。前一阵疲于奔逃,林木还是青葱时节,如今闲暇一瞧,万般绿色中已存枯黄。风吹草动,枯叶铺了稀稀落落的一层,盖住本就不多的草地。地上曾繁茂一时的野草,不知何时蔫巴巴的垂倒。
“霍小爷。”姓肖名石的老汉子揉了揉面皮,刚刚粗老的声腺如今低沉的渗人:“见谅,霍爷不允我们轻易现身来见您。”
点点头,不知对这霍狂刀手下的肖石说些什么,霍零自然继续沉默。
“霍爷很不满。”肖石继续道:“我一路暗中跟随霍小爷,最初始我不敢跟您太近,您对一切仿佛都抱有警惕。后来,我才敢出现在您身边。保护不周,请您惩罚。”
“你一口一个尊称。”霍零面色更冷,厉声质问:“一口一讽我警戒不够,想说明什么?”
挠了挠乱草般的长发,肖石苍老的面容和低沉的嗓音很是不配。暗中露出一个讽刺味道十足的笑,他低下头恭敬道:“属下不敢质问霍小爷什么,只是霍爷心中不满,自然需要属下传达。霍小爷,不、霍姑娘自然高过属下万般。”
“你不是我的属下。”盯住明显是易容的橘皮脸,霍零态度冷硬。
两人皆清楚,霍零的下属是霍狂刀的下属,霍狂刀的下属却不是霍零的下属。更何况,这名为肖石的人,艺高气傲。
“我的确不是你的属下,要是有你这么个优柔寡断的头领,那才叫人郁郁。”直起腰,肖石把玩半枯的叶子,苍老的面容噙着抹笑,神采奕奕:“霍小爷,您不是该跟着江小鱼?怎么,一时不忍又逃开了?”
“住嘴。”霍零面冷,心里却像被点了把火。平日三棍子打不出个字的她,一时不察,不禁冷喝出声。
“呵呵呵……”肖石冷笑,低低涩涩的音质如同鼓槌连敲:“霍小爷,你心虚了。霍爷搜罗武学枪法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安然一生的。想来养你成人的金银珠宝、锦衣玉食都喂了狼狗。”霍零不说话,肖石更为变本加厉:“瞧瞧,我都见了什么?对个酒楼说书老者巧笑嫣然,对个茶棚巧遇说书人海量容忍。霍少爷,你可别忘了,你不是恶人谷你那位,您的手可沾了不少人的血,洗不干净。”
霍零猛地爆发出杀气。摸不着的杀气仿佛一潭冰水、千柄利刃,欲把肖石杀之后快。眯眼把肖石苍老的身影夹在视线内,霍零的杀意间接影响了肖石坐下的老马,老马狠狠的抖动着长耳,挑衅意味十足。
“没有枪的霍小爷,可不是我的对手。”
打开青布包裹,肖石随手把一柄擦得乌亮的枪扔到霍零面前。枪刃锐利,直插入土层。霍零低头看了眼失而复得的乌枪,伸手将其拔出。
“怎么,对这个很熟吧?真不知霍爷为什么指望你这个狼狈到连兵器都扔了的假太子真狸猫。”肖石阴沉的一笑,复道:“江小鱼跟了个随江上下游的戏班子。你最好快些动手,把他绑了引出那位,也算个主意。”
“怎么。”霍零怒极,也就不怒了。她冷笑着瞧量肖石,勾起嘴角,如同冰雪消融的妩媚抿唇:“肖英雄连燕南天的名字都不敢提?还是说,自认为不小魔星的对手,所以要找个熟人作案,暗算警惕不足的恶人谷小魔星?”
前后反差过大,肖石也不禁呆了一呆。他细细打量霍零一番以作确认,才反问道:“你敢违抗霍爷的命令?还是说,霍小爷打算自立门户?”
“他未曾下这种命令。”笑容昙花一现,霍零再度是一副笃定的冷面。把乌枪挂上马鞍,霍零不紧不慢的道:“他不会下,我也决不暗算朋友。”
“你此时倒不妇人之仁、优柔寡断了。”肖石嗤笑,不再弯弯绕:“霍爷不满你现在的水准,命我操练你。你现在归我管了,霍小爷。”
霍零依旧整理行囊,对肖石不理不睬。
“妇人之仁还真养得出少爷脾……”
肖石刚要再讽,霍零伸出了两根手指,冷眼看着坐在老骥瘦可见骨的背上,老汉子模样的肖石。肖石听声音也仅是个中年人,霍零也不怀疑他是否有能力操练自己,摇了摇两根指头。倒要听听霍零打算说什么的肖石,被引了注意力,却见霍零用两指夹住了片落叶。
肖石脸色一下黑了。
放开指尖落叶,耍了把肖石的霍零才开口:“第一,帮我搜寻慕容九的下落,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以你的能力,我想找到人不难。便是无法将人带回慕容山庄,保护个人倒也没问题。”
霍零口吻并不客气、不容拒绝。如此,未引起肖石反感,到让他暗中点头认可。
不再嬉笑,肖石沉思比对利弊,才点头道:“成,我会派两人,仅是暗中保护。但你要担负起那两人的一切任务,慕容家要答谢也没你的份儿。”
霍零仰首算是认可,伸出第二个手指,道:“第二,我要知道小鱼儿……不,算了,没差别。第二,江小鱼,你必不可暗算。”
“就那从江别鹤府中仓惶逃出的小子?”肖石不屑的自鼻翼哼出个音:“我还懒得暗算那种只有小聪明的毛小子,我答应了。时限仅一年,明年的今天,你若未找出那位,我可就会对那小子下手,引出那位。”
不喜多余言语的霍零,周身冷然的颔首,再度强调道:“记住你的话。”未等肖石应答,她转头就走,欲去与破庙内的苏飞、黑蜘蛛二人道别。
望霍零背影,肖石收起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