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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霍狂刀这一声怒吼为之动容,甚至有人佩服起他是条汉子。藏翼子长叹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的道:“贫道恩怨,自然与孩子无关,这孩子……贫道认为得饶人处且饶人,众位,藏翼子再此多谢了。”
霍狂刀怪异的看了他几眼,突然爽朗的笑出声:“你这道士倒是不错,刚才的事是我错了。不过这架还是要打的,我绝不杀你。”
藏翼子没想到霍狂刀会那么干脆的承认错误,呆了几呆,突然长叹一声:“自然要打。若贫道侥幸胜了,这孩子贫道保他衣食无忧的长大。”
众人听他的意思,已经是坚定的保了霍狂刀的孩子了。
隐讳的意思,也有许多人听了出来。
霍狂刀咧嘴一笑,“还不一定。”话音刚落,他已像鬼魅一样的和藏翼子三个换了数十招。他的刀法大开大合,以力破巧,力中含巧,端的是奥妙无比。一人独战三人,只是微落下风而已。众人无不屏息,静静的瞧着。
昆仑三人的身形飘忽,一手连击使得巧妙无比,三人替换着接住霍狂刀大力无比的攻击;除了手脚发麻一时间也未受到实质伤害。霍狂刀穷追猛打的打法,害的他三个不得不减缓攻击速度,频频对那被“眷顾”的道人施以援手。
昆仑三人越打越惊心,越打越佩服。三人眼高于顶,认为天下英雄能敌的过他三人联手的不过寥寥数人,没想到用刀的汉子竟然能受他们数十招而毫发不损。昆仑三人也不再顾及什么,一时间剑光闪烁,像极了夜幕的星光。
压力剧增,霍狂刀不仅没有苦恼,反而更加兴奋。一手刀招越发的朴素、平凡,看上去和普通的练武初学者并无太大分别,却是每每都能早些预料到昆仑三人的路数。他也偶尔防守几下,其余全部朝昆仑三人的弱点攻去。
昆仑三人不愧是久经考验,两人联手防住了霍狂刀的攻势,另一人在护住自身的前提下,抽身向霍狂刀反击。霍狂刀挥刀就斩,连攻带守,又朝另外一个人去了。
四人就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在众人以为就会一直僵持下去,以平手结尾的时候,场中的形式突然发生变化。
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一柄长剑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又互相对了数十招,霍狂刀才抽身后退。拇指般长短的伤疤盘踞在他胸口下方,嘲讽的张开嘴,真像是那嗷嗷待哺的婴儿。血从那里一点点吐出,染红了霍狂刀的衣。霍狂刀至今嘴角还挂住豪放的笑,那眼神似乎再说“还来不来?”
昆仑三人抽身而退,也不去攻击霍狂刀。藏翼子的脖颈上,有条血红血红的印子、他的胸口也有条刀伤,血不要钱似的洒出来。藏翼子脸色苍白,两名同门立刻拿出了昆仑特制的药膏为他上药。那两道伤痕,是霍狂刀以伤换伤砍上去的,第一刀是脖子,第二刀是心脏下;无论哪一刀,只要霍狂刀认真砍去,便可以瞬间要了藏翼子的小命。
看藏翼子上好了药,霍狂刀豪气的笑道:“再来再来,老道士不能打了,你们两个陪我练练!”他只是随意的封住了穴,血不再流了而已。
霍狂刀的语气很狂妄,真的很狂妄。
看他的意思,似乎不把昆仑放在眼里似的。在场的人却不再觉得他狂妄了,他们反倒觉得本该如此一样,怪异的感觉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皱起眉头。
霍狂刀的确有这个狂妄的资格,他敢以伤换伤让藏翼子受了两处致命的伤,若他微微用力或只攻一处,这藏翼子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藏翼子一死,精妙的昆仑阵式算是破了,阵式破了,他面对两个疲劳的昆仑道士,也可以说是赢定了。
藏翼子苍白的脸一阵发青,冷汗顺着散乱的发梢流了下来。
想想刚才他的狂言,藏翼子脸色阵红阵白,两名同门也被他拉住,挣扎几番,他在同门的搀扶下站起了身,深深的作了一辑。此礼对眼高于顶的昆仑名门来说,算是狠狠的抽了他们个耳光般,从藏翼子的两名同门的激动情绪上来看,藏翼子的确行了个大礼。
他道:“阁下武功高强,藏翼子佩服万分;自此,藏翼子闭门参道,再不提报仇半字!”
众人哗然,昆仑四鹫之首的藏翼子这番话,已经算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仔细一想,众人才恍然。
原来藏翼子觉得自己要杀人家,人家反而饶了他一命,羞愧难当。他是昆仑名门的昆仑四鹫之首,道歉的话就是给昆仑狠狠的抽了耳光。所以,他只字不提昆仑,以藏翼子的名义,决定再不出江湖了!江湖人再不入江湖,藏翼子也算够狠。
霍狂刀瞧了藏翼子半晌,冷笑道:“老子敬你是条汉子,人是迂腐了点但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想不到却是老子看错了人,瞎了眼。”
面色苍白的藏翼子拦住激动的同门二人,淡淡的赔礼笑了笑:“藏翼子本就如此,令阁下失望了。”
霍狂刀也不理藏翼子的回答,擦了擦刀上的几滴血,冷淡的收起刀,讽刺道:“我一生说话从不失言,说留你一命就留你一命,今天我就放了你。”他越说越冷淡,看也不看藏翼子从他身边走过:“哼,名门大家真是可笑,连小小的挫折也要闹别扭、宣称不出江湖。”
他把藏翼子说的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不屑的唾弃了一口。
藏翼子神色变得怪异,想怒不知是否该怒、想笑又不知笑什么。他摇头叹息几声,尴尬的苦笑了数次。他的两位同门也气的不知说什么,直道:“师兄莫要为狂徒小人所骗,自此不再出江湖。”“这人心肠恶毒,让我兄弟三人再战他一战。”
霍狂刀翻身上马,动作潇洒的提起霍琼往肩头一放,顺手取出金疮药大咧咧的往伤口上扑了几扑。七八十人也无人阻他。
他朗声道:“老木头疙瘩,你可知不出江湖的江湖人是什么味道?嘿,真不知道你怎么活过来的,莫非日日躲在师门的庇护下哭鼻子?既然这样,你当我霍狂刀未和你打过这一场,回家哭鼻子去吧。”他用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嘿,竟遇见个输不起的胆小鬼,晦气。”
众人想笑不敢笑,偏偏霍狂刀说的又如此生动。
霍狂刀懒得再理一旁静立的藏翼子,甩动马缰大喝声“驾”;烈马也通灵的朝藏翼子飞去个不屑的眼神,扬起前蹄,飞速的离开了。
身上有一大数小的伤口,霍狂刀跟没事人儿样的策马离去,狂放的气质让人久久震撼。
他离去后,呆立的藏翼子才反应过来,眼神清明、精光四射。他向霍狂刀离去的方向诚心的行了一礼,道:“受教,哈哈,没想到贫道会被小辈教训!”一种悠然的气质,出现在他的身上。
远去的霍狂刀自是不知道藏翼子的变化,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一番明讽暗激的话,只算他一时的心血来潮。
最后的几句冷笑,也不过是他对旧事的感慨和嘲讽,也不算特意为开导藏翼子所说。他现在首要的是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看似恐怖,其实根本没伤及筋骨;倒是藏翼子三人临死反击的那下,表面上并不出奇,其实已经伤入骨髓了。
封穴止的了一时,止不了一世。
霍零在藤箱子里颇有感慨,总算是有些认同她此生的老爹。不得不说,就算没亲眼看见霍狂刀那时的风姿,也为他的狂放感到赞叹。
头一次,霍零觉得有个狂妄的老爹也不错。
若是霍狂刀知道了自己的一战,赢得了霍零的认可,不知道是不是会高兴。肯定的是,他一定会先狠狠的敲霍零这个不孝子一顿,来找些心理平衡。
霍琼难得安静的依靠在浑身鲜血味的霍狂刀怀中,精神力明显不足。自从到了玉龙峰下,本是寒冷的气候更是变本加厉,还是婴孩的霍琼当然受不了。他躺在温暖的霍狂刀的怀里,冻的发抖的身躯慢慢的平静下来,浅青色的小脸浮现出抹可爱的红晕,打了个哈欠睡了。
过了玉龙峰,后面的道弯弯曲曲,崎岖无比。
拦截的众人自然知道玉龙峰后是何地,霍狂刀也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里。众人闭口不谈,不再追逐,自然合他心意。连番大战,策马急行,不知不觉已经快入夜了。霍狂刀勒住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生起堆篝火,带伤捕杀了头野兽。
他的干粮早在进入大山时用的差不多了,水囊也在战斗的时候被人划破。他喉咙干渴,饮了几滴露水仍不痛快,看了看安静的霍琼,便接了猎物的血来喝。
喝饱了,他舔舔嘴唇,将剩余的血凑到霍零的面前,霍零扫了眼鲜血,被迫吞下。她知道,霍狂刀已经是没干粮了,她还小也不能食肉。倒是霍琼……
霍狂刀已经将剩余的血凑到霍琼嘴边,霍琼闻见血味呆楞的眨了眨眼,又见那血洒在他脸上,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嚎。霍狂刀匆忙的将猎物拿离他的面前,霍琼还是啼哭不止,哭了半夜,倒为霍狂刀引出不少猎物。
可怜霍狂刀本是想安心疗伤,却不得不为我们两个小家伙守夜。天色发白的时候,哭的声音沙哑的霍琼抽搐起来,霍狂刀大惊,也不顾是否会伤害到霍琼幼小的身体,点了他的睡穴。脸色依然发青的霍琼翻了个白眼,才沉沉的昏睡去。
开始的时候,霍狂刀怕霍琼受潮,把所有棉褥子全部铺到了藤箱里,小心翼翼的把霍琼放了进去。不怕血的霍零,则被他抱在怀里取暖。
他将霍零绑在怀里,开始对天然的浅洞洞口设起陷阱,到了中午,确定万无一失的他才罢手。
中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没有任何暖的感觉,反而有种阴凉感。有了太阳,温度比半夜的时候好的多了,半夜霍狂刀可是隔了叶子紧紧的抱住藤箱子,现在他身上还有叶子的味道。托霍狂刀的福,霍琼安然的睡在藤箱子里。
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霍零感觉不到暖的感觉,并且也感觉不到冷的感觉了。霍狂刀此时已经开始运功疗伤,坐在一旁像块石头。
憋了许久的霍零松了口气,摇晃的走了两步,又扑到在地上。
霍琼沉沉的睡,霍零也难得的感觉到了无事可做。
随便打发时间缓解无聊的折腾一会,霍零已经微微出汗。她停止虐待她脆弱的身体,深呼吸几次,开始将几天来得到的信息串联在一起。
昆仑、峨嵋,却没听见少林和武当的名字。
记得有种说法是扫地僧成就了三大门派,便是武当、昆仑、峨嵋。现实上,峨嵋的创派祖师却不是郭襄。大概的推测出,这是个相似中国古代或者就是中国古代的地方,传说中的内功、轻功应该全部存在。
霍零对历史、文化不关注,也推测不出到底大概在哪个朝代,旁人也不会白痴到拿朝代说事、天天将朝代挂在嘴边。霍零只能初步判断在宋到清之前。
至于为什么霍狂刀偏偏要往昆仑山脉来,霍零是真的不太理解。昆仑山脉人迹罕至,但绝不是藏身的好地方,尤其是他还带了两个弱不禁风的婴儿。霍狂刀外表狂妄、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内心反而是无比细心、大智若愚;怎么会不明白大隐隐于市的道理?
他一心赶往昆仑山脉,必有目的。
这目的,必然和她有关。霍狂刀最初在看她的时候,眼中会透出丝丝的坚决。再加上霍狂刀一